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北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竹绿棒,小叫花拿过一看,心里一惊,这才是真的竹绿棒,自己平日所携乃是假的。只是这竹绿棒早已遗失多年,想不到竟然失而复得,小叫花惊喜交加,对陆万千又平添几分好感。
“多谢陆会长。”
“哈哈哈。”陆万千已经带着罗三北上楼去了。
“陆会长,这次能够劝服丐帮,陆会长功不可没,他日定当重赏。”沐寒今天莫名其妙的做了件“大事”,心情自然好。
“重赏不敢要。”陆万千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只是公主殿下答应在下的希望不要忘记。”
“那是当然。”江不缺拍着胸脯答应。
沐寒白了江不缺一眼,心里怒道:“要你插嘴。”
“少爷。”刘海匆匆进来,似乎有要事禀告,但看了看江不缺等人,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在公主殿下面前无需隐瞒。”陆万千大声呵斥,陆万千口头上虽然责怪刘海,但事实上他早就与刘海串谋好了,如果事关紧要刘海就用暗语提醒陆万千,如果不是重要事情陆万千就看心情视情况而定。
“是少爷。”刘海陪着笑道,“醉仙楼的王老板给少爷传话,说是有重要人物来了。”
“重要人物,什么重要人物?”沐寒问,“比我还重要?”
“当然不比公主殿下重要。”刘海道,“但是来人与江公子与莫大关系。”
“与我有什么关系?”江不缺一头雾水。
“谁知道呢,说不定哪家姑娘看上你了。”沐寒冷嘲热讽。
“别瞎说,我可曾来没有与哪位姑娘有莫大的关系。”江不缺无辜道,“要是真要算一算,这世上与我亲近之人也就师傅师兄了,可师傅死翘翘了,江不同师兄在前线抗敌怎么会来锦城,那不成是江食色师兄。”江不缺突然灵光一闪。
“咦。”刘海故作惊讶,“还真让江公子猜中了。”
“果真是江食色师兄!”江不缺跳起来,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眼中大放异彩。江不缺从小就与江食色关系亲近,而他们师兄弟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面了。
刘海看江不缺如此激动,怕消息有误,语气变得有些迟疑:“只是推测,但以王老板的见识是**不离十,毕竟王老板以前还见过他呢。”
“沐寒我们去找师兄,说不定我还能说服他出山呢?”江不缺提议,脸上的兴奋的遮掩不住。
“江不缺,在这世上你心里真的只有你的两个师兄嘛?”沐寒一脸严肃的问。
江不缺笑了笑:“当然不是。”
“那还有谁?”
“还有我的死鬼师傅,”江不缺道,“虽然他死了,但我还是挺怀念他的。”
“唉,你去哪里啊。”江不缺看着沐寒匆匆离去的背影摸了摸头。
马先达看着江不缺欲言又止,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上沐寒。
“你们到底怎么了。”江不缺大喊。
可沐寒和马先达已经走远。
陆万千日有所思的出了一会儿神,刘海小声的喊了他一声,他反应过来,道“江公子与我一同去看看?”
“当然要去看看。”江不缺很难的这么积极。
醉仙楼
“来来,吃,这是醉仙楼最有名的菜,叫八仙过海。”
“这是醉仙楼最有名的酒,叫醉神仙。”
江食色正在向他怀里的美妇人介绍醉仙楼的有名的美酒佳肴,他怀里的美人大约三十岁出头,但肌肤细滑,唇红齿白,面若桃花,比之十五六岁的漂亮姑娘也毫不逊色。她身着一件清薄绿衣,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即使在锦城这样开放的城市这样的着装也是大胆的。事实上,她本在自己的阁楼里望着苏河的河水发呆。她在等那个驰骋武林的男人,她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回来,但他每个月都会回来与她**一番。这说明她对于男人是有吸引力的,他在武林上有些威望,他可能会有很多女人,但他仍然每月都会回到这里。这是她的荣耀?这是她每天翘首企盼的理由,她不知道。或许有一天他会良心发现,娶她为妻安定下来。也有可能他某一天出去就再也你回来了,谁知道呢?
