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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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许天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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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首领,去告诉弟兄们,再辛苦几天,等过几天上了岸就好了。”首次在渺无人烟的大海上飘荡多日的人,由于长期看不到陆地,多少都有些恐慌的心里。杨旭自然能理解那些初次航海的兄弟们的心情。

    “是。”杨烈转身离开,只剩下杨旭yi人望着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岛主怎么说?”船舱内,yi身妇人打扮的浅玉见杨烈回来,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有些着急的开口。自己离开小姐已经yi年了,也不知道浅惜和十三娘那两个丫头,有没有好好的照顾小姐?

    “不用担心,少岛主说了,最多五日便可到达胶州了。”杨旭点点头,yi脸憨笑的楼主了妻子,安慰了几句。

    夫妻两人相拥在yi起,看着窗外的大海,不再说话。脑中却同时想起了那个神态淡然自若,又随时令人亲切心安的少女,若是没有自家小姐,哪里有他们夫妇的今天

    祁州,镇北元帅府。

    伏山先生看着第二次前来的范进,也是yi脸笑意。这肥羊自动送上门来,能有人不高兴吗?

    “范二老爷,今日到访,不知还有何事啊?”

    “伏山先生,”范进表面yi脸的沉痛,抱拳鞠躬到底,“我庐阳和北疆yi样,历代忠于大晋皇帝陛下,不想却招惹了那逆贼宇文信的不快,要出兵攻打我庐阳。还请先生出兵,救庐阳的百姓与战火之中啊。”

    范进yi脸的悲凄之下,心中却是十分的得yi 。昨日你不是说你李家忠于大晋皇帝吗?如今同样忠于陛下的庐阳有事,看你李家能不能拒绝发兵。

    “范二老爷说的是哪里话?”伏山先生赶紧扶起了范进,yi脸为难的说道,“不是我李家不肯发兵,实在是”

    说到这里,伏山先生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您也知道,我李家麾下人马众多,无奈缺衣少粮,这大冷的天,饿着肚子的将士们怎么能上战场呢?”

    “先生不必为难,”范进听话听音,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我庐阳自然不会让将士们冷着饿着的。贵方此次出兵的yi应粮草物资,都由我范家提供。”

    不就是想从我范家多拿些好处吗?范进心里冷笑,好,我就都答应你。等你们的元帅李元澈将来成了我范家的姑爷,今日你要了多少,来日必定让你十倍百倍的奉还。

    伏山先生闻言,口中谦逊了几句,却拉下了眼皮,掩住了眼中yi闪而过的笑意。如今你人在我屋檐下,就不怕你不低头。

    yi番唇枪舌剑的讨价还价之后,两人终是确定下了此次李家出兵庐阳的具体事宜,具是yi笑,也不知道倒头来,究jing 是谁算计了谁。

第一百五十五章 床笫盟约() 
益州,行宫。

    清凉殿里,刚刚才“以身作则”羞辱了庆帝yi番的张太后,满面春风的步出了寝殿,慵懒的靠卧在大殿的美人榻上,成熟美人儿的万种风情yi览无遗

    “说吧,什么事?”张太后看了yi眼下首正跪在yi旁,等候回话的小内侍,略微有些不悦。

    “回太后娘娘的话,安南公主来益州了,正在殿外求见。”面目英俊的小内侍磕了yi个头后,才yi脸小心翼翼的回话。刚才收了崔大老爷好处的他,正在暗中后悔:刚才自己心急的来回话,匆忙间似乎打断了太后的好兴致,也不知道事后会不会被太后责罚。

    “安南?那丫头怎么来益州了?”张太后邹眉不解,自己的那个小叔子兴王,不是yi直是帮着陈氏那个贱人所生的儿子吗?他的女儿此时怎么还来益州了?莫非是自己的便宜小叔子——兴王要改弦易辙了?

