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衣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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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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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白衣的依仗是什么,但是那群杀手还是没有分出人手去追,在他们看来白衣能够挡住他们那么长时间不过是因为身后洛家公主殿下的那天人合一境界源源不断的内气支持而已。

    现在先解决了面前这个狂妄的少年,后面自然更加轻松。

    精铁的长刀刹那间璀璨如同天上的明月,看着那阵磅礴如同浪潮的玄色的刀型气劲,白衣洒脱一笑。

    他很想告诉这些不太合格的杀手,杀人可不是这么杀的。

    翩然辗转的身影轻若微尘,那一袭白衣骤然脱下,向着那阵摧枯拉朽的气劲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却没有谁瞧见了那白袍之下悄然消失的玄色身影。

    月色皎洁如同清霜,倒持着龙渊长剑,白衣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一个黑衣人的身后。就算他已经藏身于夜幕之中,可是白衣的神念依旧牢牢地锁定了他。

    那柄七星龙纹的长剑在白衣手中挥动时竟然完全消弥了声势,无声无息之间,割裂了对方的喉管,枭首而下。

    熟练地接住了无力而倒下的尸身,白衣淡然轻笑,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个世界的人太过依赖气机之间的感应了,他用自己的剑意隔断了周身的气机,配合自己那一身精妙的身法,转眼间就成了勾魂索魄令人胆寒的无常。

    不曾有半分迟疑,按照脑中早已经计算好的路径,白衣一个个地收割着这些理应稳操胜券的杀手们。之前的那阵拖延之中,这群杀手在试探自己的武功路数,自己又何尝不在试探他们的。

    然而这些人就和之前别南月所带领的那群死士一般,都只是专修了一样武功,虽然已经将这武功融会贯通了,甚至日积月累之下内气都磨练的进入了八品左右的境界,但是终究只是一块块不会变通的顽石。

    放在白衣面前,甚至只能够成为一堆无用的摆设。

    没有浮华的剑招,更没有什么复杂的气机变化,在白衣那截断一切的剑意之下,就算是已经八品的护身气劲,也是片刻之间就被割裂,甚至连呼救都无法发出。沉默地出现,沉默地死去,或许这就是这些人应有的宿命。

    这是一场风清月明间的杀戮,对于白衣而言,不过是清理了一堆无用的落叶而已。他孤身独坐在月光之下,玄色的短褐之上没有沾染半分血迹,然而,这难道就是他的江湖吗?

    白衣不知道,他只是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地的尸身,他们都曾经是他的敌人,而如今,他们都已经死在了这里。或许,还有人逃掉了,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所谓阴谋,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世间的江湖,也依旧和过去一样,不过是,你杀我,我杀你,全然没有什么不同。

    他遥望着南方,目光穿过了这楼阁林立的洛府,一直向南,仿佛已经投射到了那个千里之外的平津道。老爷子逝世的消息如果传出,单单凭借天依的公主名号,也是根本压不住那些草莽间不断会涌现的龙蛇的,要解决这一切,还是要靠手中的剑。

    更何况,就算他们不动手,陆谦又何尝会放过他们呢。或许这才是最真实热烈的江湖吧,有恩怨,有情仇。

    那么,就来一场纵横千里的杀戮吧,细心地用自己白袍残留下的布片擦拭着龙纹的剑刃上沾染的血迹,白衣不置可否地决定着。

一百六十七章 「人不寐」() 
这终究会是一个令洛城人难以遗忘的夜晚,平静了那么多年的洛城,终于第一次尝到了风雨飘摇的血腥味。

    “申校尉,看来你所料确实不错,就算是大名鼎鼎的龙王爷,也对付不了这个骤然崛起的小乞丐。或者说,从今天起,整个江南都没人能够制得住他了。”

    夜色笼罩的营帐之中,唯有细柳营的主账之中灯火通明。两人对坐,执棋对弈,口中却在谈论这几天纷纷攘攘的风雨。

    “将军说的是,只不过我们真的就在这里看着,什么也不做吗?”申校尉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意气,正视着对面安稳如山的将军大人。

    “怎么做?如何做?做什么?”

    “当然是······”

    将军一连串的反问让申校尉顿时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然而将军却没有继续深究,他的目光全然聚拢在棋盘上面。

    “公豹啊,你是梦哥的弟子,也是自己人。我想,梦哥在送你过来时,恐怕也是交代过的。”

    “不管他们江湖中人闹得再厉害,只要没有伤及无辜,我们都不要管,也不应该管。毕竟,我们是代表的是朝廷的态度。”

    听着将军的话,申校尉默然,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朝廷给的,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洛城人,怎么忍心让这洛城成了烽火汇聚的险地。江湖仇杀,简简单单四个字,其中蕴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血腥。

