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衣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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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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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自然不会认为一件被称为至宝的袈裟就可以让苦和尚从一无所有的禅院弟子变成如今杀人无算的苦和尚,虽说这袈裟上定然有和尚那金身修炼的功法秘籍,可是白衣依旧随意翻弄着,然后不屑一顾,弃之如履。

    “武学一道,最关键的还是人。南山的樵夫,终日劈柴,百余年后也可以流传刀法,东海的渔夫,终日观海,日复一日也能成就内功。就算是至宝,没有合适的人来修炼,恐怕也到不了和尚你这地步。”

    白衣叹息了两句,伸出双指,叩了叩和尚那血色金光的躯壳,敲出了晚钟的神韵。他看着和尚的苦脸,嘲笑道:“看看,这可真是比城墙还要硬的皮。”

    “施主说笑了,和尚自然是知道施主不会为这些外物所动,所以才会想要将师兄的舍利遗留给施主。就算施主不愿意,公主殿下自然也会收留。可是没有想到,施主竟然看得这么透彻。这么说来,和尚倒是小看施主了。”苦和尚终于服了软,可是他却依旧没有松口。

    这世上有两种人的嘴巴最难撬开,一种是太监,另外一种就是和尚。

    白衣皱了皱眉,他虽然并不反对别人称赞自己,可是一向懒散的他废了那么多功夫,不还是想要得到当年的真相。

    洛府的事情也好,如今去往盛京城的路也好,虽然别人看他风光万丈,实际上他对于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他又并非是这个世界的土著,虽然有天依这件百科全书,但是他总不好对着天依直说自己并非是此世之人吧。

    人多多少少会给自己留些秘密,因为只有将这些掩盖起来,才能够一点儿也不触碰过去的伤痕。别人觉得他生硬冷酷坚强,可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痛苦。

    更何况是那种触及内心最深处的痛苦,他,真的会发疯的。

    当然了,如果是挖掘别人的痛苦,那么自然白衣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八卦,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在这一点上,他和那些小报记者保持完全一致的观点。如果不去猜测,那么又如何从一无所知之中获得自己想要的真相呢?

    “说了这么多,和尚你给个准话,到底告不告诉我?”

    “如果和尚说了,施主打算怎么去做?”和尚没有理会白衣那不耐烦的表情,依旧不紧不慢地回问道。

    白衣看着和尚的脸笑笑,直接了当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那还用说,说多了都是废话。我要是知道了真相,要做的事情不也就只有一件。”

    “再精妙的阴谋,再诡秘的谋划,从根源上一刀两断,都是最简单有效的做法。或许有些人能够将死都给玩出花来,可是这世间那么聪明并且不惜命的人,终究还是少数。”

    “所以说啊,我只有一件事,不论执与迷,只管杀人去!”

两百一十六章 「说故事」() 
“若是公主殿下,必然不会说这种话。”和尚看了白衣一眼,终于也还是叹息了,“但是正因为如此,才会是施主来到这里。”

    “和尚你不要和我打哑谜,要说的话就快点说,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耗在这里。”白衣没有理会和尚的话,他依旧执着地想要知道真相,事情纷乱如麻,唯有快刀斩之。

    “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是仔细说来,其实和你听过的版本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有一件事,只有我和那个人才知道。和尚度化了那么多人,一直都在找那个人,却始终没有结果。”

    和尚顿了顿,发现白衣没有询问的意思,随即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乌袍和观音禅院的恩怨,并非和世人所想的一样,是因为这件珍贵非凡的锦斓袈裟,而是因为一个人。”

    白衣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头顶上的佛光,但是依旧没有说话。他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并不习惯在别人说故事的时候插嘴。

    “如你所想,这一切的缘由就是我的师兄。”

    “我师兄小名叫六子,是观音禅院的住持,德银方丈所领养的孤儿。而德银方丈也就是我和师兄的授业恩师,是和乌袍所结怨的那个人。”

    “当时,我和师兄因为资质出众,远超其他的师兄弟,而被方丈选做观音禅院的继承人。下一任方丈定然是从我和师兄之间挑选。”

    “师兄德行出众,但是心地纯净,不愿意和我争夺,就选择了在那个时候入世修行。那时的我还沾沾自喜,以为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了结了。但是我没有想到,还没有到三个月,师兄却突然回来了。”

    “施主知道和尚当时是怎么想的吗?”苦和尚忽然问道,他的神色有懊悔也有庆幸。

    白衣却有些不屑地瞥了和尚一眼:“这还用问,自然是觉得你师兄是突然后悔了,想要和你争这方丈的地位。而且更让你怀疑的地方,定然是你这师兄一回来并没有和你解释半个字,反而直接去找了方丈吧。”

