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我也不是贱的难受。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很无措,我觉得还是他打我一顿比较简单。至少不像现在感觉如此陌生,以前的一切他真的都忘了吗?
“你,哎,你过的好吗?”
“还不错,对了,我是不是要在这里呆到天亮?如果到7点以后要加钱的。”他弄好了头发回头冲我说。
“钱钱钱!!!你眼里还有点别的吗?妈的,都给你。”我把衣服里的现金都掏出来扔在床上,他走过来把钱捋好说了声谢谢。“操,你现在能好好和我说话了吗?”我快疯了。
“说呀!有话你说,你想听什么我说。你闹嘛?”他挺不耐烦的。
“段彦!!!”我过去一把揪住浴袍,可是衣服太松一下子被我扯到腰。我赶忙松手,他笑了笑把衣服弄好。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我真的不认识你了。”我感到很挫败,很颓然,很无奈。
“是吗?我还认识你呢。”他用手背划了下我的脸我浑身一个机灵后退好几步。
“嫌我脏?”他有点鄙夷的问,鄙夷?鄙视谁?他还是我?
“不是,你别误会。”我软了下来,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我不想惹他不高兴。他变成现在这样我不是没有责任。可是为什么?他这么聪明,他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干这一行?
“哦。”他取下柜子上的酒给自己调了一杯。
“段彦,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呢?你好好和我说行吗,算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再和他兜圈子了。
“现在有什么不好?”他扯开嘴角轻轻一笑。“我觉得挺好的,你也别问了,咱两没什么区别,谁和谁又有什么区别?我算看透了。”
只这一句,只这一句,没有区别呀,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他真的是看透了,一瞬间我们之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我们同样是为了欲望出卖了自己,可是段彦,是谁也不应该是你呀。我真的是把他伤到这么深,或者他已经忘了我。我不过是自做多情的难过,而他已经以自己的方式重新开始生活。那么那一场爱恨情愁我是不是也应该一笑了之?其实又何必由他说出,我早已做了选择,又哪里给过他说不权利?如此想来他还是按照我的意志生活,我还闹什么?一夜无语。
会议结束后周涵自己回去了,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而现在这个城市里有了让我停驻的东西,我要留下来。可我再没去过那个酒吧,我不想从那里见到他。我不能接受我们如此冰冷的对话。打听到段彦住的地方我白天去找他,敲了很久里面没有动静。我在楼下等他回来,傍晚的时候他从楼里出来。原来他在家,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不愿意见我吗?想想也对,换我我不打人都是好的。他这是要去上班了吧。我也说不清我留在这儿干什么,就此结束不是很好吗?内疚吧,愧疚吧。我怎么铁石心肠也不能再对段彦理直气壮了。或者这都是借口,我仅仅是想见到他,我已经不去探究为什么。我想见到他,在他已经不愿意见我的时候。难道真的只能在酒吧相见了吗?
我回去呆了好几天终于在一天半夜去了那个酒吧,领班告诉我他已经有客人了。我就在酒吧的一楼等他下班。我看到他和一个男人一起走了。回去之后好几天没睡着觉,一闭上眼都是段彦穿着浴袍的样子,终于睡着了却再一次见到了那双深邃的眼睛,它已经千万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当天晚上我又早早的在酒吧等,领班告诉我他已经有预定的客人了。回去我继续的做梦,梦里的眼睛流泪了,醒来枕头是湿的。我买了一块劳力士送给领班,领班笑的花枝乱颤的。我说我要见段彦,他说没问题,只是还要等到明天。我压着火,好!明天就明天。回去我已经不睡觉了,自己生闷气坐到天亮又坐到了下午。晚上终于见到了段彦,他是忧郁的。我想我还是见到了,那么就都是值得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也不说话了,我们默默的喝酒。看着他我特别的满足,我什么都不想我就是特别的满足。过了几天领班告诉我段彦不愿意接待我,我不明白什么意思。领班说你怎么这么笨呢,明说吧,坐别人的台能出台你懂吗?我说我懂了,晚上我交钱把段彦带回了宾馆。我说我睡地上吧。段彦没理我,我从地上铺了块毯子。
“你要是嫌我脏我就回去不就完了吗!”段彦一脚把毯子踹飞了。我不想惹他不高兴。我也不想让他走。我说你要是不介意就一块睡吧。他哈哈大笑,“我介意什么?我就是干这个的!”我什么也没说我想哭。
每天去每天去,早上七点过后我再给他钱。然后一起去酒吧在一起回来。如此过了一个月,领班忍不住了,“你这么喜欢他把他包下来不就完了吗?”他一脸好心的说。我没说话,我已经很少说话了。包下段彦?他会同意吗?他不会同意的。如果说现在是工作,那么包下他就不是这个概念了。他肯定不会开心。他会感觉地位在我之下,我不是他的主人,当客人我挺满足的。我愿意妥协,我不想他不开心。如果他一定要以此为生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他。就当是替自己赎罪吧。我不会再说我没错,我的心一直不肯饶恕我,我不希望再痛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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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刚到领班就把段彦叫到一边说了半天,然后又过来和我说。意思就是段彦以前的老客户找他很多次可是天天让我占着,我既然不把他包走他就是这个店的人,领班的说的很婉转很客气。我看着段彦,“听他的。”让他自己选。结果我又在一楼坐了一个晚上,喝了很多酒自己回去了。睡到下午有敲门声,一开门是段彦。我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我,他进来就躺到床上,我注意到他脖子上有伤痕。
