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消息来了啊?诺,密码本你拿去,马上翻译出来!”陈长官大喜,许天来电报,那说明肯定有消息了。
密电翻译出来后,陈长官让亲信军官念出来,当他听到,许天已经接到了自己的密信,共军方面已经打算要动用南京等地的地下党力量解救自己和部下的家属后,当时就放下心来,点点头对亲信说道:“事情解决了,把这个电报烧了吧,我们按照原计划行事,注意这个事情绝对要保密,否则我们和家小的性命就危险了!”
“长官请放心,这个事情如此重要,关系到我们和家小的生死,我们自然会加倍小心的。”通讯军官急忙点点头,迅速掏出打火机,将那张电报纸给烧掉了!
与此同时,附近一直监控着陈长官的军统分子也发现了这封电报,但他们发现截获的这封电报是明码的,上面的内容很普通,是一个在东北的驻军军官发给老长官的普通问候电报。
军统通讯处的军官认为这个不必大惊小怪,只是一封普通问候电报而已,但刚刚从南京派来的那个军统山东站郑站长却不这样认为。
“既然是普通的问候电报,那他们为什么不用电话或者走公开的民用电报形式呢?从这个姓陈的以前在上海和南京等地的表现来看,我们要密切注意他的任何动向,要明白,往往真相不是我们看到的那种情况,而是隐藏在这些表象下面的。”郑站长这次来山东的主要任务就是监视陈长官来的,他觉得从陈长官身上不挖出来一些问题,是很对不起上面委以他重任的毛局长的。
戴老板刚刚死去,军统局立刻处在风雨飘摇之际,据说上面要对军统局进行大整改,这样一来,搞出点来成绩,那估计能够窜上军统局高层,这是个机会。
所以这个郑站长从南京接到山东站的任命后,就立即想方设法对陈长官的背景进行了详细的摸底调查,为此他还专门拜访了当年抗战期间跟陈长官工事过的军统上海站陈站长和已经赋闲在家的中统季站长,试图从他们的嘴里了解到关于陈长官的一些情况。
但陈站长和季站长他们是什么人啊?从郑站长过来后他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对郑站长的问题,他们是一问三不知,统统以当年分管工作的不同而表示不了解,而且他们当时的针对目标是日寇和汉奸,根本就没有对身为战区司令官的陈长官调查过!
郑站长无功而返,他知道这两个老江湖不到那个火烧眉毛的时候,是不会说实话的,但没办法,谁叫自己资历浅呢。
就在郑站长告辞之际,陈站长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郑站长啊,我很欣赏你对工作的态度,现在搞情报的人当中像你这样的太少了,大多数都只晓得捞钱享受了,好好干,你肯定会出人头地的,但作为军统中的老人,有时候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了,给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是明白人,我也不多说了,得去给戴老板上坟去了!”
陈站长这番话,当时就对郑站长产生了很大的波动,他在回来的路上一直琢磨着这句话,后来他明白了:戴老板这样忠心耿耿的,都落得个摔死戴山的下场,可见有时候尽心尽力办事并不是完全正确的。
随后,郑站长就接到了更多关于陈长官的情况,他仔细一分析,觉得这个陈长官在抗战期间就有同情共产党的倾向,当年那个在江北很有名的“鬼子克星”许天,如今已经带着江北主力流窜到辽东半岛上的许天就是他的老部下!
这个信息让他产生了怀疑,他不明白为什么此刻高层却派陈长官去山东,而且还听说最近又任命陈长官带领主力支援辽东的国。军?这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难道上面就不怕这个姓陈的临阵倒戈,投向共军?
随即他了解到,陈长官和他几个主要部下的家属已经全部定居在南京和上海两地了,这样一来,即便这个姓陈的有什么想法,终究会因为自己的家小在南京,而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的。
郑站长佩服高层的手段,觉得自愧弗如,来到山东后,首先就拜访了陈长官,他对陈长官很客气,态度也很谦卑,以学生自居。
陈长官一贯以来对这些特务就从来没有什么好感的,当然对于这个新来的军统头子也是很冷冰冰的态度,话不投机半句多,就这样,郑站长第一次接触陈长官就以不欢而散为结局了。
但郑站长是个不甘心的二愣子,他觉得陈长官这个人高深莫测,那他里面肯定有情况,决定要深挖下去,非得要整出来一些事情不可的。
于是他下令手下的特务分成三组,三班倒全天候对陈长官的住所进行监控,当然还包括监控陈长官的无线电通信和电话线路等等。
所以他这次接到这个看似很普通的问候电报后,反而产生了怀疑,他觉得事情肯定不会这样简单的,那个在东北的将领确实是他以前七十九军的老部下,但完全没有必要用很少用的频段来给自己的老长官发电报的啊,这里面肯定有情况!
这时候,郑站长手下的一个亲信建议:“站长,从电文上我们发现不了什么,那只有从他身边的那些亲信身上想办法了,软硬兼施,我就不相信我们会得不到我们需要的情报的!”
