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道:“可惜他已经失踪半年,江湖上说他卷入南王谋反之事,被秘密处死了。”
“江湖传闻不可信,这是谣言!”朱见深辟谣道,“我知道他在哪。”
“在哪?”楚留香和一点红异口同声道。
朱见深饮了一杯酒,淡淡道:“大沙漠。”
作者有话要说:蠢作者不小心夹到了食指,疼死tat先发二千字给大家解解馋,明天会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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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名字代号()
一望无垠的沙漠,即使是绝世高手,也很容易迷失方向。据说每个时辰里,都至少有十个人要被渴死在沙漠里。白天热得恨不得把皮都剥下;晚上却冷得可以把人血都冻起来;山丘霎眼间变换成平地,地势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还有随时会到来的暴风。叶孤城居然会去那地方,难怪江湖上没有他的消息。
楚留香叹息道:“像他那样生活在海岛上的人,去了沙漠怎么受得了?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去那种对方。”
楚留香有一艘属于自己的大船;平日里喜欢待在甲板,享受海上潮湿而温暖的海风,在灿烂的阳光下;脱下衣服、鞋袜;懒洋洋的晒太阳;抬头就能看见碧空上悠悠飘来的白云,日子舒服的好似要飘起来,这样的生活太容易让人满足,神仙来了都不换。
朱见深笑道:“你没去沙漠,却好像已经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像他那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去沙漠,就像楚贤侄不知道,自己今天会在一叶孤舟上与我喝酒一样。”
“有道理。”楚留香道。人的机遇很奇妙,他现在说一辈子不想去沙漠,却不知道自己很快就不得不去沙漠。
一点红是在场唯一去过沙漠的,他曾经为了对付一个难缠的目标,把自己埋在沙子里几天几夜。在沙漠,一条人命真的太渺小了。叶孤城没有消息传出,固然是通讯不便,却也说明他还没走出沙漠,没有脱离沙漠的凶险。
一点红冷冷道:“叶孤城不会无缘无故跑去沙漠,在沙漠中,他不但要面对恶劣环境,还要面对他的敌人。那些生长在沙漠里的人,已被沙漠锻炼得比骆驼更能忍耐,比狐狸更精,比狼更狠。”
朱见深道:“你能平安说出这番话,证明他们不够精,不够狠,至少不够比你能忍耐。”
一点红低头,入眼的是一片红彤彤的布料,他的声音更冷道:“因为他们想要活命,我想要的却是他们的命。”
一点红没喝酒,话却比以往多,朱见深听了会心一笑。
楚留香道:“江湖上没人知道叶城主的去向,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朱见深淡淡道:“一个人活得长了,知道的就多了。”
楚留香问:“前辈今年贵庚?看上去还没我大。”
朱见深道:“我八岁。”
楚留香:“”
高人不愿透露年龄,楚留香也只不过随口一问。他举起酒杯,不紧不慢喝了一口。
杯子是用整块翡翠雕出来的,酒是陈年佳酿。楚留香最爱梨花酒,这酒喝来,却比梨花酒更加口感醇厚,后味绵长,竟是没从品过的好滋味。光是一只杯子,就价值不菲,那装酒的壶,是以整块翡翠雕琢而成,更是价值连城。此人财力雄厚,之前那一番话说得对。无花这样的妙人,少林养不起,如果还俗跟了他,生活只怕会过得更好。
一杯酒下肚,酒气上涌,功效也出来了。楚留香眼睛一眯,感受了丹田的变化,赞道:“果然是增强功力的好酒!”
加了仙丹的酒,能不好吗?增强内力的功效,还不是一时,而是固本培元,从内稳定发挥的。
朱见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举到一点红的唇前。问道:“小红真的不来一杯?”
一点红摇摇头。
朱见深也不勉强,与楚留香碰杯,潇洒的一饮而尽,带着醉意道:“小红,本座见你今年诸事不顺,三个月内还有血光之灾,记得身处危险之地,你一定要穿着这件衣服。”
他再三强调,是因为一点红为了救人,会被楚留香的朋友误伤,砍掉持剑的手。这样的牺牲,在他眼中毫无价值。若他的提醒,能免去对方无谓的牺牲,多一句嘴,送一件在他眼中稀疏平常,在外人眼中却非比寻常的宝衣,又怎么样?他高兴!
这已经是朱见深第二回说类似的话,一点红奇道:“你会‘五鬼搬运术’,还能掐会算?”
朱见深道:“红色辟邪,你信我就穿上。而且中原一点红,不穿红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名字?”
“”一点红嘶哑道,“我若叫中原一点白呢?”
朱见深道:“你还是得穿红衣。”
一点红:“”
他算看出对方霸道了。这件衣服如果真的刀枪不入,遇到危险,就算不符合自己昔日的低调打扮,他也会穿来保命。
一点红道谢道:“还没请教前辈的名讳。这衣服如果真能辟邪,我得好好谢你。就是不知道以后去哪找你?”
