不和你说了。‘赌气走向正与大家见礼的天宏和紫蔷,没两步又转回了身,对跟过来的侠丐道:“对了,以后不许再叫宏哥甚么小妖怪,多难听。’侠丐总算明白了吃排头的原因,道:”哦……老化子遵命就是,不过,总得有个称呼吧?‘’嗯……就叫张公子吧!再不就叫……‘’蓉妹,别理老狡猾,数他最难缠。快来见过几位老前辈,一会还有正事要办呢。‘天宏成心气老叫化。
‘哎,来了。’方婉蓉甜应一声,急趋夫婿身旁。
‘小……小……你怎么能喜新厌旧?’老化子慌不择言,赶到天宏身旁接着指责道:“你慢怠老朋友,怎么也说不过去。得赔偿!不然我今后绝不罢休。‘天宏笑道:”这还不好说?一会给你个大的。
‘侠丐闻言两眼放光:“甚么”的“?快说说……’天宏回身一指祁连山口,道:”喏,山口往西一里是藩军的营帐,个头不小,一会就包给前辈好了。‘侠丐苦起脸:“这么大?老化子一个可拿不下来。
‘’老化子别听宏儿逗你。一会儿由他带三十六铁骑在前开路,我师父他们跟在后前护法;和尚和老道分别负责两侧的山头,大军在后跟进扫荡。你们丐帮负责清理敌营中的马匹和吃穿用品,捡好的留下,等大家进大漠时用,其余的交给李将军。‘司徒老庄主从旁为老友解窘,说出了粗略安排。
转眼看到麒麟和神驹,正在那边神气十足地慢步巡视营中的战马,好奇地间天宏:“你怎么有时间去抓它们?‘天宏道:”不是我抓它们,而是它们找上了我们。’‘怎么可能?’马王满脸疑惑地从神驹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向天宏解说道:“这家伙又凶叉野,从不让人靠近。三十年前我好不容易找到它,结果还在一里外就被它发现了,立刻跑得没了影。等我往回走时,它却从后突然偷袭,一蹄子踢得我在床上躺了一年,再没见到它。
如今它竟和雪麒麟主动找上公子,会不会是吃错了药?脑子出了甚么问题?‘天宏道:“它们一点也不傻,主动找上我,全是为了躲过今年的九九大劫。我去与汉王联络,正好碰上蔷妹和蓉妹,听说圣上被困祁连,不放心也赶来了。等我们办完正事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它们两个,本以为要费点手脚,谁知乖得很。蔷妹和蓉妹她俩喜欢得不行,我也不愿它们将来有个好歹,就带着一起来了,速度真不慢。
‘’以它们日行万里的脚程,百里岂不转眼即至?不过也就是公子和公主,否则别人谁能有福骑它们?
‘马王像是自语,又像是为神驹抱不平,语气中略带些酸味,大概在为神驹’势利‘而吃醋。
也难怪,他号称马王,结果却降不住神驹不说,还吃了亏,白找了三十多年,而神驹竟自动找上了天宏等三个少年人,这让他心里怎能好受?