(本章完)
第1113章 金蝉脱壳()
“好办法,这个事情你去负责,但要注意,动作要快,千万不要让陈老头子察觉,否则就不好办了!”郑站长点点头,同意了这个手下亲信的建议,目前也只能从陈长官身边的那些人身上找到突破了。
这些军统特务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到一个钟头,就在大街上将陈长官的通讯军官给绑了过来。
这些特务使用的手段确实很下三滥,具体流程就是,派人紧盯着出来逛街的这个通讯军官,待得此人走到附近没人的小巷子附近,突然窜上去,用涂着麻药的毛巾突然从背后蒙住此人的嘴鼻,然后一只大麻袋套了上去,附近停着的一辆汽车开过来,打开车门,迅速将那麻袋塞进去就完事,这个行动,总共费时不到几分钟,迅速有效,而且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是军统特务绑人的经典科目,老娴熟了!
然后,这些军统特务就对这个陈长官的亲信十八般大刑伺候,军统特务折磨人的花招奇出,让你痛不欲生,求死不能,这个亲信最初是抗住了,但到了第四招,军统特务拿出来一张全是钉子的大床,将一桶滚烫的热水朝他身上浇过来的时候,这个亲信扛不住了,急忙招供了,将他所知道的全部给说了出来。
得到了这个亲信的口供后,郑站长欣喜若狂,终于被他抓到了陈长官的把柄了,原来这个姓陈的已经在跟共军有联络了!
于是他急忙将这个消息发给了军统高层,要求高层立即将陈长官他们的家属控制起来,以防陈长官投奔共军!
本来郑站长以为他很快就会收到高层发给他的嘉奖令的,侦破这个案件,对他来说,是清除了隐藏在党国高层的一个定时炸弹,对党国那是大大的一功啊,不想着有多大的奖赏,只要将自己调到南京在即将新成立的保密局里担任一个要职就已经很满足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在外面受苦受累担风险了!
但一直到了第三天,他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更糟糕的是,那个已经招供的通讯军官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挂掉了。
郑站长觉得不对劲了,陈长官身边的这个亲信无缘无故的失踪,肯定要引起陈长官的警觉的,而高层到现在还没下来明确的指示,要是被姓陈的抢先一步,那自己的这个计划就要彻底泡汤了!
郑站长立即打电话到总部,通过他的一个老同学关系,让他打听这个消息,很快他就接到了消息:“毛局长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刚才他还问我山东站怎么样了呢?”
撂下电话的郑站长面如死灰,心想这个电文肯定是被潜伏在军统高层的共党内线给截获了,而且这个共党内线的级别相当的高,不是总部的无线电头子,就是局长身边的亲信骨干,否则以他这种保密级别的电文,一般的通讯兵就算是截获了,也发现不了里面的内容的。
想到这里,郑站长发疯似的锤着桌子,对手下嚎叫着:“快,行动队立即动手,抓人!”
“站长?抓谁?”手下被他这一锤子搞蒙了。
“我们监控对象,那个姓陈的叛徒!”郑站长吼道。
“这个不可吧?在没有高层的首肯下,我们没有权力去抓一个战区司令的!”手下急忙提醒他道,他们觉得站长是不是受到刺激了,竟然连这个常识都搞不清楚了。
“当然不能去司令部抓,就在他家里动手,在他家附近最多只有一个排的警卫,行动队难道连一个排的警卫都搞不定?”郑站长没疯掉,他当然知道这个情况的,但他还想作一次赌博,就赌一下先斩后奏,否则时间一长,那个陈长官一旦脱身,那就真逮不住了!
“站长,不要冲动,没有经过上级授权而擅自对一个战区司令官采取行动,一旦事发,就算是毛局长也保不住你的啊!”手下亲信没有动,他们脑子很清楚,在没有明确的命令下来之前,他们要是这样干的话,那几乎就是在找死。
“可我们已经掌握了这个姓陈的跟共党联络的证据啊,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部队投奔共党,那才是对党国最大的犯罪呢!今天我就一句话,所有因为此事产生的后果均有我一人承担,跟你们无关!”郑站长大怒,并且迅速让身边的秘书写好了文件,签下了自己的签名。
看得这个,这几个亲信还是不肯动:“站长,不要因为这个不确定的因素而影响你的前程,我们是好心劝说的,你想想,这种机密的电文高层要是没有共军内线是不可能出现这个情况的,我们在下面的就算是呕心沥血到死,他们估计也不一定知道,所以我们认为,目前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发普通电报给局座,等待他的批复!”
听得手下亲信的劝阻,郑站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椅子上,脑袋渐渐的冷静了下来,随即点点头让手下通讯兵以最快的加急速度再次向总部发电,并且询问上次密电的结果,提醒总部有共党内线存在!