    看着自己面前的申校尉一脸默然,将军终究还是叹息,他这个后辈什么都好,就是这心还是太软了些。现在朝廷占了大势,江湖中的恩怨情仇不过是躯干上随时可以除去的皮毛而已。无论是洛家,还是宋家,他们谁赢了,还不是得依仗朝廷,他们决然不会闹出什么大动静的。

    相比于申校尉的担忧,他更想知道的是,那位剑神,是不是真的已经远离了尘世。作为和剑神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将军明白自己永远不能够小看那位只差半步就能登上天阙的剑神,他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将军沉默着,他的眼前似乎掠过了无数关于过去的光影,每一段光影之中,都掺杂着有关那位剑神的传说,那是一种根植与身心之中的敬畏和恐惧,伴随着他在洛城驻守的这么多年的岁月。

    他也不清楚,自己对于那位剑神的离去,到底是庆幸,还是惋惜。

    但是他更明白自己的立场,正如同他所说,他是朝廷的人,他只效忠于陛下。陛下并不喜欢看到统一的江南,所以他也不喜欢。

    “大人,我想知道您对那个陆白衣的看法,为什么您那么看好这个人?”申校尉放弃了说服将军出手的打算,他有自知之明,将军如今看重他,培养他,并不是因为他很优秀,而是他是宇文梦最优秀的弟子。

    相比于能力,立场还要更加靠前。

    “哦,你有不同的意见?”

    申校尉点了点头,坦然说道:“相比于那个来历不明的陆白衣,我更在意的,是公主殿下。”

    “为什么?”

    “因为公主殿下有名分,有实力,而且能够聚众。”

    申校尉的解释简单明了,确实,相比于白衣的实力和智计,名分这个东西真的是更为重要一点。因为有名分,所以公主殿下可以顺理成章地接管乾元武盟;因为有名分,所以公主殿下可以理所应当地调动军队;更是因为有名分,公主殿下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够拥有洛城人的拥护和支持。

    只要她一声令下,她所能够动用的实力足以将那些心怀歹意的人碾压无数次,如果她愿意的话。

    “是啊,剑神的继承人,洛城的公主殿下,陛下的义女。无论哪一个身份都足以让她立于不败之地。”将军略有感触地叹息着,可是他的下一句,却让申校尉醒悟了。

    “所以,能够让那位公主殿下什么都不去做的人,恐怕才是最可怕的那一个吧。在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剑神的身影。”

    “公豹,你知道盛京城数日前,传了一道讯息过来吗?”将军忽然问道,他眼神中氤氲流转,似乎在压制着什么情绪。

    “大人,难道禁门那边又有什么动静?”

    “是,也不是。禁门那边确实传了消息,但是却是让我们将这个陆白衣安安全全地送到盛京,参加盛京的七月试。”将军嘴角勾起,像是在嗤笑着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乞丐竟然能够引起禁门的注意,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开始关注起了这个以一己之力搅动了洛城风云的人物。

    越关注才会越了解,越了解才会越觉得可怕,有些人天生就注定了要搅动风云,变幻局势。哪怕彻彻底底的危局,也能够只身逆转,这样的人,剑神曾经是。而现在,将军又看到了一个。

    正是因为他,才会让忠于剑神的那个春水生最后反叛。也正是因为他,才会让洛远山和陆家的人无法继续蛰伏下去。更是因为他,才会导致江南统一的局面分崩离析。不管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他在推动,但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也着实不能让人不去在意。

    那是一种天命在身一样的莫名影响,所有人第一眼注意的一定是这个诡异崛起的少年,哪怕是是洛城的公主殿下,也只能是黯然失色。

    他就像天边划过的一道璀璨流星,虽然短暂,但是无比耀眼夺目。

    “据说这也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对他很感兴趣。”将军骤然落子,惊醒了正在沉思的申校尉,他的眼眸中闪动着难以琢磨的戏谑。

    “这一手,公豹,你的大龙被屠了。哈哈,你还是太年轻了啊。”

    申校尉只能败退,他这位长辈什么都好,就是总喜欢在下棋的时候使些盘外的小招数。所谓的堂堂正正,恐怕对他而言,只是一些完全不能引起他注意的琐碎小事吧。

    兵者,诡道也。

    皎洁的月光婉转如琉璃夜照,这一个夜晚终究有很多人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们都在等待明天将要到来的变局,或许是生,或许是死,或许是安宁,或许是动乱,谁的心中也无法猜出究竟。(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八章 「歌先敛」() 
声势浩大的清洗骤然启幕,白衣高坐阁楼上,俯瞰着从四处赶来的武盟中人一点点地清理着那些怀有异心的洛府杂役和管事。

    “你不去和小姐一起去摘取胜利的果实么?”昨夜赶来援手的黏土缓缓走了上来,像是意有所指。

    白衣轻笑着,他擦着自己的长剑,低头回应道:“我对痛打落水狗没什么兴趣。有天依在,就足够了。”