方婉蓉最气别人小视夫婿,从旁道:“日行万里算甚么?不要说宏哥驭剑飞行,就是蔷姊和我也能驭气日行万里而有余。‘马王闻言,才意识到自己小看了天宏和二女,尤其听说天宏能驭剑飞行,而紫蔷和方婉蓉也能驭气日行万里,方信天宏先前所说神驹择主之事不虚。随即道:”原来公子能驭剑飞行,而两位少夫人也能驭气行空,难怪大漠神驹和雪麒麟会有择主之行,非此等不世之绝学,又怎能功皮等度过天助。’‘前辈别听蓉妹胡说,晚辈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再说晚辈也是应劫之人,能否平安,也很难说呢。’天宏说到此,看见李将军带人赶到,随即迎上见礼,而后招呼大家一起进帐细商破敌之策……
一个时辰后,军营中鼓角再起,明军拔营而起,在距山口百丈处止步列阵。从拔营这一点看,明军准备狐注一掷,势在必得。
阵前旗门亮开,走出的不是身披铠甲的领兵将军,而是老老少少三百多名骑着战马的武林人,中间一名白衣少年,骑的竟是一只龙首怪兽。
对面山口,藩军正在涌出列阵,大概见到这边出阵的是武林人,所以也派出了近二百名武林高手出阵应敌,双方彼此相距五十丈。
然而,出乎藩军意料,这边既不派人单挑,也不齐上群殴,只见中间白衣少年一声穿云长啸,随后双掌前推。众人尚未解意,居中的百多名高手已应掌软倒在地,余者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相继倒了下去。没有一人来得及出声,没有一人能够幸免,倒下去就再也没动一下……
无论是明军还是藩军,全被眼见的事实吓傻了,连鼓角声也停了。
即使是这边的武林人,也无不骇然变色,目瞪口呆,难辨眼前是虚是实?他们至此突然发现,人的生命是这么的脆弱,自己过去是那么的无知,竟仗微末之技小看天下,枉自称雄。
不管他们怎么去想,怎么去看,天宏再次长啸,策骑前冲,三十六铁骑暴喝一声,策骑奋追,被啸声震醒的众高手也呼喝着催马冲阵,明军齐声呐喊,在后助威,明军阵中振奋人心的战鼓再次敲响。
明军这边军心振奋,斗志昂扬,对面的藩军却心惊胆寒,战志全无,一看天宏冲出,立即暴退躲避,动作稍慢,非死即伤,阵势为之动摇。
与此同时,山顶背后突然传来连续的爆炸声,浓烟腾空,火光映天,被西北风一吹,立即卷上山顶。
少林和武当等派高手乘势抢攻,山顶藩军顿时大乱。
李将军见情大喜,立即挥军发起冲锋,跟在众高手之后一路掩杀,摧枯拉朽,气吞山河,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中间,天宏率众贯穿敌阵后,又掉头杀回,如此几个来回,三万多藩军乱成了一团,再被李将军率军一冲,顿时溃不成军。
两侧,守山的两万多藩军禁不住烟熏火烤,纷纷向山下逃,遭少杯和武当等派的高手正面截杀,又掉头转向侧面的山口逃。
山下的藩军往上逃,山上的藩军往下逃,结果全挤在半山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不少受伤和体弱的被挤得滚下了陡坡,有的被摔死,有的被满腔仇恨的明军杀死,更多的是当了俘虏。
扫了一眼遍地的尸体,再看看被围在山腰足有三万的藩军,天宏轻叹一声,对策骑找过来的李将军道:“将军快传令下去,让被俘的藩军喊山上的投降,只要缴械,一律放行。如果再继续杀下去,不仅徒曾我军伤亡,而且要费不少时间,耽搁西进救驾的大事。‘李将军亦有此心,闻言急忙传令,不一会儿,山下已传来被俘藩军的喊话声。
被围在半山腰的藩军在战不敢战,逃无可逃的情况下,听到喊话,已自心动。因怕明军说话不算数,等他们放下兵刃后,再翻脸大肆屠杀,所以互相观望,犹豫不决。等他们看到几个胆大的下山后安然离开,随即也纷纷依样校法,扔刀抛枪,解铠弃甲,走下山坡四散逃去。
李将军只留下三千明军打扫战场、埋尸善后,其余重新整队,带着三万多匹缴获的战马,随天宏所率武林高手扬鞭西进……
再说成祖被困之处,藩军仗着四五倍于明军的绝对优势,天刚见亮,即发起猛烈进攻。战场上炮声、战鼓声、号角声、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和濒死的惨叫声,彼此交织,混成了一片,惊天动地。
七万明军环孤山列阵,开始时只守不攻,依托连夜用树木搭起的寨垒,以所带攻城大炮和弓箭对附策骑冲近的藩军。
打退几次进攻后,羽箭告罄,将校兵丁不得已,只好与攻上来的藩军短兵相接,战斗至此,开始进入最为残酷的胶着厮杀,双方的伤亡骤增……
