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请叫我红领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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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请叫我红领巾-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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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向往道:“这种生活正是我追求的。可惜我不找麻烦,麻烦却偏偏总来找我。”一杯酒又见底了。

    朱见深捂住对方的杯口道:“陆小凤有什么麻烦?不妨说说看。”他的酒是拿来品的,可不是用来消愁。

    实际上看到陆小凤被剃掉的胡子,朱见深就知道对方遇见了金鹏王朝的骗局。

    利用陆小凤的人,对他了解很深,正是他的好朋友霍休。想要金鹏王朝的宝藏,对手的势力却各个在武林上一等一,便设计了陆小凤替他出头。

    陆小凤被封住杯口,眼巴巴看着美酒喝不到,努嘴道:“麻烦来了。”他霍然站起身来,已有人送来三份帖子,上书:“敬备菲酌,为君洗尘,务请光临。”

    落款是“霍天青”。

    ――珠光宝气阎府的总管。

    霍天青来历不凡,是武林奇人天禽老人七十七岁高龄才生下的儿子,天禽门的唯一继承人。早年被阎铁珊救过一命,便一直为其卖命,忠心不二,至少表面是这样。

    朱见深只不过请陆小凤喝酒,对方立刻便知晓,连他也一并邀请了。

    江湖人最好面子,朱见深却不是江湖人。陆小凤说麻烦来了,是暗示他不要掺和进去。如今收到请帖,陆小凤这好酒之人,也没表现出多高兴。正是因为宴无好宴。

    朱见深却笑道:“陆小凤刚喝了我的酒,这么快就可以喝回来。”

    陆小凤见对方这么高兴,摇了摇头率先跳上准备在店外的马车。有魏子云这样的高手保护,他这位新朋友,去看个热闹也无妨。

    这次不是阎铁珊要找他们麻烦,而是陆小凤答应“大金鹏王”要收回多年前那笔债,不得不做一回恶客。

    酒筵摆在水阁中,他们到达时,席间已有两个陪客,其中一个读书人打扮,却没有文人的酸腐,很是洒脱。

    霍天青介绍他是个饱学的举人,阎家的西席和清客――苏少卿。朱见深却知道,他是峨嵋七剑三英四秀中的苏二侠苏少英,有传闻他是峨嵋掌门独孤一鹤的儿子。

    陆小凤为“大金鹏王”讨要属于金鹏王朝的金银珠宝,当年携款而逃的三位旧臣,现在的身份正是峨嵋剑派的当代掌门独孤一鹤、关中珠宝阎家的阎铁珊及同样身处关中的天下第一富豪霍休。

    霍天青将陆小凤请去,是怕他先找幕后主使霍休,毕竟陆小凤和霍休是老朋友,而他早已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阎铁珊,参与进这场阴谋中。

    不过阎铁珊看来并不完全信任他,因为霍天青不知道苏少侠的真实身份,而对方此时正谈笑风生,说着南唐后主的风流韵事,是个极好的陪客。言语间流露出的文采,让人频频注目。

    这年头,会说话的文人很受有钱人重视,配客也会让主人很有面子。此间的主人未到,开不了席,正需要这样的人,而苏少侠现在就尽职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实在有趣。

    朱见深知道苏少英是个骄傲的人,还很自恋,不然不会觉得峨嵋的师妹们都喜欢他。骄傲的人往往实在,所以他举人的身份未必就是假的,霍天青也没这么好糊弄。

    陆小凤在旁边昏昏欲睡,只盼着快点开席喝酒,对咬文嚼字的东西不感兴趣。

    朱见深开口道:“苏西席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举人了,可有意更进一步?”举人再往前就是进士,真正的朝廷官员。

    苏少英叹息道:“我虽然有意,但会试考试却还要等上三年。”倒像是他一考就能进士及第一样。

    朱见深道:“用不着等这么久,明年要开恩科。”

    苏少英顿时瞪圆了眼睛,连南唐后主的风流韵事也不说了:“当真?”

