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同将手中的酒坛子砸在地上大笑道:“左元帅也是小气之人,多喝你几坛酒就大吼大叫,来吧,叶宗主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江不同话音刚落,长剑一挥,大跨三步已经逼近了叶都的身旁。叶都长枪往回一收,以半截枪神挡住江不同的剑。叶都长枪一转,围绕身子旋转,枪头指向江不同。江不同跃到上空,双手握剑重重地劈下,游龙剑上的劲气催出一声龙啸。当他的剑碰到叶都的长枪时,叶都的双臂一麻,枪身一弯,他立马调动体内真气输送至双臂及枪身。长枪有了真气的支撑,立马恢复原状。江不同接着枪身回弹的力量,退开数丈。叶都乘胜追击……
第五十三章:大战(下)()
而在他们的旁边,道宗八子,与吕长平以及武宗的六大堂主打到了一块,至于左崇光拿着一把刀在一旁瞎使唤,根本不敢靠近。
道宗八子早已经与江不同商量好,他们只需防守能拖多久拖多久。拖到不能拖的时候就争取打赢,一切为了争取时间,道宗八人分两排战队,前面四位地宗弟子,后面四位天宗弟子。一看他们的站姿,吕长平就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没有了他这个主攻手,攻击的担子肯定就会落到天宗四人的肩上。地宗弟子这几十年来他们基本就在防守,对于进攻的招式,他们肯定很生疏,几乎可以不用管。所以他带领六名堂主,不停的进攻四名天宗弟子,虽然天宗弟子的武功也不弱,但是吕常平这边毕竟占着人数优势,他安排三名堂主对付三名天宗弟子,余下的三人与他一起对付剩下的天宗弟子。而四名天宗弟子基本被他们忽略,四名地宗弟子虽然很想帮忙,但是他们缺乏攻击性,而且不知道帮谁怎么帮。六名堂主的攻击个个刁钻,而且没有规律,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把他们的阵型给冲散了。
那位被围攻的天宗弟子面对着四人的围攻早已应接不暇,好在地宗弟子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死死的将他护在身后,紧接着四名天宗弟子聚集在一块,地宗弟子站在他们前后左右防御。天宗弟子时不时出来佯攻几招又马上躲回去,终究不敢离开地宗弟子的保护范围。
江不同和叶都已经拆了一百来招,叶都的枪法乃是根据佛宗的伏魔杖法演变而来。但是这枪法的威力已经远远大于佛宗的伏魔杖法,叶都的长枪就像是自己的长手臂一样,他舞着枪身围绕着自己旋转,枪上的劲气撕裂着空气凛凛作响。江不同手中的游龙重剑一样是迅速挥动,重剑和长枪不停的碰撞发出锵锵的声响。随着两人的交手周遭的地面爆裂开来,飞沙走石。江不同大喝一声,连续劈砍数十下。叶都双手持枪格挡,连推数步,左脚往后一抵,长枪往前一扫,逼退江不同,反手一撩。江不同借势腾空而起,谁知叶都长枪往下一刺,枪身一弯,一弹,叶都反而到了更高的地方。两人在空中手脚并用。
“锵锵锵锵锵锵。”
兵器不停的对撞,星火绽裂。
双脚不停的你追我赶,两人的高度不降反升越打越上,越战越激!
叶都双手握,聚气双举枪往下一扫,江不同用剑一挡,那剑上传来的千斤巨力是他不由自主的坠向了地面。江不同双足一蹬,举剑冲向叶都,一声龙啸。那具象化的剑气咆哮着冲向叶都,叶都面不改色,双手握枪不停的旋转,他的身子不降反而升到了一定高度,他挺枪往下迅猛的一刺,枪身上像是盘绕着一条毒蛇。这两股强大的劲气在碰撞的那一刹那。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两人的身子都被抛飞开,所以人的目光都在看向他们。
“六位堂主,助我一臂之力。”吕长平大喊一声,跳到半空,两位堂主朝着脚掌发力。吕长平接着助力再加上自己的内劲持刀冲了过去。
道宗弟子本顾及吕长平是同门师兄弟,谁知他丝毫不留手,处处杀招。
八人顿时义愤填膺,八把宝剑其其对外,三招两式将吕长平打退。吕长平借势飞到了上空,地下六名堂主奔涌而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吕长平在空中早已锁定了目标。他在空中不停的翻滚,他的长刀向着下面的天宗弟子,三名天宗弟子跃到空中,最下面的天宗弟子抓住上一名正宗弟子如此循环将四人连载一块。最下面的天宗弟子完全的包裹地宗弟子的包围圈内。四名天宗弟子像是一条绳子一样挥动的,但是这条绳子上面有着致命杀机,绳子摆到哪里,他们的剑就指向哪里。竟然具有极强的攻击性,这是吕长平没有料到的。
而地宗弟子的防守又是无可挑剔的,他们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破冰的方法。而六位堂主虽然明面上愿意配合他,实际上心高气傲,喜欢单打独斗,各顾各的丝毫没有什么配合可言。他作为曾经的道宗九子中的一员,深刻的知道有配合的团队,才能迸发出来更为强大的力量,绝对比单打独斗要厉害得多。
虽然他们这里也打得精彩,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叶都和将不同的身上。两人刚才的决斗令所有人叹为观止,他们俩都已有伤在身,江不同从地上的深坑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他的手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刚才的那一招他已经用了太多的力量。
“好久,没这么跟人动手了。”叶都说道,“江不同你的惊龙剑法,果然厉害。”
江不同突然露出微笑,风吹着他凌乱的头发。
“厉害不厉害还重要吗?”江不同疾驰而去。他挥剑的速度已经明显降低了,叶都的的招式也没有了之前的凌厉,刚才的那一招他们都消耗了太多的内力。
将不同一剑劈下去,叶都持枪抵挡,江不同压低声音道:“叶宗主,你难道看不出吗?黎国就要败了,到时候就是龙阳两国之间的斗争,他明显是想削弱你的实力。”
叶都将江不同推开,一枪刺过去,两人于左中正的距离越来越远,叶都道:“将军知道的东西,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但是这场决斗我输不得。”
“不,”江不同道,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叶都的攻势变弱,“我才是真正的输不得,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我们反正要死,我们九人会战到最后一人,如果我们拼死与你们决斗的话,我想那种伤亡是叶宗主公主不愿意看到的。”
“锵锵锵!”
