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调教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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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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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叶青殊突然上门,把支老夫人高兴坏了,拉着她一直絮絮叨叨说到午膳时间,用过午膳后,得知叶青殊要住两天,这才高兴去歇着了。

    叶青殊就在碧纱橱歇下了,她多日没睡好,乍然一下放松下来,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悠悠醒转。

    文竹过来瞧了好几次,见她醒了,笑着打趣道,“姑娘可算是醒了,奴婢倒是听说过走亲戚,使劲吃的,使劲拿的,倒是还没见过姑娘这般走亲戚使劲睡的”。

    叶青殊在支国公府比在叶府要自在多了,闻言懒洋洋笑道,“所以说跟着外祖母好处多啊,这不,今儿,你就长见识了!”

    文竹格格笑了起来,“姑娘快些梳洗吧,快用晚膳了,老夫人说今儿将世子、夫人和两位爷都叫上,吃一顿团圆饭”。

    叶青殊是临时起意来支国公府,什么都没带,不过她在支国公府中什么都齐全,没有一点不方便。

    她这一觉睡的又沉又香,一觉睡醒,眼底淤青全部消了。

    老人家都爱个热闹喜庆,叶青殊特意挑了件大红遍地锦五彩妆花通绣袄,并妃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

    她颜色丽,与这样艳丽的颜色十分相称,支老夫人一见就爱的什么似的,将叶青殊搂在怀里,对舒氏道,“我们阿丑小时候丑成那样,谁成想长大了竟是这么个美人儿”。

    叶青殊,“……”

    祖母大人,您真的是在夸我吗?

    支其华垂眼轻声笑,支其意更是毫不掩饰的大声嘲笑起来。

    叶青殊使劲瞪了支其意一眼,支其意笑的更大声了。

    支老夫人笑的直喘气,“哎哎,果真是一对小冤家”。

    舒氏从来都听不得支老夫人说类似的话的,忙岔开了话题。

    这一顿饭,有着“丑成那样”做铺垫,吃的十分愉快,特别是支其意。

    可惜,他的愉快只维持到了晚膳结束,支淳要考较他功课。

    看着支其意蔫头耷脑的怂样,叶青殊幸灾乐祸的朝他“哈哈哈”了三声。

    支其意敢怒不敢言,丢给叶青殊一个龇牙咧嘴的凶狠表情,乖乖跟着支淳走了。

    支其华随之告辞,祖孙几人又说了会闲话,舒氏起身告退,叶青殊笑道,“我送舅母回去吧”。

    支老夫人是十分乐意见叶青殊和舒氏亲近的,闻言笑呵呵点头,嘱咐道,“这天气渐渐暖和了,夏天的衣裳首饰该备上了,你们娘俩正好商议商议”。

    叶青殊和舒氏起身应了,外面天已经黑了,又起了风,舒氏便命备上软轿。

    软轿一路抬到荣正院主屋稍间才停下了,叶青殊扶着芳草下了软轿,舒氏笑着吩咐道,“将前两天刚送来的金桔姜丝蜜兑上一些来,给姑娘祛祛寒气”。

    叶青殊和舒氏进了稍间,捧着热气腾腾的金桔姜丝蜜慢慢抿着。

    舒氏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和叶青殊说起了支其华治腿的进展,直夸扁恒是神医。

    因怕是空欢喜一场,支国公府上下知晓的寥寥无几,连支老夫人和支其意也蒙在鼓里。

    支老国公和支淳又不可能坐下来听舒氏絮叨,叶青殊乍一来了,舒氏有了听众,说起来直有滔滔不绝之势,甚至有些话,她来回说了四五遍,兀自没有知觉的接着重复。

    叶青殊含笑听着,不时附和,没有一丝不耐。

    舒氏直说了快半个时辰才恍然惊觉,不好意思笑道,“阿殊听烦了吧?舅母实在是太高兴了”。

    叶青殊眉眼弯弯,“怎么会?阿殊也高兴,也正愁着没人说呢,这不,兄长一进场,阿殊就赶着过来了?”