明军依托高有七尺的寨垒,居高临下防守,冒着炮石箭雨,顽强抗击如潮涌至的藩军,前面的人倒了下去,后面的立即补上。
随着垒前藩兵尸体的不断增加,寨垒上也洒满了明军将士的鲜血,所有成员中,只有少部伤在刀枪之下,而绝大多数是被对方的标枪和流矢击中的。
然而,面对鲜血和死亡,没有人胆怯,更没有人后退,除非受伤或牺牲,否则绝不下垒墙……
连攻数次均遭失败后,藩将也发现在明军只守不攻的情况下,让自己的部下趋前仰攻寨垒实在吃亏。
随即把拉锱重的几百辆大车赶上来,联在一起,架成丈高的车垒,让弓箭手站在上面,专射守寨明军。
随着弓弦不断震鸣,守寨明军纷纷坠落,转眼间伤了两三千多人。
成祖在山顶发现不对头,急令天祥、天麒兄弟和另外两名年轻将军各率五千人马出战,毁掉敌人的车垒:令随征伴驾的忠勇侯和义勇侯两员老将各领一万人马负责接应。
天祥、天麒兄弟虽然首次伴驾出征,但经昨天的竟日厮杀,都已不是生手,都明白在这千军万马的混战中,既不能心慈,更不能手软,否则倒下的必是自己。因而两兄弟遵旨点齐人马后,略加商量,同时从西门突然杀出。
天祥由西向北,天麒由西向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敌群。碰上藩军就杀,遇到车垒就烧,见到箭壶就捡,所经之处,波开浪裂,等藩军清醒过来,派人拦截时,他们早已带队杀了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即分别杀到了南北两门。
天祥由忠勇侯常报国接进北门后,急忙打听天麒可曾回来?结果从常侯口中得知天麒杀到南门后,因发现负责东南方面的刘逢春及所率五千人马在半途中被沈军围住了,故而过门不入,又带着原班人马杀向了东南;目前义勇侯李宏志已带人出东门接应去了。
天祥手足情深,急趋山顶见驾交令,并想请命带人接应天麒。
登上山顶后,发现成祖和伴驾的文武官员正在满脸忧容地向东南方向观望。
天祥趋前问安交令,成祖闻言转身,看清人,脸上忧容稍减,过来拉起天祥道:“你回来正是时候。一指山下,道:”你看,天麒的人马也被藩军缠住了,李侯进展缓慢,目前亦被藩军包围,形势十分不利。
我再多给你五千轻骑,立即出南门向东突,先救天麒,然后刘逢春、李侯,且记不要恋战,能救回人来,就是大功。‘天祥居高望去,果如成祖所言,东南面的寨墙外,三队明军分别被藩军包围着;天麒与六名蒙面高手战在一起,无法脱身,所率五千人马亦与敌混战在一起;别处的藩军正不断向东南方集中,看来是想把明军全部拉出寨垒,进行决战。
看清战场形势,天祥心急如火,立即下山点兵出战。
然而,杀出南门没走多远,他也被不知从哪钻出的六名蒙面高手缠住了,随后亦被大队藩军包围。
不只于此,整个战场又生不利于明军的变化,藩军从明军烧车垒的行动学了乖,竟然从西北方向放火烧寨,风助火势,顿成燎原,浓烟随风飘向山顶。
与此同时,二百多名外藩高手乘机突破明军防线,在浓烟的掩护下扑向孤山山顶,与锦衣卫和三十二铁卫混战在一起,要不是有天香妃子和二仙护驾,成祖难逃大劫。
眼看明军身陷绝境,东方突然传来一声穿云长啸,啸声未落,一绿一蓝两道长虹从空射入山顶战场,随即惨叫连声,攻上山顶的外藩高手纷纷倒地,除为首的六人见情势不妙,藉五行遁术向北逃走,其余全成了死尸。
虹影突收,现出紫蔷和婉蓉两女,看看再无敌人,转趋成祖身边。
紫蔷仔细打量着父亲,关心地问:“父皇,他们没伤着您吧?‘看清成祖确无外伤,随即依到身边拉起父亲的手又道:”让人耽心死了,这些家伙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赎罪,哼!’看到紫蔷和婉蓉,成祖就知自己大难已过,再听紫蔷充满孺慕之情地说个不往,脸上顿展笑容,轻轻拍着紫蔷的手说道:“父皇有惊无险,你看这不好好的?‘至此突然想起甚么?着急地问:”对了,你怎么跑出来了?刚出月就出来乱跑,落下病就坏了。再说你出来了,却把父皇的小外孙丢在家里,要是生了病可怎么好?’‘您看,没事的。’紫蔷摇摇成祖的手解释道:“有宏哥的那么多灵药,第二天就行动如常了,小灵有瑛妹她们照看,也绝不会出事的。
再说您在这被困,让人家怎么能放得下心?千里迢迢的赶来,一见面就训人家……‘紫蔷说着说着噘起了嘴,眼圈也红了。
也难怪她感到委曲,一听说老父被困,立即丢下刚满月的爱子赶来救驾。此时老父已经安全,不由想起丢在家中的孩子,虽知有姊妹们帮着照看,绝不会出事,可当母亲的又有哪个能真正放心?再被老父─埋怨,心里怎会好受?