第16章 职业习惯() 
“当真!”朱见深道。天子一言九鼎,说开恩科就开恩科,谁敢不答应?

    这话一出口,龙气暴涨三寸,这是全天下学子们嗷嗷待哺的热忱,这是造福社稷的大功德!

    明朝后期虽然定下三年一次会试,之前却随皇上心情,别说是三年,六年也必须等。通过科举选拔成为官员,又是寒门子弟唯一的出路。

    所以像苏少英这样的读书人,听见开恩科才会失态。这是一等一的大事呀!通常只有新皇登基、太后大寿等等大日子才开恩科,没听说明年有什么喜事,朱见深要开恩科,却有个很好的理由可用。

    明年这时候,南王肯定已经怒领便当。皇家嫡系造反影响极大,要将公众舆论从这桩丑闻移开,就得出现另一件大事,转移民众的关注度。

    只要恩科一开,全天下的读书人只会说南王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谁还关心皇家伦理剧?都忙着赴京赶考、拜师会友去了!

    大明朝读书人的地位之高,史上罕见,特别是那些言官,指着皇上鼻子骂一通,牢房里蹲一圈,立马刷了名声,流芳百世千秋,一有机会哭着抢着要蹲大牢,令皇帝都无可奈何,却又不会真拿他们怎么样。所以这种指点天下的快意和千古留名的捷径,连苏少英这种江湖人都不能免俗,心中向往。

    朱见深这皇帝当的奇葩。平时很少上朝,就算偶尔出现在早朝上,应付朝臣的方式也简单粗暴,如果准许大臣所奏之事,只说一个“是”字,搞得朝中暗传皇上有口吃的毛病,一紧张就结巴,为了怕出丑也才少说话。

    这也是南王世子,胆敢冒充朱见深的原因。不过因为前主的另类,让朱见深至今没被言官冒死上谏刷过声望值。以后这种机会也不会有。

    苏少英瞪圆了眼睛,保持惊讶表情道:“朱公子,你这消息的来源”对方虽是京城口音,但他没收到一点风声,按理说开恩科这种大事,一经公布天下皆闻!

    朱见深道:“你若信我,就早作准备,先人一步就多一份机会。你若不信我,就当我没说过。”

    苏少英忙不迭道:“信,我当然信!朱公子周身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能让一个自恋又自信的人,去真心称赞别人,朱见深身心愉悦。让他惊讶的是,苏少英的心跳声。对方对会考的期待,比他想象中还强烈。

    他没猜错,苏少英还真是举人。练得一手好剑法,还能将书读好,年纪轻轻不容易呀!朱见深生出爱才之心。

    陆小凤原本昏昏欲睡,听见朱见深“忽悠”苏少英,顿时就来了精神:“朱鸿,你说苏举人要是会考,能上榜吗?”

    苏少英的脸顿时垮下来,狠狠瞪了陆小凤一眼。瞧不起他是不是?

    朱见深无奈摇头,知道陆小凤看苏少英这么张扬爱现的读书人不对盘,道:“陆小凤,你当我是神算子吗?”

    陆小凤嬉笑道:“你就替他测测吧,反正读书人的东西,我是不懂的。”

    搞了半天,陆小凤以为他拿苏少英逗乐?朱见深见苏少英耷拉的脑袋,笑道:“我看在场中人,苏举人之才,不但能上榜,还能考个探花郎。”

    “那谁有状元之才?”苏少英追问道。原以为朱公子会指自己,朱见深却将目光投向了花满楼。

    苏少英笑了。从花满楼一进来,他就觉得自己虽然侃侃而谈,典故信手拈来。花满楼却只是静静的坐着,就将他衬得黯淡无光。这对一个自恋的人来说感觉很不好。

    朱见深虽暗指花满楼有状元之才,但一个瞎子,是考不了状元的。所以苏少英才笑。

    花满楼眼盲却心如皎月,能感觉众人视线一瞬间集中在他身上。他容貌极美、心灵更为醇美,淡淡一笑,比谁都轻松自在。

    苏少英望着花满楼平静而愉快的脸,感受到他襟怀旷达和雍容宽厚,竟又自行惭愧。虽然一个自恋的人,被比下去感觉很不好,这次苏少英却又在惋惜,花满楼为什么是个瞎子呢?

