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正的女人--非凡的埃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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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的女人--非凡的埃玛-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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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伤害和痛苦。〃她扫了一眼戴维扭曲了的脸,〃你怎么如此地不通情理,戴维?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果咱俩结婚,可能一开始没什么。但用不了多久,你父母极度的苦恼,必然给你我的夫妻关系投下阴影,真的。〃
  戴维低下头,盯着握在手中埃玛那只灵巧而勤劳的小手。然后,抬起头,看着埃玛的眼睛。他看到的,是痛苦和诚恳掺杂一起的复杂眼神。〃你是说,你准备为宗教的清规戒律而牺牲我们的幸福,你的和我的幸福。可你不知道,这些清规戒律是过时的,是可笑的吗?我不相信,不相信我的埃玛会这样做。我不相信,准备为自己的志向而顽强奋斗、坚韧不拔的埃玛,会在陈规陋习面前却步不前!〃
  〃然而,理智告诉我必须照顾全局,戴维。求求你,你该明白……〃埃玛说不下去了。她知道,她深深地伤了他的心。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她的心都要碎了。
  戴维松开她的手,温柔地抚摸她的面庞。胸中一阵撕心裂肺一样的剧疼,使他差点晕过去。他明白,埃玛说的是对的。他也明白,埃玛主意已定,不会再改变的,就跟他母亲不会改变自己的习俗一样。
  戴维站起身,在壁炉前踱来踱去。过了一会,他站住脚,转身盯着埃玛问;〃这就是你最后的答复?〃他的声音小得勉强能听见。
  〃是的,戴维。我可以为此遗憾终身,但我不能毁了你妈妈。〃
  〃我明白了,埃玛。对不起,我得走了。请原谅,我不在这吃晚饭了,我一点不饿。〃说完,站起就走。埃玛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出了门。埃玛没有看到,戴维的脸上哗哗地流下两行从不轻弹的男子汉的热泪。
  埃玛从沙发上跳起来。〃戴维!等一等,戴维!求求你,等一等!〃晚了,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木然地盯着被他反身关上的门,房了足足好几分钟。然后,才把服装图样匆匆收拾,装入柜子。此刻,她的心情非常痛苦,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戴维。因为,她对此早有思想准备,深知他俩的关系不会取得美满结果。充其量,他们只能做亲密的朋友和生意中的伙伴。埃玛曾多次去卡林斯基家里作客,对珍妮莎的宗教意识十分了解。唯一的办法是牺牲自己的感情。然而,戴维脸上那痛苦的表清是使她刻骨铭心地记一辈子。
  一个小时以后,只听有人用力〃砰砰〃地砸了几下门,把埃玛吓了一跳。戴维回来了!埃玛喜不自胜地望着门口。门被猛地推开了,埃玛正待呼唤戴维的名字,门口出现的却是一副猪头脸:杰拉尔德·费尔利。
  埃玛惊得瞠目结舌,嘴张着,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但是很快,她全身的神经和肌肉便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她下意识地想把门关上。但费尔利家的大少爷已预料到这一着,还没等埃玛的手磁到门,他已不请自进,用他那肥厚的肩膀把门顶住。
