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让我进去看看胡浩吧。”
我不放弃的接连喊了四五遍,们终于开了,公孙鸿哲质问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我哪敢有半点含糊,拍着胸脯肯定道:“如假包换!”
这次我们终于是走进了客厅,里面的家具都是很老旧的了,充满了年代感,不过反而给人一种蛮强的亲切感,公孙鸿哲看了几眼景龙,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对我和强子到还是有几分防备。
我们几人在客厅里落座,现在已是中午,刚刚公孙鸿哲就在做饭,现在饭菜都上桌了,远远的还看见有红烧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公孙鸿哲去房间里找胡浩了,趁他离开的时候,我对强子点点头,我在周围转了起来,这是三室一厅的户型,两间卧室,一间书房,没有胡浩父母的生活痕迹。
我来到书房门口,粗略一看,还说自己不是我要找的人,书架上整齐罗列的书籍一大半都是关于医学的,而其中脑科的最多,看到这里我也就放心了,这要不是公孙鸿哲就巧过头了。
我刚刚回到客厅,公孙鸿哲正好牵着胡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对我们说道:“饭都做好了,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先吃谢东西,再帮浩浩看看吧。”
我本想客套两句,没想到强子已经带着景龙起身了,我只好把话又憋了回去,跟在他们身后坐上了餐桌,景龙自己吃饭是没问题的,但只能用简单的勺子,这已经很好了,而且他的胃口很强大。
这顿饭其实我们三个大人都没敢放开吃,毕竟公孙鸿哲之前就准备的是爷孙二人的量,只有两菜一汤,哪想到多了这么多人,我给胖子发了条短信,让他先去吃点东西,我和强子虽然吃得少,但是垫着足够了。
在饭桌上,胡浩显得很胆小,但是却对景龙很好奇,见我和强子都帮景龙夹菜,胡浩也试探着帮忙夹了夹,我对胡浩的感觉不错,这孩子一定很善良,我摸了摸胡浩的脑袋问道:“为什么这个星期都没去读书呢?”
胡浩好像想到了什么,居然打了个冷冽,声音有些颤抖道:“我害怕。”
“小苏,饭吃了再说,”公孙鸿哲插话道。
我只好安慰了胡浩两句,等大家都吃完后,碗筷都没收拾,公孙鸿哲就带着我们落坐到客厅,我本想向公孙鸿哲了解胡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却让我自己问。
我调整了一番情绪,一顿饭下来,胡浩现在对我们也没有了之前的排斥,我向他柔声问道:“胡浩,告诉叔叔事情的经过好吗?”
听了胡浩零零碎碎的描述,我在脑中整理了一番,才了解了事情是这样的。
在小学,周末时不用上课,胡浩和班上几个关系好的同学,自发组织了一个兴趣班,在周末的时候在教室集合,也就是同学们把自己的特长发挥出来,互相借鉴学习。
比如其中有一个叫董小炜的字写得好,就教大家写字,而胡浩学习不错,就教大家巩固课本上的知识,老师们发现了他们这个兴趣班,都竖起大拇指。说实话,我对胡浩还真的蛮佩服的,首先不管成果如何,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份上进心,实属不易。
可惜大家都是10来岁的孩子,这个兴趣班持续了有几个星期,就演变成了大家一起玩闹的地方,孩子的坚持力和自控力还是没有那么强。
第一百四十章 孩子的异闻()
就在这时,他们的班主任窦以彤老师想出了一个主意,孩子们没有坚持力,或许是因为没有目标,那就定期的组织书法比赛、学习竞赛,没想到因为这样,参与到这个兴趣班的人既然越来越多,最多的时候甚至在周末能有班上一半的同学,这是很好的学习氛围。
可惜,这个氛围并没能继续下去,接下来,学校出面干预了,这个兴趣班虽然是一个好的现象,但是人多了起来,那安全和管理谁来负责?
周末又没有老师在教学楼,学校也不可能为了这个兴趣班专门派人去监督,所以学校决定学生们不能在周末聚众,这个兴趣班也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就在上个星期六,胡浩、董小炜、尹兴学三人来到学校操场踢足球,他们玩累了之后,又想起了之前的兴趣班,便相约去教室休息玩玩,他们刚上来到教学楼二楼,就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在楼道上走动,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忙藏起来。
他们估计是哪个老师在巡逻,可是再一看,人影已经没了,应该是从另一侧的楼道走掉了,胡浩带头向自己的班级悄悄的走了过去,这才想起,钥匙被班主任老师收走了,根本进不去。
三人只好落寞的趴在窗口往里打量,这一看不要紧,他们发现在讲台上有着一双黑色的长靴!靴子上还有露出的一截白肉!
孩子们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连跑带摔的跑到了校门口,找到看大门的李大妈,惊奇的李大妈带着他们再次来到教室,透过玻璃窗一看,哪有什么靴子?讲台上光秃秃的,连个粉笔盒都没有。
李大妈气愤的指责了这三个恶作剧的孩子。
胡浩他们落魄的回到家里,也不敢对家人提起,晚上是噩梦连连,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胡浩、李炜、尹兴学三个孩子再次聚到一起,怀着胆怯的心情来到学校,这次他们不是来玩的,而是目的明确的直接去往自己的教室,到了,透过窗户一看,顿时吓的魂不附体!