    苦和尚脸色有些僵硬,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施主确实和传闻中一样神思敏锐,若是师兄一回来就与和尚见上一面,和尚也不会知道后来那么多隐秘,更不会明白和尚的授业恩师德银方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和尚原以为师兄去找方丈是准备私下里定下下一任方丈的名分,毕竟虽然同为观音禅院最杰出的弟子,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师兄确实比我德行出众,佛法精深,而且也更得方丈欢心。”

    “但是当和尚忍不住心中的六贼,悄悄过去的偷听的时候,却听到了那样一句令和尚至今难忘的话。当时师兄对方丈说,‘既然你是我父亲,为何从来都不告诉我?’。和尚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一直道貌岸然的师父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方丈犯戒的对象,正是乌袍的正妻。”

    “难怪一直你不愿意把这段过去说出来,自己最敬重的师兄竟然会是别人犯戒偷情的产物,这种事情确实不足为外人道。现在下定决心可以说给我听,也是因为我承诺,一定会杀了那个人,是不是?”白衣有些嘲弄地说道,他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我将和尚你杀了,再将那个人也杀了,最后这世上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而我又不是一个多嘴的人,这件事自然就跟从未出现一样了。和尚,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心想要拿我做刀啊。”

    “施主言重了,若不是施主愿意,谁能够将施主当做手中的刀呢?和尚这点小算盘,不早就被施主看透了么。”苦和尚终于没有否认了,但是他也知道说到现在,否认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该试探的都已经试探过了,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既然对方能够让这位白衣少侠来到自己面前,自然证明了那个人依旧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用自己的一条命换那个人的一条命,苦和尚的这辈子也就真的是解脱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继续说吧。不能我付了钱,这戏还不请我听完,那我可是要退货的。”白衣抱着双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丝毫不管地上那些层层累积的黑灰。他现在心情是十分郁闷的,要不是因为对这个世界全无了解,哪能轮到别人来算计他。

    “知道了师兄并非是为了方丈的位子才回来,和尚其实心中也是懊悔了。毕竟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师兄在照顾和尚,和尚却怀疑起了师兄,这份心性和尚确实比师兄差了不止一筹。若是最后是师兄活着,恐怕他还能够恢复观音禅院的荣光吧。不像和尚,只懂得最笨的办法。”

    “原本之后的一段时间相安无事,和尚也就没有多想。虽然这是段丑闻,可是既然没有被捅破,那么师兄也还是师兄,师父也还是师父,自然没有什么不同。可惜,这世上纸是包不住火的。”

    “和尚原本不知道为什么师兄会知道这件事,但是当半个月后乌袍率领手下围了禅院的山门。和尚才明白,原来师兄也成了别人的棋子。乌袍将这件事告诉师兄,就是为了试探师父的反应。”

    “这乌袍还真是挺可怕的。”白衣这时才有些咋舌,他叹息着,“自己的正妻被人睡了,还生了一个私生子。虽然不知道这乌袍是如何察觉的,但是连这都可以忍耐下来,还做了这么精密的试探。这乌袍不愧是能够名扬江南的大盗匪,难怪就算是老爷子也没有奈何得了他。”

    不过叹息完乌袍的可怕,白衣看了看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和尚,才发觉这和尚的执迷更加可怕。乌袍可以忍耐那么大的侮辱,还心思缜密,甚至能够想到用锦斓袈裟遮掩这丑闻,算是一个人物了。

    但是那名扬江南的盗匪竟然都被这和尚一人给除了个干净,这和尚也真是一个不声不响的狠角色呢。

    “咬人的狗果然是不会随便乱叫的。”白衣有些悻悻然。

    然而就算是苦和尚,面对这样的比喻,也只能无奈地回应道:“施主说笑了。如不是洛老剑神提剑横扫江南,让那乌袍自己瓦解了自己的势力,和尚也做不成这样的事情。所以厉害的不是和尚,而是洛家的老剑神,以此推断,还是施主最厉害。”

    得,到最后还是骂到自己身上来了,白衣讨了个没趣,只能放弃了讽刺的意图。看来无论哪个世界,和尚都是轻易骂不得的。

两百一十七章 「放下吧」() 
死沉的黑灰遍野,白衣却独自走在这片千里焦山之上。逸散的怨念远离三尺,不敢接近这位略显平凡的少年。

    “看完了?舍得出来了?”白衣忽然轻笑道。

    而这话音刚落,天依的身影就从薄雾之中出现,似乎有些做坏事被人发现的难为情,但是依旧逞强地反问:“夫君,这算是恶人先告状?”

    也是,这世间的事情,有什么能够瞒得过这位公主殿下呢?白衣顿时感觉到了如山的压力,虽然天依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谁又愿意自己被别人全然看透呢?