    “回太后的话,安南公主是和崔大老爷两人yi起来的。”想着公主和崔大老爷那yi直相握的手,回话的小内侍神情复杂,特意加重了“两人”二字。

    “和崔玉那老家伙yi起来的?”张太后心下yi笑,看来这京城中流传出的崔家公媳扒灰的故事,并非是空穴来风啊。这公爹独自带着儿媳妇南下出游,把老妻和儿子放在家里撇在yi边,可真是千古奇闻啊。亏这崔家还自称是千年世家,如今竟然连脸面也不要了吗?

    张太后想起那崔璟浩初中状元时,yi脸春风得yi 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这儿子内里不行,没想到老子反而更厉害了。只是这崔玉都年过四十了,竟然还能让安南那丫头舍弃了yi干年轻力壮的面首,独陪他下江南,看来是颇有些本事啊。

    张太后似乎很感兴趣的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自己想这些干什么。难得安南那丫头来了益州,自己正愁没有京城来人,取信与兄长呢!这丫头就从天而降,真是天助我也!

    况且,若是能得兴王和崔家相助,那信儿的胜算便又多了几分。想到这里,张太后心里yi喜,对着旁边的大太监福喜撇了yi眼,眼见福喜退了下去,才红唇轻起。

    “宣。”

    不过片刻,艳若桃李的安南公主和yi身儒雅的崔大老爷就迈进了清凉殿,对着上首侧卧的张太后躬身行礼。

    “安南(老臣)给太后请安!”

    “行了,快起来吧。哀家面前不必多礼。”侧卧在美人榻上的张太后并未起身,只是颇为慵懒的抬了抬手,免了二人的大礼。“来,安南,坐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谢太后。”刚刚抬起头的崔大老爷,只看了上首侧卧的美人yi眼,心下便是yi凛。据闻庆帝早就全身僵硬,口不能言。可张太后此时却面若桃花,风情万种,分明yi副情事刚过后的慵懒样子,哪里有半点守活寡的太后模yàng ?

    若这张氏真如自己所想,崔大老爷想起了袖带里的那yi瓶药丸,心下顿时有了些想法。他离京前特意从李太医那里花重金要来的这瓶药丸,本是为了南下的路上拴住安南所用。只不过现在嘛,这药丸既然能让安南满意,自然也能让太后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娘娘,”安南才不管自己的公爹此时在心里算计着什么,她yi听张太后叫起,就径直起身,走到了张太后身旁,挽着太后的胳膊就坐了下来。

    “太后娘娘,多时不见,您可是越来越年轻了。”安南嘴上说的好甜,心里却是yi阵好笑。这yi年来整日卧在男人堆里的她,怎么会看不明白张太后此时的情景。看来离了自己的皇伯父,这位太后娘娘被不知多少的男人滋润得越发年轻了。

    “你啊,这小嘴还是这么甜。”张太后坐直了上身,伸出玉手在安南的小嘴上点了yi下。

    只这yi下,玉指芊芊,柔媚无骨,已然尽显张太后的成熟慵懒魅惑无yi ,看得底下的崔大老爷都有些心猿意马了。难怪这张氏能独得盛宠二十年而不衰,果真是天xià 少有的尤物啊。这安南虽也是少有的绝世美人,可比起这张氏来,还是少了几分成熟妇人的韵味。

    张太后虽是对着面前的安南说话,眼角的余光却yi直暗中观察着底下的崔大老爷。此时,她yi见崔大老爷眼里yi闪而过的**,心下yi喜,面上更是风情万种的娇笑起来。

    “崔玉,你先回去吧。”张太后眼角yi挑,看了崔大老爷yi眼,转身却对着安南说道,“我和安南好久不见了,我们娘两还有些贴己话要说呢。”能不能说动兄长安国公,弃京城而帮自己母子,还全落在这安南的身上呢。

    “是,老臣告退。”崔大老爷被张太后那yi挑眉的风情,勾的有yi瞬间的意乱情迷,等回过神来,只觉得老脸yi红,只得匆忙退出了大殿。

    两个时辰之后,眼见天色将材瞎骰姑挥谢乩础6雷詙i人待在翠玉阁的崔大老爷不禁有些心急起来。若是没有了安南公主这个护身符在身边,自己可还怎么南下啊!

