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这东西,不深刻,是难记住的!我这是为你好……下次再敢调戏本公主,有的是你的好料!吃饭!”
听弦挪到另一边离水清澄最近的位置,委委屈屈的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眼神冲着水清澄偷偷瞟啊瞟啊的。
水清澄也不再多理他,自顾自的便开吃起来。
可是却不想,这一来,竟又有了热闹!
眼见倾洛离动作自然娴熟的给水清澄斟茶布菜,听弦的小心肝又酸了起来,有样学样的开始抢着伺候。
“相爷就别忙活了,这公主的日常,有本侯爷操着就可以了!
这眼看着时日不早就要宫禁了,相爷你还是早早的回府歇着吧!
这平日里的啊,若是没有朝事,还是少往这无尚宫跑的好!
多操心操心国事,才好让公主安心啊……!”
说到底,这再想忙着伺候,可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的听弦,终是有点有心无力。
想要抢着帮忙侍候,却半天无果。
可听小侯爷不甘其后啊,于是只得言语上攻击着。
哼!一看这男人就不安好心……
“无妨,这么多年,本相与公主皆习惯了!”
倾洛离四两拨千斤的一句,却是很有内幕的样子!
还这么多年……!听弦不屑的撇撇嘴,冷哼着继续道:
“哼哼,这不管有多少年,毕竟公主与相爷如今男未婚女未嫁的,又正值青春年少。
所以相爷这平日里的行为做派,以及说话言语还是注意些的好。
否则若有闲话传出,扰了公主清誉便不好了吧!”
虽不会伺候,可‘心疼人’听弦还是会是,于是……夹菜夹菜……!
“无妨,若真如此,本相自会负责……!”斟茶夹菜!
无妨?无妨个头!谁要你负责!
听罢倾洛离的话,听弦恨恨的想,可这嘴上却是有礼温贤的很:
“瞧相爷这话说得,我与公主自幼相伴,这负责不负责一事,便不劳烦相爷了……!”
人家可是有婚约的!哼哼,这是你能比的吗?夹菜夹菜……!
“侯爷这话严重了,孩童之时戏言之语,岂可当真!”
倾洛离的面上也是依旧的有礼悠闲,可是这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分毫不让的。
便是有约又怎样,依着水清澄现在这么个长公主的身份境况,只要她不松口,别人谁人敢提!斟茶夹菜!
“净紫……”
水清澄悠悠放下手中的筷子,貌似淡定的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佳肴。
“主子……”在一旁低着脑袋撞死人的净紫低声答应一句,心中貌似知道主子要说些什么……
“送客……!”
水清澄端着面孔摆在正面,从始至终都没瞟左右二人一眼。
听到水清澄的话,倾洛离与听弦皆停下了手中忙着竞争夹菜的动作。
心中暗暗琢磨水清澄这话中的所谓送客是要送谁,自己才不是客呢,是自己人对吧?
“宫禁将至,不如相爷先请?”
得到水清澄的指令,净紫完全不怕得罪人的毫不迟疑,朝着倾洛离施一礼
这使得另一旁的听弦面露得意,心中都不由得唱起歌来,我地家在宫中……无尚宫旁啊……
“夜色已晚,侯爷也一起吧!”
回身再一礼,净紫清冷的身形,不偏不倚……
而听弦那得意的笑……瞬间石化在了风雨之中……
无尚宫在日暮下,依旧透着慑人的庄严,红门轻启,走出了一白一红两道身影。
引得路过的小宫女们无不放慢了脚步的低首偷瞄。
只见那白衣飘若仙,红袍妖邪魅……引的人瞬间心扉无序。
待走出数步,红白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放缓了脚步,直至拐过一宫墙,这才不约而同的都停了下来。
“本侯的寝宫,便在前边了,相爷可愿赏脸前去一坐?”
听弦瞬间收起了之前的气势,突然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侯爷客气,侯爷相邀,本是下官的荣幸,本不该拒的!
可这无奈宫禁将至,今日已是实在不便叨扰。
改日!改日一定拜访……!”
倾洛离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句句相对,变的十分客气。
“哎呀,你看我,见的相爷欢喜,竟是将这宫禁之事给事忘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对相爷强做挽留了,只是听某为人自来性子独傲,故而甚少与人深交。
难得今日竟与相爷一见如故,改日相爷若再入宫,听某定要在寝宫设宴,与相爷把酒言欢的才是。
万望到时相爷一定赏脸……!”
听弦的一席话说得温谦诚恳,连‘本候’也不自称了,愣是把一张妖孽俊邪的脸拼出了几分虔诚温润来。
“哈哈,就说侯爷客气!倾某无德无能,竟不想怎就入了侯爷的眼,真是惶恐的很!
改日若有机会,一定叨扰侯爷!再者,倾某的府邸也离此不远。
若不嫌弃,侯爷有时间,也可前去一坐!定能使我倾府蓬荜生辉……!”
