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她的世界。
之后走进来一个男子,名叫黄胜,其曾疯狂的追求过方红,说是疯狂,是他坦言自己是方红最讨厌的人,他跟踪过方红,而且是持续整整一个月,黄胜认识方红就是在两月前的“火鸟”KTV的演艺吧区,还是那首“爱死了昨天”,让他迷失了自我,或者说找到了自我。他决定一定追求到方红,之后鼓起勇气表白,可惜被拒绝了,但是没有放弃,只要方红演出的地方就有黄胜这位观众。
直到三天前,晚上10时左右,方红演出完毕准备回家,同时黄胜也在其后,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方红刚走出“火鸟”,路边一辆大众车上走下一个男的,和方红交谈了几句,就相拥在一起,而方红在男子怀里哭泣,黄胜正想走上前去询问,他们二人便上车离开了。黄胜就此失去了方红的踪迹。
我不经在心里哼起了“爱死了昨天”这首歌,同时感叹,最了解你的人也许并不是你最好的朋友,而可能是最讨厌你的人。
周风叫黄胜着重描述接走方红的男子模样,秃顶,挺着个大肚子,西装革履,40多岁的样子,因为离得有段距离,眉眼没有印象了,车牌也没有看清。周风叫三人留下联系方式,站起来向大厅角落挥挥手,陈雷小跑着赶了过来:“周哥,还需要什么我做什么吗?”
“不用了,这次感谢你的配合,有问题我会再来的。”
旁边的冷妮把手举了起来,仿佛是有话要说,周风点点头:“有什么补充的吗?”
冷妮疑惑的说道:“黄胜描述的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不过不能确定,”
周风也是一惊:“说下去,”
“我们在一次朋友舞会上见过,应该是叫耿林,您等一下我打一个电话确认,”冷妮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了道:“张姐,我想你问一个事,两个月前在你的聚会上,你向我介绍的对象是叫耿林吗?”说着红着脸瞟了我们一眼,“那你知道他住在那里吗?”,“在城西槟河公园附近,好的,张姐谢谢你了。”
冷妮挂下电话道:“周队长,此人就是叫耿立,住在城西槟河公园附近,具体的位置不是太清楚,”
“好的,谢谢,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情况请及时汇报,”周风递出名片后急忙向外走去,他右侧的警员已经在打电话给局里调查叫耿立的这个人。
上了车,我们就往槟河公园赶去,在途中周风接到电话,得到的消息却是“查无此人”,周风一拍身前的车椅靠背,“又是这样,”说着打通冷妮的电话,要来她口中张姐的电话,经过了解,这个张姐也才和耿立见过两次,只是听他透露过目前是住在槟河公园附近。线索到此中断,周风说道:“张力、苏武,我现在回市局整理资料向马组长汇报,你们怎么安排?”说着望向我们。
我心中突然一想,我怎么把吴孤忘了,于是道:“周队长,能送我们到“火鸟”KTV吗,我们就在那里下车就行。”
“好的,有什么需要的及时和我联系。”
车又回到“火鸟”门口,我和张力下车和周队告别,我跑向先前的面馆,张力不明所以的在后面跟着,到了一看,哪里还有吴孤,走进去找到面馆老板:“你好,还记得我吗,我带来吃面的那个人呢?”
老板双手在胸前的围兜上擦了擦,在兜里摸出20元钱,“早都走了,他叫我把剩下的钱还给你,吃了一碗收你10元。”
我接过钱,问道:“你知道他去那里了吗?”
