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绷带将身上的伤都缠好,这才拉下衣服再遮掩住,他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翻基督山伯爵。
阮冰在的士车上,又收到一个消息,说a市发生了一场枪击案,特别部队的成员在a市抓获了一名黑爵组织的成员,名叫欧阳秀,现年二十三岁,曾经任湘江日报记者,抓获的时间就是沈墨来抓自己回去之前的那个时间。
“这次的激战中,特种部队的队长,也就是,被许多人视为偶像的神秘人物,银鹰。
他在欧阳秀想借飞机潜逃时,从三十多米的楼顶跳下,将直升飞机迫降,为这次抓捕立下了决定性的功勋。行动完成后,银鹰按照一贯的方式,悄然离开,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阮冰听着报道,心里的震撼无法言说。
欧阳秀,想不到欧阳秀竟然一直都潜伏在a市。
而且,鼎鼎大名的特种部队来了a市,昨天队伍里的军医还在她家帮助逮捕了李媛媛。
想不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就在她身边发生了,一切好像做梦。
她分别给欧子渊和沈墨发了消息,沈墨的短信里,她告诉他欧阳秀被抓的事情,而欧子渊的,则是通知他特别部队来过。
只是这两条短信都犹如泥牛沉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阮冰到公司,看到jeson满身怨气地倒在办公桌上,肥胖的手指还扒拉着键盘,好像死不瞑目。
阮冰吃了惊,忙去将他扶起来:“jeson你还好吧?”
jeson看到阮冰就好像看到了姐妹亲人一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欧子渊的暴行。
“从昨天你走了后就找不到人,结果现在建达要一个报表,数据多得我眼睛花,而且我感冒了还发烧,想找小欧总商量他又不在,不知道又找哪个洋妞快活去了。”
jeson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发烧而通红的胖脸道:“没人性啊,我要辞职。”
阮冰觉得jeson真的好可怜,本来他们小组就人少,只能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加上有欧子渊这个禽兽不如的上司,瞬间和jeson很有些同仇敌忾。
“昨天特种部队来了,我看他肯定去找特种部队,想开后门进去。”阮冰给jeson提供自己的情报。
jeson高兴起来:“那好啊,那位爷走了,跟着谁不是跟啊,都比跟着他轻松。”
阮冰知道jeson只是喜欢吐槽,其实,他帮起欧子渊来,最掏心掏肺的了。
“没事了,你回去吧。这些东西我来做。”阮冰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发烧的同事来做这些,一个劲催jeson回去休息。
但是jeson不放心:“这些报表明天就要交,你会用办公软件吗?”
阮冰想不就是往格子里面输数据吗?这个应该不是很难,于是就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我会,这个很容易。”
jeson点点头:“确实不难,你输入后,算一下总数和平均值就好了。”
等jeson一走,阮冰开始往里输入数据,要输入的东西太多,真是,干着五个人的事情拿着一个人的钱,阮冰打到后面,和jeson的思维同步了,好像辞职。
一个上午转眼就过去,阮冰输数字输得头昏脑涨,被苏琴一个电话打来,吓得差点直接把文件关掉。
她暗道一声好险,保存文件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完成后接了苏琴的电话。
“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苏琴不高兴地问。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趾高气昂地和阮冰说话,这次大概是觉得阮冰打伤了她儿子,所以自己有理。
“我刚刚在工作。”阮冰压着声音道。
“应该下班了吧?你爸爸说过让你挪出下午的时间吧?我们去买菜。”苏琴还用沈闵文威胁了一下,这才提出要去买菜。
阮冰只好下楼,打车去苏琴说的那个大卖场。
不过,买菜为什么要去大卖场呢?
苏琴白了阮冰一眼:“跟我来一下,一会就去买菜。”
苏琴带着她直接进了阿玛尼,然后对店员道:“刚刚那个包包拿来吧,我说了我有钱,只是我没带,在我媳妇身上而已,看你们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媳妇付钱!!”
她看来是和阿玛尼的店员吵了一架,那个店员一脸愠怒的并没有过来,而是另外一个人来替阮冰刷卡付钱。
“沈氏?”那店员看到阮冰的vip贵宾卡,有些惊讶,脸上微微色变,然后小声对阮冰道,“不好意思,我和我妹妹都是新来的,不知道是大客户。”
“不论是不是大客户,你们这么以貌取人我们都会投诉的,希望你们能真正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阮冰冷冷地道,然后提起包,挽着苏琴亲亲热热地走出了大卖场。
苏琴看了阮冰一眼,脸上带上笑容:“今天说得挺好,看来我儿子说得对,让你出去工作是没错。”
阮冰笑了一下:“妈,那钱——”
“诶,的士!”苏琴飞快拦下一辆的士,坐了进去,然后对阮冰道,“菜市场就在边上,你买点骨头回来,其他家里都有。”
说完不给阮冰说话的机会,让的士司机飞快地开走。
阮冰愣在原地,委屈地捏着卡,卡里爸爸刚刚给她的两万生活费,就只剩下一千块了,她在公司还得吃用,本来想还想着留点钱给外婆买个玉如意,因为外婆生日快到了。
心里憋屈得要命,但是,让她怎么去找婆婆还钱呢?
