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杰西医生说小贺明天就可以醒了,他们两个心情都很好。
杰西医生可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顶尖医生,简直可以称作是神医,无论是对什么病症都颇有研究和独到见解。
只是向暖奇怪,她问郎世爵,杰西这样顶尖医生他是怎么给请到这小岛上来的,并且还是吃住在这里为小贺衣不解带治疗,研究治疗方案。
郎世爵扫她一眼,声音平淡无波,“很简单,枪口架在他脑袋上他就来了,并且毫无条件,愿意等小贺彻底康复才走。”
“啊?”向暖睁大眼睛。
郎世爵笑了,穆贺辰笑了,向暖也笑了,唯有一个杰西苦着一张脸,在心里暗骂他们强盗,劫匪。
不过他也倒愿意为这小家伙治疗,因为这样的病情他还没有见到过,属于一个特例,他很有研究热情。
海滩上,向暖在跑,穆贺辰在追,天边夕阳与海水相接一处,甚是美丽。
穆贺辰终于追上向暖,在水天一色的美景之中拥抱住她,将她的身子给翻转过来,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的那般绝美,“知道吗?我还有一个好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她因奔跑而有些喘息,他的呼吸亦粗重,而却不是因为喘息,而是因为她身上太香,他的男人本能反应。
他拥抱紧她,让她跟他的身子紧贴在一起,“我要你先吻我才告诉你……啊!”
下一秒穆贺辰怪叫,向暖一脚狠狠踩在他脚面上,回给他一个冷冷“哼--”她推开他转身跑去,“你休想啦你!”
“你给我站住!”他追上去,“脚被你给踩肿了,你要给我吹一吹?”
“你说什么呀你,你要我给你吹脚啊?”她被气的没好气,转过身来面对他,忘了跑。
他正好追上来,一把抓牢她,将她给拉进怀抱,“就是啊,你说怎么样啊你?”
“你……啊……个冤家……”她被他给倒抱起来,头朝下,想怒也不是,想笑也不是,这个姿势实在是让她太……囧啊,又可笑。
“你放开我啊!”她捶打他双腿。
他绷着一张俊脸,“你说你要不要道歉,你给我吹脚,我就放你下来。”
夕阳洒在他们身上,打下金边,唯美画面。
“你休想啊你!”向暖抗议挣扎。
他的手向下放她,“你的头快要跟沙滩亲密接触。”
“穆贺辰你欺负人你!”向暖忽然就哭起来,“呜呜……”
穆贺辰慌了手脚,连忙倒手放她起来,并且抱在怀抱为她擦泪,“宝贝我错了啊,你原谅我。”
“切--鬼才哭!”她对他扮鬼脸,又推开他跑开。
穆贺辰一脸无语,他总是败给她,他被她给吃的死死的,“你等一等我。”他又追上去。
夕阳里,海岛丛林边,两颗高大的椰子树,一架风中荡漾的秋千,秋千上有牵牛花吹喇叭,滴滴答答。
向暖怔在那里,很显然这牵牛花都是绢花,人工围绕上去,跟彩虹城堡的不一样,但她还是很感动。眼中不由有了湿润,她转回头去,“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吗?”13846285
穆贺辰朝着她微笑,那笑容在夕阳余韵里美得像一首诗,她扑上去,抱住他,狠狠的给他一记亲吻,“我爱你,我也谢谢你。”
她快乐又感动的说。
他微笑,抱起她在原地转一个圈,“我很快乐,也很幸福,你要知道,这种感觉我以前从未有过。”
他亲吻她,她推开他,跑到秋千上去,坐在那上面,对着穆贺辰叫,“快,快来推我!”
他笑,绝美的脸,如太阳神,英挺身材,迷人心魄,他走到她身后,推秋千。
说爵外幕。秋千被推起好高,她爽声大笑,格格笑声在海风中飘荡。
他一下一下将秋千推高,她坐在秋千上享受飞翔的样子,她说,“我要罚你。”
他说,“为什么呀?”他苦着一张脸。
“就为你现在才让我感觉幸福,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为你吃好多苦。”
他脸苦的快像一个苦瓜,“那好吧。”他说,再一次在心里祈求,千万不是让他推着秋千喊他爱她啊。
向暖笑,格格的笑声,“就罚你大喊,向暖我爱你。”
穆贺辰倒--
向暖咯咯笑声,“快喊!快喊!”
