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齐鹏程陪她在校门口呆了好久,两人仿佛有无尽的话要说,又仿佛不知道说什么,时间溜走得太快,转眼就到了门禁时间了,齐鹏程最终将恋恋不舍的她送进了校门。
诸妍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她怕自己回头了会冲出去,她知道他一直在身后注视着她,她没有回头,离开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竟发展成小跑……
跑到宿舍楼前的时候,她遇到了党梦琪。
党梦琪见到她似乎有些惊讶,“怎么还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今晚会在一起渡过呢……”
“……”
“诸妍……其实你们还可以再呆一会儿的,学校的大门虽然禁了,但我刚才才获悉了一个讯息,咱们学校操场东北角的地方,前两天村民闹事,给把围墙掀了……学校还没来得及堵上……我刚刚就是准备出去找你给你提醒的……”
诸妍愕然抬头,“你说的是……真的?”
“嗯。”
“我刚才还特意去操场东北角看了呢!千真万确!”
“……算了,再呆一会儿又能怎样?最终还是要分开的……”诸妍垂下了头,头也不回了进了宿舍。
回到宿舍的她,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值周老师检查宿舍点到的时候,她半天都没反应,后来,老师还特意了解了她的情况,同宿舍的同学替她掩饰了过去。
熄灯后,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卧谈会,因为诸妍今天的失魂落魄而被大家自动的取消,很快,宿舍里像响起了大家平静的呼吸声。
诸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隐隐的那个呼之欲出的念头,像被施了沃肥一般,疯狂的抽枝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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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鹏程来到自己的小屋,这里,处处都残留着她的气息,他深深地嗅着,脑子里尽是她的影子,他刚才,他刚才其实差一点儿就留下了她,天知道,天知道他那一刻的欲。望是多么的强烈……
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那样对她不公平,不公平!
他明天就要离开了,明天一大早,他们说好的,明天她不去送他。
他怕她哭,他怕她哭了他会不舍得走……
他心里郁闷,从柜子里取出了上次陶伯诚带到这里的白酒,他心里郁闷,他还想再喝上两口。
这里没有酒器,他看到了桌上那只她经常使用的十分秀气的杯子,他将它拿起来,放在唇边,品尝着她留下来的气息。
房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他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不可能有谁来敲他的门?他住在这里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理会。
“鹏程——”门外传来柔柔软软的糯米团一般的声音,声音不大,却令他整个的神经都为之一震。
“妍儿——,是你吗?妍儿?”他仍是不可置信,目光如炬在盯着门大声确认道。
“是我。鹏程?!”
他几步便冲到房门口,刷的一下便打开了门,门外站的,不是她又是谁?
他兴奋地将她扯入怀中,什么理智,什么顾及,什么这个那个……统统的见鬼去吧,那一刻,他们彼此深深的相拥着,恨不能将彼此揉进对方的身体,从此合二为一,再也不分离。
“你怎么来了?妍儿……夜半三更的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
柔软娇媚的动情话,像冲锋号一般,一直蛰伏的渴望令齐鹏程回头一脚便踹上了门,不由分说地便扛起了她向卧室走去。
“妍儿——”
此刻的他,像一头急了眼的斗兽,眼睛竟都是暗红的,他炙热的气息,滚烫得能点燃她的头发,他摩挲着,他囚禁着,他索取着,他给予着……
那一晚,这个小房间内,燃烧了一室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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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鹏程提前订置的闹铃准时地响了起来,他一伸手便按掉了闹铃。
窗外的光线透过窗帘的底部渗入房间,房间内光线不算太亮,但他还是隐隐的能看清楚,身边那个凹凸有致的身躯。
她背朝着她,身上裹着一床薄薄的床单,他只隐隐的能看到她圆润的肩头和修长笔真的双腿。
他心里醉熏熏的,昨晚醉了他的,不只有酒,还有她。他心里溢出了九分的欣喜,一分的担忧,但这所有的情绪,都拦不住他下意识的靠近。
“妍儿——”他俯过身去,轻喃了声,轻轻的吻正欲落入她的脖颈间,却在即将触及她的时候,顿住了。息……气息不对……
他一下子便拉开了窗帘,待看清床上女人的面孔时,呆若木鸡。
“怎么……怎么又是你?”他气急了,不顾一切的大吼!