两人的打斗越来越缓,出现了很多花招,这在两个绝世高手的决斗中是本不应该出现的。
叶都虚晃一枪:“我现在骑虎难下。”夜都也想江不同能想出什么计策,减少他们自己的伤亡。
江不同,大吼一声,但是手上的都是重剑却绵绵无力,“叶宗主,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说来听听。”叶都的长枪与重剑角力。
“你们放水,让我们赢,而且让我们杀了吕长平。”
“不行,”叶都道,一枪刺向江不同的肩头。江不同用剑格挡,两人继续对话,“你要是,赢了,左中正怎么肯会轻易的放过我呢?”
“我不会让你主动认输,我会让左中正主动认输。”将不同看了一眼在不远处打酱油的左崇光。他知道,这是叶都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可以,”叶都道,但是还有一个条件,他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你必须死。”
“好,”江不同几乎没有考虑,左右连劈几刀,叶都顿觉双臂一麻。江不同突然拔身跃起站在叶都的长枪之上。叶都在下双手举枪不停地画圆,江不同站在长枪上巍然不动。叶都的长枪一斜,江不同从长枪上滑落,叶都蓄力一掌击打在江不同的背上,江不同凭借这股势力,直奔向吕长平。他在空中催动真气挥动重剑,剑气化作一条巨龙呼啸着朝着吕长平。
六大堂主急忙闪开,吕长平匆忙用剑抵挡,可是他那样的剑气又怎么是他能抵挡住的呢?只见他长袍炸裂,头发散开,顿觉一股气血上涌,刹那间火辣辣的热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江不同落至地面,叶都打进他体内的那股劲气肆无忌惮的冲撞着他的五脏六腑,他丝毫没有用内劲去抵御。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话,也不会对敌人失信。他右手扶着剑,左手掐着吕长平的脖子,死死的掐住。
“宗主,”周海似乎想为他求情。
但他绝不会放过一个叛徒,道宗有训:“凡修道入魔着,必杀之。”江不同用力一捏,吕长平口中涌出一股鲜血,生机全无。
江不同回过头来怒视着众人像是个狂魔一样,四处砍杀。六大堂主四散而逃纷纷躲闪,将不同忽然将目标对准了左重光,身形疾驰,到左崇光身后用剑抵着他的脖子。
左中正顿时大声喊道:“住手。”
江不同看着他道:“左元帅认不认输,机会只有一次。”江不同的剑刃划破了左崇光的脖子,鲜血沿剑刃流淌。
“叔叔!”左崇光大喊。
左中正气得直发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认输。”他没有选择,那是他左家最后的血脉,他必须保住他,就算被国主怪罪,他也要保住他。而且,江不同已经受了重伤,活不久了,这寥寥数几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第五十四章:认输!()
左中正一脸愤怒的看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叶都,这么长的时间差,叶都明显可以赶过来阻止他。而且江不同竟然伤六大堂主中的任何一人,单单杀了吕长平抓了他的侄子,他们这分明是有预谋的。
“左元帅,我正打的起劲呢,想不到你竟然认输了,既然你是主帅呢?在下只好遵命。”叶都冷嘲热讽的说道。
江不同拄着剑道:“左元帅,我相信左元帅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我们赢了,你要再给我们三个时辰。”
左中正恨恨的看着江不同咬着牙知道,“我左中正说话算话,三个时辰就三个时辰。”他看着江不同双手握剑驻地,怕是受了重伤,恶狠狠的道:“江将军,希望三个时辰之后你还能站在这里,你可不要死了,我想亲手砍下你的头颅。”
“撤退,”左中正举手示意。
等龙阳联军走远,江不同口中涌出一口血来。
“将军,将军你没事吧!”