就在她日复一日想着这些问题时,一个风度翩翩放荡不羁的潇洒男子,别着一把刀从苏河上踏浪而来。他脚尖轻轻一点,河水一圈圈的涟漪,他已经坐在了窗台上,微风吹拂着他干燥清爽的发丝,他脸上挂着温暖的微笑,这不像一个混迹武林的男人,可他的刀他右手虎口上粗糙的皮肤都充分的说明他是来自江湖的男人。
第二十章:女人()
“在下江食色,不知美丽姑娘的芳名是?”他侧过头盯着她眼睛,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她感觉这个男人是从春天里走出来的,不,应该说,这个男人永远活在春天里。他的开场白放佛在邀请她也与他一起活在温暖的春天里。可惜的是她听过‘江食色’这个名字,江食色在女人们心中的威望不比在男人们心中的威望低,甚至还有高。她们会去憧憬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男人,又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
而今天这个久负盛名的男人站在了她的眼前,明媚如春中透着一股阴郁,自信潇洒中带着一点沧桑,张扬跋扈中又丝毫隐藏着一丝无可奈何的颓废。她完全看不懂这个男人,他是快乐的?悲伤的?还是根本就是活的漫无目的?可这一切是这么的吸引人,她无法自拔的想要了解他,从他满载着或真或假柔情的眼睛与她对视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会跟着男人走。
“你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字,可能我的声誉会影响你对我的认识,但这并不重要,你的心还在。”江不缺握着她手放在她的心脏上,“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那是怦然心动的感觉,接下来你可能会做一件傻事,但我保证接下来的几天里你会是最幸福的傻姑娘。你可能会因此被人诋毁,被人唾弃,可能所有人都会骂你傻,但只有你自己知道,傻姑娘之所以会做傻事,不是因为傻,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做傻姑娘才是幸福的人啊,就算只有几天也值得,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追求的不就是自由自在敢做敢为嘛?如果连自己想做的都不敢做,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油嘴滑舌。”她嗔怪着说。
“那也得我愿意才行,”江食色骄傲的抬起头,“这天下能逼我低头的人都死光了。”
她想了想,虽然江食色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所言非虚,想他这样站在武林顶端的男人就是三国的国主也要忌他三分,这天下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呢。自己能得到他的青睐,或许是应该感到高兴吧,这天下怕是有不少女人期望有这样一个威风凛凛的坏男人来到自己身边,含情脉脉的说:跟我走吧。是啊,跟他走吧,哪怕他是一个坏男人呢。
“你要带我走吗?”
“不是我带你走,而是你自己要离开,”江食色朝着窗口摊开双手,“你看看外面的世界,繁荣似锦,你看看你自己貌美如花,你出去就是锦上添花。”江食色拿起花瓶里的兰花,“而躲在这里,就是花瓶里的花朵,没有丝毫生气,只有当你走出去了,接纳这个世界,到时你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春天。”江食色把兰花丢在地上,他跳上窗台,伸出他的左手,弯曲他的右脚,右手放在他腰间的刀上。明明是一个沧桑的武林豪客,却笑的那般儒雅大气,纵是当今天下最有名的才子也及不上他十分之一的风度。他的眼神温情的让人无法拒绝,明明是拐带良家妇女他却有着义不容辞的正义感。
她的手毫不意外的搭在了江食色的指尖,江食色微微的笑,脸上起了细细的褶皱,这她更加觉得江食色的真实,连脸上的褶皱都是哪边柔情。
“再次之前我还要搞清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江食色的神情肃穆,大有你回答不正确我立马走人的架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江食色看着她疑惑的眼神,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温柔的说,“你的名字。”
她娇羞的笑:“孙七雪。”
“孙七雪。”江食色眼皮一抬,他不是觉得她骗自己,女人的谎言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他比女人还了解女人。
“怎么了?”
江食色闭上一只眼睛:“没什么,只是觉得名字好奇怪。”
孙七雪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在黎国三十九年出生的,在我出生前下了七场雪,我爹就给我取名七雪。”
“黎国属南,连下七场雪真是少有。”江食色啧啧称奇道,“不过你也是百年难遇的大美人。”
“你就知道讨女人欢心。”孙七雪娇嗔着捶打江食色的胸膛。
江食色甜蜜的笑了笑,突然他抱着孙七雪往后一仰,两人跌向了靠窗的苏河。
“啊……”孙七雪惊恐的大喊起来。
她的喊叫突然变得轻飘飘的,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身子滑翔在苏河水面上,她欢快的就像一只刚刚学会飞翔的小鸟,苏河两岸的人正对着她指指点点。她没有丝毫的顾忌,她甚至享受,享受这种光天化日之下万众瞩目的感觉。
沐寒气呼呼的冲到醉仙楼,看着江食色正和一个女子卿卿我我,气不打一处来,“商女不知亡国恨!”