穆贺辰狠狠推秋千,就是不开口。
向暖笑声停了,她脚尖点住地面,秋千也停了,“怎么,你喊不出口吗?”
穆贺辰望着她揉一揉头,苦闷的样子。
向暖闷闷不乐的从秋千上站起来,“那好吧,我回去了,我不快乐了,我也不幸福了……”
“哎呀!那好吧,我服了你了,I服了YOU!我喊好吧。”他又把她从新给拉回秋千上来。
向暖笑了。
像两个闹别扭的小孩一样,一会晴,一会又雨。
“快喊啊,快喊啊!”向暖荡着秋千。
穆贺辰苦闷着一张脸,狠狠推秋千啊推秋千,“向暖我爱你!”他大声喊。
向暖摇头,“海风听不到。”
穆贺辰衰,还海风听不到,这小妮子故意整他的吧?
“向暖我爱你!”他再喊大声一点。
“海浪听不见。”她再给下评价。
穆贺辰皱眉,真想握紧拳头……不过又舍不得揍她。
“向暖我爱你!”他似是在嘶吼。
向暖哈哈的笑了,丫的这就要崩溃了吗?
“不够响亮,海上的渔民也听不见。”
“我晕!”穆贺辰是直接抗议。
“快喊!否则今晚不准你吃肉!”向暖治他倒是有法。
穆贺辰立马喊起来,还是一遍比一遍更大声,“向暖我爱你!”
“向暖我爱你!”
……
海浪伴着海风一浪一浪,
海鸥在海面掠过,
穆贺辰在大声宣告。
向暖微笑,眯起眼睛看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秋千荡漾的好高,好高。
丫就想吃肉,可知今晚是她还给他准备了道大菜。
夜晚,风徐徐送进玻璃屋,紫色窗帘将各间屋子隔开,彼此看不到其它屋子里的一切。
向暖和穆贺辰待在一间屋子里,没有灯光,燃着烛火,穆贺辰和向暖坐在水晶桌前酒杯相碰,杯中红酒荡漾。
她凝视着他,他也在凝视着她。
穆贺辰心里甜蜜滋味,看着这小妮子这么笑意融融模样,他就只感幸福。
他浅尝一口红酒,法国陈酿,三百年历史,果然很香很醇。
有句话叫葡萄美酒夜光杯,他体会到那种意境,如今有美人做赔,他更感觉甜美。
“宝贝你不喝吗?”他问向暖。
向暖微笑,“喝啊。我要你答应我条件才喝。”
喝个酒也要条件,小妮子真会折腾人,穆贺辰苦下一张脸,“什么条件?”他就知道向暖的条件一定稀奇古怪。
向暖微笑,轻摇酒吧,葡萄美酒在杯中摇晃,“你,趴下!”她点指穆贺辰。
“啊?”穆贺辰错愕。
向暖微笑,瞪着他,“要你趴下你就趴下!”
“老婆有没有点商量?”穆贺辰怕怕,这妮子又想什么方法折腾他?
向暖怒了,“你趴下还是不趴下?”
“我趴下!”穆贺辰败了, 赶忙趴下。
向暖笑了,“现在开始做俯卧撑。”
“哦,这是什么条件?”穆贺辰不明所以。
向暖微笑,“你做俯卧撑我就喝酒。”
“哦。”穆贺辰只得乖乖做,反正是哄老婆高兴,他乐意做。
“一个、两个、三个……”向暖数着数,拿着酒杯站起来,酒杯里,葡萄美酒在摇晃。
向暖走过去,坐在穆贺辰背上,穆贺辰差点被她压趴下,“五个……六个……”
她葡萄美酒递到唇边,喝一口,“酒很好喝。”
“噗--”穆贺辰差点吐血。
夜,缭绕,海岸浪花拍打着岩石,一浪一浪的声音传进屋子,穆贺辰做着俯卧撑,全身已都是汗,“宝贝你这是要累死我吗?”
