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南宫贵妃站起来就走,不给他反驳的时间。
“我不!”吉瑜景坚定拒绝。
他真的办不到。不说阿容是习武之人,就算不在同一个房间里面守着,她为了职责之故也必不会离远,总归是以能感知自己的动静为准,那么若是办事,她必然也会知道得清清楚楚!
南宫贵妃猛地转身,胸膛剧烈起伏:“好,很好!”
好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麻木地往前走了几步,多年后宫生活的修炼让她很快调整好表情:“如果真的有病就要早治,千万不能放任不管。无论什么病,母妃都会给你找来最好的御医!”
吉瑜景觉得自己要爆了:“母妃,我和你真没有办法沟通!”
好吧,你不走我走!他起身几个闪身便消失了,南宫贵妃双眼微红,显然心情也很不平静。
大门打开,外面响起儿子的声音:“孩儿告退,母妃请保重身体,切勿忧思!”
南宫贵妃看着大开的门外,儿子带着一个小宫女越走越远,心里忽觉迷茫。
若是皇儿只认定她,对别人都和对阎吾喜一样冷着,自己要是一直反对那个“小宫女”,皇儿的血脉不会到这里断掉吧?
这样的谈话只有一次,那之后贵妃娘娘天天都令人给太子殿下送汤喝,汤里隐隐飘出阵阵药材和食材混合的香气。
颜容冷眼看着,不知道是不是要提醒药材的功效。热补哎!虽然只是每天一点点,但时日长了,他想要不和太子妃圆房也忍不了了吧?
皇家果然只信胜者为王,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手段都能用。
☆、第二七二章 尴尬事
“嗯~”正在空间里和师傅白女一起享用美食的时候,颜容突然听到这样一个千回百转的呻吟。
“啪!”筷子上的排骨掉桌上了。
“怎么了?”白女诧异抬头,“哎,不想吃就别夹了,浪费!就你那修为还能夹个菜都夹掉?”
确实是,若是在现代的时候她有这修为早比那什么所谓的特种尖兵还要特种了,飞过来的子弹都能徒手接住,甚至还能让它调头反打回去——她在现在这个社会可是个内力七级、专长于暗器的高手,手上的功夫比起一般的七级高手还要敏捷些。
颜容是被空间外的声音雷到了。她只要一联想到贵妃娘娘暗中给太子殿下的“补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让她不自在的是,法瑞好奇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响起。
“主人,他怎么那样叫,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主人,你不是正在保护他吗?他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了吧?”
“闭嘴,法瑞!”颜容的脸一下子红了,是被气的,“你都听到了我当然不会听不到,是什么情况我会判断!他现在好得很!”
“可是他叫得那么……”法瑞看到主人由红变黑的脸色,明智地闭了嘴。主人记得自己的责任,那么他就只是会痛苦一点,并无性命之忧。它犯不着为了一个外人得罪主人。
“啊~”吉瑜景动了动,“嗯~”
法瑞非常好奇,可是却不敢再问主人,便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外面吉瑜景身上。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这声音像是很难过又好像是很舒服的样子。人类好奇怪!
颜容像是知道法瑞的想法,冷声道:“法瑞,切断外界的联系!”
法瑞很不理解:“主人,万一他痛苦死了怎么办?”
颜容却把“痛苦死”的意思曲解了。她双眉直竖:“那也不关我的事!”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呢主人?你不是不想他死才放下自己的事情来保护这个弱小的人类的吗?
“阿容。吃个饭你怎么露出这样的表情?为师是多吃了几块排骨,但那不是你不爱吃的吗?”白女如今沉醉于修炼,一日三餐都得靠着徒弟,吃人的嘴短,她放下碗时看到颜容一脸怒火上冲的样子。怕以后要自己准备吃的。劳心又劳力还吃不好,便好声好气地解释。
“哼!”颜容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那里面是她现在在空间里休息修炼的地方,原来的修炼室用来安置白女。书房用来安置粟广。
白女悻悻地捡了碗去洗,回来后又敲了几下她的门,都没见有人应。但回到房间里,却看到刚才还没有现在却摆在桌上的水果拼盘。心里不由得大喜。她就知道徒儿最乖最孝顺了,才不舍得生自己的气!