朱见深:“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至于名字,只是个代号。”
一点红坚持道:“总要给个称呼,我连帮助我的人是谁,都叫不出来。”
中原一点红其实只是个代号,他也没有名字。但说到这个代号,江湖上无人不知,没有人将他与旁人搞混了。
朱见深低头沉思,从他家族的起名方式,就可以看出,虽存在借名(命)的目的,未尝不是他们家族在这方面没天赋?
半响之后,朱见深抬头,展颜一笑道:“我叫雷锋!”
另一头,妙僧无花日夜兼程,来到了丐帮的总部,他从神水宫偷出天一神水,第一件事就是要毒死他的两个杀父仇人。他弟弟南宫灵,从小孝顺,又在武学上展现了聪明和天赋,无论什么招式一学就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深得丐帮帮主任慈的喜爱,不然下毒也没这么容易。
让任慈全身瘫痪的毒药,是他娘石观音给的,已经折磨了对方整整三年,也该是了结对方性命的时候了。
无花打定主意,要以任慈试天一神水的效果,偏偏不亲自动手,而是借以南宫灵之手,让对方走得更加痛苦,承受身体和心里的折磨,也将南宫灵彻底绑在自己这条船上。
无花到达时,南宫灵正在处理公事,透过大厅的窗缝,可以看到里面有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丐,坐在紫檀木椅子,身后麻袋厚厚的一叠,有九只之多,都高高鼓着装满了东西。
他们正在说什么,脸上带着微笑,那两个丐帮九袋长老,神情更是又欣喜,又是恭敬。
南宫灵收买人的本事不小,就是太耗银子,好在丐帮上下已被控制,这钱花得值。无花没有在原地等待他将公事处理好,掠过屋檐,已轻飘飘落在南宫灵的房间。
他没等待多久,就听见屋外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南宫灵知道他平时会来,房间从不让人进。无花头也没有抬,开口道:“我来了。”
“欢迎。”年轻的男声道。
无花猛地一抬头,那人的模样就撞入眼中。脸上覆着一块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的眼睛明亮有神,嘴唇含笑,不怒自威。
无花一惊,这幅模样他再熟悉不过。他好不容易甩开了此人,对方居然又出现在他面前。无花愠色道:“你怎么在这儿?”
朱见深笑道:“来看儿子。”
这时候屋外此刻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南宫灵走进屋,见到屋中的两人,英俊的脸露出笑容。
“哥!”他对无花道。又转头看向屋中另一个来客。笑容更加灿烂了:“爹!你们一起来了呀?”
无花不语,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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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兄弟阋墙()
无花只觉得这声“爹”叫得他心塞无比。半响之后;他才恢复一点血气;质问道:“你叫他爹?”语气中的不悦,哪怕再迟钝的人,也听出来了。
南宫灵张口欲言;偷偷去瞄朱见深。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当着无花的面戴面具,也察觉出两人相处得不融洽。
他瞧朱见深笑着不说话;无花又一脸愠容,便做起了和事老;一板一眼认真道:“哥!娘的武艺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他若与咱们的娘没关系;怎么会有贴身玉佩在手?”
无花满眼戒备道:“他武功之高,深不可测,只怕这贴身玉佩;也是他强取豪夺来的!”
这说法离真相很接近,朱见深只是微笑,南宫灵却比对方更加义愤填膺,反驳道:“哥;你面对现实吧!他骗我们有什么好处?这件事只要一问娘就清楚明白。而且他若武功比娘还好,得高到什么地步?犯得着来骗我们吗?我们有什么可以骗的?”
“”无花血槽已空。难道他愚蠢的弟弟,将聪明才智都加点到武学上了?还是石观音生他时,用力过猛,所以等到南宫灵出生,才没恢复元气,缺心眼?
无花道:“你是天下第一丐帮帮主,你说他骗你能得什么好处?”
南宫灵一点也没理解他的苦心,眨眨眼喃喃道:“我只知道,我得了很多好处。”
“”无花诧异,目光变冷,质问向朱见深:“你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让他这么信任你?”
朱见深答道:“我只是让他参与了一笔买卖,至于有多少,都是手下人在做,我还真不知道。”
他甩手掌柜做得好,财大气粗的土豪气质,却将无花猛地一震。
南宫灵扒手指,一时间没算出来,已被数量惊得满脸泛红,喜滋滋道:“总之是很多很多!”
“闭嘴!”无花的语气变得更冷,“你竟然为了区区的银子,认他做爹?”
“后爹也是爹呀!”南宫灵道,“哥你是知道我刚接任帮主,缺银子花,都已经山穷水尽想要捞偏门了。是爹疼我,介绍了一笔稳赚不赔的长期买卖给我。”
朱见深道:“灵儿懂事听话,本座哪能不疼?你别怪他。你质疑我的身份,何不写信一封寄给你娘,问她是不是做梦都想要我当你们的爹,想要嫁给我这个冤家?”