    舒氏看着她丽含笑的眉眼,直爱的什么似的,“对了,听说你母亲在给灵姐儿相看亲事了?”

    叶青殊点头,简单将晏君鸣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说晏君鸣前些日子和人起了冲突,受了伤,只怕亲事要拖上一段时日。

    舒氏巴不得叶青灵的亲事赶快定下来,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轮到叶青殊。

    否则,如若叶守义和支氏不愿,只消一句长幼有序,等叶青灵定了才能轮到叶青殊,便能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闻言不满道,“那晏君鸣也太不知事,在这当口与几个纨绔争什么风头?”

    叶青殊沉吟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查了一下,应当是宁王煽动那几个纨绔刻意去找晏公子麻烦的,晏公子恃才傲物,那几个纨绔又起心找麻烦,起冲突在所难免”。

    舒氏一愣,随即问道,“那前些天,你母亲进宫”

190 阿殊好细腰

    就算没有那晚的追杀,华韶也曾在她闺房住了好几天,要论闺誉,她早就没了。

    何况真要论起贞洁闺誉,她上辈子和付正民同床共枕二十年,难道这辈子还非他不嫁不可?

    这样,事情就简单的多了,如果舒氏和支其华不介意元宵节那晚的事,那么,她依旧会守诺嫁入支国公府。

    如果他们介意,那她也只能遗憾的说声抱歉,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更不想隐瞒舒氏和支其华。

    “如舅母所想,元宵那天,我不是与燕阳郡主一起,而是与华世子一起,事情虽捂住了,华世子却于心有愧,因此请长公主出手,帮了长姐一次”。

    叶青殊说的云淡风轻,舒氏的眼泪却疯狂往下掉,撞撞跌跌上前一把搂住她,控制不住的大声哽咽着,“我苦命的儿”

    叶青殊闭了闭眼睛,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那是件多大不了的事,可害得舅母和表哥陷于两难困境,却不是她想看到的。

    舒氏滚烫的泪水一滴又一滴落入她衣领中,仿似直直烫入她心里。

    她安静任由舒氏抱着,直到舒氏慢慢止住了颤抖,方小心扶着她回上首坐下,轻飘飘开口,“阿殊只是觉得该和舅母说一声,此事只有华世子和长公主知晓,还请舅母保密,阿殊告退”。

    舒氏双唇剧烈抖动着,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叶青殊低头行了一礼,慢慢退了出去,接下来的事,已经不是她所能干预的了……

    ……

    ……

    第二天一早,叶青殊按时起床,练了一个时辰的字,听见支老夫人起来了,便放下笔,净了手,亲自伺候着支老夫人梳洗过。

    支老夫人一叠声的说着女儿家矜贵,不能做这些事,见叶青殊坚持,却又乐得直说恨不得一辈子留了叶青殊在支国公府。

    文竹听了就吭哧吭哧的笑,叶青殊自也是知道支老夫人在暗示什么,却只做听不懂,笑语嫣然的哄着老夫人高兴。

    叶青殊陪着老夫人用过早膳后,又陪着她去后花园转了一圈,这时候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花园中处处繁花似锦,艳丽的连人的心也跟着明快起来。

    叶青殊就跟支老夫人商议,“今年天气冷,无忧花开的迟了,不过总也就这几天了,等兄长考完,我就在无忧苑设了赏花小宴,宴请兄弟姐妹们”。

    支老夫人兴致很高,高兴道,“就该这样,年轻的姑娘家们就要多疯疯多闹闹,到嫁了人生了孩子,想玩也没时间了”。

    叶青殊笑着点头,支老夫人又道,“对了,你那个义兄,没事多领着过来玩玩,我老太婆年纪大了,就爱看个年轻俊俏的后生”。

    叶青殊哈哈笑了起来,朝支老夫人挤眉弄眼的笑,“阿殊年纪不大,却也是爱看个年轻俊俏的后生的,那时候在蜀中,我还专门养了个戏班子”。

    “母亲和长姐都以为我是爱听戏,其实我爱看的是武生打戏,那小腰儿一拧,再一扭,我瞧着只想说一句,哎呦呦,怪不得楚王好细腰呀!”