    然而想得太多,终究是成了执念,白衣选择了暂且放下。就和天依的所做的选择一样,没有什么磨难是永远无法了结的,也没有什么秘密需要掩盖一辈子。一切的一切,终究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一味的掩盖终究只会招致别人的觊觎,有些时候,强大的实力才是肆意横行的资本,而实力是永远不需要掩盖的。”跟在天依身后的烛火忽然开口,她略有些不满地看着那个浑身上下充满谜团的少年。

    这一次若不是小姐安抚了铄金,她们不知道要担心到什么程度。就算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也是对于这个令人心怀不安的少年,充满了深刻入骨的怨念。

    虽然他们之间说不上什么关系,烛火也明白自己是小姐的侍女,这种事情并不是她可以插嘴的,但是她依旧忍耐不住。

    白衣深深地看着突然开口的烛火,却发现那双赤眸之中毫不软弱的倔强。他先是哑然失笑,然而最后也只好服软回应。

    “我可没有掩盖什么实力,武功全失这种事情是事实。”

    “怎么可能?那苦和尚怎么会没有杀了你?”烛火表示她绝对不会信这种鬼话,现在明显就是那个苦和尚将白衣掳去,然后被白衣反杀的情况。否则怎么会只有白衣一个人出来,苦和尚可不是可以用言语说服的人物。

    烛火的疑惑白衣还可以理解,但是看着天依似乎也是满眼茫然,白衣也有点不解。在他看来,拥有洛书的天依应该可以很轻松地了解一切缘由,毕竟那可是洛书啊,涵盖了天地间所有的规律。

    “洛书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动用的,每次推敲天机,都会折损寿命。”天依显然有些生气,恨恨地看着这个被自己所选定的夫君。他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看不出来,真是薄情!

    然而白衣听完这话,却是很轻松地笑了,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过失。原本他也还以为这位人间绝世的公主殿下,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到呢?现在想来,虽然有所限制,但是这样简单的公主殿下,才是最可爱的公主殿下。

    无所不知这种事情,他也是深感压力山大呢!

    “你还没有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烛火越发开始讨厌这个混蛋了,枉小姐还对他那么关心,他就不知道关心一下小姐么!自顾自地作出决定,也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完全不把她们当成家人,真是令人生气!

    略有些尴尬地望着朦胧的迷雾,白衣抬手挠了挠自己脸颊,颇为无奈地回道:“这个还真的不好意思了。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我也答应了别人不能说,所以······”

    “你是在向我们道歉?”天依忽然像是见到了什么惊喜一样,开心地蹦跳了起来,“夫君和我们道歉了呢!小火,夫君和我们道歉了呢!”

    看着一脸欣喜的天依,白衣着实有些无奈,自己道个歉就能够让公主殿下高兴成这样么?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一旁的烛火却也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自己,附和着天依的话。

    “确实,真的很难得。”

    “我是那么难以相处的人······”白衣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公主殿下的下一句话打断了。

    因为她开口问他:“那么现在夫君是终于放下了吗?”

    解脱,放下。白衣曾经以为这两个词离自己很遥远,但是现在被人问到了这个,他也终于不用违背着自己的心意,可以坦坦荡荡地告诉别人。

    “是的,我已经放下了。”

    放下了什么呢?放下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放下了那些念念不忘的曾经,放下了心中的那个人,也终于接受了那个纠缠了他许久的疑惑。

    清苑到底是谁?

    世间是有过这样一个叫清苑的女人,可惜她已经死了。

    为什么她不和自己一起离开?为什么她要让自己恨她?为什么明明互相爱着,却永远不能在一起?无论真实的她,还是存在于他心中虚假的那个人,都明明白白地拒绝了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件事。

    这个叫清苑的女人,其实早就已经死去了。

    生与死的界限有时候很模糊,有时候却无比真实。她可以一直活在自己的心中,但是那终究会成为一道跨不过去的坎,一道无比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折磨着他,令他明白,自己终究还是忘不掉,终究还是无法像她所期许的那样。

    好好地活着,活得无比精彩。

    白衣锤了锤自己的胸膛,无比肯定地看着天依,笑着对她说:“有人告诉我了,死可以令人忘掉所有的事情,是一切的终结。我都是死过那么多次的人了,又怎么会连那个人都比不上。”

    “那么我们可以重新上路了吗?”烛火看样子应该是不爽白衣许久了,一向默默无闻的她,如今却刷足了存在感,决心要做一个无比显眼的电灯泡。

    这么轻易就想磨削过去的一切吗?你想的倒是挺美的。烛火的眼神之中透露着浓重的恶意,像是刻意表露出来的阴冷嘲笑。她明明白白地告诉面前这个少年,你死定了。

    然而白衣却也没有多少在意,他自然知道这么长时间自己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若不是天依的包容,他也很难就此放下那些缠绕良久的沉重吧。他虽然不知道天依曾经暗中为他做了多少事情,但是他明白这份情一定是无比真挚的。

    回头望着那片已经被黑灰的薄雾所笼罩的破庙舍利和佛光,白衣暗自承诺:“不管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和尚,我欠你一个人情。那个人我肯定会帮你杀掉的,这是我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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