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氏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林月璇挑衅的扬了扬手中的财产证明。
“胡说八道,这时氏是我的!”文柳慧随意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冲林月璇砸过去。
若现在行动方便,林月璇绝对会忍不住冲过去跟文柳慧打在一起。
可她行动不便,只能躲开文件,就那样阴毒的看着文柳慧,凉凉的说道,“就是因为你太毒了,寒才会把公司交给我,而不是你!”
“你胡说!”文柳慧又砸了一个文件夹。
郑诚无奈的挡下来,回头,乞求的看向林月璇:拜托少说一句。
林月璇却继续,“我胡说?财产证明书在我手中,只要我想,时氏随时可以改姓林!”
无边的恨意蔓延,她做不到像文柳慧那样说动手就动手,只能通过语言打击、激怒文柳慧,看到她气得发疯,她就有种报复的快感。
“我要杀了你!”文柳慧忽然跳上桌子。又跳到林月璇这边来,张牙舞爪的就要掐林月璇的咽喉。
林月璇也不示弱,抬起手,准备文柳慧上前来,就掐她!
郑诚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又不能让两个人受伤。
“冒犯了!”上前去抱住文柳慧的胳膊,把人拖开。
文柳慧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郑诚脸上,后者却不敢松手。
“放手!”文柳慧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郑诚不敢放手,只能承受着。
“老巫婆!变太!”林月璇冲文柳慧大骂,“又丑又恶毒的老巫婆!”
郑诚快要崩溃了,他能自请调回非洲吗?
“月月!”郑诚用请求的眼神看过去,“好月月!”
林月璇别开脸,不想看到郑诚为难的眼神,停了下来,她不能一味想着自己解气,让郑诚平白无故受到牵连,那他那张帅脸,都肿了。
“郑诚你放开我,否则我要郑双死在烟城!”文柳慧拼命甩手,试图甩开郑诚。
郑诚却牢牢钳制她的手,不让她过来攻击林月璇。
一时间,场面乱到难以控制。
却在这时,郑双解决完外面的事情,走进来,往文柳慧后劲一击,把人打晕过去。
“这样不就解决了!”郑双淡淡的说了句,走到林月璇身边,“你没事吧!”
她越看文柳慧越不顺眼了,就算是时御寒的妈妈也不能打她的哥哥!
“双双,这样做不太好吧!”郑诚有些担心,以文柳慧的性格,怕她醒来之后找人对付郑双,上次他差点就出卖了林月璇,就是被文柳慧拿郑双来要挟。
“哥,你还不明白吗?这么久以来,我都站在月月这边,她早就恨透了我,不管我今天打没打她,她都会找机会对付我。”郑双看得透,拎起文柳慧,把她的手用软绳反绑起来。
林月璇,“……”
果然是女汉纸风格。风风火火!
郑诚劝道,“双双!”
“哥!回头时总怪起来,有月月担着,不用担心。”
林月璇,“……”
郑双把人解决之后,走到外面,对着文柳慧的人说道,“还想有人给你们发工资,就把时总带回来!”
他们这些人之中,总有一个知道时御寒的下落,与其没有目标的到处乱找,不如直接用最粗暴简单的方法。
就连林月璇都不得不佩服郑双的敢作敢为,果然是女中豪杰!
两个小时之后,时御寒果然回来了,不过是被人抬回来的,跟上次一样,他被文柳慧打了大剂量的镇静剂。
林月璇极力指挥下属把人送到医院,解除镇静剂,又把人带回海水天堂,却始终提着一颗心。
坐在床边,看着时御寒憔悴的容颜。林月璇抬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脸,或许这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这么亲密了。
郑双把文柳慧交给她的人之后,她又一次给林成功发了信息。
若成功,那时御寒还会要她吗?
林月璇不愿意想这些,越想越难过。
许久,时御寒幽幽醒来,睁眼便看到伏在床边睡着了的林月璇。
“小月!”时御寒起身,想把林月璇抱起来,却没有力气,镇静剂的后作用还没有消褪,他没有力气。
“你醒了!”林月璇笑容淡淡的,“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给他做吃的,转动轮椅就要出去,被时御寒拉住,“我不饿,不想吃,你陪我坐一会儿。”
“好!”林月璇乖乖坐着不动,眼光,在他脸上停留。
时御寒抬起手,轻轻的抚上林月璇的脸,“疼吗?”
林月璇摇头,“还好!”
“对不起!”他说过要保护她,却屡屡让她受到伤害。
“这不是你的错!”林月璇抓住时御寒的手,“我还是去给你做一些吃的吧!”
他越是关心,她越是难过。
林月璇转动轮椅往外面去,这一次,时御寒没有拦住她。
林月璇到门口,就见任新急匆匆的跑进来,“时总,出事了,夫人受伤了!”
林月璇的心一跳,林成功又失败了!