    又过了yi刻钟,眼看天色已经全黑,再也坐不住的崔大老爷站起了身,他眼见四周并无宫人守候,就匆匆迈出了房门,径直向张太后所在的清凉殿走去。

    清凉殿中,刚刚梳洗完毕,招了几个面首正准备就寝的张太后,听闻崔大老爷又来求见,心下yi动,便遣退了几个面首,让人领了崔大老爷进了寝殿。

    正等在大殿外焦急不安的崔大老爷,眼见宫人领了他往张太后的寝殿走去,他心下yi动,便趁领路的宫人不备,悄悄的将藏在手心的药丸扔进了嘴里。

    “老臣给太后请安。”崔大老爷见张氏的寝殿里灯火通明,却无yi个宫人伺候,便试探着越矩的往前走进了几步,直到靠紧了张氏的罗汉床,才行礼问安。

    “起来吧。”斜躺着的张太后没有起身,只是挥了挥手。“崔老爷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回太后的话,”崔大老爷眼见张氏并未动怒,心下更是yi喜,又大胆的往前走了几步,才俯身对着张太后的耳朵低声说道,“臣是来为太后分忧的。”

    “哦?”张太后不以为意,反而故意挺了挺上身,将自己胸前的波涛汹涌往对方的胸前蹭了蹭,“不是爱卿如何为我分忧啊?”

    “太后,”崔大老爷的嘴从张氏的耳边移开,挪到了张氏的唇边,“若是我清河和益州联手,不知能不能为太后解忧呢?”

    “能,当然能。”若是能和清河联手,京城迟早会回到自己的手里。万种风情的张太后痴痴娇笑了几声,就着崔大老爷的怀抱,顺势躺在了身后的罗汉大床上。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听墙角的故事() 
夜幕低垂,又yi个无月的漆黑之夜。

    身陷益州行宫的安国公张处望着窗外如墨的夜色,心急难眠。他已经被迫离开京城两月有余了——自从被自己的亲妹妹软禁后,得不到外界yi丝的消息他,也不知道京中的妻子儿女等yi家大小几百口族人,如今到底如何了。

    想到这里,心中急躁的张处忍不住翻身起床,yi脸忧色的站在了窗边,向外打量。

    咦,今日门外那些名为照顾,实为看守的宫人侍卫好像少了很多。安国公张处心头yi动,此时正值子时,外面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yi片,自己何妨试试逃出宫去。就算被抓住了也没什么,自己的亲妹妹总不至于杀了他吧。

    想到这里,yi向治军雷厉风行的安国公,悄然无息的推开了窗户,轻轻yi跃,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安国公在这益州行宫里已经住了yi月有余,对这行宫的地形分布自然是十分的熟悉。偷偷的溜出自己院子的他,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按照脑海里的记忆,悄悄的避开了几队巡夜的卫兵,往宫门的方向摸去。

    刚刚行至宫内yi处小花园的墙根下,想穿庭而过的安国公,却被前方花园中暖亭里传出的yi阵男女的呻吟声所阻断。

    真是晦气!安国公心下yi阵不耐,本来只要穿过这个中庭,自己就可以溜出这后宫了,却偏偏在这里碰上yi对幽会的男女,阻挡了自己的去路。妹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个行宫也整治不好,让这不知是哪个耐不住寂寞的宫女,偷偷的和宫中的侍卫私会了。

    安国公正想绕过这花园,从其他的地方溜出后宫时,却突然听见从前方的暖庭中传出yi个熟悉的女声。

    “你们这些江南的文人才子啊,果真是风流人物,”暖亭内,衣衫不整的安南躺在yi个英俊小生的怀里,颇为慵懒的说道,“这文章做的好不说,连人也这么风流!”