至于果盘是颜容什么时候拿进她房间的,她都没去注意。
外面太子寝宫里的呻吟声还在继续。颜容已经敢肯定今晚吉瑜景喝的茶里面也加了料,而且必是有催眼眠成分在里面,不然这样折腾他早就醒了。
“扣扣!”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
颜容早看到六外站着的是半夜过来找丈夫仍带着一群大大小小宫女,被簇拥着的太子妃,敲门的是她身边一个看起来很利落的宫女。
“谁?”颜容出声问道。声音里没有半到刚起的慵懒。
太子妃咬了咬嘴唇,很快地吸了口气:“开门!”
“对不起,没有太子殿下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入!”颜容快速回答。声音清醒中带有一点点底气不足。
刚才没注意到,现在她倒是看到走在最后的原以为是宫女甲的女子原来是贵妃娘娘!
那个,她真的是太子殿下的亲娘吗?怎么能帮着别人算计自己的儿子?
在贵妃娘娘没有暴露身份之前,小宫女晚霜却实没有权利在太子殿下没发话的情况下放任何进去。
混在人群里的红袍接到贵妃娘妨的眼色,走上前来拍门:“晚霜,贵妃娘娘前来,还不速速开门!”
颜容真心同情起那边正呻吟得**的某人来。
“太子殿下?要不要让贵妃娘娘进来?”颜容走到吉瑜景的床边稍稍大声地问道。
“嗯~阿容~”吉瑜景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反射性地叫她的名字。但是配上他忍不住溢出口的呻吟声,咋让人听起来那么别扭呢?!
“既然你说‘嗯’,那我就去开门了?”颜容自顾自地点头,然后去开门。
对于她的识相,南宫贵妃很满意:“晚霜,你在门口等着!”
“娘娘!”颜容回了一礼,却仍档在门口处,“我必须确定殿下之安全!”
南宫紫珏却没有耐心和她在这里争论这个问题,她点头:“我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儿子不成?!那你跟来吧,吾喜,我们走。”
其他人都识趣地站在门外,颜容当先带了人进去。
南宫贵妃亲自关了门就快步走到床边:“景儿,让晚霜在外面候着好吗?”
吉瑜景红润干燥的红唇溢出一个音节:“嗯~”
耳朵里自动屏蔽掉她儿子口中还在溢出的音节。南宫贵妃伸手赶人,“听到了吧?出去!”
颜容没有说话,安静地转身走出房间。她才站好,南宫贵妃也走了出来,而且关上门。
“我们去前厅等!”她说着利眼扫过颜容,然后转身便往外走。
这是在对她说呢,颜空也没表现什么情绪,一脸平静地跟着走了。
南宫紫珏此时心里却有些看不清这个小娘子了。她是被要求保护太子殿下的,她顶自己嘴不让人进儿子的寝宫时她虽然不耐烦,心里却不厌。此时见她脸色平静毫不反对地跟着自己便走,心里反而不高兴起来!
她准备了很多种说辞要支开她的,现在如此轻易就办到了,她为什么会不高兴?
吉瑜景热得很难过。他把身上的衣服都扒掉之后。萧九怕他着凉。看了看那些安静地躺在被窝里的小娘子,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放松还是无奈。他正想要不要给殿下倒杯水,院子里就有人在走动,目标正是这个方向。于是他马上又躲时黑暗里。
这也是为什么南宫贵妃她们进来之后看到帐子里的人影没有被吓到的原因。
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热?吉瑜景觉得他正站在一个沙漠里。所有的热气都包围着他,甚至他还被晒得连身体里面都往外冒热气了。
好难过!要是能在冷水里泡泡就好了!