    像苏少英这么骄傲又年轻气盛的人,是不会说出道歉的话。他冲花满楼善意笑了笑,转脸对向朱见深,眨着圆圆的眼睛道:“承蒙吉言,我若当上了探花郎,一定为今日之言,好好谢过公子。”

    陆小凤打了个哈欠,突然半靠在朱见深身上,望着桌子的酒菜,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

    让客人无聊,是陪客做的不好,霍天青已经向苏少英暗暗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魏子云木着脸,尽职守在当今圣上身边。淡定看着这出好比宫斗的大戏。为什么他已经出了宫,还有种在宫里的感觉?

    这种感觉等到阎铁珊出场,就更加明显了。

    一个人大笑着走进来,人未道,声先至:“快摆酒,快摆酒!俺来迟了自罚三杯!”

    笑声又尖又细,带点山西腔,正是让他们久候的阎铁珊。

    进来的人白白胖胖,皮肤也细得像处女一样,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还显得很有男子气概。(原文)

    阎铁珊一进来,朱见深脑海里就浮现出几个字:这是个太监!

    宫里什么都不缺,同样不缺太监。朱见深凭阅太监无数的经验,一眼就看透了这位珠宝大亨的本质,倍感亲切,顿时有种回家的感觉。(喂!)

    水阁里的灯不多,四壁都悬着明珠照明,柔和的光线映着阎铁珊的脸,更显得他白白胖胖。憨态可掬,特别喜气。瞧瞧人家大金鹏王的内库总管,再瞧瞧自己家的。朱见深摇头叹气。为什么他身边尽是王安、黄欢这一类歪瓜裂枣?

    酒是山西的陈年汾酒,菜也精致,足以让人大块朵颐。阎铁珊热情好客,不住夹菜给陆小凤。朱见深没另行准备碗筷,这样太矫情,而且阎府准备的东西也很讲究。

    他拿起象牙筷,只一个眼神扫过,阎铁珊立刻用一双又白又嫩的手,将朱见深看中菜,夹到他碗里,露出献媚的笑容。

    陆小凤:“”

    阎铁珊愣了一下,给陆小凤也夹了一筷子,笑着介绍道:“这是俺们山西的拿手名菜,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外地他***真吃不着。”

    他说着暗暗打量朱见深,从他进来的第一眼,就觉得此人气度非凡,不知不觉就留心上了。

    见朱见深目光落在一盘红烧马鞍桥上,阎铁珊再次飞速出手,稳稳夹到了对方碗中。

    朱见深笑道:“阎大老板真好客。”

    阎铁珊“”

    他只是职业习惯突然发作了tat

第17章 阴差阳错() 
阎铁珊这么好客,让陆小凤怪不好意思的,他本就是个极容易心软之人。但一想到“大金鹏王”苍老的脸。想到因为生活窘迫,丹凤公主只能将美酒换成糖水招待他们,这一切都是因为阎铁珊等三名叛臣,卷了金鹏王朝的巨款私逃。

    美人眼中闪动的泪光最是醉人。陆小凤虽然没喝上美酒,却已经醉了。他决定为那年迈的老人讨回公道,做一回恶客。

    陆小凤慢慢的、一字一字的开口道:“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这个人大老板想必是认得的。”

    阎铁珊顿时变了脸色。

    陆小凤继续道:“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旧账,现在已有人准备找他算了。”