孙七雪冷眼一瞥:“这位姑娘你是在嘲讽我啊。”
“哟,看不出来你还读过点书。”沐寒找张凳子坐下。
“家里虽贫,但几本书还是买得起,可比不上你大小姐,家中必然藏书万卷只可惜无人翻看。”孙七雪早年混迹红尘,沐寒一身绫罗绸缎她一眼就能瞧出名堂。
“大胆。”沐寒一拍桌子,“马先达,给我把她拿下。”
马先达刀拔出一分,江食色眼角余光射向他,马先达立马定格在原地。即使这个男人正慵懒的抱着一个女人,可他是听着这个男人的故事长大的,虽然这个男人比他大不了多少,但这个男人在他有记忆时就已经名震天下。他曾经想过入道宗,投入江食色门下,人宗的随心所欲是他一直想追求而不敢追求的。可笑的是他连加入道宗的资格的没有,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或者悟性,而是因为他与道无缘,道宗收徒是讲缘分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万般皆奈何。
“好泼的性子,不知是哪家千金?”江食色仔细大量沐寒,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他心里纳闷:“按理这样有性格,又长得如此漂亮的姑娘我看过应该就不会忘记。”
“江食色,堂堂人宗宗主,不思图保家卫国,却在这里与下三烂的女子寻欢作乐,真是丢了道宗的脸。”沐寒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她也是有过考虑的,江食色虽然行事乖张,但对于女人向来友善。
“咦。”江食色越来越对眼前女子的身份好奇,但他依旧面不改色道:“人各有欲,我师兄江不同喜欢保家卫国那是他的欲,我喜欢寻欢作乐这是我的欲,互不相扰。”
“要不是江不同将军在前线浴血杀敌,你今天能坐着这里苟且偷生嘛?”沐寒把满腔怒火都撒向了江食色。
江食色在孙七雪身上游离的手停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沐寒,目光中透着一股寒意。沐寒被他这么一盯,心头一紧,背后直冒冷汗。李鈊曾经对她说过,这个江食色任性妄为,发起疯来不管不顾谁也拦不住他,当下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比沐寒更紧张的马先达,这个忠心的臣子如临大敌般的严阵以待,江食色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他的神经,他眼珠转到了被江食色丟在一旁的屠神刀上。江食色似乎看穿了马先达的心思,他嘴角牵动,形成了一个嘲笑的弧度。马先达没有愤怒,江食色有嘲笑他的资本,或许江食色根本不用用剑就能把他打到。马先达拔出一寸余的刀依旧定格在哪里,他不敢有丝毫的移动,他怕沐寒会因为自己妄动而命丧当场。
“孙七雪,给我滚出来。”
就在双方胶着对阵的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醉仙楼底部传到了顶部,来人内力定是并不凡!
“是万古同!”孙七雪惊慌的手足无措。
“万古同?”江食色道,“铁拳万古同?”
孙七雪点点头:“就是他。”
“好大的胆子,我的女人也敢抢!”七层高楼片刻之间就从最底层来到了最高层,足见其轻功之厉害。万古同一身绸缎,头顶金冠,脚踩流云靴,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哟。”江食色故作惊讶,“这装扮我还以为是哪位富商过来了。”
“什么富商。”万古同冷哼一声,“在下万古同。”
“我道是哪位好汉,原来是铁拳万家的后人。”江食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年铁掌罗家铁拳万家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家族,现在罗家后人不知所踪,万家的后辈竟然做了狗腿子。”
“好大的胆子。”万古同说着就是隔空一拳,隔着数丈远,拳风呼啸而来。
江食色笑而不语,搂着孙七雪的腰身子一转,拳风擦着身子飘过,一声清脆的声响,身后的屏风砸出一个规则的拳洞。
“你们这些莽夫,空有力气,却不知道往哪里使。”江食色的语气满是对万古同的不屑,在他看来一招一式威力再大打不到人那也是白搭,而他是一个懒惰的人,能用躲的他绝不会硬碰硬。马先达看着拳势一惊,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拳洞不大说明万古同的內劲控制的好,相同的力道下范围小威力反而越大。
第二十一章:白面书生()
万古同被江食色这么一激,一个虎扑,跃向江食色。江食色左手轻轻一推将孙七雪推到一旁,右手一挥格开了万古同的拳。左脚一踢,万古同双手一挡,顿时他感受到了江食色脚上的力道,万古同整个身子腾空。江食色抓住机会连攻,万古同虽然腾在半空中但手上招式不减,两人就在万古同腾空的瞬间拆了六招,速度快的眼花缭乱。
孙七雪远远的躲开,沐寒见过了这么多的打斗场景后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目瞪口呆,但她看到江食色在面对万古同这样的硬手时表现的还是如此的从容不迫云淡风轻,这更加坚定了她劝服江食色出山的决心。
万古同一连打出七七四十九拳,每一拳都是朝着江食色的要害去的,只听得噼里啪啦的一统乱响,凳子、桌子,屏风、茶杯、碗筷齐刷刷碎了一地,还有墙角的花瓶都不能幸免。可就是没有伤到江食色分毫,每一次江食色都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他的得意拳招。万古同越打越惊,锦城何时有了这样一位厉害角色,当下打出双拳。拳风凌乱好似两柄兵刃,角度也是刁钻,一般武林人士面对他的这一招几乎没有躲掉的。这不仅仅要身法,还需要冷静的头脑判断以及过人的勇气。但这在江食色看来并非难题,不过江食色一向不安常理出牌,面对万古同凌乱的拳风他选择硬碰硬。以拳打拳,平淡无奇的一拳,没有任何多余的花招,凭借自身惊人的内力修为打出一拳。像是有一阵强风刮过,万古同的两股拳风被刮的无影无踪,沐寒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万古同身子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倒。他连续往后退了三步,每退一步脚下都留一个深陷的脚印。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万古同暗自心惊,刚才他虽然轻敌没有使出全力,但最后一拳已有九分力道,竟然被对方轻松化解,这般敌手前所未有而最让他担忧的是他还摸不到对手的底,这究竟是不是对方的极限了呢?
“他是道宗的人宗宗主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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