看到紫蔷小儿女的委曲相,成祖好心痛,赶紧好言安慰:“傻丫头,父皇怎会不解你的孝心?你为父皇耽心,父皇也为你和孩子耽心啊!对了,你和蓉儿在路上可曾见到天宏他们?‘听了成祖的话,紫蔷心中省悟,因有不少外人在场,心里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一听问天宏,立即找到了出气的对象:”哼,要不是他让人家和蓉妹跑去联络二哥及其他两路人马,我们早就来了,这些外藩高手一个也别想登上山顶。这些人全该死,竟然妄想对您不利,只可惜让他们跑了六个,下次再让我碰上,哼!’她说来说去,最后把气出在外藩高手身上,忽有所闻,指着东方道:“您快看,宏哥和李将军他们杀过来了。‘当紫蔷与成祖说话时,众人全被他们父女俩的真情表露所感动,全都默不做声地站在一边,深恐打扰他们。
这时听了紫蔷的话,一起转首东望。
只见二百多名中原武林高手,以人字队形策骑引导三万多明军,撕开层层藩兵,以破竹之势冲杀过来。在人字队形的锋端,是一个骑着白色怪兽的少年,随着他双掌不断前推,正面百丈内的藩军人仰马翻,帐倒车毁,无一幸免,无一能逃脱……
‘好!’成祖神情激动地脱口喝彩,接着又情不自禁地连声赞道:“不愧是朕的爱婿,果然不负朕之所望!你们看,气势如虹,神勇无匹,冠盖三军!依朕看,就是当年长圾坡前的赵子龙,也未必有这孩子威风!‘’父皇,他哪有那么好?‘紫蔷嘴上谦虚,脸上却挂满了笑意。成祖的赞言,让她甜到了心里。
‘父皇可没说错,你看,你看……’成祖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哪顾得注意紫蔷是哭是笑?
‘圣上一点没说错,七驸马确有霸王之勇,他这一露面,藩军的气势立即被压了下去。’老侯爷常报国从旁眉飞色舞地为成祖证言,看到高兴处,竟忘了身边站着皇上,不停地顿脚挥臂,大呼小叫道:“嘿,痛快,痛快!真痛快极了。快去拿酒来,这么痛快,不喝一杯怎么行?‘成祖闻言,身有同感:”
对!快去拿酒来,非马上喝一杯不行!‘听到成祖的声音,老侯爷才想起身边站着皇上,不是在自己家中,不好意思地请罪道:“皇上,老臣……’成祖眼不离战场,不在意地挥手打断老侯爷:”客气甚么?
要不想喝,一会就别喝,我可是非喝不可的。‘一看成祖不怪罪,老侯爷心中更喜:“谢过皇上,今天的酒老臣一定喝。’抬头再看山下,动容道:”七驸马真厉害,藩军已经胆怯了,用不了多久,非溃败不可。‘战况正如常老侯爷所说,就这几句话的工夫。天宏已带着众高手和李将军所部,杀透重围与两位兄长会合。
三兄弟随即合兵一处,在救出义勇侯的人马后,并不进寨垒休息,反而掉头重新杀向藩军大队。锋芒所向,藩军无不四散逃避,气为所夺,战志尽失,伍不成伍,队不成队,正所谓败象已露!
刚才缠斗天祥和天麒两兄弟的那些蒙面高手,此时全不知躲到哪去了?竟倔二人露面。
看到此,山上众人全放了心。老侯爷欣喜之余,把手中的空酒杯递给侍从,游目四下打量,发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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