就在郑站长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来抓陈长官的时候,陈长官此刻已经出现在旅顺附近的国民党军主力大营里。
自从他在那天半夜里突然接到许天的第二封密电后,马上做出了立即行动的计划,当然他是跟着支援部队的先遣队乘坐国民党军舰出发的,由于他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没有人敢对他的这个提前出发的命令感到任何异议,随着港口汽笛的一声长鸣,陈长官和几个亲信站在甲板上,遥望着岸上的城市。
留下来的三个亲信将领立即带上部队,分批乘坐美国人的运输船渡海而来,虽然附近监视着的国民党军统特务发现这些大部队的调动,但由于他们以前的名声不咋样,导致国民党军队,特别是这些精锐的主力部队里的军官士兵们对这些特务很是讨厌和反感,这导致了郑站长布置在港口码头附近的特务完全成为了瞎子。
(本章完)
第1114章 可敬可佩()
直到这三个整编师已经全部出港,留下来最后的辎重部队登船出海的时候,这几个特务才明白了过来,马上报告了郑站长,但此刻已经晚了。先前渡海的陈长官已经登陆辽东半岛两天了。
在这次行动中,陈长官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金蝉脱壳”这个计策的含义,他的住所里面确实还有人呆着,住所附近的警卫一切照常,司令部里面还是人来人往的,让那些一直监控他的军统特务一直以为,他一切如常。
直到郑站长发觉不对劲,命令这些手下闯进了陈长官的住所,才发现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陈长官,而是他的一个老管家、
到此刻为止,郑站长已经明白,他已经不可能抓得住陈长官了,刚想抓起来这个留在住所的老管家,那老人突然自杀,郑站长连捞到陈长官口供的希望都完全破灭了!
就在此刻,他接到了毛局长发来的回复:“因为最高层没有表态,暂时不要采取行动,以免刺激事态的发展!”
这下郑站长彻底傻眼了,他原来以为毛局长是会坚定支持他的行动的,没曾想却是来了这样一个结果,这样一来,他不但在这次行动中没有一点功劳,反而还有刺激陈长官投奔共党的嫌疑了!
郑站长急眼了,顾不得手下的劝说,带着行动队直闯战区司令部而来,但他们这些特务也就是平常蛮横一点而已,真到了这个时候,战区司令部里的那些国民党精锐岂能放过他们?
于是,在战区司令部前面的大街上,老百姓看到了这样一幕奇怪的景象,大批握着美式武器和坦克装甲车的国民党军队朝那些军统特务发起了攻击,一时间打得热闹非凡,一下子就将这些平时作威作福的特务打得找不着北,狼狈逃窜下来,而且死伤累累!
留守在战区司令部的整编师黄师长虽然不是陈长官的嫡系部下,但他却认为,这些军统特务擅自闯战区司令部就是该打,而且只要上面没有明确指示和命令,那陈长官就是战区司令官,就是他们的上司,哪里能够容忍这些特务作威作福啊,给我狠狠的打!
当看到伤痕累累的手下哭丧着向他汇报的时候,郑站长气不打一处来,命令手下直接要通了毛局长的电话,在电话里他对毛局长说道:“局座,我有很多的直接证据可以确定,这个姓陈的即将反叛党国,如果我们再不采取有效果断措施的话,那事情将出现不可逆转的结果,到时候受损失的可是我们的大批精锐啊!”
“老郑啊,你不要急,我这边正在想办法,你的忠心我是明白的,但要冷静,不要给人以把柄,我们不是以前戴老板在的时候的军统了,我们现在是保密局了!”毛局长似乎有难言之隐。
其实这个毛局长一接到郑站长的电报后,马上就怀疑自己的身边藏着共党内线,马上就开始了大调查,但折腾了几天,却一无所获。
当他意识到这个内线可能是在更高层的地方,或许就在老蒋身边的时候,他马上就觉得这个事情不好办了,虽然他可以随时找到老蒋进行汇报,但他觉得,不能这样直接说出来,那岂不是直接打脸吗?让老蒋下不了台来。
要知道,老蒋身边的这些人可是他自己亲自挑选的,在他身边出现内线,那还了得啊,所以在汇报前,毛局长得掌握直接证据,否则肯定不行,不但吃不到肉,还要惹一身骚!
但要掌握这个老蒋身边的人的证据谈何容易?没办法,毛局长只得找到大公子,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以挖出来这个在老蒋身边的内线。
但不巧的时,大公子这两天有事出去了,不在南京,毛局长觉得不能再等了,于是直接向老蒋汇报了陈长官的这个情况。
老蒋听完后,问毛局长:“陈某有这样的动作,不正是你们的失误吗?为什么不提前报告?放心吧,那几个整编师他是带不走的,他要走,就随他好了,他不是还有家人在南京和上海吗?我要见见他的家人!”
毛局长得到了这个指示后,立即下令手下抓捕陈长官在南京的家人,虽然他这次被老蒋痛骂了一顿,但他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有了明确指示,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的来对付这个姓陈的党国“叛徒”了。
但很快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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