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社- 第5部分

　　　　（本章完）

第10章　略有收获（）　
“嗯，是的长官，我们三个是一起来报名参加警察署法医招聘的，”那个秀气十足的女生说道，扎着短短的马尾辫，长长的瓜子脸，皮肤白嫩光滑，眼睛如泉水般清澈，个子偏高，约有一米六七的身高，身材纤细苗条，一身女子学生装扮。

　　　　“看样子你们都是学生吧，今年都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钱世明问道。

　　　　“嗯，我和他都是学生，他叫刘潇，我叫李靖，今年我们俩就要毕业了，这位是我们扬州市东明医院的护工，他叫赵留福，我十九岁，他们俩个大我两岁，今年刚好二十一岁，”女学生又抢先回答道。

　　　　“哈哈，好，好，那你们俩上的什么学校啊？”钱世明接着问道，不由的对这个女学生产生了喜爱之情。

　　　　“我们都是省立医术专科院校的，今年都在扬州市东明医院实习才认识的，赵留福他却是一直就在医院里做护工，听说我们俩要来非要跟我们一起参加报考法医，”中间的小伙子说道。

　　　　钱世明打量着这两位小伙子，说话的这位眉清目秀，“国”子脸，相貌端庄方正，身高马大，约有一米七九的身高，颇有北方大汉的特点，身材魁梧结实，那个一直未讲话的医院护工赵留福却是个子矮小黝黑，不过看上去却也显的结实有力，贼眉鼠眼，胡子邋遢不修边幅。

　　　　“哦，那你在东明医院坐护工多长时间了，什么学校出身啊？”钱世明对这赵留福问道。

　　　　“长官，我。。。我做了四年护工了，我是扬州国立小学毕业的，后来跟着师傅在医院太平间里做护工，”这位小伙子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哦，那你不是医科出身啊，”钱世明心里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哦，是这样，我们警察署招收法医是为了办理凶杀案，替死者申冤，你虽然在医院做过护工，可是没有专业的医科知识恐怕不能胜任此项工作，你们俩个虽然是正经医科学校毕业，也要现场检验一下心里素质和业务水平才行，”钱世明对他们三个人分别说道。

　　　　“嗯，好，”女学生说道，那两位小伙子也纷纷点了点头，个子矮小的小伙子多少显得有些不甘心。

　　　　“明天下午两点后你们俩个再来吧，等明天面试完其他人之后，我们下午就要现场考核一下，随后再确定录用人员好吗？”钱世明又对着这两位医学专科毕业的学生说道。

　　　　就这样，钱世明简单的对他们了解了一下，让他们明天再来亲身实践一下。

　　　　人刚走没多久，突然，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喂，谁啊？”钱世明问道。

　　　　“钱署长，我是电讯室，市政府赵国祯市长要你给他回电话，”对面电讯室的警察说道。

　　　　“好，我知道了，”钱世明说完挂下电话又给这个外甥市长播了过去，心想不知道长官又要安排什么事情。

　　　　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几声后就接通了，“喂，是赵市长吗？我是警察署钱世明，”钱世明说道。

　　　　“哦，钱署长，是这样，还是汤家大火的事情，上次你给讲的结果我给省政府的叶主席汇报了，现在他要你们拿出一个确切的结果来，还有你们的法医不是也被人杀害了吗，那检验尸体的工作怎么办呢，你要尽快检验尸体给出一个确定的结果来，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所为，还是意外失火？”赵国祯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大堆的话。

　　　　“嗯，好的，赵市长，我明天就给你一个确切的结果，”钱世明回答道。

　　　　“好，那我明天等你消息，”说完赵国祯挂了电话。

　　　　看来得尽快检验汤家二十七口人的尸首了，也不知道张彪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面试就截止到明天上午吧，下午就去停尸房验尸，确认招收人员。钱世明心里合计着。

　　　　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张彪才回到警察署，“钱署长，钱署长，”钱世明听到张彪的叫喊声连忙开门迎接。

　　　　“怎么样，今天一天有什么收获？”张彪说道。

　　　　“哎呀，我跑遍了整个扬州城，大大小小的商户我都打听了，”张彪回答道。

　　　　“快说说，你是怎么打听的，”钱世明给张彪倒了一杯水问道。

　　　　“我先去了城里几户和汤家有生意往来的钱庄打听了一下，听说汤家在几家大钱庄存了不少钱，现在汤家人没了，这钱也不知道怎么用了，听他们说汤家的买卖做的很大，他们的茶叶、丝绸北到东北，南到广东都有销售，听说东洋小国的日本也有销售，”张彪喝了口水后继续说道：“接着我又去了扬州米商袁玉玺的家里，听他的仆人说汤家和袁玉玺的大米生意也有合作，好像也投了不少钱呢，这几家的钱庄老板和袁玉玺都打听这大火的情况，好像看着很紧张似的。”

　　　　“嗯，这汤家确实是家大宅厚啊，对了，市政府的赵国祯市长又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明天给个确定的结果，到底是不是谋杀还是意外，”钱世明说道。