忽然一抹清凉出现在唇边,软软的湿湿的。他猛地张开嘴就吸,那里面有凉凉的液体让他很舒服。于是更用力地吸啜。但是一会儿之后,稍得缓解的燥热却仿佛海浪般消亡了一波在岸边后马上又来一波更大的!
“殿下?”有人在轻喊。
热得耳朵嗡嗡直响的他能听到人叫自己已民经不错了,至于是谁的声音,他记得自己在睡觉。除了阿容还会有谁在叫自己?
“嗯~”他想应一声,却除了呻吟说不出一句话。
“殿下!”声音越来越近,最近出现在他的脸前,他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来看她。
“殿下,热吗?我来帮你吧?”这句话刚说完,他热得差不多要融化罢工的脑袋里正喜悦于颜容终于肯接近自己的心情突然提得更高,因为刚才他吸吮的东西又出现在嘴边,而且从那里发出一声无比深情的唤声:“殿下~”
还没等他在顺应本能的再次吸吮中回过神来,身上的火热也被清凉所覆盖。他一把抱住那个凉源就上下其手来。
“殿下,哦!”耳边清楚地听到女子的声音。
吉瑜景像是一个渴了极久的人突然得到一股清泉,用手捧着喝了几口却解不了渴,反而让他生出更渴的感觉来。于是只能喝饱之后跳进泉里,把自己整个身体都泡得清凉才算是解了渴。他本能地就知道要怎么做,双手顺着高底起伏一路向下,终于来到一处湿润的地方,他的手停在那里拨弄,却感觉到带给自己凉快感的人那种快乐的情绪,于是继续。
一个依着本能,一个引导着,一具火热一具清凉的身体重叠交缠,一次又一次。
颜容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看到太子妃从里面走出来。她身上的衣服显得很乱,头发都放了下来,任它们披散在肩上。最明显的是她的脸上带着两抹高原红般的红晕,唇角带着羞涩的笑意。
不过,她走得真困难!第一天就被如此对待,不知道要休息多少天才能缓过来。可怜的孩纸,没被善待还高兴成这样!
“红袍、滇红,你们两个进去收拾一下!”贵妃娘娘扯了扯嘴角朝太子妃露出个笑来,“累了吧,先回去吧。”
阎吾喜脸部一下子充血,红艳丰常,她小声地应了一声“是”,同时在搀扶的宫女帮助下行了个礼,然后就被架着走了。
贵妃娘娘终于放下对儿子身体不好会影响传宗接代的担心,看向颜容便多了几分温和:“你是个聪明的,记住你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想清楚才好!”
看她的表情确实是温和的,但听她的话却一点也不温和。这根本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只关心一件事情是否对太子殿下安全,但这以外的事情我是懒得管,更不会去管你们母子之间的事。”她这话顺了贵妃娘娘的意,但接下来的却让她气和红了脸,“但是若有任何人主动来招惹我,我也是不会管她是谁什么身份出于何种目的!”
☆、第二七三章 Chun梦有痕
颜容从门外进来走到床边的时候,吉瑜景刚好睁开眼睛。
“阿容?”他看到她,双眼发出愉悦的光芒。
她不是单纯的颜家小娘子,前世活了二十多年的经验让她很清楚地猜测出昨晚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是什么事情。此时见他微抬起的上身被子滑落,落出光光的肩膀,忙转身离开床边:“你醒了?”
吉瑜景在被窝里的身体动了动,突然神情一凛,但没过两秒又变成狂喜。他本来含着喜色的双眼此时简直像是瓦数超高的灯泡一般发出强烈的光芒。
“阿容,昨晚……我没事吧?”
颜容不明所以,又不愿意回头看他,甚至连意念力都像是昨晚一样只是罩在房间周围确保没有外物侵入而已:“有我看着能有什么事呀!”
是的,这个世界轻易没有人能强得过她。吉瑜景想起昨易的梦,看着她偷偷笑起来。那光滑的皮肤丰润的身材,应该是阿容长大后的样子吧?他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快乐,阿容还小,暂时先忍忍,以后……他会幸福的!