  埃玛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要干什么?〃她冷冷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杰拉尔德讥讽地一毗牙。〃怎么不请我进屋,埃玛?〃
  〃不。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请你立即走开。〃埃玛鼓足勇气说。
  胡吃海塞几年之后,杰拉尔德现在肿得令人作呕,完全是一堆肉。
  〃办不到!我可有话对你说,哈特太太。'言语中夹带着冷嘲热讽。
  〃我再重复一遍,跟你没什么可说的。请出去。〃
  〃孩子在哪?〃杰拉尔德突然单刀直入地问,两只母猪眼里充满险恶用心。
  〃什么孩子?〃埃玛冷冰冰地回答,不自觉中,嘴唇有些微微发颤。此刻,她多希望戴维返回来啊。
  大少爷咧嘴一笑。〃快说吧,别做戏了!我知道你和埃德温生了个孩子。否认是毫无用处的。这星期他亲自向我承认了这一点。我曾说过,我一定要找到你的下落。今天,我并未专程找你。找到你纯属偶然。那个蠢货想来找你,还想帮帮你和孩子。但是,我阻止了他,不许他来。好了,别让我费口舌了。孩子在哪?〃
  〃我从未生过孩子。〃埃玛握紧拳头说。
  〃别撒谎了。想骗我,没那么容易。查出孩子的踪影我是易如反掌。请你记住,哈特太太,我有钱有势。只要到圣玛丽医院花几个英镑,我可以随时翻阅产科的出生记录。〃
  埃玛心里一惊。她明白,眼前这个胖猪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但是,她仍咬紧牙关,死不承认。〃我从未生过孩子。〃埃玛连眼皮都不眨地重复着。
  〃快说!你想耍笑我是怎么着?埃德温没干过的事,他是不会承认的。特别是现在已和简·斯坦斯比正式确立婚约的时候。〃他突然抓住埃玛的手臂,〃我猜你准想将来用孩子来讹诈我弟弟。这是你们无产阶级的婊子们惯用的伎俩。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S费尔利家族不允许任何丑闻。还是说出来吧。那个小杂种在哪?嗅,顺便问一下,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埃玛瞪着他,眼光象两把利剑。〃我说了,我没和埃德温生孩子。〃她眼里的怒火能把对方烧化了似的,猛地甩掉杰拉尔德的猪爪子,继续说:〃你再碰我一指头,我就杀了你,杰拉尔德·费尔利!〃
  大少爷哈哈大笑,然后回过头,借着室内的光线看看楼梯。虽没见什么人影,他还是不放心,居然肆无忌惮地顺着楼梯向上跑几个台阶,张望了一下。埃玛愤怒地说:〃不许你在我家里如此放肆!我叫警察啦!〃
  杰拉尔德突然转身,粗暴地抓住埃玛的肩膀,使劲摇着,〃臭婊子!你不过是个臭婊子而已!说!交待!孩子在哪?〃
  杰拉尔德低级下流的辱骂把埃玛气得满脸涨红。〃没有什么孩子l〃她咬着牙说,〃松开我,你这块肥猪臭肉!〃
  大少爷仍抓着她的肩继续使劲摇晃着,疼得埃玛直咧嘴。突然,他猛力一推,把埃玛推倒在床上。
  杰拉尔德并不是没注意到埃玛的美貌,特别是当她倒在床上时,又黑又长的乌发,又红又俏的脸蛋,丰满弹性的躯体,使他突然感到心头撞鹿。他贪婪地盯着埃玛,下流地说:〃怎么样,把你主动大方地献给我弟弟的一切,也分给我一点吧,埃玛·哈特?一般来说,你这样的女人,不管黑天白日是随时向男人开放的。咱们俩搞一回,怎么样?埃德温对女人还真有眼力,尝尝他的剩货儿也没关系。〃
  埃玛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动不动地用愤怒的眼光盯着大少爷向前迈了一步。埃玛的眼光中,除了愤怒又增加了厌恶。她突然惊恐地发现,杰拉尔德正在解裤带和裤扣。当她意识到应该逃开时已经晚了,那座内山已经把她死死地压在底下,并开始撕扯她的衣裙,扯不下来,便使劲往上撩。埃玛乱踢乱打地挣扎着。杰拉尔德一边淫荡地笑着,一边紧紧地搂住埃玛不放,企图撕开她的内裤。并且,他那肥得流油的胖脸和嘴唇在她的脸上疯狂地肆虐,使她感到阵阵恶心。对一个纤弱女子来说,要推翻已经压在身上这样一座内山,那是十分困难的。但是,巳筋疲力尽的埃玛仍在极力反抗着,她拼命扭动着身体,使对方无法达到最主要的目的。也许,正是埃玛的扭动,强烈地刺激了杰拉尔德,他的喘息、越来越祖,还没沾着边儿,他已经达到了性欲的高峰,只听他突然象猪吃到香东西时那样,连着〃哼哼〃几声,便瘫软在埃玛的身上。埃玛趁机用足力气一推,从床上跳到地上。这时,她发现裙子上沾着乱七八糟、粘粘糊糊的东西,差点儿呕吐起来。她抓起一块餐巾,忍着恶心,把裙子擦了擦。然后,两步冲到缝纫桌前,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转过身,怒不可遏地盯着杰拉尔德。