　　　　“从现场看来确实疑点很大，如果验尸结果能和现场疑点相呼应的话，那就能确定了，怎么样，钱长官，今天的法医招收进展的怎么样了？”张彪问道。

　　　　“哦，下午倒是来了三个人，他们都是东明医院里的护工，其中两个是正经医科学校毕业的，我看着还行，那个就是医院里的学徒工，我没看上，明天下午就让他们两个检验汤家人的尸体看看怎么样？”钱世明说道。

　　　　“嗯，那就等明天检验结果吧。”张彪说道，“明天我再去打听打听汤家人的信息。”

　　　　“好，怎么样张彪，今天晚上咱哥俩喝点去？”钱世明问道，这几天心里压力太大了，喝点酒缓解一下。

　　　　自己的长官请喝酒，哪有不去的道理？更何况自己又是一个爱酒之徒。“好啊，钱长官，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哈哈。”张彪笑着回答道。

　　　　宋代苏轼曾有《望江南超然台作》一词借酒抒情：“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宋代欧阳修也有《春日西湖寄谢法曹韵》诗一首借酒抒发自己的内心世界以及处世态度：“西湖春色归，春水绿於染。群芳烂不收，东风落如糁。参军春思乱如云，白发题诗愁送春。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万里思春尚有情，忽逢春至客心惊。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江边二月晴。少年把酒逢春色，今日逢春头已白。异乡物态与人殊，惟有东风旧相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

　　　　（本章完）

第11章　验尸结果（）　
果然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钱世明和张彪都是性情中人，没有那读书人的拘谨之风，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酒店里的伙计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二人才不欢而散的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钱世明就来到了警察署，头还有点懵，昨天又被太太周乃谨数落了一顿，也没有休息好。

　　　　还未到上班的时间，警察署没有几个人，钱世明显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泡了一壶西湖龙井又躺在沙发上眯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砰砰砰的敲门声，“钱署长？钱署长在吗？”是张秘书的声音，隔着门钱世明就能闻到浓浓的香水味。

　　　　“什么事啊？张秘书。”钱世明打开门问道。

　　　　“外面又来了四五个人来招聘法医的，”张秘书说道。

　　　　“哦，又来了四五个嘛，嗯，这样，你把他们都领去会议室吧，对了，时间就截止到今天中午下班，下午再来的人你就把他们打发走，估计下午也来不了人了。”钱世明安排到。

　　　　张秘书把门带上，钱世明倒上一杯西湖龙井泡出的茶喝了几口，抖擞一下精神准备去会议室看看前来应聘的“客人”。

　　　　“九点多了，”钱世明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到。

　　　　走进会议室，只见有五个人相继坐在会议室里等着，四男一女，钱世明走进会议室咳咳了两声说道：“大家都是来参加法医招聘的吧，我是扬州警察署的钱世明署长，”钱世明说道。

　　　　“哦，钱长官好，”这几位前来应聘法医的“客人”起身答道，但有一位只是冷眼的回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钱世明也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龄，中等身材，皮肤白净，西装革履，留着中分头，显得异常阳光帅气。

　　　　”那好，这样吧，大家先等到上午十一点，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前来应聘的吗？到了时间大家就一个一个的来我办公室面试怎么样？“钱世明说道。

　　　　”好，好的，钱长官，“几位应聘者答应道，那位显得沉默寡言的年轻人也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钱世明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喝杯茶准备继续打会盹，时间还早，距离十一点的还有一个半多小时的时间呢。

　　　　睡了没多久的时间，砰砰砰的敲门声又响了，”钱署长？“是张彪的声音，这小子不是去打探汤家人的消息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钱世明心里想着。

　　　　“今天回来的早啊，张彪，收获如何？”钱世明看看自己的手表，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十一点。

　　　　”今天不是招收法医吗，下午还得检验汤家人尸首，我呀特地早些回来看看，“张彪坐在沙发上倒起水来说道。

　　　　“哦，也好，待会你跟着我检验一下这前来面试法医的水平，”钱世明伸伸胳膊说道。

　　　　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又来了两位前来应聘法医的年轻人，加上前面五位一共有七个了。

　　　　“时间快到了，让这些来应聘法医青年人的排好队一个个的来我办公室里面试吧，“钱世明对着张彪说道。

　　　　“人都在会议室吗？我去安排。”张彪起身说道。

　　　　没多会的时间，张彪就把这七个人排好了顺序，自己走进了钱世明的办公室问道：“可以开始了吗，钱署长？”张彪平生也没有做过考官的位子，此刻的心情也有些兴奋和紧张。

　　　　“好，让他们一个个的进来吧。”钱世明说道。

　　　　经过对这七个前来应聘法医的青年人的了解，只有那个看似沉默寡言的家伙被钱世明看上了眼，原来这个小子是日本国的留学生，毕业于日本东京的医科大学，家是扬州本地人，名字叫秦朗，看样子家境不错，像是个少爷出身，就是有点孤冷高傲的感觉。