石观音知道他这个冤家的真实身份是当今天子,对方想要当皇后的心思,朱见深也完全明白。如果他愿意娶对方,石观音哪里会不愿意?
他从容笑道:“试问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寻来一颗能让人年轻十岁,保十年容颜不老的驻颜丹,这女人怎么会不爱他?更何况他有权有势,又相貌英俊呢?这样的男人,有人会拒绝吗?”
无花动容,望着对方惊骇道:“这样的男人,没有人能够拒绝。”他没想到对方这么逆天。
南宫灵眼中流露出孺慕之情,又在扒手指计算,满脸的憧憬。
“”对方这副财迷样,看来是真得了不少好处,被银子砸晕迷了心窍!有这么一个蠢弟弟,无花更加心塞了。朱见深的大手笔,震得了他一时,震不了他一世。无花来此地,原本是想要借南宫灵之手,毒死任慈,完成石观音交代的任务,有这个人在场,却不便继续指使,无花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你就打算这么走了?”朱见深道。
无花的步伐一顿,不是他改变主意想要留下,而是他走不了。
“凡事不可太尽;太尽势必缘分早尽。”朱见深悠然道,“本座上回没为难你,听了你的琴,便放你走,这次却要换个其他花样。”
无花苦笑,他不去指使南宫灵,朱见深却要纠缠他,真是一报还一报。被对方的气压制周身,无花一步都踏不出去,就见到对方伸手从他怀中,取走一只制作很古雅的木鱼。
朱见深道:“你这木鱼挺精致的。”
无花淡淡道:“制作的再好,也是出家人诵经所用之物。”
他之前一直在与朱见深作对,如今却乖巧起来,连语气都缓和了。不是他欺软怕硬,而是这木鱼不简单。
朱见深将木鱼握在手中一用力,木鱼就被他捏碎了。他往木屑上吹了口气,露出藏在里面的东西,这是一本薄薄的纸册。
无花顿时变了脸色,发现自己又能动,便出手去抢夺。这薄薄的几张纸里,记载了他的私密,更是有不少别人家闺阁千金的*,若是泄漏出一些,江湖就不知有多少人的好家庭要被拆散,多少位好女子要含羞而死。他妙僧无花苦心经营的名誉,也将毁于一旦。
无花要抢,朱见深却偏偏不给他,两人过了几招,朱见深就将东西,往南宫灵怀里一塞道:“替本座保管好!”
整个人已经飞出窗子,大笑道:“前日逼着你跳湖遁走,今日本座走,你留下!”
南宫灵后知后觉,惊讶道:“哥,你跳湖了?”
“闭嘴!”无花道,“东西还给我!”
南宫灵摇摇头道:“哥,他才刚走,你就要拿回去,我还没焐热呢。”
无花皱了皱眉道:“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南宫灵眨眨眼道:“哥今天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么明显转移话题的招式,无花一眼就看透了。他摇摇头作罢道:“这东西保存在你手里也没什么,只不过里面记得都是些*,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不然我就要身败名裂了。”
南宫灵最重视亲情,他这么说,对方立刻捂紧胸口直点头。
无花叹了口气,取了只小瓷瓶,放在对方手中道:“这天一神水,常人只要服下一滴;立刻全身爆裂而死。任慈卧床已有三年,你今晚就去给他个解脱吧。”
这瓶子明明很小,南宫灵握在手中,却感觉到无比的沉重。他愣了愣,将瓶子又还给无花道:“我做不到!”
无花逼问道:“你忘记我们的爹是怎么死的?这么快就认了后爹,是不是连仇也不想报了?你下毒害任慈瘫痪三年,现在倒心慈手软了?你难道还以为自己能回头?”
南宫灵为难道:“哥你别这样逼我任慈毕竟是我的养父,待我如亲生。害他卧床,我已被恶梦纠缠三年,若害死他,我”
无花道:“我竟不知道,南宫灵是个心慈手软之辈!你不动手,难道要我代劳?”
“哥――你能否放过任慈?”南宫灵咬牙道,“我已经知道当年是我们的父亲,为了托孤才设计他,被他误杀的。”
无花惊讶道:“是何人告诉你这些?”他顿了顿,了然道:“又是你那个后爹?”
南宫灵道:“哥,你不要对任慈动手,我将怀里的东西,还给你怎么样?”
无花笑道:“听你的口气,若我动手,莫非你就不打算还给我了?”他愚蠢的弟弟,竟学会威胁他了!
南宫灵缄默,紧紧按住胸口,目光坚定道:“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这句话让无花一抖。
他想起了曾经收到过的一张短笺,目光一冷,而后云淡风轻,微笑道:“我今天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南宫灵松了口气。
无花又道:“我们兄弟许久未见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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