    支老夫人一愣,随即笑的直喘气,指着叶青殊笑的说不出话来。

    支其华刚靠近就听到了祖孙俩的这番对话,秀雅的脸上表情有些,唔,难以描述。

    果然女人家说话,他不该凑上来的!

    支其华掩唇轻轻咳了咳,支老夫人和叶青殊这才瞧见了他。

    支老夫人暧…昧朝支其华挤挤眼,叶青殊脸颊隐隐发烫,传染般也掩唇咳了咳,努力催眠自己:他没听见他没听见没听见……

    支其华又咳了咳,抬头去看湛蓝的天空,“今天天气好,祖母是该多出来走走”。

    “阿殊的生辰不远了,不如今年阿殊就在外祖母这过,正好请个戏班子好好热闹热闹”。

    叶青殊,“……”

    外祖母您真是太不体贴了!

    支其华,“……”

    果然他凑上来真是太失策了!

    “文竹,你记着,回头和夫人说一说”。

    文竹脆声应了,支老夫人笑呵呵拍拍叶青殊的手,“去陪你表哥说说话下下棋”。

    叶青殊,“……”

    可是我觉得至少半年之内,我都不想再看到表哥大人了!

    叶青殊挥手示意石砚退下,亲推了支其华的轮椅,“那阿殊中午再回来陪外祖母用膳”。

    “去吧去吧,华哥儿也一起来”。

    叶青殊不紧不慢推着支其华往沁兰苑走,努力镇定的问起了这些天扁恒治疗的情况。

    支其华仔细答着,之前的尴尬慢慢消散。

    叶青殊的目光落在他双腿上搭着的薄毯上,怅然叹了口气,“要是早些遇到扁恒就好了”。

    不管什么伤病,拖的越久越难治愈,扁恒明确说了,如果是当初刚冻伤时,他有八分把握能保住支其华的双腿,即便不能如常人一般有力,走路总不是问题。

    “以前我从来不敢想自己还有能站起来的一天,现在已经很好了”。

    支其华转头看向叶青殊,清隽秀雅的脸上笑意温暖柔和,“阿殊,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叶青殊也不由微微笑了起来,“那表哥今天不许赢我,也不许让我瞧出来表哥故意让棋了”。

    湛蓝的天空中,暖阳斜斜挂着,金色温暖的光辉笼罩在相视而笑的两人身上,是这春日最美的风景,连两旁鲜艳热烈的芍药都失却了颜色。

    华韶摇着折扇的手猛地一顿,双瞳紧缩,转瞬又换做了平日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

    “哟哟哟,兄妹俩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支其华笑着打了声招呼,华韶时不时来串门,从来没拿自己当外人,估计是见他不在沁兰苑,就找了过来。

    “华世子,”叶青殊垂头福了福,又朝支其华笑道,“既然表哥有客,阿殊改日再来寻表哥下棋”。

    说着又朝华韶福了福,转身离去。

    华韶啧了一声,“本世子已经改邪归正了,你家小阿丑没必要这样避本世子如蛇蝎吧?”

    支其华笑笑,“今天怎么得空过来?”

    华韶夸张大呼,“我哪天不得空?就算不得空,我也得找出空来见你啊!”

    两人杂七杂八说着闲话进了勤径斋,华韶一眼就瞟到窗户边的香案上放了一架古琴,哎了一声,“支大爷什么时候又开始学琴了?”

    一个“又”字听的支其华一愣,不是华韶说起,他竟已忘了自己年少时也是学过琴的,忘了自己也曾暗暗期待过与他灵秀美艳的表妹琴瑟和鸣……

191 妹妹?娘子?(请一定要看章末留言)

    “阿殊每每来了,总喜欢弹一两支曲子”。

    支其华笑了笑,掩去双眼中淡淡的怅然,“她不肯下功夫练,还总是爱弹给我听,打量着我总会说上几句好话,好弥补她没有好生练琴的愧疚之心”。

    华韶目光微闪,“没有好生练琴有什么好愧疚的?难道她想超越文贞郡主的琴艺?”