只见讲台上面足足有四只靴子,靴子顶部都有因为血液在上面,而露出的黑亮反光,空中还有不少的苍蝇在靴子上端飞舞,三个孩子顿时瘫软在地,胡浩和董小炜胆子相对大一些,两人再次趴在窗口一看,依旧如此!
孩子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叫人了,而是都当场开始淘嚎大哭,声音惊动了对面教师宿舍楼里的窦以彤等几位老师,她们从宿舍楼跑了下来,站在楼下向教学楼里的胡浩三人大喊,以为他们出了什么意外,叫他们下来,边喊着边都向教学楼跑了过去。
胡浩几人听见老师们的呼喊,互相拉扯着向楼下跑,正跑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就和老师们碰面了,三个小孩见到这么多老师再次哭作一团,稍作整理,向老师们大致的讲了在窗口处看见的靴子,一行人都大惊失色。
窦以彤老师和另外一个叫俞安的体育老师,很快镇静下来,随即跑向教室处,其他几位老师则留在原地照看三个孩子。没过一会儿,窦以彤和俞安又小跑了回来,他俩都说教室的讲台上除了有个幻灯片投影仪,其余什么都没有!
三个孩子听到窦以彤老师的回答如遭雷击,面临崩溃的边缘,这怎么可能!胡浩不信,向着教室跑去,一行人只好跟随着全部回到了教室,教室门已经被打开,一眼看去哪里有什么靴子苍蝇的?老师们看三个孩子这般惊慌失措,也不再忍心责怪,只好安慰他们回家去好好休息。
胡浩回家后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不是夜里难眠,就是被噩梦惊醒,恐怖的靴子在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就像一个诅咒般,突然出现,又神秘消失,这个念头不断围绕着他,而偏偏别人又看不见,不相信,这让他越发的赶到恐惧。
公孙鸿哲见外孙的精神状态这般糟糕,只好帮他请假,想也许休息几天就好,可是在家里待了好几天也不见有所好转,只好带着胡浩去市里寻求心理医生。
我听完胡浩的叙述,陷入了沉思。
对于胡浩的话,他到底说的是真、还是假?我第一感觉是认为他所言非虚,这从他在描述中身临其境的感觉就能知道,时而紧张、时而恐惧,如果说一个10岁大的孩子,能把谎话编造到这个地步,我是不信。
但关键是他经历的这个事件难免有些诡异,超乎了常理,难怪其他人都说他是在胡言乱语。
虽然我认为胡浩没有撒谎,但是要我相信他的所有讲述,我还是持有保留意见,毕竟在星期六他们第一次发现靴子的时候,胡浩三人离开教室跑去门卫室要用一段时间,这或许有人中途搞鬼,把靴子拿走,这还可以解释。
那第二天发现四只靴子,不仅消失了,还变成了幻灯片放映机?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怎么解释?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通。
这让我对胡浩的话产生了矛盾,那么我猜测,他说的事件是真的,但其中可能有部分则是夸大其词!
“叔叔,你相信我说的吗?叔叔……”胡浩一脸紧张又满怀期待的连问了几声,才把我惊醒。
看见胡浩此刻的表情,我不管是发自内心、还是出于安慰,脱口而出:“胡浩,我相信你说的!”
胡浩如释重负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小大人的模样。
而强子和公孙鸿哲的表情就精彩了,前者先是皱着眉头有些不屑,然后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后者则是张大了可以放进去两个鸡蛋的嘴巴。
他们两人明显都对我的回应感到吃惊,没想到我真的相信小孩所说。
公孙鸿哲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走到一边,我起身跟着他来到厨房,他摇摇头开口说道:“小苏,你真的相信?浩浩他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说话神叨叨的,你怎么能顺着他说呢?”
我反问道:“前辈,您比我更了解自己的外孙,您看他刚刚说话时的一举一动,真的认为他完全是在说谎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达成承诺()
“浩浩从小到大都是个老实的好孩子,这点我敢保证,但我不是说了吗?他是受了刺激,能和平时一样看待吗?”公孙鸿哲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有些急躁,他松了口气继续道:“小苏,你如果是心理医生,不管你催眠也好、心理学也好,只要你想方法让他忘掉就行了,我只希望他能恢复正常,其他的无所谓。”
公孙鸿哲的话让我一愣,什么催眠的我压根儿就不会,看他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我也有些急了:“你的外孙是个心智健全的人!怎么就像要抹除他的以及一般,别说我做不到,就算真的这样,那这般掩耳盗铃有用吗?你或许能欺瞒他一时,但这终究会是他的阴影,不可磨灭!”