    朱见深放下牙筷,轻叹口气,这一桌菜虽然丰盛,却吃不下去了。

    严立本是谁,阎铁珊怎么会不认识呢?正是他到中原前的本名。他冷冷送客,好心请人吃饭,还亲自作陪,没想到来者不善。陆小凤虽然无礼,他却让霍天青准备马车,送他们离开。

    阎铁珊性格圆滑,成为一个珠宝大商人后,更是八面玲珑,不轻易得罪任何人。那几句送客的话,却耗尽了他所有的好修养。不等话说完,他就拂袖而起,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陆小凤为讨要这笔债,还找了好帮手,代价是他漂亮的两条胡须。不等阎铁珊走出水阁,就有一男子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人敢如此无礼?”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他的名字本身就像是剑锋一样,冷而锐利。听到这名字,阎铁珊竟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他高声呼喊,原本霁风朗月、清幽谧静的水阁顿时成为了杀戮之地。

    从窗外飞身而入五个人,全是阎铁珊重金聘请来保护自己的武林高手,对上西门吹雪却不够看。

    西门吹雪只会一种剑法――杀人的剑法。

    他长身直立,白衣如雪。他的剑狭长、古老,每一次刺出,都必带走一条人命。

    西门吹雪虽然可怕,这五个高手,却已经把命卖给了阎大老板,对上西门吹雪这样的绝世高手,虽已吓得脸色发青,却还是一起攻了上去。

    就在这一瞬间,西门吹雪的剑出鞘了!他剑一离鞘,必伤人命,那些人却非要逼他出剑。

    这五个人以命相搏。霍天青身为阎府总管,阎铁珊又对他有昔日救命之恩,他却只是静静看着陆小凤,动也没动。他不动,陆小凤也不动,两人就对上眼了。(喂!)

    苏少英作为陪客,也没动。陆小凤有霍天青盯着,他要出手,是去对付花满楼这个瞎子?还是对付刚告诉他重要消息的朱鸿?似乎都不厚道。

    于是苏少英决定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反正他对外身份是个读书人。当然他们中,谁要对付阎铁珊,他不会坐视不理。

    苏少英只是陪客之一,另一个陪客,之前只顾着拍霍天青的马屁,与他们没有攀谈。这次却出手对上了花满楼,往腰上一探,亮出了一条鱼鳞紫金滚龙棒,直刺向花满楼的咽喉。

    他以为瞎子好欺负,花满楼却出手,闻声辨位,一招学自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一招“流云飞袖”的功夫,把对方掀翻进旁边的池塘里,连人带棒子没了踪影。

    “好功夫!”苏少英不禁叫道。花满楼听见了从容淡淡一笑。

    若是之前,苏少英看对方这么出色,定然也要傲气的上前讨教。只要他一用剑法,就会被西门吹雪见猎心喜盯上,与他比试。

    苏少英年轻气盛,西门吹雪再三给他机会,他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终被剑神一剑刺穿喉咙,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苏少英这次却没有出手,因为之前对花满楼的愧疚。他不知道自己无意中保全了性命。朱见深虽然惜才,对方要自己去找死,他却绝不阻拦。一个太过于自信,却没有与之匹配实力,且认不清现状的人,就算再有才华,也不免早夭。

    于是大家都安静静的彼此不动。全场之见阎铁珊不断召唤手下,西门吹雪解决了那五个高手,又来六七个人,被他切菜砍瓜一样处理掉了。

    西门吹雪只会一种剑法,杀人的剑法。

    要不是不合时宜,朱见深不禁要为他鼓掌。他想起了郭德纲的段子――他的剑是冷的,他的刀也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这孙子冻上了!

    算了,还是不想了。

    阎铁珊没有人可召唤,只能自己出手,他的武功比为他卖命的高手们还要高!但那些人为他拼命,他却只想着逃命。出手也是为了更好的逃走。

    珠光宝气,几十粒珍珠甩出,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阎铁珊趁机逃走,陆小凤却动了,一前一后,紧紧黏着对方,一阵衣袂带风声乱响。

    等两人停下来,阎铁珊喘着气,依然没有逃得出去。他老了,不再年轻,用又尖又细的声音委屈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付一个老人?”

    陆小凤道:“因为这老人以前欠了别人的债。”

    朱见深看着这一幕,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心看一个老人,为了几十年前的债务,瞬间被摧残得苍老无比。实则神识已悄然盯上了霍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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