“NO!那是谋杀亲夫,我可不想。我只是想让你今晚无法吃肉,少折腾人啊……”
下一秒向暖尖叫,被穆贺辰翻身扑倒在地上,“你说什么?再敢说一遍?!”
熠熠紫眸,光彩迷人。
向暖被啃住嘴巴,却还能让她说话,“我……我不敢。”
他咯吱她,她呵呵笑出声音。
两个人翻滚在地上,隔壁房间里郎世爵听着这动静,忽而笑,忽而黯淡,他指间酒杯在旋转。
穆贺辰大手揉进向暖衣服里,贴着她的肌肤,火热的掌心,似带着奇异电流,让她一阵战栗。
“……”她的全部话语都被他吻在喉咙里,是抗议也好,是调情也好……
她身上衣服一件件失守,光滑脊背与地面亲密接触,他一手拉着她的手握到他的某一处……
向暖猛然眼睛睁大,心中猛颤……
穆贺辰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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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重逢51痛恨又能怎么样
向暖猛然眼睛睁大,心中猛颤……
穆贺辰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向暖想要逃避,穆贺辰却抓着她的手紧紧握住,她逃无可逃,脸轰一下子红透到耳边。
她的心中有奇异感觉涌过,那双紫眸望着她笑开。
灯光里,男子的笑容似敛尽世间所有的光华,熠熠生辉。
他亲吻她耳垂,在她耳边温柔低语,“不是我想要折腾人,是我家小弟弟比较想你家小妹妹。”
“你……!”向暖脸一时红如滴血般,这个穆贺辰真不要脸,可真不要脸。
她咬牙切齿。
穆贺辰望着她笑,她生气模样很惹人疼爱,“怎么,想要撕了我?那就动手,我很期望被你拆吃入腹?”
“你……!”向暖被他气得直接语结。
穆贺辰望着她笑的要多王子有多王子,要多灿烂有多灿烂,他握着她的手在他的某一处抽--拉--
抽--拉--
向暖闭紧眼睛,不敢再看他迷死人不偿命的脸。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海边风吹着水花,海浪拍打着岩石。
新的一天,太阳在海平面冉冉升起。
向暖和穆贺辰起床,医生在小贺床边,玻璃屋外万丈光芒照入屋子。
向暖妈妈和郎世爵站在小贺床另一边。
医生杰西声音响起,“他醒了!”
似听到惊天大新闻,向暖和穆贺辰一起冲进来。
病床边向暖妈妈和郎世爵视线紧紧盯在小贺脸上。
向暖奔到床边,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她看着床上小贺微微有了反应,他的睫毛在颤动,眼皮下眼球也在转动。
是要醒了,是要醒了,太好了,她在心里想,伸手握住小贺没有在输液的一只手,紧紧贴在心口。
她的心在扑通扑通跳。
阳光齐刷刷照进屋子,穆贺辰声音低柔响起,“小贺……”他轻声唤小贺。
小贺的眼球在转动,缓缓张开,强烈光线照入他眼睛中,一瞬他又闭上眼睛。
向暖的心激烈而激动的跳跃,她的儿子小贺是真的醒了,“小贺,你快看一看,我是妈妈呀。”
她激动的握紧小贺的手,却不觉握痛了他的小手,小贺手指在她掌心挣扎一下,而后又睁开了眼睛。
强烈的光线,阳光照在屋子里,四处玻璃金灿灿,明晃晃的透明,屋外有海浪声传来。
小贺在睁着眼睛看四周的人,他一个一个望过去,然后黯然垂下眼眸。
向暖一无所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转头望医生杰西,想要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杰西望着她也皱起了眉头,小贺情况像是……
杰西掰开小贺的眼睛看一看,又测他的体温,然后给他插上一边的仪器,他脑中电波在仪器里呈不规则曲线。
而小贺安静躺在床上,并不因这些检查而有任何反应,按照常理,他这个年纪小孩,做任何检查都是会有抗拒的,最常见反应应该是又哭又闹。
可是小贺他太过安静。
杰西医生皱紧眉头。
穆贺辰和向暖都在看着他,郎世爵和向暖妈妈也在看着他。
杰西的脸渐渐阴沉,许久缓缓答出一句,“他应该得了自闭症,或者有什么人直接给他用过什么药,他对外界世界都可以视而不见,也听不见,简单说就是将他自己封闭在他独立空间里,他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向暖还是没有听明白,穆贺辰倒是清楚了一点点。
郎世爵握紧拳头,额上青筋暴起,这种药他听说过,在查理的实验室里,那时他和穆贺辰还都和查理在锦羌国,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
没想到查理竟然狠心将这种药实验在小贺的身上。
杰西看着向暖依旧在询问的眼神又道,“就是小贺他再也不认识你,不认识穆先生,甚至是不认识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而且他再也不会开口说话,除非有人能令他走出自己的世界。”
向暖猛然倒退一步,望着杰西倒想是在望着一个魔鬼,“你胡说!你骗人!你根本就没有看懂小贺的病情!他那么聪明,那么懂事,三岁半就可以学着我安慰他的样子安慰我,学着我鼓励他的样子鼓励我,他怎么会不认识我,更又怎么会不认识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你就是一庸医,一混蛋,你胡说,你在胡说!”