老板摇摇头。
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三点过了,先吃点东西吧。招呼张力坐下,“老大先来几碗?”我打趣道。
张力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先来两碗,之前在方红表叔家看见他们在做饭就饿到现在,但是周队在,没好意思提吃饭,哈哈。”
“老板,三碗牛肉面”,吃饭间,我把去南园莫毅家和遇见吴孤的过程告诉了张力,同时也知道了上午他们去方红表叔家了解的情况。
方红的表叔方文意是在6年前接她到家里住的,因为自己儿子在国外生活,正好空出房间,而方文意讲到,那是30多年前了,方红才出生不久其父母因为是女孩而将她抛弃,当年他们都还在乡下,还是那种和外界隔绝的村落,生活困难。方文意曾多次要求方红的父亲不能抛弃孩子,可还是被丢了,当年村里吃不上饭的人多,方红的父母在离乡寻其他去处时,双双饿死在了他乡,而方文意离乡靠着做过木工的手艺,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到本市立足,直到六年前方红寻到了他,才得以相认,生活倒也平静,不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把钱付后,坐下来,“我给老三他们去个电话,”我拿起手机对张力说道。
昨晚我们商量的是让李黎明和猴精一起去玻璃厂再次调查,为安玻璃厂在郊区,离得比较远,我估摸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电话接通了是猴精:“二哥啊,我们正在赶回来的途中,得到的答案和马组长一样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不过人员我们已经安插好了。”
这也是我们讨论后认为值得一试的,既然说话破风的人愿意出10万买10个玻璃杯,价格高的有些离谱了,那很可能再次购买,而且周边不少的玻璃厂,为何选择为安,其中会不会有隐情,也是我们考虑的一点,所以猴精、李黎明二人这次主要任务是让一个该玻璃厂的员工,作为我们的线人,有情况及时通报,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这样吧,我们在城西的槟河公园集合,”我回到,张力示意我他要说话,我把手机递给他。
“猴精你能不能把你爸爸的车借给我们几天,这样也方便啊,这一天天公交车多费时间啊?”张力怂恿道。
“老大,你驾照都没有,就别提了,不过我看行,我等下就开过来,槟河公园见,撂了。”猴精挂了电话。
张力把手机还给我,说道:“走吧,现在过去到那里,该得5点了,正是下班高峰期,我们就去看看,能不能等到这个耿立。”
到了槟河公园,在公园外面就看见猴精的车,雪铁龙,猴精以前曾带开着它带我们去望江市周边旅游过,所以认得,我和张力上了车,张力块头太大,一上车就没什么空间,几乎就动不了,我把今天的过程对他们描述了一番,算是通了通气。
猴精带着我们围着这附近转,实在是太大了,公园虽只有一个,但周边有两个大型社区,社区里面是数不清的小区,不知道住了多少人,虽然耿立的大概特征我们知道,但这也太考运气了。
“我们还是下车吧,这么转,眼睛都花了,到时候车还转没油了,”李黎明建议道。
第八章 约定()
张力立马赞同道:“对,快停车,我腿要抽筋了,这比打架还难受,你这车真是太小了。”
猴精嘿嘿一笑:“谁叫你这体形,一个人占三个人的座,”把车停到公园大门侧面,张力好不容易跳下车,甩了甩脑袋,“舒服。”
张力和李黎明都还穿着警校的警服,多有不便。猴精回家取车的时候,李黎明提议带了几件换的衣服,李黎明穿猴精的倒也可以,猴精把他爸最宽松短袖带来给张力,还好是穿进去了,只是绷得太紧了,如果不是衣服是蓝色的,简直就和没穿一样。
我们四人下车后在周围打量起来,公园比较开阔,是围绕一个人工湖泊建立的,湖泊在中央,周边种了不少树木,周边就是各种娱乐设施和休息的亭子等。两个社区的大门几乎是隔着公园相对的,分别是坐落于北边的北山社区和南边的南林社区。李黎明对我们解释道:“社区里面是独立的体系,有学校、步行街等一系列生活设施。”
现在已经傍晚六点了,我们现在的位置离得北山社区比较近,进去找了一家粥店,随便点了些吃的,填饱肚子,顺便向老板打听一下耿立这个人,结果不出意料,根本不认识。
吃饭间,我们想暗中在社区里排查,但是考虑过后,容易打草惊蛇,而且范围过大,难有成效,目前只能守株待兔,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
就这样我们分散开来,张力和猴精分别在南北两个社区,我守在公园,而李黎明在外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都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拿出粉色信封,看看时间已经八点过几分,我发信息给其他三人,叫他们到我这里集合一下。
人到齐后,我挣扎了些许说道:“我现在要去莫先生的戏院,里面有个女子可能知道一些情况。”我想也许剧场的那名旦角女子,可能的确知道一些情况,送信的女孩称她为小姐,多半是莫毅的孙女辈的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时间这么晚了,有个照应。”张力说道。
我急忙挥挥手示意不用:“放心吧,猴精你的车借给我就行,事情办好了我就回来接您们。”
猴精把钥匙丢了过来,“二哥,车开出来的时候油就不多了,你顺道加点油吧,”我接过钥匙,摸了摸口袋就剩一张五十的了,昨晚出来到现在我们都没回寝室,钱包还留在那里。
李黎明走过来摸出三百块钱给我,我点了点头,上了车发动车子,油还有一些,到戏院问题不大,先到戏院吧。
开车到了南园,把车停在街头的露天停车场,还好有车位,下车后看见这周边俨然一副夜市模样,人山人海,让人分不清方向。跟着人流还没走近莫老的戏院大门,就见已经有许多人在门口排队进入,上午引我进去的青年站在门口内侧声音嘹亮的喊道:“九点整的马上开始,还没进去的凭票进入,过时不候。”
传莫毅的京剧票,一票难求,果不其然,扫了扫周围,等待的约莫有上百人,来观看的大多是年龄稍大的人群,其中也有几对年轻的情侣,我拿出兜里的票,走上前去,“还没开始吧,来得有些迟了。”
青年也把我认了出来:“警官,您也来看京剧啊,正好,快进去吧,票上有位置,直走进去,在室内。马上就开戏了。”
我应了一声,走了进去,这时的天气还是相当炎热,不会在室外演出的,不然演员穿这么厚重的戏袍就有得受了。我看看票,C区22号座位,这里不像电影院类的安排座位,一眼能够望去,有点类似春晚的座次,最靠近舞台的是有几张圆桌是A区,B区是在圆桌周边的一些椅子,C区是更往后的一些长条凳,剧场整个不大,坐满了人也就二百来人。
我刚走想寻找我的位置,之前代为送信的小女孩迎了过来,对我微微一笑:“在那面,我带你过去吧,”
我的位置是比较靠后角落,我也不介意,坐下长条凳后道了声谢谢,这种凳子一般是农村才有的,一条落座两人,我左边是两位阿姨,我这条凳子就我一人,舞台上已经开场了,我对京剧的理解就只停留在父亲经常哼唱的几句,所以我也看不出门道,我想那位小姐也许会出现在舞台上,就瞪着眼睛搜寻着。
“苏警官,你好,”一丝很小很柔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一位把长发用蓝色丝绸盘着,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的女子站在我侧面,不就是我上午和我对视的女子吗,卸下了京剧妆容,更有一种清新脱俗的美~感,穿着一件纯白色的T恤,浅蓝色的牛仔短裤,露出修长洁白的腿部,搭着一双白色的平底鞋,双手背在身后,显得亭亭玉立。
“啊,你请坐,”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指了指我身边空出了位置。
她走上前来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看了我一眼:“你喜欢京剧吗?”