以后不要叫林成功了,叫林失败得了!
屡屡失败!
林月内心愤怒,波涛汹涌,面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冲任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然后到了升降梯那里,却又听见任新说道,“时总,好像是林成功的人,他怎么会知道夫人的行踪。”
林月璇心跳得厉害,却依旧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下了楼,让女佣帮忙,她坐在轮椅上指挥,煮了一锅鸡羹。
才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时御寒和任新匆匆的离开。
“先吃粥吧!”林月璇喊了一句。
却见时御寒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怎么的,林月璇感到那一眼极有深意,仿佛他知道些什么,而他和她之间,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
文柳慧伤得很重,送到第二医院时,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
时御寒守在手术室门口,低着头,把脑袋埋在膝盖上,做出最原始的保护自己的姿势。
又不时的抬起头来,看一眼手术室,眼中写满了担心。
“会没事的。”任新安慰时御寒。
这一路走来,时御寒有多辛苦。他是最了解的人,不禁心疼起时御寒来。
“是呀,夫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这一次也会挺过去的!”郑诚也安慰。
也不知蓝若妍怎么知道文柳慧的事,央求时御寒放她出来,说她是文柳慧的孩子,母亲受伤了,她理应床头尽孝。
见两人都安慰时御寒,都是关心文柳慧的话,蓝若妍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寒哥哥,阿姨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时御寒沉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手术室的灯,又把脑袋深深埋在双膝之间。
蓝若妍见状,走了过去,双手握住时御寒的手臂,柔声细语,“寒哥哥,别难过了,阿姨一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
时御寒甩开蓝若妍,却把脸转向窗外。
蓝若妍的手握成拳头,紧紧的掐着,时御寒就那么讨厌她,讨厌到不顾救命之恩了吗?
“寒哥哥,若真担心阿姨,下次还是把那个女人软禁起来吧!”蓝若妍把战火引向林月璇。
时御寒回头,深眸杀意乍现,看了蓝若妍一眼之后,又把脸转了回来。
蓝若妍被这一眼吓坏了,终于不再聒噪,而是挨着时御寒坐了下来。
夜凉如水,医院的塑料椅子有些冰凉,蓝若妍只坐了一会儿就冷得发抖。
她一边抖着,一边观察时御寒,却只看到他幽深的眼眸中,什么都没有。
“寒哥哥,你冷不冷?”蓝若妍道,“若若去给你拿件衣服来。”
其实她是想引起时御寒的注意,让他发现其实她很冷,然后给她一点关怀。
时御寒看了她一眼,“你冷就先回去吧!”
蓝若妍摇摇头,“我妈妈去得早,是阿姨一直带着我,我才有今天,作为女儿,妈妈还在手术室,我怎能安心回去。”
任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得太不自然,很虚伪啊。
时御寒又沉默了,也不阻拦!
“寒哥哥,阿姨怎么会受伤?”蓝若妍作为林成功的合作伙伴之一,蓝若妍自然知道来龙去脉,不过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试图再次把战火引向林月璇身上。
“你先回去!”时御寒猛地站起来,拎着蓝若妍往保镖那边一扔,把人扔了过去。
“寒哥哥!”蓝若妍像是可怜兮兮的小猫,呜咽了一下,不舍的走了回来,“寒哥哥,我保证不说话了,你让我等着阿姨吧!”
时御寒只是对保镖说。“带她回去!”
有她在,回头再跟母亲煽风点火,母亲的情绪不受控制,就真的有危险了!
“寒哥哥!”
“寒哥哥!”
蓝若妍的声音在半夜的医院走道里显得十分凄厉,胆小一点的,有种午夜惊魂的惊悚感。
天亮的时候,手术终于成功,文柳慧也脱离了生命危险。
……
十天过去了,时御寒没有再回到海水天堂。
林月璇一天比一天失落,却不敢表现在脸上,这十天,她每天都要去医院做复检,从慢慢站起来,到慢慢走几步,再到慢慢走一段路,左腿也开始慢慢恢复,虽然不快,却也行动自如了。
这十天,她让郑双安排人去找季凌风和简素心,却始终我无所获,毕玉那边也没有消息。
她一天比一天焦急。却没有办法。
第十一天,时御寒终于回到海水天堂,胡子麻扎,头发也长了,整个人好像又老了一些。
“你回来了!”林月璇慢慢走着迎了上去,心里却没有雀跃,只有紧张。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回来?”时御寒阴阳怪调的,甩来林月璇迎上去的手。
林月璇站得不是很稳,摔倒在地上,却不说话。
她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而且不止一次,还有证据在时御寒手里,不解释,不站起来,只是仰着头,静静的看着他。
“怎么?你也学会了若若那一套?”时御寒冷哼着,大步走开。
若换做以前,他一定会抱她起来。
但这一次,林月璇知道,她伤了他的心。
文柳慧在她眼里是仇人,可在他眼里。文柳慧却是他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的母亲。
他可以顶撞她,违背她,却唯独不能容忍有人要害她。
偏偏她却一而再的害她!
