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嘲笑别人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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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嘲笑别人的恋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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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就是每隔一个星期去她那儿一次。渐渐地我也放松下来。不久,我也渐渐变得泰然自若了。百合画好了一张油彩画,画中是一个神色不安的青年。百合还要画一张,于是便又开始了素描。
  模特的工作很有意思。
  虽说是工作,但却没有钱,得到的仅仅是茶水和点心。
  画第二张画时,百合叫我把衣服脱掉,尽管她先前说过不画裸体。
  “把衣服脱下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便乖乖地脱下了汗衫和牛仔裤。
  我穿着一条大裤衩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她则盘腿坐在地板上,手持铅笔在素描本上勾勒着我身体的线条。
  其实也不只是一条裤衩,我下面还穿着一双袜子。
  她好像很喜欢袜子,画在素描本上的袜子被仔细地涂黑了。
  我想起来了,她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就是一双袜子。
  那天下课以后,我们坐在快餐店里吃着汉堡包,两人都是一脸倦容。百合似乎很怕烫,她不敢立刻用舌头去碰那刚炸好的洋葱圈,而是先用舌头试着碰几下洋葱圈的边儿,待适应了以后才一口咬下,接着便大吃大嚼起来。
  “昨天,我还是让你脱了,所以这是……”
  她面带羞涩的从便利店的口袋里拿出一双袜子递给了我。那是一双很不起眼的袜子,看样子像是中年人穿的。“还是让你脱了”——正像她说的那样,她的确是让我脱下了袜子,不过后来回去的时候还是穿上了,所以她大可不必特意给我买一双新的。我觉得她送给我袜子似乎是在向我表白着什么,即仿佛是在说“昨天发生的事并非心血来潮”似的。于是,我恭恭敬敬地接过了装着袜子的口袋。
  我记得就在那天的前一天,我们初次发生了关系。
  直到发生关系之前,我给她作模特的时候从未脱过袜子。
  收到袜子的前一天,我去了百合在二子玉川的美术工作室。
  房间里开着暖气,画完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百合“啪”地一声合上了素描本,坐在那里默然不动。
  我心里很清楚,百合是在等待我的行动,尽管实际上她并未做出任何表示。我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那半开的白衬衣的衣领。她仰起头,我轻轻地吻了她一下,那感觉仿佛是向她倾诉自己心中的烦恼。紧接着,我开始不顾一切地解她衬衫上的扣子。衬衫的扣眼比扣子稍小,我一时间解不开,急得面红耳赤。
  我正忙得不可开交,百合却偷偷地笑了。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我觉得很难为情。”
  说罢,她又吻了我一下。
  百合麻利地解开我的裤子,从里面掏出我那玩艺儿,手指大动起来,然后又用舌头在上面游来滑去。我感到在那里游走的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
  “感觉如何?”
  百合仰头看着我问道。
  “窝囊。”
  我答道。
  “这就对了。”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我窘迫地低下了头。
  “哦?”
  说着,她拉起我的胳膊,领我进了那间放着床的屋子。
  我们两人在床上坐定之后,我扶住了她的肩膀,没想到她却捉狭地就势倒了下去,那样子仿佛是我要强暴她似的。我随后俯身上去,身体也动了起来。
  事毕,我们互相开了一会儿玩笑,不久便昏然入睡了。半夜里我醒了几次,将百合给我的奶油面包掰开分两次吃掉,就这样,醒了吃,吃了又睡。
  睡在她身边我才发现,她睡觉时嘴微微张开,非常有趣,我都看呆了。她此时的神情与说话时不同,平常她看上去不够稳重,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称,但睡觉时却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女性。她不愧是一个能够顽强面对生活的女性。
  我将手指悄悄地伸进她的嘴里,指尖触到湿润处立刻又抽了出来。
  我感到自己有些滑稽可笑。

  我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收到袜子的前一天,我去了百合在二子玉川的美术工作室。
  房间里开着暖气,画完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百合“啪”地一声合上了素描本,坐在那里默然不动。
  我心里很清楚,百合是在等待我的行动,尽管实际上她并未做出任何表示。我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那半开的白衬衣的衣领。她仰起头,我轻轻地吻了她一下,那感觉仿佛是向她倾诉自己心中的烦恼。紧接着,我开始不顾一切地解她衬衫上的扣子。衬衫的扣眼比扣子稍小,我一时间解不开,急得面红耳赤。
  我正忙得不可开交,百合却偷偷地笑了。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我觉得很难为情。”
  说罢,她又吻了我一下。
  百合麻利地解开我的裤子,从里面掏出我那玩艺儿,手指大动起来,然后又用舌头在上面游来滑去。我感到在那里游走的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
  “感觉如何?”
  百合仰头看着我问道。
  “窝囊。”
  我答道。
  “这就对了。”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我窘迫地低下了头。
  “哦?”
  说着,她拉起我的胳膊,领我进了那间放着床的屋子。
  我们两人在床上坐定之后,我扶住了她的肩膀,没想到她却捉狭地就势倒了下去,那样子仿佛是我要强暴她似的。我随后俯身上去,身体也动了起来。
  事毕,我们互相开了一会儿玩笑,不久便昏然入睡了。半夜里我醒了几次,将百合给我的奶油面包掰开分两次吃掉,就这样,醒了吃,吃了又睡。
  睡在她身边我才发现,她睡觉时嘴微微张开,非常有趣,我都看呆了。她此时的神情与说话时不同,平常她看上去不够稳重,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称,但睡觉时却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女性。她不愧是一个能够顽强面对生活的女性。
  我将手指悄悄地伸进她的嘴里,指尖触到湿润处立刻又抽了出来。
  我感到自己有些滑稽可笑。