    “不想和小姐争权吗?你未免也太看轻小姐了吧。也许这权力本来小姐就想要给你。”黏土的眉目一反常态的肃穆,她的语调很生硬,像是在嘲讽着什么。

    而白衣却只是在笑,笑得很轻松。

    那笑容仿佛闲云掠过长风,一阵莫名的闲适写意。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开心。”白衣收剑回鞘,淡淡地叹息道,“人之一生,无比短暂,求名逐名,求利逐利。我在想,若是什么都不求,是不是挺没意思的。”

    说到这里,他反而又开始笑了,似乎是想到了吃货公主的模样。

    “天依就比较有意思,她所求和我差不多,都是想要真实地活着。”

    “真实地活着?”黏土彻底被面前这个少年给弄糊涂了,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明明自己过来是来警告他,不要对小姐如今的地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怎么反而被他给绕进去了。

    当初老太爷逝世之前,府内留给了春水生,武盟则交给了她,目的就是为了防备别人趁着他逝世而对付大小姐。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春水生竟然会那么轻易就背叛了老太爷,利益权势动人心魄,何至于斯。

    由此,虽然小姐很放心面前这个少年,但是黏土还是要做这个恶人。既然被老太爷培养了那么久的义子都可以背叛,那么这个少年又为何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呢?而且作为小姐选中的夫婿,他离那个位置更近,也更方便,更快捷。

    “我不是圣人,我也很喜欢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日子。但是我更喜欢自由和真实的挑战。简而言之,就是生活。”

    “生活很容易,也很难。只要你想活着,你就可以生活。但是你总会挡到别人的路,总会有人想要你死。无论是因为天下,还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白衣顺手指了指阁楼下那一边倒的局势,虽然洛府的人很厉害,但是武盟毕竟才是老爷子统一江南武林的主力,彼此之间的差距确实有些悬殊。再加上,有天依亲自带领着,大多数洛府的人也就顺势放弃了顽抗,只剩下洛远山和他的那些看似忠诚实际上并不能信任的亲信。

    “其实权势的堆积真的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也很麻烦。起码我就不愿意像那个身陷重围的三叔一样,身死为他人所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听着白衣那些漫无边际的话,黏土终于摆脱了那副肃穆的面孔,恨恨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是因为我睡了你妹妹。”白衣冲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语道破了她最真实的心思。她其实并不是全然为了小姐而来,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缘木的事情。

    她虽然相信缘木的眼光,不会将身子轻易交给一个不能够信任的人。但是她更怕那是这个少年藏在皮囊之后的伪装。说到底,还是春水生的背叛给她的冲击太大,影响了她的判断。

    当然,她绝然不会承认,其中还有些对于这么轻易夺走自家亲妹妹的嫉妒。

    冷哼了一声,黏土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什么。她知道,就算自己反驳,对方也可以列举出一样样的证据来说服自己,纠缠于此,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她更关心的是,对方之后所要做出的决断。

    洛府的变故已经尘埃落定,陷入包围的洛远山注定不可能再动摇小姐的地位了,武盟和洛府再次被整合,就算平津道那边会联合附近的几道一起和武盟分庭抗礼,也终究无法再动摇洛城的局势。

    看了看黏土并没有什么动摇的目光,白衣的目光终于变得冷峻,他依靠着楼阁上的阑干,颇为随意地问道:“这是武盟的意思?”

    白衣问这话其实并不奇怪,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凡是有所交集,毕竟有着内因。黏土作为五方神的一员,老爷子的后手,虽然一定是支持天依的,但是并不代表被老爷子一手建立起的武盟会接受他这样一个外人。

    抛开所有的表象,其中的真实也就是如此。就算是整合了武盟,但是能够这样及时地赶到这里,黏土也定然许诺了那些武盟的高手别的利益。让天依带着武盟清扫洛远山,而她来到自己面前发出警告,目的自然就在自己身上。

    武盟不想自己这样的外人成为天依的夫婿,因为自己没有代表他们的利益,和他们全无交集,他们根本不能够信任自己。

    瞥了一眼阁楼下逐渐放缓的攻势,又看了看黏土那张重新肃穆的面容,白衣笑得有些悲凉,也有些洒脱。他终于明白,如果自己没有做出决断,那么底下的局势有可能就会瞬间反转。

    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就会为了稳定住局势而对自己出手,无论结果如何,都注定了天依的失败。因为统合在天依身边的,再也不是完整的武盟和洛府,她会陷入比昨夜更为危险的局势之中。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自顾自地掀桌子,但是结局会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吗?

    “这还真的是一个让人为难的选择?”

    白衣习惯性地抱着自己的长剑,想要弹剑而歌,然而被剑鞘所包裹的长剑发出的声音终究不再悦耳。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已经做出了选择。

    如果不是做出了选择,他又为何会让天依一个人去清扫那些余孽,而自己则独自躲到了这孤独的阁楼上呢。有时候,他也有些讨厌自己那太过敏锐的心思和太过果决的性格,往往还没有什么纠结,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这样的人,确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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