“咱们去吃过桥米线吧。”过了一会他背对着我。
“好。”
那天我们在路边摊吃了很多的小吃,段彦没有去上班。回去的时候他突然走的很快,我有点诧异,加快脚步跟他,可他越走越快,最后简直是用跑的,我也迈开腿在后面紧追。他突然停下来我险些撞到他。“你干什么呀?”我连忙站稳。
“你看看你整天待的都快成废人啦,再不锻炼连我也跟不上了。”他上下的打量着嘲笑我。
我看到他笑了。我知道了什么叫心花怒放,就是我那时的心情。
之后还是一样,酒吧和宾馆,只是偶尔他会和我聊几句。都是很无聊的事,他讲的很随便我听的很专注,好象什么由他说出来都是有趣的。再没有别的客人,后来我听领班说段彦把以前的客人全推了得罪了不少人。我什么都不想,我不要去猜段彦的想法,过于的兴奋与失望都不适合我。怎么都没关系,我挺满足的。偶尔他心情好还会对我笑一下。
有一天在包间有服务员进来把段彦叫了出去,我等了好么长时间都没回来,我出去上厕所。在走道看到段彦陪着笑和一个男人周旋着,那个男人脸色微红显然是喝多了。旁边还有不少人,领班也在了,不停的给我使眼色不让我过去,可是我终于是忍不住了。过去一把扯开那人放在段彦肩上的手。那人说话很不好听眼看就要发飚,旁边的保镖脸色也变了。段彦没再说话,看他不高兴我就瘪了。又给他惹麻烦了。那个男人看我没说什么更加的嚣张。
“兄弟!就是你吧?我说段彦最近怎么这么忙呢,还以为多红了。今天的事你认个错咱嘛事也没有。不然你就看着办。”他身边的那帮人显得特别兴奋,其实我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是放以前我早一拳捣他脑门上去了。可是段彦阴着脸,领班也在旁边打圆场。
“对不起。”我叹了口气。
“吴浩!你还算个男人吗?怎么这么孬种了!”段彦蹦出来这么一句。谁也没想到,领班马上脸就绿了。“我今天没时间,你哪那么多废话?”段彦又冲那个男的说,那人显然没想到他变的这么快楞那了。我也没想到。
“段彦!你还想在这干吗?”领班大声的训斥,我理解他,他也不想得罪客人。
我和段彦说算了吧,我给他道个歉,段彦看都没看我吼了回去,“我不干了还不行吗?”
“我就看不得你这样!”回到包间他扔下这句就去收拾东西了。
我想我无意间又伤害了段彦,可是我只是看他不高兴了呀。现在他又失去了工作,回去后他显得很烦躁,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吴浩!你怎么了?他都那样对你了你怎么不打他呢?你怎么变的这么忍气吞声的,你以前的气势都跑哪去了?和那个女人待的脾气都没有了是吗!!!”
原来他是气这个,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到了现在他还在顾我的男人形象,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段彦,为什么?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为这件事道歉,我在为过去发生的种种,我真的不理解,然而我又理解,我难受呀。
“为什么?呵,呵呵,哈哈哈哈。”他笑了出来,眼神绝望又带点轻蔑勾起一边的嘴角妖艳的笑了很久。突然他表情凶狠的回答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根本没办法拒绝你,我知道这又是一个圈套,我也知道你不过又是再利用我,虽然我已经想不出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我也知道我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如果可以我恨不得马上杀了你,可是我根本无法控制我自己你明白吗?”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无奈和苦涩。
“你还爱我对吗?”我问出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他坐在那一下子眼睛空洞茫然许久都不作声,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爱吗?早就灰飞烟灭了。心死了还有什么爱?你不要的东西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他轻轻的叹着气,神情幽远好象要飞走。
“那你。。。。。。”我像着了魔了就想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哪天又要被你用完了玩腻了一脚踢开,可是只要你勾勾手指我就会爬向你,就像现在,只要你肯我就忍不住呆在你身边。我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全身的血液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呐喊着渴望你。”他走过来摸着我的脸接着说,“这眼睛这鼻子这耳朵这头发,这是你的,只要看一眼就足够我去赴汤蹈火。尽管连你自己也知道你只会把我推向地狱,但对我来说,看着你我就仿佛身在天堂。”
我心里像有几万条虫子在爬,喉咙堵着什么根本说不出话来,我对另一个人有如此的影响力,虽然我早就知道段彦对我一片痴情,但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亲耳听着他说出自己的感觉,我还是又一次被震撼了;我想不通我到底哪一点让他这么的迷恋,迷恋到几乎变态的程度。
“你觉得我很贱吧?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已经不挣扎了,在很久很久之前。也许,我就是为你而存在的。”