倾洛离双手抱拳,一副谦卑有礼的姿态,将平日那些老臣的模样学了个十顶十的像。
“相爷这话实在是客气了,眼看着时候不早,听某便也不做挽留了。
倒是相爷,改日若再入宫,定要赏脸,来我这寝宫中小酌才是……!”
“一定一定,倾某也定在府中日夜差人备宴相候,时刻恭迎侯爷的大驾光临1
如此这般,时候确也不早,倾某便先行告退了……!”
“相爷慢走……!”
“侯爷留步……!”
红白二人互施一礼,倒走两步,这才脚下一转,背道而去。
哼!本候忙得很,便是出宫,便有功夫去你的倾府么?
哼!本相便是入宫,也自有其事,哪有功夫逛你的寝宫!
哼哼!想牵制住本候(本相),想得美!
直至两人渐行渐远,那背影逐渐模糊,周边偷瞄的小宫女们这才忍不住抬头遥望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你看我们的丞相大人,不只人美,你瞧那气质,那气度,那气势,那气场……”
宫女甲迷恋的望着倾洛离几欲不见的背影,喃喃称赞着。
“嗯……就是!真不愧是咱整个炽寵的第一美男啊!”
宫女乙赞同的复议,同时还有不落于前者的痴迷眼神。
“咦?那位身穿红衣的公子又是哪位?竟是住在宫中的?那不就是皇亲国戚?
怎的往日里没有见过?好俊俏邪魅的模样啊……”
遥望那透着妖邪的红影,宫女丙怔怔的望着,随即回神,一副羞人哒哒的姿态。
“嗯啊!与咱丞相各具风韵呢!”某道细微的声响插入……
“哼!连这个你们都不知道!那红衣公子正是咱不离国昔日金盾将军的独子,逍遥侯听弦侯爷……!”
宫女丁身为老资历,往年见过听弦数次,故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哼哧着别人。
“什么?那便是十大美男之一的听弦公子?怪不得呢……”又有人插口道。
“呵……只不过是比我们在这宫里多呆了几年,知道只能说明你够老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都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看不惯她那矫揉做作的样子,宫女丙收回目光,不满的白她一眼。
入宫这么多年,还只是个跟她们一样级别的普通宫女,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听罢这话,宫女丁柳眉一竖,便欲上前争执,却被身边其她宫女阻拦了下来。
“好了,吵什么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一位看起来较为稳重的宫女,瞟了眼不远处的无尚宫门,轻阻道:
“主子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完,便在这儿惹事,一个个是都不要命了么!”
稳重宫女的呵斥犹如醍醐灌顶,瞬时的便击破了众人那因迷恋帅哥,而不由澎湃的心。
望着不远处庄严肃静的无尚宫门,缩了缩脖子,四散开来,各自去忙了。
乔太后端坐在雕凤的软椅上,手中一封被紧攥着的书信,早已被捏的不成形。
而乔太后只是静静的坐着,神情似有些飘远,又好像若有所思,神情怔怔的,又仿若在计较着什么。
大殿之中,只有她还是乔家小姐时的丫鬟,现在已入中年的辛嬷嬷静侍在一旁。
整个大殿空寂的透着哀凉……
随着吱呀一声,大殿的殿门被人从外面轻推了开来。
然后紧接着的便有人走了进来,那沉闷而稳的脚步声一步步凑近,使得本来端坐着的乔太后身躯微微颤了颤。
直至那人行至跟前,乔太后才抬眸望了过去。
只一眼,这满是深情的一眼,瞬间使得整个寝室都升了温度……
见此,辛嬷嬷无声的退出了寝室,为两人留下了独存的空间,守去了殿外。
“表哥……”这喃喃的娇语,很难想象会出自这位向来强硬的太后之口。
“渠儿……”来人亦是满脸深情,温声低唤。
随即将乔太后拥入了怀中,却在乔太后看不见的上方,一双黑眸瞬间转冷,满目的厌恶。
“表哥,这些年,我……呜呜……”
人前的乔太后,现在的乔渠,刚要娇声对着她的情郎诉说近年来的苦楚。
却被猛然罩下的热吻,将欲说的话,吞咽了回去。
随着寝宫的渐渐升温,这个吻也被从软榻上,移到了那张孤寂多年的凤塌上……
见情郎这般急切,乔渠只当是来人对自己的爱意,虽觉急切了些,却也满心欢喜。
却不知这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只是一心想尽快完成了任务,好回去面见另一个,狠心却深爱的女人……
抵死缠绵,每次在间歇时,乔渠的张口欲言,换来的便是新一轮的奋战,直至乔渠实在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第二日直至晌午,乔渠这才悠悠的苏醒了过来。
此时的枕边人早已不知何时离去,摸着冰冷的一侧,唯一能证明他来过的,便是自己这满身的狼藉!
这么多年,那人儿还是这般的勇莽,便不知爱惜自己的么?
微一动,钻心的疼,可这心低却是甜蜜的。
丝毫不曾体会这无尽折腾背后的恨意。
爱情中的女人,本便是傻的!