看见公孙鸿哲没有丝毫松动的表情,我再次急切道:“如果胡浩说的属实的话,那靴子里就是人的肢体,学校附近定有未知的命案,谎言千千万,真相只有一个,你外孙看见的是一个罪恶的表面,你能确定这是结束,还是开始?!如果接下来出现更恶劣的事件,您怎么自圆其说?”说完我有些后悔了,因为在我心急说话间,不知不觉把自己当作了警察的身份。
“算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我有方法让他好转起来,他毕竟是小孩,想欺骗他,还不难,但是你别忘了,是你教他撒的第一个谎言!我只是帮凶,如果胡浩有所好转,希望您能帮我看看景龙。”我想他也是作为一个老人对孩子的期盼罢了,看他这幅顽固的模样,我也是束手无策,只好委屈求全。
我心里想,明天就是星期六,大不了提前去买两双靴子放进教室,然后找借口带着胡浩去打开教室看,让他亲自去发现,那这样刻意安排的所谓“真相”,应该就会让胡浩安心了吧。
我正要转身离开,沉默的公孙鸿哲突然拉住我,问道:“小苏,你的意思是接下来还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虽然我相信胡浩所说,但是其中必有诸多忽略的细节和线索,让我还不好判断整个事件的性质,但我确信这里面绝对有一个正在发生的阴谋!”虽然我们来此的直接目的是为了景龙,但是既然碰见了极有可能是命案的事件,我绝不可袖手旁观。
“你有把握?那你打算怎么做?”公孙鸿哲的言语间已经有了少许松动,这已经是很好的迹象了。
“把握谈不上,但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想暗中调查,毕竟现在的情况就算报警也没人理会,如果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或者确凿的某方面证据,这样再交给警方处置。“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公孙鸿哲还是带着犹豫,可能被我这么一说,他在担心事情太恶劣,他并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牵扯到这其中。
我继续道:”但事情也许又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复杂,我们也不用太悲观,也许是有人恶作剧,而胡浩等人只是看见了表象也说不定,我们只要揪出这个恶作剧的人,那样也算皆大欢喜,不是吗?”
公孙鸿哲思量了一会儿,才肯定道:“那好!先按你说的办,你们来的目的是外面的那个小孩吧,只要你们能让浩浩好起来,我定会想办法医治于他。”
我激动的点点头。
公孙鸿哲又道:“这算是我对你的承诺,但是那得在浩浩好了之后。”
“成交!有您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他叫景龙,和凌院长有很大的关系,我本以为您会一口答应的,但……”见公孙鸿哲终于松口了,我也放松了心情。
“不要再提他,否则我可要改变主意了,我和姓凌的不是朋友,而是实实在在的敌人!”
公孙鸿哲严厉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他两人不会真是仇家吧,以后找机会问问凌院长,他怎么不告诉我实话呢,幸好算是得到了公孙鸿哲的承诺,不然还还真是不好办,这或许就是每人都有的软肋吧,这胖老头现在看来也挺可爱的。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不近人情。
本想再问问关于胡浩父母的情况,又有些好奇公孙鸿哲为何这般的想隐藏自己,但看他依旧没给好脸色,我只好暂时住口。
我们二人回到客厅坐下后,我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强子道:“公孙前辈已经答应,只要我们让胡浩恢复正常就会着手治疗景龙,我现在怀疑学校里可能有关于靴子的案件,我想接手调查,你没有意见吧。”
“随你的便,我无所谓。”强子简短的说完就不再理我,在一旁逗着景龙去了,这小娘皮就算有外人在也没有丝毫给我面子的意思,不过我看出他也有着一丝高兴和好奇,这就足够了。
我干咳了两声,掩饰住尴尬,问了胡浩关于他两个同学的身份,原来董小炜就是董校长的孙子,董小炜的父母都是隔壁镇上的中学教师,而尹兴学是镇上一个酒厂老板的儿子,算是名声在外的有钱人家。
记得上午的时候董校长和窦以彤老师就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靴子、死人”的,难道他们知晓什么隐情?我考虑未免小题大做。打算先找到董小炜和尹兴学两个孩子私下了解情况,如果这二人和胡浩描述的一致的话,那就更加肯定这不是胡话。
“浩浩,明天就是周末,能不能带叔叔到你们学校看看,顺便把你的两个小伙伴约出来,我想问问他们具体情况,可以吗?”我试探着问道,心里有些担心他会因为恐惧而拒绝。
没想到胡浩没有一丝犹豫就点头答应了,而且还道:“叔叔你是想找董小炜他们吗?我今天下午就可以把他们约出来,我知道他们也没请假了、没上课。”
看来胡浩和这两个同学一直再联系着,既然这两人也在家,那我索性道:“好的,浩浩,那就现在。”
胡浩拿起沙发旁的座机,拨了一个号码,但只响了两声就主动挂断了,这个举动把我们都弄懵了,这是胡浩主动挂的,刚打通就挂了,这么快,谁来得及接电话?
胡浩解释道:“在我们请假的时候,老师就交代我们,各自回家好好休息,不能私自通电话,所以我和董小炜他们就这样联系,家长听到了一两声电话响也不会太在意,等下,董小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