也许他是非常恨我的,没错,连我都觉得他应该恨我。可他说我是他的天堂,他很认命的告诉我他已经习惯了,他说是为我而存在的。我心里狠狠的痛,为他而痛。他开始脱我的衣服,大力的啃咬着我的耳朵脖子,“哼!你不阻止我?!你不给我踹下去?”我的身体被他弄出一道道血痕。我想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喜欢被男人操,我更是厌恶憎恨的。我这样的一个男人,从来都没打算和另一个男人怎么样,或许我还是不爱他,对于他的感情我不能理解更不想接受。可是现在,我的心歇斯底里的疼痛着,这种痛要把我撕了。我想不管怎么样,我都被他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你随便吧。”我也不知道我在向什么屈服。“和上次一样?!你可真是。。。!!!!”他愤怒的在我身上发泄着,我的腿都快被他掰断了。可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他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感情。
被他抚过的皮肤是灼热的,恶心的感觉退去渐渐竟然感到别样的欢悦。激|情点燃了身体,感官向理智投降。沉溺于如此肉欲的感觉很难堪,在段彦的引导下我听到自己抑制不住的呻吟。段彦吻上我的眼,盖过原本的屈辱和羞涩我决定不再思考,就这样在段彦的身下,就这样吧。
半夜浑身酸痛醒了过来,感觉身边空空难免难过了一下。黑暗中立刻发现段彦坐在椅子上喝酒,他还在,还好还好,不是一个人。
“你干什么呢?”喉咙有点干燥说出话来才发现声音是沙哑的。
“喝酒。”他拿着酒瓶子晃了晃。
我坐起身,下半身一阵刺痛。想他最近都是在酒吧喝到零丁大醉回来倒头便睡,今天没有喝酒便不能入睡了吗?这让我想到周涵,想到过去几年的我。在酒精麻痹下过日子很容易,然而宿醉后的空虚他不会不懂。在孤独中自我蚕食不会有好下场的,那不仅仅是身体的绝望,结果必然是精神的枯萎,或者他早已绝望,等待的不过是一个可以预见的内心的荒芜。 如果6年前没有那次偶然,他应该在自己的世界好好的成长,遵循着他们的伦理和规则不断前进,成为一个阳光活跃的有为青年。我不禁讥诮开来,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没错,段彦本身已经是一个悲剧,那么这个悲剧是我一手造成?他可以恨我他也可以怨我,没有人会觉得不妥,我再不能说自己无辜,可是这真的是我的错吗?在这场绝望的爱情中,我付出了什么?我没有想过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为什么要我面对这一切?被迫卷入这场无人胜利的斗争,失去的毁灭的溃烂的燃烧的,我何尝不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这都是我的错?
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我逃往何地,我已然被他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尝试挣扎的结果是我的心不肯给我安息,我早已是他手中的风筝,划出再美丽的弧线终究要飞落回他手里,这样说来认命的何止是他一个?他还想要什么?身体吗?好!给你!不是早就得到了吗?还是一定要这千创百孔的心?我把手伸进胸膛,血淋淋的摸索着你要的东西,除了血脉蠕胀的疼痛我什么都找不到。真的不是不给你,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还是像你所说,情早已灰飞烟灭,爱也不再重要。那么何苦何苦折磨自己?报复我?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如果我一再的妥协仍然不能满足你,硬是要我放弃仅余的尊严和理智,那么就再如你的愿吧,毕竟我也不愿虚妄挣扎,亦是从很久很久以前。 。
“睡觉吧,别喝了。”我确实很疲惫。
“别管我,你睡吧。”
“你也太无情了吧,干完就把我一人撇在这儿?这方面的操守太差了!”我想打破这种严肃的气氛。
他把酒瓶放下走过来,我挪出地方让他躺下,他却背对着我把身体绻成一个团,注视着他的后背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手心里都冒汗了,想不到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让我如此紧张。放在他腰上的手感到一震,过了一会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抱住我,我们四肢缠绕,他把头埋进我的肩窝,吐出来的气吹到我的耳朵里一阵酥麻。“如果你再离开我,我就真的完了。”他双手用力掐住我的肉,恨恨的。我把眼闭上叹了口气,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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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在宾馆里待着挺没意思的,白天段彦大部分时间在睡觉,晚上醒了就一个人喝酒,我们清醒的时间完全是错开的,住在一个房间里却每天都擦身而过的感觉。一天早上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段彦,咱们出去吧,别睡了,晚上睡。”我对刚洗完澡的他说。
“不去,困了。”他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好。
“走吧,晚上一起睡。”我蹲在床边推了推他。他把身子转了过去不理我。哼哼!我有点郁闷,着实很憋气,一张大热脸就贴在他的冷屁股上了。维持着那个动作半天没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