“宗主,我们来为你疗伤。”
江不同伸手示意他们停下,过了一会儿,他气息微弱的说道:“不用的,我五脏六腑俱裂,今天使活不下去了。”
“宗主,你为何要受他一掌,你为何不用你的真气护住脏腑。”
“这是交易,这是诚信,我答应过叶都,我一定要死。”他咳嗽两声,“而他答应我的事也已经做到,你们不要怪他,在其位,谋其政,身份不同而已,就算他不给我们这一掌,我们又活不了多久呢?”
“现在就看国主什么时候能到了?”他默默的看向远方,嘴角流出的鲜血已经干涸,“真希望再看一看国主的模样。”一阵寒风刮来,透骨的寒意,天空阴沉沉的飘起了雪。
冬天终究还是来临了。
...................
两个小时后。
“报,国主,前面发现的江将军他们的部队。”
李鈊两腿一夹马肚子,飞驰前往。
“后面的快跟上。”旁边的将军大声喊道。
“报!国主的军队援军已经到了。”斥候单膝跪地,向江不同禀告。
江不同听到了急促来的马蹄声响,他微微的转过头,缓慢,缓慢,慢得就像是这天空悠闲飘落的雪花,慢的就像是风把他的脑袋吹过去一样,他木然想起了,七年前国主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江不同啊,你是黎国的栋梁啊!”
江不同他笑了,他开心地笑了,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内心无比的欣慰。可是他的脑袋最终还是没能转过去,他的眼睛最终还是没能看到那个视他为千里马的伯乐。雪花飘散在他眼帘上,又融化在他眼帘上,那在脸颊滑落的水滴是炙热的啊!
“江将军,江不同!”国土李鈊,狠狠地摇晃着他的身体。
“将军,将军!”
这个黎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将军奔赴黄泉!
“报!”左中正的帐外,斥候禀告。
“说。”
“左元帅,江不同已经死了,但是黎国的援军已经到了。”
“江不同死了。”左中正猛然站了起来,又问了一遍,“江不同死了?”他丝毫没有关心黎国援军的到来。
那斥侯懵懂的点了点头,“他死了。”
左中正不敢相信这个与他斗了五年几乎不曾吃过败仗的男人就这样死了。在他的心底,忽然有一丝惆怅,一丝失望,他还没有光明正大的赢过他一次啊!当他死亡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是一个正直的人光明磊落的人,虽然他是敌人,但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真想下辈子能与他做朋友。
“左元帅,既然江不同已经死了,我们何不乘胜追击,趁黎国立足未稳,一举拿掉他们。”
左中正问了一声:“离我与江不同规定的时间还有多久?”
“还有半个时辰。”
“那就再等半个时辰,我左中正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元帅,有人想提出异议。”
左中正一票否决,“不要再议。”
“是,左元帅。”
黎国的大营内,头上蒙着白布的李鈊,悲痛的看着摆放在军帐内江不同的尸体。许多跟随江不同出生入死将士聚集在此,正在为这个公正无私的将军默默流泪。李鈊看着这么的场面,他很感到痛心,但是他知道,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仍要坚强,他拔出了他象征着权力的剑高呼:“勇士们,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不是匍匐在江不同身体上痛哭的时候,现在应当是我们握紧手中的剑,以我们英勇的姿态奋勇杀敌的时候。来吧!跟着你们的王,一起给予侵略者以痛击!”
“报!”斥候站在左中正帐外。
“进来,快说。”
“黎国的国主已经带领黎国大军已经向我们杀来了。”
“什么?疯了疯了,黎国人都疯了,连国主都疯了,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倒是主动找上我们来了。”左中正实在觉得好气又好笑。
“元帅,我们迎敌吧。”
左中正在帐内来回踱步:“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多久?”
“半柱香的时间。”
“来人,传我命令,撤军。”
“撤军,将军!”
“万万不可啊,这回影响士气的。”
“我说了撤军。”左中正的语气不容置疑。
左中正一声令下,龙阳联军纷纷撤退。黎国的军队在李鈊的带领下“乘胜追击”。一路士气高涨,将士们欢欣鼓舞,李鈊更是喜于言表。
半柱香过后,狼狈的左中正问:“时间到了吗。”
“将军时间到了。”
“好了,”左中正擦了擦汗,“好啊,你还以为我怕了你,他们有多少人马。”
“约摸十万人,但是其中有很多老弱病残。”
“区区十万人还这么嚣张,我有二十五万精兵,难道还怕他那些老弱病残的人。”左中正一肚子恶气,“各位将军,随我一同迎敌。”
两军交战厮杀声响彻天地,狼烟四起,血流成河。
小路上,一匹骏马疾驰而过,一个砍柴回家的老人差点被撞倒了。
“哎呀,这人怎么骑马的?真是不懂礼貌,差点撞到老朽。”
他话音刚落,又有三匹马疾驰而来,溅得他一身泥。
“这些年轻人,真是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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