  〃你给我站起来,滚出去!要不,我就杀了你!〃埃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每个字都是仇恨和怒火凝聚的。大少爷惊恐地发现埃玛握着剪刀向他迈进一步,这个历来色厉内在的胆小鬼,脸色都白了。〃我警告你,杰拉尔德·费尔利,你再敢来打搅我,我就把你这只肥猪戳得浑身是洞!〃
  杰拉尔德故作镇静,用嘲笑的口气说:〃你不敢。〃说着,坐在床边扣纽扣。
  〃你再敢挑衅!〃埃玛尖叫着。
  肥猪从床上站起来。〃告诉你,越是母老虎,越刺激,我越喜欢。我还会回来的,我的姑娘。下次你得好好配合。〃
  埃玛真想吐他一口。但她没那样做,觉得吐他倒抬举了他。
  杰拉尔德一面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一边向楼下走去。埃玛用眼盯着他逐渐远去,浑身气得直哆喀,她突然举起剪刀向他砸过去。剪刀落在他的脚边。大少爷转过身,向她猥亵地一笑,〃这样送客可不大热情。〃
  〃为杀你而上绞架太不值得,杰拉尔德·费尔利!〃埃玛吼道,并追上他,咬着牙说:〃我一定要毁了你!我要毁你们全家!你们费尔利家族迟早会因为欺凌埃玛·哈特而后悔莫及!你听见没有?我发誓,我一定要毁掉你们!〃
  〃你?一个四处流浪的娘们,毁掉我们?我真怕把牙笑掉了。〃说着,顺手摸了一下埃玛的脸蛋。埃玛忍无可忍,抡起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她的指甲把大少爷的脸划了几道血口子。
  〃你这只母狗!〃杰拉尔德摸摸自己的脸骂道。忽然,他把头往后一仰,大笑起来。〃我跟你说了,越是母老虎我越喜欢,哈特太太。别忘了,我还会回来的。〃
  〃滚,滚出去!〃
  当杰拉尔德刚刚迈出门槛,埃玛把门关上,并上了锁,插上插销。她转身跑进厨房,拉上窗帘,开始狠狠地擦洗裙子上的污点。然后,坐在壁炉旁痛哭起来,哭得全身都在抽搐。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多少年来,她第一次感到费尔利家族的可伯。谢天谢地,埃德温娜已被安排到里彭。杰拉尔德永远别想找到。但是,他说不定还会回来找她的麻烦。想到这,埃玛感到一阵恐惧。
  世界无异于弱肉强食的森林啊,埃玛想,并在火炉旁边打了个寒颤。如今,我事业未成,羽毛未丰,实力薄弱,仍然易遭伤害啊。还没有足够的钱,好在自己和埃德温娜的周围筑起高墙壁垒。我们娘俩仍需别人的保护啊。她痛苦而绝望地想到戴维。埃玛终于觉得,她需要一个丈夫,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然而,戴维,她崇拜热爱的戴维,却被她拒绝了。虽然,两人炽热地相爱,但家庭的传统宗教意识把两个有情人硬是分开了。埃玛开动脑筋,开始为自已物色丈夫。上哪儿找个丈夫,又能保护她,又能保护女儿哪?她把认识的男人,一个一个排排队,一个一个地掂量着。忽然,她眼睛一亮:找到了!就是乔·劳瑟!埃玛知道,这个小伙子爱着她。问题是,她并不爱他。可以说,她喜欢他。怎么不喜欢呢?小伙子热情、可靠、有教养。但是,如果真的嫁给他,那么埃玛将缺少婚姻最本质的东西——爱清。她想到,既然与他结婚,当然可以得到他的保护,但还要和他同床,满足他的性欲,为他生儿育女啊!埃玛觉得血管里的血液已经凝固了。既然戴维能用爱填满她的心房和灵魂,又何必把自已的肉体奉献给另一个她并不爱的男人呢?但是,紧迫的客观现实又逼得她没有其他选择。埃玛坐在小小的客厅里,静静地哭着。真是满腹委屈无处诉,唯有泪双行。
  〃原谅我,戴维,〃她便咽着,〃原谅我就要迈出的一步,我亲爱的戴维。〃 