穆贺辰一把抱住在失控的中向暖,他心跟她一样痛,他紧紧的抱住她,感觉她通身冰凉,他知道她心底那份绝望。
他想安慰她,向暖别这样,可是嗓子干涩的疼,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紧紧抱住她,亲吻她,唇一个印记一个印记亲吻在他额头,发顶。
向暖妈妈痛苦的跌坐在床上,她看着床上的小贺,她一手带大,从小小的小奶娃,一直带到现在的小贺啊。
他那么聪明,也那么懂事,刚刚会走路就知道给她端板凳,知道给坐在轮椅上的姥爷拿遥控。13846300
他两岁多大的时候看她每晚给他姥爷打水洗脚,他就学着样子给她打水洗脚,虽然水一直从洗漱间泼洒到客厅,又泼洒到他们卧室,可是看到小贺一双小手揉搓在她的脚上,她的心里叫一个窝心呀。
如今小贺他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床上小贺抬起眼眸又看着周遭这一切,明亮的屋子,被阳光照耀的玻璃墙壁,墙壁外面海天相接,太阳似在海面上。
有海鸟掠过海面。
他的眼珠黯淡没有神采,像失去魂魄一样的木然看着外面。
向暖捶打着推开了穆贺辰,她望着床上小贺又走过来,坐在小贺的床边,她抱起小贺,紧紧的将他抱在怀中,就仿佛她一放手就会失去般的。
“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她道歉,深深自责,真恨不得 现在躺在床上,被折磨成这样的是她自己。
而她也咬牙,很透那些折腾她,也这样折磨小贺的人。
“啊!嘶--”向暖忽然尖叫,倒抽气,她紧紧咬住了牙关,因为好痛。
小贺忽然咬在了她脖子上,并且咬的力气还很大,咬住就不松口。
向暖痛的脸部扭曲,可是在痛却也没有她此刻的心更痛。
穆贺辰情急一把握住了小贺脖子,要他松口,向暖的脖颈已经被他咬的流出血来,红色的血弄得小贺一嘴都是。
向暖痛的静静抽气。
终于,穆贺辰掰开了在咬着向暖的小贺,他望着向暖倔强,愤恨的样子。
那眼神令向暖受伤,想要伸手再一把抱住他,告诉他,我是妈妈呀,不要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我。
可是她却被穆贺辰一把推住,穆贺辰冰冷的声音,“他已经失控,不是当初你所认识的那个小贺。我们让医生给他治疗。”
向暖的脖颈血滴滴答答,那里好深的牙齿印记。
郎世爵用干净的纱布帮她捂住伤口,杰西医生拉向暖坐到了一边去,边给她处理脖颈上伤口边跟她说,“你先别急,这小贺很可能应该是遇到什么打的打击,所以凡是靠近他的人他都会攻击。”
向暖的一颗心绞痛,她脑中又想起电话里小贺那些声音,“妈妈救我,妈妈救我……不要再打我……不要再打我……”
消毒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