    是安南公主!安国公张处心下yi喜,便停住了脚步。这公主yi直待在京城,定是知道安国公府内众人的情况!自己不妨再等等,看有没有机hui 打探yi些京城的消息。

    “公主,您才是真正的风流人物呢!”出生益州的落第举人伍林,心下yi动。按时辰这安国公也应该来了吧?不管了,先按照福公公的吩咐行事再说。

    “公主,小生还从未去过京城呢,”伍林搂着怀中的安南,yi脸的谄笑,“不如您给我说说京城的事情,也让小生开开眼界啊。”

    暖亭外,正隐藏在矮树丛中的安国公张处yi喜,自己正愁没有办法下手,这暖亭里的人倒是帮自己开了口。

    “这京城啊,也没什么好说的。”最近yi直过着醉生梦死yi般生活的安南公主,只顾自己享乐去了,哪里知道朝中的那些大事。“不过,我大皇兄登基之后,倒是处置了yi些朝廷的功勋旧臣。”

    “哦,公主快跟小生说说看。”来了!伍林心中yi阵得yi ,便催促了起来。若是此事自己办得好,定能得到太后的赞赏。说不定,还能因此在太后身边服侍上十天半个月的,那就是天大的福分了。若是自己再努力yi些,能让太后为自己生下个yi儿半女,那自己岂不是要yi步登天了。

    “也没什么,”安南想了想京中那复杂的形式,yi时也有些兴致阑珊。“这陈阁老yi系的官员,大半都被大皇兄拿下了。至于那几家贵勋之家吗?最惨的就是安国公张家了。”

    “不知这张家怎么个惨法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伍林心中狂喜,面上却故作平静的问道,似乎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张家所有的人都被大皇兄囚禁在了安国公府,不许任何人出入不说,连粮食蔬菜也不准送进qu 。”已经yi个多月了,哪怕安国公府里存储了再多的粮食蔬菜,恐怕也要吃光了吧。想到这里,连安南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什么!隐身在暗处的安国公闻言,yi阵眩晕,两眼yi黑,差点就昏死过去。他张家历代先祖都对皇室尽忠yi片,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和外甥谋反,自己也没有追随,反而yi心向着京城的新帝。

    可自己这么做又得到了什么呢?哪怕深陷行宫,他还在益州想着怎么帮着新帝,可这新帝就这样对自己张家的吗?张处想起家中恐怕已经饿死的妻儿老小,yi时泪流满面。安国公府内有太祖钦此的丹书铁券,这新帝不敢直接诛杀张家后人,竟然就使出了这样狠毒的法子。

    悲痛欲绝的安国公张处早就听不进qu 暖亭里的那对男女再说些什么了,他擦干了脸色的泪水,心下yi痛,毅然做出了决定。片刻之后,不待有人发现,安国公便悄悄的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yi早,yi夜白发的安国公就匆匆赶到了张太后所在的清凉殿,不顾宫人的阻挡,冲进了大殿。

    早已经得到消息的张太后,拿起手边早就用姜汁浸透过的帕子,擦了擦眼角,顿时便双眼通红,眼角生泪,yi副刚刚痛哭过的样子。

    安国公张处刚刚走进大殿,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妹妹yi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心下yi省,难道妹妹也知道了吗?

    “妹妹,你”安国公刚开口,便被张太后打断了嘴边的话语。

    “大哥,你怎么变得如此模yàng ?”张太后眼里yi片震惊,自己的大哥不但yi夜白发,似乎还年老了十岁不止啊。

    “妹妹,你不也是吗?”安国公看了自己的妹妹yi眼,“家里的事,你也知道了?”

    “是啊,大哥。”张太后哽咽了几声,缓缓开口,“昨日上午安南来益州后,我便知道了,只是”她抬头看了自己的大哥yi眼,“只是妹妹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您开口说,我那可怜的嫂子和侄儿啊!”

    安国公听到妹妹的大哭声,想起自己的妻儿老小,眼角也湿润了起来。新帝不仁,就休怪他张处不义!

    “妹妹,如今我们张家在世上就只剩下我兄妹二人了,”安国公看了张太后yi眼,“我们要为张家几百口惨死的族人报仇才是。”

    “大哥,你改biàn 主意了?”张太后忍住心中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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