　　　　“下午两点你过来吧，还有另外两个学生也要来，我们要进行现场验尸考试，根据考试结果确定招聘人选，“钱世明对秦朗说道。

　　　　“好，两点，”秦朗简单的回到道，说着就起身离开，没有多说一句话，连声招呼也没有给这扬州警察署署长钱世明打。

　　　　“赫，这小子，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张彪说道。

　　　　“年轻人嘛，有些不拘礼节也很正常，这都不重要，只要他有才华，有能力，”钱世明说道，看的出来钱世明是个爱才之人。

　　　　“那其他六个人就不用来了吧下午？怎么还有两个人下午来呢？”张彪问道。

　　　　“那六个人啊，太不专业了，三教九流的人都来，就连小学的老师也来凑什么热闹嘛，昨天倒是有两个学生前来应聘，我倒看着不错，走，咱们先去吃口饭再说，“钱世明回答道。

　　　　停尸房，又叫天平间，就是一个让人感到阴森恐怖的地方，汤家二十七具尸体加上前扬州警察署法医张老三，一共二十八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排放在这里。只有张老三的尸体能面目可辨，汤家二十七具尸体早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常人恐怕连性别也无法辨认，但是到了专业法医的手里，这些都不是问题，他们能让死去的人”说话“，替死者伸冤。

　　　　李靖、刘潇还有秦朗如约前来，钱世明和张彪他们五个人同时站在这二十八具尸体的面前。

　　　　“前天的汤家大火想必你们都知道吧，这二十七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就是从汤家废墟里找出来的，现在就用你们的知识告诉我他们的死亡原因还有其他隐藏的信息吧，根据你们的表现，我会确定录用人员的。“钱世明介绍道。

　　　　专业院校毕业的学生绝对不是浪的虚名，尤其是这秦朗，日本国东京医科大学毕业的，专业技术和知识显然比李靖和刘潇好上一些，毕竟日本是当时东亚的强国之一，虽然日本人凶残如狼，胸怀恶意窥视我中华大地，但我们也得意识到日本人的强大。

　　　　秦朗打开自己带来的验尸工具箱，从里面拿出来一副白色的手套戴上，用手指分别深入死者的口腔和鼻孔，没过多久，他又拿出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划开了死者的咽喉进行查看。李靖和刘潇也是采用了类似的方法进行操作，只是没有秦朗显得那么娴熟。就连李靖也对秦朗露出了异样的眼光，没想到他的技术水平竟然如此专业，比起自己高出了很多，原本心中的自信多少也受些影响。秦朗是一个人检验，而李靖和刘潇两人竟联手起来检查尸体，配合的倒也默契，结果终于出来了，汤家人果然是死后或者是昏迷后被大火烧死的，没有那种火海中挣扎的迹象，看来这不是意外，是谋杀。秦朗和李靖、刘潇二人的验尸结论完全一样，他们又把这面目全非的二十七具尸体分辨出了性别分列排开。

　　　　钱世明表情异常凝重，虽然心里也有所准备，听完他们的结果后只是略微点点头，看来这大火烧的不简单啊，也不知道汤家人到底得罪了什么家伙，竟然遭到如此丧心病狂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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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林惨案（）　
沉吟片刻之后，只听见“好，”钱世明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说聘用的结果，到底他们有没有通过检验，钱世明没有说明，只是说了一个好字，默默的离开了停尸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起了电话。

　　　　看来钱世明是打给国民政府扬州市市长赵国祯的，打算告诉他一个确切的结果，这件事还是比较重要的，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且事关重大，昨天也立了军令状。

　　　　电话经过滴滴滴的几声后终于接通了。

　　　　“喂，是赵国祯赵市长吗？我是钱世明，”钱世明一边说道。

　　　　“哦，怎么样了，汤家大火是不是有结果了，”赵国祯直奔主题的问道。

　　　　“对，验尸的结果出来了，应该说这不是普通的意外，汤家很有可能是死后被大火烧死的，”钱世明谨慎的将检查经过和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的远方外甥，扬州的大市长。

　　　　赵国祯听后也是异常的震惊，虽然心中也有此准备，听后还是不敢相信，到底是什么人能下此狠手，用这种手段残杀了足足二十七条人命？

　　　　“那你们就给我抓紧调查，”赵国祯拿着电话喊道。

　　　　“好的，赵市长，我会亲自带头调查查明真相的。”钱世明回答道。

　　　　电话挂了，钱世明的心里如有千斤大石那般沉重，前所未有的压力压着自己喘不出气来，上任以来还从未碰到过如此的大案，听赵国祯说国民政府省主席叶楚伧也过问过此事，要是办不好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喽。

　　　　“钱署长，你是不是给赵国祯市长汇报结果呢？”张彪走进钱世明的办公室问道。

　　　　“对，”钱世明略有所思的回答道。

　　　　“那赵长官是怎么说？”张彪接着问道。

　　　　“抓紧调查，”钱世明回答道。

　　　　“哦，嗯，”张彪停顿了一下又说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