而颜容因为那点尴尬未深想他的话:“我饿了,先去找些吃的。”
吉瑜景任由红袍给他穿了衣服伺候洗漱。坐到餐桌前的时候左看右看不见人,才问道:“晚霜呢?”
“太子妃驾到!”门外红袍高声通传。
吉瑜景皱皱眉,但想着自己已经够冷落她,却还需要利用她家族的势力。便一起用个早饭安抚一下好了。不过,让自己少了一顿与阿容共进早饭的机会,他才不给她好脸色看!
“殿下,臣妾带了些儿自己亲手做的小点心。能否请殿下赏脸共用?”阎吾喜身段放得很低。若能笑到最后。谁在意其中过程是不是泪点斑斑?
“坐吧。”吉瑜景淡淡地说了声便不再理她,对于她的贴身宫女摆出来的点心也视而不见,更别说吃一两口尝下味道。
太子妃离开,吉瑜景皱眉,向着空中问道:“晚霜跑哪里去了?”
她不会是害羞了吧?
南宫贵妃的房间里面。空旷得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贵妃娘娘,另一个却是派去伺候太子殿下的红袍。
“太子早晨起来如何?”南宫紫珏的脸上虽然化了妆却仍看得出憔悴来,她一向不喜熬夜,但昨晚为了儿子。她不仅熬夜还担了一晚上心,后来事毕也睡不着,脑子里不由得东想西想。儿子醒来后不会恨自己吧?她是为了他好,就算恨自己。她也不后悔所做之事。可是她当然是不想被恨的!
“殿下心情似乎颇好,洗漱之时还笑了两次,虽然只是一下子,但奴还是看到了。而且早饭也同意和太子妃共进而没像之前一般赶人。”红袍低头回禀。
自己是最早被派到殿下身边的,凭什么让别的女子抢先?她走动在贵妃娘娘与太子殿下之间,就算不清楚现在的局势,但所见皆是两位最多有些心烦的样子,却无困兽之态,太子殿下的前景一片光明!若是自己跟了殿下,那前景一定也很光明!
她不甘心!但她不能与贵妃娘娘叫板不能让贵妃娘娘把计划给太子妃的机会给自己,所以只能低下头掩住眼里的神情。
南宫贵妃听了红袍的话之后细想了一下才笑道:“看来我真是白担心了,也许景儿只是一时放不下而已,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坚持!”
“传张御医来见我!”她脸上有着轻松与释然。
“是!”红袍应声退下。
张御医刚刚进门,连礼都还没有施就听贵妃娘娘问他:“你早晨去给殿下诊过脉吗?”
张御医心里一紧,该不会是太子殿下的伤情反复了吧?可是怎么可能,那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连疤痕也淡得很了,除非照着那地方再刺一刀下去,不然怎么可能有事?
“如今一日一诊,殿下吩咐傍晚时候去。”
“这样?”南宫贵妃说道,“太子妃刚才和太子殿下一起用的早饭,她说殿下的脸色有些不好,你马上去看一下,回来之后,事无巨细都给我报一遍!”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张御医在宫里多年,当然不会问出来。既然叫他去诊脉必定是与身体有关的,而只要与身体有关,便瞒不过他,当然就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
难道是那个小宫女又出了什么奇招?对于医术,他始终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出了贵妃娘娘那里之后,他的脚步飞快。
吉瑜景脸色发青地看着张御医:“不是叫你傍晚再来吗?”
张御医清楚宫里的事情,当然不会说是贵妃娘娘叫他来的,只是笑道:“回禀太子殿下,臣稍后有些事情,要制些成药,恐怕到那时没有时间,刚才却禀了贵妃娘娘,娘娘让臣现在就来,毕竟诊个脉不用多少时间。”
“你去请示母妃?!”他的身体由谁做主?是母妃而不是自己吗?
张御医脸色一变,知道自己太过好奇于他身体的变化而疏忽了其他,甚至连回话都未细想。这些尊贵人们最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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