  做我的情人吧

  我打算先回家换一换衣服再去学校上课,于是便赶在头班电车发车前匆匆离开了百合的工作室。
  百合肯定已发现我在那方面没什么技巧,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我自己反而产生了信心,深信她会一直喜欢自己。
  百合跟我一样都是在这所专科学校学的油画专业,毕业后她在一家文具设计事务所干了几年,后来又回到母校当了教师。
  百合还坚持画自己的油画,每年还和朋友一起举行个人画展。据说尽管她画的画可以卖掉,但几乎没赚什么钱。
  百合的画极具个性。
  她将心有所感的一些小事都倾注于画中了。
  我知道百合绘画的时候倾尽了全力,但却不知自己是否有资格对其评头论足。我喜欢欣赏她的画,可是却全然弄不清楚是否是好画及画中所表达的意思。
  我们从来也不谈及有关绘画的问题。百合对我在课堂上画的画绝口不提,我也不对百合以我为模特所绘的画发表自己的感想。或许我们互相之间都认为双方的画算不上高明。
  我对百合的音容笑貌迷恋到了十分狂热的地步,我们甚至在学校里也热烈地拥抱接吻。我们两人嘻笑打闹,还时常开对方的玩笑,对于绘画和将来的事情则全不在意。
  与百合在房间里卿卿我我是最美妙的时刻。她表达爱意的方式极为巧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给我看到的是与在学校截然不同的另一面。她时而拉拉我的耳朵,抚摸我的眉毛,时而又抱住我说:“你永远做我的情人吧。”
  十二月我生日的那天,她送给我一条围巾作为生日礼物。
  百合的身上也有近乎于病态的软弱的一面,这一点常常会在她说话的时候从脸上的表情中流露出来。
  举个例子来说,就是她尽管已到了年近不惑之年的三十九岁,但却对自己没有丝毫的信心。
  她总是说:“我要是一旦松懈下来,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我这个人其实是非常讨厌工作的。”
  我说:“您还有丈夫可以依靠嘛!”
  她却摇头道:“那是靠不住的,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马上就会散伙。”
  听说百合跟她丈夫总是争吵不断,虽然他们已结婚十四年了,但是其间双方常常处于战争状态。她说,恰恰因为没有发生决定性的重大冲突,所以这种关系才显得性质格外恶劣。他们互相之间完全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不过目前缘分还在。
  他们这对夫妇不像世上常见的那样,双方客客气气互不关心,凑和着过日子,而是存在着某些配合相当默契的部分,因此反而导致关系恶化。
  我对百合的丈夫从未产生过嫉妒的心理,一来是因为我们素昧平生,二来他也已经五十二岁了,所以我才能安之若素,心平气和地倾听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不知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年龄抱有自信还是百合作为成年人避免刺激我,总之当时我出奇地冷静。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是一对一的。若是说百合与她丈夫的关系是一对一的话,那么我跟百合的关系也是一对一。无论百合与她丈夫的关系如何,我跟百合的关系肯定是最美妙的。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尽管爱情已走到了尽头,但他作为一个伴侣,对您来说依然是很重要的吧?”
  我曾经毫无顾忌地随口问过百合。
  “我虽然很喜欢你,但猪熊对我也十分重要。”
  百合管自己的丈夫叫“猪熊”,而且好像一直是这么叫的。
  “至于说伴侣……,嗯……我也说不好。我只是觉得一直很感谢他,有了困难我就去找他,而且他总是有求必应。即便是将来我与他解除了婚姻,他依然是我十分珍惜的人。今生能够遇到他是我的福分,当然,能够遇到你也是我人生所获得的宝贵东西。总之,我遇到的都是好人。”
  百合说这番话时似乎也考虑到了我的感受,为了不增加我的心理负担,她十分坦白地把上述想法说了出来。
  事实上,我也能够心平气和地听下去,没有将百合那直言不讳的话语往坏处想。
  我连找工作的事情都没有考虑,更不会有结婚的念头了。即使我想与百合一直在一起,那也不会考虑最终和她走到结婚这一步。
  百合从不使用润肤品。
  她的肘尖和足跟已显露出了岁月的磨砺,手足的指甲根部起满了倒刺。
  她的眼际已失去了润泽,显得干巴巴的。
  她化妆只是涂抹一点儿睫毛膏和口红而已。
  若是说她已放弃了女人的爱美之心亦不尽然,她不愿意让我碰她的肘尖和脚跟。
  总之她只是嫌麻烦而对皮肤不加任何护理,其实在心里她还是很在意的。
  我们总是在百合的美术工作室幽会,通常一直呆到晚上。百合不擅做饭和收拾房间,这些事往往由我来做。
  实际上我也仅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因为在家里我也是随便做一些自己想吃的东西,所以像炒面或亲子盖浇饭这类东西我三下五除二就能做出来。
  每当这时,百合十分高兴,她会笑着说∶“非常好吃。”
  晚上一钻进被窝,她就并拢双手将双手并成狐狸头的形状捅我,我则伸手一把捉住。
  百合很少接我的电话,我给她发短信她也是第二天才回复。她在手机的来电查询中即使发现我的号码也不给我回电,待我问其原由时,她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她还经常把手机忘在家里,对于不太重要的人的来电,她大约过一个星期才给人家回电话,据她说第二天就回电话有点儿太早了。
  我和朋友们都是手机不离身,看到来电马上就回,因此百合的做法令我十分吃惊。