床上的刚开始还是睡眼惺忪的,猛然被这一嗓子吼得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她愣了有半秒钟,随之哭了,隐忍地哭了,“又?你还清楚是又呢?我还想问问呢?又,为什么你又……”
“你给我闭嘴!别告诉我是我又强。暴了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明明不是你的……怎么会是你……怎么又是你……”
“我不明白,我跟她的差别是那么的大,可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把我当成她?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齐鹏程?是不是你在酒醉的时候?只要是个女人你都能看成是她?我真的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来看你!我只不过是怕你喝多了,怕你喝多了会发生什么意外?我本来只是站在门外叫了声你,谁知你开了门就像只疯子般的冲出来,回头就把我摔上了床,我怎么反抗怎么哀求你都不住手……可悲的是,你侵犯着我,嘴里却一直叫着她的名字……你把我当成了她……齐鹏程,你不是人!你太不是人了!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她说说,我倒要让她看看,她一直所钟爱的男人,是怎样的一个禽兽不如男人……我不能不明不白的替她受了两次你的侵犯……齐鹏程,你今天若不给我个说法,我索性也不要脸了,我们法庭上见吧……”
第244章 爱之燃烬后
齐鹏程听闻一下子便慌了,他不知道诸妍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会怎样?他不敢想象……他无法想象……
党梦琪说着就欲下床,她一掀开被子齐鹏程便看到了她身上那无比惨烈的青青紫紫,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殢殩獍午
党梦琪哭了,她抱着床尾脚边散落的被撕坏了的已看不出衣服形状的衣服,哭得异常的伤心且隐忍……
齐鹏程此时早已乱了阵脚,语气也软了下来,“小琪——,你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昨晚来的人是你……我……我没想到……我似乎也没有如此的疯狂……我好像……”
“齐鹏程,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了?缡”
齐鹏程沉默了,那些痕迹,的确不像是谁故意弄上去的,可他真的不记得他……
“小琪……我怎么做才能补偿你……”他垂下了头,他真的太挫败了。
党梦琪仰起了头,泪眼婆娑地注视着齐鹏程,那眸色里的渴望,齐鹏程当然会懂胫。
“小琪……除了那件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不愿意娶我?你让我今后怎么面对我的丈夫?齐鹏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丈夫在新婚夜发现我不是第一次万一他要嫌弃我……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幸福?诸妍是个女人,我也是……怎么……她就是天上的云,我就是地上的泥?我知道,这件事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我千不该、万不该在你醉酒的时候来看你,是的,我为什么要放心不下你呢?为什么在明知你有女朋友关心时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关心你?鹏程?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小琪……除了感情,我什么都可以……”
“滚——”党梦琪伸手便拿了床头的闹钟砸去,接着她便隐忍地哭了,满脸是泪,泪水肆虐的淌下,齐鹏程当时就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我就知道……就知道……鹏程,我就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我得一个人扛……可是我为什么连砸你都舍不得呢……为什么在你对我做出如此不堪的事后……我还不舍得呢……”党梦琪嘤嘤地哭着,齐鹏程当时真的想去撞墙。
也许是她哭累了,也许是她想明白了,她最终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齐鹏程心里也极为不好受,“鹏程……我现在连可以蔽体的衣服都没有……我不想穿了妍妍的衣服回宿舍……我不想她伤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拜托你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永远都不要让她知道……永远都不要……”
齐鹏程再也没有勇气去看诸妍,他打理完党梦琪事情后,将自己留与诸妍的屋子仔细检查恢复了原状后,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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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女生宿舍的水房里,女生们出入来去络绎不绝不绝,党梦琪一进水房,便看到身处最里面的诸妍趴在水龙头上一阵干呕。
她冷眼地看着,目光愈来愈冷。
“诸妍,怎么了?”同宿舍的女生关切地问道。
“哦,没怎么,可能昨天吃坏东西了……”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我已经买了药了!”
党梦琪洗完脸回到宿舍时,其他同学都去上课了,党梦琪看到了坐在床头的诸妍一脸苍白……
“怎么没去上课?不是快考试了吗?”党梦琪很关切地问道。
“梦琪——”诸妍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那个这个月……那个……没来……”
“什么没来?”党梦琪忙着归置着自己的洗漱用品,似乎没听明白诸妍口里的那个指的是什么。
“我……我那个……例假没来……”
“是不是最近累着了?”党梦琪随意的回复道。
“……可能……不是……”诸妍的声音愈来愈小,党梦琪突然回头道,“你不会是?”
诸妍一脸的慌张,党梦琪几步走过来便坐在她的跟前,“你是说……你跟他……你们……在一起了?”
诸妍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不是一直发乎情,止乎礼吗?”
诸妍咬了咬唇,“就是在他离开前的那天晚上……”
“天哪!那天晚上你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可能?”