    “阿殊在琴艺上没有文贞的灵气,怎么练也不会比文贞好,她自己也是知晓的,只大约是我曾做过一架琴送给她,又叮嘱她好生练,她总觉得有些愧对于我”。

    华韶啧了一声,“小阿丑对你这个表哥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敬慕啊!”

    “我们下两盘?”

    华韶撇嘴,“我每次来你就要我陪你下棋,能不能有点新意?”

    “那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叫小阿丑来弹上两曲,他好狠狠嘲讽她拙劣的琴艺一番!

    华韶用折扇敲了敲头,“算了,还是下棋吧,跟你这么无趣的人在一起也只能做这么无趣的事了”。

    支其华懒得理会他,吩咐石砚摆上棋盘,只他不知是不是被华韶那个“又”字扰了心神,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脑海中一时浮起年少时为了能与叶青灵琴瑟和鸣,刻苦练琴的甜丝丝的期待。

    一时又想起叶青殊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认真对他说,“表哥,你等我长大,长大我嫁给你”。

    “……那小腰儿一拧,再一扭……哎呦呦,怪不得楚王好细腰呀!”

    叶青殊说这句话时挤眉弄眼的娇俏模样更是不停在他眼前晃动。

    “……华哥儿,扁神医说了,即便你的腿不能恢复如常人,至少能站起来,若是恢复的好,三五年后,也未必不能扶着人慢慢走……”

    “……你之前说怕耽误人家姑娘,不肯成亲,我也由得你,如今呢?”

    “……好,就算你不成亲,那世子的位子呢?你要不要?如意性子急躁冲动,他担不起我支国公府满门的重担……”

    “你若承袭了世子之位,难道还能不娶妻?后院如何打理?官眷来往如何应对……”

    “……不急?你今年已经十九岁了,你想拖到什么时候?”

    “好,就算你不急,阿殊也等不了了……”

    “如意?谁跟你说阿殊是要许给如意的?从头到尾,阿殊都是要嫁给你的,就算你不愿娶,阿殊也绝不会嫁给如意”。

    “如意是我生的,我也不能不说一句,如意配不上阿殊,整个京城配得上阿殊,又能护她一生安稳安乐的只有你……”

    “……拿阿殊当妹妹?华哥儿,阿殊这样的妹妹,娶回家做娘子,不好?”

    阿殊这样的妹妹,娶回家做娘子,不好?

    不好?

    自然是好的

    支其华撑着头揉了揉太阳穴,他双腿残废后,叶青灵总是远远的和他保持着表兄妹间礼节的客气。

    他不能说没有怨愤过,可时日久了,那怨愤便也如当初得知她将会是他的妻时的欢喜渐渐消散。

    自从残废后,他的表妹便只剩下阿殊一个,

    为了避嫌,他再也未认真看过叶青灵一眼,如今再回想,他甚至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

    反倒是叶青殊的模样在他脑海中越来越深刻,或娇俏、或淘气、或认真、或宁静……

    他一直拿她当妹妹疼着,嫡亲的妹妹,可,阿殊这样的妹妹,娶回家做娘子,不好?

    不好吗?

    支其华苦笑,自然是好的,只是,他远远不够好……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支其华笑了笑,没有接话。

    华韶挑眉,“呀,你不会是嫌弃我来的不是时候?扰你与小阿丑说话吧?”

    “怎会?我与阿殊说话,什么时候不行?”

    华韶眯了眯眼,唔,这话听着,怎么就觉得很欠打呢?

    “你觉得”

    支其华仔细斟酌了一下措辞,“送一个戏班子给未出阁的姑娘做生辰礼,是不是太张扬了?”

    华韶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膀,“这样的事,我这样的纨绔做来就很正常了,但你来做,就不是张扬不张扬的问题,而是脑子坏没坏掉的问题了”。

    支其华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么严重?”

    “小阿丑有那么喜欢听戏?”

    她不喜欢听戏,只是喜欢看武生扭个小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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