□ 作者:巴巴拉·泰勒·布雷德福 
译者:曹振寰 
第三十六章
  亚当·费尔利和洛德·乔斯林·西德尼端坐在《约克郡晨报》的会议室中央的大桃木桌子前。两人都显得神情疲惫。升腾的烟雾在嵌满四壁的英国著名雕刻家的橡树浮雕上轻拂着,桌上水晶烟缸里堆的小山似的烟头表明二人已在这里坐了很久。
  亚当还是那副老样子,穿着整齐、笔挺,只是不停地在皮椅上烦躁地扭来扭去,还不时用手梳一梳早已梳得一丝不苟的满头白发。突然,他停止了自己机械般的扭动,侧目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咬了一下嘴唇。
  〃妈的!〃他一改在日的温文尔雅,愤愤地骂道:〃快一点啦!如果帕克不抓紧时间,初版印刷就来不及了。这个笨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乔斯林隔着桌子,透过烟雾盯着亚当沉着地说:〃我了解他。准在那儿绞尽脑汁斟酌每一个用词!这你也该知道,我的朋友。〃
  〃我再给他五分钟。再拿不出来头条要闻,我要亲自上去……〃话没说完,只见一个勤杂工跌跌撞撞地撞进门来,转身把门关好后匆匆地向他们走来。沉重的橡木门把报馆的噪音拒之门外。
  〃这是草稿,先生。编辑部主任让我告诉您,五分钟后开印。〃说完,勤杂工把还散发着墨香的小样放在桌子上,就走开了。乔斯林急忙绕过桌子,来到亚当身边,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弯下腰看着,一个头号铅字的标题跃入他的眼帘:
  英国向德国宣战
  两人的目光迅速地扫过标题:战端已开;英国布雷舰被击沉,比利时已沦陷;皇家海军两艘新铁甲舰下水;政府直接控制铁路;食品储备充足,国家保证不使入侵之敌登上英国本土。
  亚当一口气把要闻浏览了一遍,心情沉重地说:〃我看帕克把该说的都说了。〃回头看了一眼乔斯林,〃几年来我一直担心爆发这场战争。现在真的陷进去了,想拔都拔不出来。'
  乔斯林茫然不解地盯着亚当。〃你真的认为象你刚才说过的……将是一场长期的战争?'
  〃我没开玩笑。〃亚当毫不迟疑地说,〃我和伦敦那几个饭桶专家看法相反,我相信这场战争会一打几年。至少两年。而且将是有史以来的空前大屠杀。你记住我这些话吧,乔斯林!〃
  〃哦,上帝,但愿苍天保佑你说的预言是错的!真的!〃
  亚当一言不发,手上一支正燃着的香烟,挂着长长的烟灰,目光茫然地直视前方,心里想象着英国卷入世界大战的可怕后果。
  亚当·费尔利,作为《约克郡晨报》常务董事会新任董事长,四天来寸步不离报馆,把该报驻伦敦记者站和路透社不断发来的消息认真地加以研究。他象个冷静的观察家那样,已经预见到英国不可避免地将被卷入这场欧洲空前的灾难之中。他的老朋友乔斯林·西德尼是报馆的常客。几天来进进出出来得更勤了。只是他并不认为目前局势严重,反而持有战争总是可以避免的看法。和乔斯林的盲目乐观截然相反,亚当是地地道道的悲观主义者。他认为,避免迫在眉睫的战火巳经为时晚矣。这种看法是基于他对局势的透彻分析。
  他的这一悲观情绪在最近发表的任何看法中都有所表露。此刻,他激动得有点不能自制地站起来大声说:〃虽然政府宣称我们兵强马壮,实际上英国并未作充分准备,乔斯林,你知道吗?!〃
  乔斯林的面孔上,完全是一副惊愕和惶恐的表情。他张开嘴巴刚要说话,亚当作了个有力的手势,不让他插话。〃当然,这不包括皇家海军。近三年来,亏得温斯顿·丘吉尔掌管海军部。只有他和少数几个人清醒地看到了这场战争对英国的威胁,并为反攻作了必要的准备。〃亚当停顿了一下,声调变得和缓一些,〃我注意到,你从来没有喜欢过丘吉尔,但是不能不承认,早在1911年他强调重新组建皇家舰队时,他比任何人更早地预见到德国海上力量扩张的潜在威胁。正是由于他的努力,我们今天的舰队才比过去强大十倍。〃
  〃是的,你说的对。〃乔斯林点点头,〃归根结蒂,丘吉尔一贯追求的目标是:强化英国的制海权,使英国海军战无不胜。〃
  〃我们的海军是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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