林月璇努力的仰着头,让泪水落不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宿命?
泪水终究是蓄满了眼眶,冲破眼角落了下来,落在地上很快消失在地毯上,看不见。
林月璇坐了很久,郑双终于不忍心,过来扶她起来。
“小心着凉。”
“双姐姐!”林月璇抱着郑双的手,“我做错了吗?”
“哎!”郑双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林月璇。
只叹命运如此多舛,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竟然因为过去的仇恨走到这一步。
“其实,时总和夫人,就像你和你妈妈是一样的。”郑双道,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命运啊,哪怕相互只是仇人,单单纯纯的,也不会过得这么痛苦。
林月璇沉默了,默默的上了楼,看时御寒不在,找来一张A4纸,在空白的下角签下名字,上面压着财产证明,又悄悄的坐了电瓶车,头也不回的离开海水天堂别墅。
没有公交车直达海水天堂,最近的公交车站也要走十几分钟,而她的脚不允许,就直接把电瓶车开了出来。
离开海水天堂,林月璇才发现,住在这里久了,也把这里当作家了,烟城之大,她竟然不知要往哪儿走去!
毕玉住在欧阳家,她上次租住的房子也退了,想来想去,林月璇打给九哥。
看来她做人很失败啊,一个好朋友也没有。
接到林月璇的电话,九哥很意外,却还是爽快的答应,出来接林月璇,并用最快的速度帮林月璇租了价格还算公道的单身公寓。
睡在陌生的床上。林月璇翻来覆去睡不着。
难道是海水天堂的床太舒服了,小公寓的床太硬,她适应不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个时候时御寒在干嘛,也会跟她一样,在想她吗?
不过,想起来更多的是恨吧!
一个人行动有诸多不便,林月璇奢侈的要了外卖。
看着卡中扣掉的数字,肉疼的想,得赶紧出去工作才行,要一边工作,一边找表姐。
吃了外卖,想着一些事情,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看看时御寒站在她面前,满脸怒容的看着她,双目通红,仿佛发怒了的猛兽,要把她吞噬掉。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撕心裂肺的吼着,她却冷静的站着,看着她,一言不发,就连情绪都没有。
一整夜,林月璇都在做梦,一会梦到时御寒控诉她,一会儿梦到简丹笑着身体慢慢变成透明,又梦到那个没有脸的孩子,在她头顶上喊妈妈。
第二天醒来,林月璇就发烧了,想了很久,还是给毕玉打了电话。
毕玉赶来时,林月璇已经陷入昏迷。
……
“你醒了?”
是惊喜的,是温柔的声音。
林月璇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诺哥哥?”
他怎么回来了?
“诺哥哥?”林月璇的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
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她毫不犹豫信任的人,那就只能是欧阳诺。
“傻瓜,怎么就哭了呢?诺哥哥回来了!”欧阳诺掏出手绢,为林月璇擦干眼泪。
“看到诺哥哥开心的!”林月璇吸了吸鼻子,冲欧阳诺甜甜一笑。
确实是开心的,最难过的时候,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诺哥哥给了她安慰。
“傻瓜,这次诺哥哥回来就不走了!”欧阳诺也冲林月璇温柔一笑。
只是,林月璇敏锐的发现,他的笑容与过去不同了,曾经无害的他,笑靥如花的眼底,有某种说不清的犀利。
“为什么?”林月璇问道。
得到安慰之后,她又开始反省,觉得自己不能连累欧阳诺,若为她回来,那她还是想办法把人劝走。
“因为诺哥哥的家在烟城啊。”欧阳诺笑容暖暖的。
刺痛了开门的毕玉的眼,她低下头,掩下眼中的受伤,走了进来,把苹果放到柜子上,笑了笑,“聊什么这么开心?”
“说了你也不懂!”欧阳诺的语气有些差。
但毕玉不介意,还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夏天最清纯的荷花,清新淡雅。
“不说就不说。”
毕玉俯下身来,帮林月璇拿个靠枕,扶她坐起来,“月月你说他小气不?”
“呵呵……”林月璇聪明的不加入这两个人之间的战争,更不敢去看毕玉的眼睛。
欧阳诺起身,洗了一个苹果,慢慢的削起来。
他的手是做手术的,最拿手的就是刀子,苹果皮能在他手里玩出花来。
毕玉看向欧阳诺的眼神都崇拜了起来,不过,在欧阳诺削好苹果抬起头来的瞬间,她眼中的崇拜又消失了。
“发烧了多吃一点水果好得快!”欧阳诺把苹果放在盘子上,拿来湿巾帮林月璇擦手。
林月璇赶紧缩回手,抢过湿巾,“我自己来!”
毕玉对欧阳诺的心思已经明确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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