  庸人自扰

  冬去春来,随着我们感情的逐步加深,转眼之间进入了盛夏。
  百合的丈夫似乎向百合保证过不来美术工作室,因此,我对她丈夫的情况一无所知。百合只告诉我说,他是一个小职员,在某家报纸做电视栏目的工作。百合跟丈夫住在多摩广场附近,他们夫妇在那里有一套房子。她每个星期有一半的时间住在美术工作室,另一半时间住在自己的家里。我每星期去工作室住上一两夜,而每逢那时百合总是心情极好,因此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有闹过不愉快。
  不过,因为百合几乎什么也不会做,所以偶尔我也会不高兴。
  百合总是对自己的将来忧心忡忡,可是在我看来那都是庸人自扰。
  自己究竟会干什么?不会干什么?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有什么缺陷?——想这些有什么用呀!世界之大,充满了许多许多的问题。有的人处境艰难,甚至还挣扎在死亡线上。
  整天想着自己如何如何,只有生活在富裕国家的人才会如此懒散。其实,值得我们考虑的事情到处都有,譬如你可以想想别人的事,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还有世界上的美好和丑恶等等。这并不是说我可以考虑到这些,我的意思是百合说的话听起来都是以她自己为中心的。我一听百合说自己如何如何,心里就直冒火。她居然能够无时无刻地考虑自己有什么,自己想干什么。
  百合年轻时所处的时代也许不像我们这一代充满了危机感,所以她才显得“不成熟”和“软弱”。
  我在思索人生时,强烈感受到的是“生存”,而对于“自己本身”及“个人的成功”则考虑得甚少。
  不谦虚地说,我自信在遇到危机时,自己具有很强的生存能力,而百合恐怕只会张皇失措吧。在那种情况下,我可以做到镇定自若,同时也有能力照顾好百合。
  出于这种强烈的自信,我反而对百合产生了不满。
  那是因为现在还没有遇到危机。我只是个毛头小子,虽然不至于被人当成小孩子,但毕竟还显得不够成熟。百合是老师,怎么说也是一个有相应身份和人生阅历的女人。在别人的眼中,我们只不过是一个已婚的老师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学生在玩着恋爱之火而已。
  跟百合交往的事,我只告诉了堂本一个人。
  “个人辅导感觉如何?她跟你谈绘画的事吗?你这家伙太走运了!”
  没想到堂本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我感到十分惊讶。
  百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谈绘画,不仅如此,她说话时甚至从未用过说教的口吻。
  我跟百合交往以来,无论在绘画方面还是在做爱方面,都没有得到任何的长进。
  也许有人会说我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但我从百合的身上的确没有学到任何东西,她总是拿我寻开心。尽管她为了拴住我偶尔也会说一些正经事,但很难令我相信。
  以前她曾说:“我们在一起生活,我出生活费,让你专心画画。”实际上,这种事她是不可能为我做的,当然,我也无意去依靠一个女人来养活自己。可是,既然是想方设法讨我的欢心,那我倒希望她踏踏实实地为我做一些实事,哪怕是一点点小事也可以。
  尽管我年龄比百合小,但我自认为还是把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加以呵护的,偶尔还用自己打工赚的钱请她吃饭喝茶。我还体贴地帮她拎东西,晚上去接她,她患了感冒我也赶去照顾她。
  然而,百合对我却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体贴和关怀。
  她寂寞难耐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可我给她打电话她却根本不接。
  她有事找我就发短信,可我给她发短信她却不回,即便是回短信也是过了很长时间以后。
  跟她聊天时,她常常对我的提问不予理睬。
  一切都是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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