“其实我还没有真正的完整听过,所以还不是很了解,”我如实的说道,旁边的阿姨有些不耐的看了我两眼。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免得影响了其他人,”女子轻轻的问道。
“好啊,你带路吧,”其实我也不太愿意坐在这里,来此的主要目的不是听京剧,而且连说话都不方便。
她站起来弯下腰慢慢走向门口,我也模仿她跟在她后面,免得干扰听戏的人。
走在古镇的街上,人来人往,一幅颇为繁华的夜市模样,她走在我右侧没有说话,我脑子莫名的一片空白,不能就这样沉默这吧,“我叫苏武,是警校的学生,你叫什么呢?”
“我叫莫馨,”她低头说道。
“你是莫毅老先生的孙女吧,你们戏院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座位呢,感觉把人跟的三六~九等一般。”我思量着说道。
“是的,从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学京剧表演,他的师傅就是这样安排座次的,爷爷说是为了保留以往的氛围,但是我们的票价都是一样的,坐在哪里就看自己的运气了,我爷爷是一个艺术家,也是个顽固的老头。”莫馨的声音很好听,谈起爷爷有着不自禁的自豪。
“嗯,能看出来,”我想起上午被拒绝的情形,和莫馨相视一笑。
就这样我们并着肩前行,我身高一米八,目视莫馨身高在我眉间,女孩子有着近一米七的身材,实属高挑了。沿着街道我们一路闲聊起来,她今年19岁,去年高中毕业后本来要上大学的,但是莫毅要求莫馨继承京剧的衣钵,就没再让她继续读大学,从小的耳濡目染,让她在投入了半年时间学习后,就已经可以上台演出了。
而莫馨的父母在她生下来没多久就双双去世了,而自小就没听爷爷提起过奶奶,说起这些,莫馨的声音有些哽咽:“苏哥哥,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在我小的时候,其实爷爷是很苦的,有很多人骂他唱的不好,不让他上台,可他都坚持过来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回到这个舞台。”
我想到,谁人都能看到舞台的光华,可谁人又在乎那些背后的幸酸呢,莫老有他自己的追求,可莫馨呢,我咬咬牙抓~住她的肩膀:“莫馨,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请告诉我,我一定在所不惜。”
莫馨摇摇头:“苏哥哥,没事,我很好。”
时间过得很快,已是晚上十一点了,我拿出手机准备留下莫馨的手机号,可她说她从来都没用手机,只得作罢,我整理了思绪,想向她打听莫毅的师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问道“莫馨,你知道莫毅前辈的师妹……”,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猴精,接了起来:“猴精,怎么……,”
话筒另一边“呼呼”的脚步乱响一阵,传来猴精喘息声:“二哥,快赶过来,马上通知马坤,我们发现了之前酒吧地下室说话破风的男子,正在追,地址在北山社区的田园春色小区。”话音刚落就挂了电话,我默念了两遍地址。
我暗道一声不好,那可是恶性罪犯,转头急切道:“莫馨,我的朋友出事了!我要马上赶过去,再见。”
莫馨看我脸色焦急,一把拉住我的左手:“苏哥哥,我也和你一起过去。”
“不行,太危险了!”
“现在去已经没有公车了,我爷爷有车,你和我一起去找爷爷。”莫馨坚持到。
提起车,我才想起车没油了,我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莫馨我开了车过来,你告诉我最近的加油站在哪里?我自己去找!”
“带我上车,我给你指路,”莫馨毫不相让。
来不及墨迹了,我拉着莫馨的小手,带她一路狂奔,在停车场取了车,莫馨坐在副驾驶位置,指引我找到最近的加油站,加好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