“辛儿……”
一开口,嗓间传来的嘶哑疼痛,才让乔渠意识到自己这一晚上的嘶喊,所造成的后果。
“小姐,你醒了……”
听到声响,早已在殿外恭候的辛嬷嬷,疾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入宫多年,从皇后,到太后,辛嬷嬷却是一直唤乔渠为小姐的。
接过辛嬷嬷早已备好的水抿了一口,乔渠觉得嗓子舒服了不少。
“辛儿,你把这收拾一下,着人送点热水进来,我得洗洗!再去拿些药来,我这……”
说到此,乔太后不禁面色一红:
“这几日,怕是下不了床了!若有人来,便于往年一样,说我斋戒,不见客!去吧……”
“是!”
辛嬷嬷掩下满心的担忧,低头领命。
这些年,表少爷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表少爷来,都把小姐折腾的惨不忍睹。
可是只要主子高兴,有些事情自己不该管,也管不来。
“等等辛儿,桌上那是什么?”
无意间的一瞥,见不远处的桌上似压着什么,乔太后不禁好奇起来。
“回小姐,是封信!”
辛嬷嬷此时也看到了桌上的物件,几步迈至,拿起桌上的信件回身递给了乔太后。
“信……?”
心下一动,乔太后忍不住身子一探,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外加似有粘稠流出。
心下却是满心的欢喜……
这么多年,表哥总是匆匆来匆匆去,从未留下过只字片语……今日这是……?
接过信件,乔太后压住心绪,缓缓打开,细细的看去。
可是那面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冷……
“辛儿……”
好半晌,乔太后眸中在无限的委屈挣扎以及不甘却无奈各种变换的循序而过之后,却终是合了合眸子的似做下了什么决定:
“传令下去,择日的计划,全部取消……!”
“主子……?”
听到乔太后的交代,辛嬷嬷面有迟疑的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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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他是睿智隽永、厚积薄发的帝王,
人后,他是宠她入骨、惜她如命的夫君。
他说:若能留你在我身旁,弃了这君临天下、半壁江山又何妨!
本文一对一,甜宠无尺度!
☆、第三十七章 美男计得逞
但是在似明白过什么来的,朝乔太后满目疼惜的一眼后,也并不再多问的乖乖领了命:
“是!”
话虽然说是答应下来了,可是辛嬷嬷却并没有实际的行动,
而是在望着说不上情绪低沉的乔太后,闪了闪眉眼后继续道:
“不若我先给主子洗洗,待上完了药,奴婢再去交代这事?”
待乔渠颔首,辛嬷嬷这才转身命人准备热水去了。
只余下乔渠怔怔的将目光重返向手中的信件。
表哥……但愿真能如你所说……
我这一生为了你,放弃了太多,这本是我最后的筹码了,如今为了你再度放弃,你可绝对不能负了我啊!
接下来的拍摄便将要面临众主戏配角们的齐齐出场了。
但是因为《倾城天下》开拍的较为仓促,所以这选中合作的几个主戏份配角之中,有一些因为手头上还有即将收尾的工作。
所以暂且三五天的还脱不开身,不能赶过来拍摄。
正好这段时间,大家都是处于一种整日拍摄不断的疲劳状态了。
于是经商议,便决定暂时休整上个三五日的,等着人员全部都到齐了,再继续接下来的拍摄。
这段时间,东方姑娘整日的忙工作,妖神大人感觉自己被忽略了,很是委屈。
于是在东方醉休息的第一天,便愣是缠着东方醉在床上缠绵了一天,坚决不给东方醉半点间歇离床的机会!
最近这段时日,水苏的胎儿很是稳定,与冷思之间的感情也是直线性的上升升华着,两人蜜里调油的很。
温宜与东方影则因为新剧拍摄的原因,再次成为了‘同事’,整日里也是形影不离的。
酒九那丫头笑的满脸流氓的跟谬绝回了鬼都,号称谬绝同志为她这多年来的守身如玉,她要好好的给‘慰藉慰藉’。
不腻歪到一定程度,就先不出来了。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这人一旦处于一种安逸的美好状况了,便容易放下警惕与防备了来。
假酒九被东方醉暂且安置在了一处租房里,并且请了保姆照料。
酒九临走前,有将这事托付于了净初,可是净初因为小傲娇的气愤酒九对于自己的抛弃。
白白的在人世间养了她这么多年,待到这好不容易长成了,说跟人家走就跟人家走了。
足足的验证了那句女大不中留的人间俗语。
所以便有意搁置的不去理会酒九的交代,该怎么继续风流的便怎么继续风流人间了去。
但是不管这再怎么佯装,这心中装着事跟没事的时候就是会不一样。
在这月余之后,每天每天的这继续沉浸在美人堆中的感觉也不能再那般的原汁原味了。
于是总是没能扭过心中那道坎的去了假酒九的住处,打算开始探查这件事情。
百花仙子在凡间经过这些个时日的休整,已经将自己所侵占的这具样似酒九的,人类躯体的内在残余魂魄给彻底的吞噬了掉。
当她看到净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这个时候的她刚刚恢复神智清明没几天,对于之前自己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