“我……我后来……从操场东北角出去的……”
“唉呀!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的壮举呢?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糊涂呢?我曾经叮嘱过你的,这种事情只会爽了男人,到头来吃苦受罪的还是我们女人……现在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呢?你给齐鹏程打电话吧,让他回来一起想想办法!这件事他有责任的……不,这件事最大的责任就是他……”
诸妍摇摇头,“不行的……他上周打电话说,他要去德国实地考察……他说他这次要去两个月……”
“那就让他回来!他生意重要还是你重要?!”
“不要叫他!”诸妍坚定地摇头,“反正他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呀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党梦琪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诸妍的头,“那怎么办?难道你想生下他(她)?”
“不!”诸妍坚决地摇头,“不能,我不能。”
“那就只能做掉了……怎么办呢?这种事情,不能再延误下去,何况你又学的是舞蹈,整天蹦蹦跳跳的……这万一,万一哪一天你要在舞台上出了什么事儿?名节放在一边不说,到那时可就什么都包不住了,学校可能会开除你……这还都是小的,万一,万一你身体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是要搭上命的……”党梦琪在宿舍里转来转去,仿佛真的很着急,“你……要不回家吧?看你家里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
诸妍坚决地摇头,显然,这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家里的父母都是极要面子的知识分。“那怎么办?我们去医院?不知道医院里没有结婚证给不给做……我也不好意思打听这些的……怎么办?怎么办?可真是急死人了!对了,我倒是听说学校附近的村子里有家民间诊所……不行!不行!那种地方,虽然说不会多问什么,可那医疗条件……”
“那种诊所可以……做……吗?”诸妍小声道。
“我听别人说……好像可以……就是没大医院正规……听她们说,做手术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话很少……”
“你能不能……陪我去?”
“去哪里?诊所?不行!不行!万一那里的卫生条件不行呢?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梦琪!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大医院不能去!我好害怕!我们要不现在就去吧……我真的一秒钟也不敢等了……我觉得他(她)每秒钟都在长大……梦琪,我真的快要疯了!若当初知道会有今天,我打死也不会去……”
“别自责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这样吧!你这两天先请假,记得,千万别去跳舞了……对了,有必要就说脚又受伤了……诸妍,我告诉你,老师若怀疑你,你就是故意把脚扭伤也得给我把她糊弄过去了……千万不能上舞台,那时候出了事可就是大事儿……你想想,明年你就毕业了,这关口出个这事情……这里面的轻重,你自己掂量掂量……我今天就去那民间诊所看看,顺便预约一下时间……看能不能尽量放在晚上……”
党梦琪出了宿舍后,冷冷地笑了一下,随之出了校门,向市里的妇幼保健院走去,她此行的目的,只是想确定一个讯息。
之后,她又去了民间诊所,在那里,她预约了时间。
诊所的赤脚医生,看着党梦琪放在她面前厚厚的一沓钱,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将钱装了起来。
“放心吧!替病人保密是我的职业操守!”
“嗯。”党梦琪点点头,“谢谢。那天晚上,我希望这里只有我妹妹一个病人!”
“呃……这个……”
党梦琪见她犹豫,又递过一沓钱来。
“嗯,所以我们也是慕名而来的……其实呢?我妹妹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姐您可不可以成全?”
“……这个,为病人服务是我的宗旨,好说,都好说。”
党梦琪附耳在赤脚医生的耳朵低语了几语,赤脚医生十分震惊地望着她,多医这么多年来,她还没有遇到病人有这种请求的……
“唉……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直接去大医院的原因,我们知道,我们这种要求,在那种制度不知道变通的地方,行不通的,所以我们才想到大姐您帮忙……大姐,要实在为难就算了……其实我也不赞成我妹妹这种荒诞的要求……”
“你可当真是联系好医院了?”赤脚医生抬头道,毕竟收了人家这么多的钱,她决定铤而走险,就算出了事儿,她也已经想好应对策略了。
“嗯,那是当然。我们准备出了您这里,就住医院去……”
“那你记住了,手术后五个小时病人会有较大程度的出血……”
“嗯,我回头让医院备好对应血型的血液,实在不行,就地抽我的也行,我是万能的O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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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琪——”
诸妍从没有那么的感激过一个人,她觉得所有的语言和行动,已不足以表达她对党梦琪的感激。
大夏天的,她就这么跑前跑后的,此时,还呆在闷热的厨房里,大动干戈的准备熬制乌鸡汤。
党梦琪扭头看到站在厨房门外的诸妍,微微一笑,“瞧你那熊样!感动了?!切!这么点儿小事!值得你那么感动?!真要感动的话,回头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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