平常都是苏琴将她的生活费软硬兼施地骗走,原本以为这次自己学聪明,肯定不会被骗,结果还不是被故技重施。
阮冰心疼地给沈墨买了骨头,心事重重地回了沈宅。
熬汤的时候,因为心神不宁,还在手上烫了两个水泡,几次想去将它戳破,却又怕痛。
将汤端给沈墨的时候,她的眼眶有点红:“喝吧,不烫了。”
沈墨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问,安静喝汤,阮冰就走到旁边坐着发呆,想着怎么能弄到点钱,怎么也得把看中的那个玉如意买下来,其实她也没敢买太贵的,看中的那个一万多点,但是很剔透,她肯定外婆会喜欢。
“老婆。”沈墨拉长的声音唤回了阮冰的思绪。
“啊?你喝完了?”阮冰去接汤碗,被沈墨拉住了手,看她手上的水泡。
“刚刚弄的?”沈墨拿手摸了摸。
阮冰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嗯,没注意就弄了。”
“医药箱拿来我帮你弄。”沈墨放开她,阮冰犹豫不决。
“来吧,不然一会儿破了痛死别哭。”沈墨鄙视地道。
阮冰怕痛,爱哭,所以,她还是认命地去找了医药箱给沈墨拿来,眼睁睁地看着沈墨将她的手包成了一个粽子。
“你,你这样我怎么做事?”阮冰吃惊地道。
“告诉他们就说我心疼你,我给你包的,没人敢让你摘下来。”沈墨说完,悠然地拿起书又看了起来。
阮冰摸了摸被沈墨包得结结实实的手,忍不住笑了一下,很甜,又有点酸涩,有时候,他坏得她想杀了他,但有时候,他又好得她幸福到害怕。
下巴被他用手抬了起来:“说吧?刚刚一直在难过什么?眼睛又变兔子了。”
第62章 瑾年的妈妈()
阮冰委屈地说了苏琴拿她钱的事情,一边控诉,一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爽快,终于明白,为什么公司里那些已婚的同事;总喜欢聚在一起吐槽自己的婆婆,果然是有压迫就必然有反抗,不然,憋在心里难受死了。
她说完后,沈墨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件事情你别管,我去和妈说。”
阮冰的笑容就有点藏不住,一种有老公罩着的开心感觉,就好像雨后的小蘑菇一样,噗嗤噗嗤地往外冒。
她心里带着点小得意,情绪瞬间由乌云密布,变为多云转晴。
沈墨肯定看出来了,他低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性感得让人脸红。
他伸手,亲昵地摸了下她的脸,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等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苏琴买的那个阿玛尼的包给阮冰:“明天去退了这个包,把钱要回来。”
阮冰犹豫地道:“妈妈会不会很生气?”
“她赌博还有理了,老人家可以孝顺,却不能纵容。”沈墨眉毛一竖,刚刚肯定是狠狠地将苏琴说了一通。
他想了一下道:“一会儿你给妈妈送点夜宵,然后让沈树去妈那儿呆会儿。”
阮冰就想,沈墨也喜欢这样对自己,打一棒子给颗糖吃,可是她和妈又不是他的小孩,真是过分。
“怎么?同情我妈啊?”沈墨似笑非笑地凑近了看她的眼睛,阮冰忙拼命摇头,感觉他的笑容让人很有负担。
晚上,沈墨继续看他的基督山伯爵,阮冰在那里愁眉苦脸地拿手指戳字,她做得小心翼翼,输入一段,又回去对上一段,效率非常低下。
沈墨扫了她一眼,又扫了眼时钟,黑眸里闪过一丝无可奈何。
时钟敲响十点时,沈墨正在想,要不要将那丫头抓上床睡觉,就看到她露着一抹笑容捧着电脑走了过来:“老公~”
她最后那个带着点卷的音,让沈墨的眸子也颤动了一下,他放下书平静地看向她,示意她继续。
阮冰坐到沈墨旁边,将电脑放在他膝盖上:“老公,你报数据,我来按计算器好不好啊,太晚啦,我一个人做不完。”
沈墨淡淡地扫了眼屏幕,然后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要用计算器。”
阮冰苦着脸:“因为算总额,还要算平均值,数字好大,不知道计算器能不能算。”
沈墨深深地叹了口气,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在笔记本上移动,他输入了几个简单的公式,一回车,就出来了总额,然后是平均值。
只用了一分钟,就解决了阮冰准备做一晚上的事情。
阮冰瞪圆了眸子,惊讶地看着屏幕,由衷地发出赞叹:“老公,你好厉害啊,怎么办到的!!”
沈墨用讽刺的眸光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不是在侮辱我?这可是常识。”
阮冰的脸皮现在被他训练得非常好,很理直气壮地道:“对于你是常识,对于我这种没有经验的中文系老毕业生,可是奇迹呢,教我吧,老公。”
“不想教,因为我怕笨蛋会传染。”沈墨不爽地道。
“不教我就不让你睡觉。”阮冰扯着沈墨的手臂一阵摇晃,“教我教我教我!”
沈墨被她吵得烦不胜烦,只好教给她,出乎意料的是,阮冰真的很聪明,几乎沈墨一说她就会,不过,也有一定的原因是因为沈墨讲解得也非常好,那种不急不缓的声音,还有那种一针见血的分析力让内容变得深入浅出。
半个小时后,阮冰开心地捧着笔记本将报表保存到u盘里,然后,她警惕地看了沈墨一眼。
沈墨将书一扔:“难道我会偷拷你的u盘不成?”
他倒在床上,心里莫名有些悸动,他摸了摸胸口,已经很多年没有什么让他觉得有成就感的事情发生,今天的自己有些奇怪。
就这么点小事,微不足道,有什么好高兴。
阮冰收拾好了东西,又很勤快地跑出去,沈墨躺在床上想,一会儿定要抓她来睡觉。
等回来的时候,她的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一直端到沈墨面前,沈墨愣了一下:“给我的?”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阮冰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腿痛吧?喝了这个既可以补充钙质,还可以促进睡眠。”
沈墨皱了下眉头,不喜欢奶味,不过他还是拿过来一饮而尽。
今天阮冰很累也是上床就睡着,沈墨迷迷糊糊地睡得不安稳,半夜,他实在难受,就扯了扯阮冰的衣服。
阮冰吓得一下坐了起来,还以为是上班要迟到,可是屋里却还一片漆黑,她不明所以地打开灯,回头看到沈墨脸有些红。
不对,是全身都红。
沈墨朝着她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沙哑难听:“叫李医生过来。”
阮冰吓了一跳,忙请来李医生,李医生查了一会儿,皱眉道:“你晚上喝过或者吃过什么吗?”
沈墨眉头微微一蹙,淡淡地道:“牛——奶——”
阮冰闻言,眸子猛然瞪大,不敢相信地看着沈墨,自己给他泡的牛奶不会有问题吧?怎么每次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沈墨就会受伤?难道她其实是个灾星?
“牛奶杯,我可能要检查一下,还有没煮过的牛奶也拿来一下。”李医生看着阮冰,“夫人,那些东西在哪里?告诉我我去拿。”
阮冰忙道:“不用,我去吧!我还没洗呢,那个杯子。”
李医生有一刻的犹豫,好像是怀疑她。
这让阮冰仿佛被刺了一下,沈墨却道:“让——她去!”
等阮冰走了后,沈墨哑着嗓子道:“我怀疑,有人放了铊,别告诉其他——人。”
“我的天,我知道了,马上让人检验。”李医生惊得站了起来,那是放射性的元素,会死人的。
他于是补充道:“但是如果确定的话,我还是要汇报给沈老爷子的。”
沈墨点点头算是同意。
李医生看了沈墨一眼,又道:“如果别人问起,我会说牛奶变质。”
“好。”沈墨躺在床上,让李医生给他洗胃。
阮冰咬着唇,站在门口,等一切结束后走了进来,递给李医生那个杯子和牛奶,李医生道:“可能是牛奶过期了,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我拿去化验,可能四五个小时候能配置药物,让沈总服用就好,对了,家里的吃的都不要动,怕还有过期食品,饮用的话,只能饮用直饮水。”
李医生又看了眼沈墨:“我现在就得见见沈老先生。”
沈墨点点头。
阮冰担心地走过来,看着从来没有如此虚弱过的沈墨,心里的愧疚翻江倒海一般地往上涌。
自己果然是个灾星吧?
她有些手足无措。
“你好点了吗?”她忧心忡忡地问。
沈墨张了下嘴,发现已经无法说话了,于是招招手,让她坐上床,然后自己靠在她胸前,搂着她的腰。
那感觉有点像是他小了好多岁,有种两个人身份调转的感觉。
阮冰心里升起一股柔情蜜意,将他抱住,还摸了下他的头发,心想,难怪奶奶说,男人有时候像个孩子,所以,有时候,你还要在他面前扮演母亲的角色。
中间沈闵文敲门进来看了一次,那时候,沈墨已经睡熟,沈闵文担心得眼眶通红,阮冰恨不得能将沈闵文的样子拍给沈墨看,别以为爸爸不喜欢他,还总是嫌弃他,其实,爸爸最爱的就是沈墨,之所以总是当着沈墨的面宠爱沈达,其实是想激励沈墨的好胜心。
连她这旁观者都看得一清二楚,大概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就是沈墨。
第二天一大早,沈墨就恢复了精神,李医生不放心还是让他吃了药,趁着苏琴和阮冰不注意,低声道:“查过了确实是铊。”
说完,他吃惊地看了眼沈墨,心想,这么生僻的毒药,沈总是怎么知道的?顺便脑补了一段豪门心酸史。
沈墨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掀了下眉头,表示自己知道。
苏琴看阮冰的样子,好像恨不得臭骂她一顿,但,她忌惮地扫了沈墨一眼,大概昨天刚刚被儿子教育过,所以,她只是气鼓鼓地忍,然后道:“以后沈墨的事情,我亲自来管,你给我站一边去。”
沈闵文厉声道:“又有你什么事,媳妇做得挺好,她又不知道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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