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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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欲-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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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会让你的后半生衣食无忧的。”

许秋曼没想到自己将往事和盘托出后,许展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坚决要嫁给汪一山。

她有些呆愣,想开口骂许展,却不知该骂些什么。愣了好半天,看着女儿若无其事地替自己削着苹果。

女儿真是大了,以前都是自己给她削皮的,那只握着水果刀的手,灵巧地翻转着,长长的果皮一圈圈剥离下坠……这双手真好看!纤细雪白,不像自己,伸出五根手指如同枯败入冬的树枝。

安逸的生活,才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

许展毕竟与汪一山没有血缘关系,那个男孩子看上去的确很优秀,家世不菲,如果他不是汪洋的儿子的话,自己这个当岳母的怕是会乐得晚上睡不着觉吧?

女儿是穷人家里出来的,难免会有麻雀变凤凰的渴望,遇到这样的男孩怎么会不动心呢?

那些令人作呕的往事,不正是自己希望女儿彻底遗忘的吗?如今女儿并没有受到它的影响而性情大变,这……是该欣慰的好事吧?想到这,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想去杀了汪洋的那场闹剧,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自厌中:如果汪洋真的自己杀了,女儿姻缘就真的被自己彻底破坏了,到时,展展会不会恨自己呢?

就这样,乍一听女孩非要去做汪家儿媳时,心里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愤懑,惯性地被压抑在心里瑟缩成微不足道的一团,吸一口气,死死地压住。

只当它不存在!

那天,许秋曼并没有逗留太久。当母女二人出来的时候,汪一山神色如常地出来相迎,只是望向许秋曼时,总是多了些许的不自在。

临走前,许展冲着汪一山要了一张金卡,然后塞到了妈妈的手里:“弟弟英语成绩不好,我现在也不能辅导他了,你要请个家教,另外多给自己买些衣服,这是给你的,不要给张大贤。”

许秋曼将塞到手里的金卡,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展展,这不是你的钱,妈妈不能要,再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比以前倒是好多了,顾好你自己,受了委屈……就回家,家里永远有你的一双碗筷。”

说完,许秋曼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汪一山立在车门旁恭恭敬敬地等许母坐好后,又叮嘱司机将许母送上楼后,就关上了车门,目送着车子驶出了别墅的院子。

“方才在门口听得清楚吗?”许展突然问道

汪一山半垂着眼皮,不没有答话,他没有必要告诉许展,这别墅里有音频的监视设备,就算在楼下的书房里,也照样能把楼上的房间看个清楚听个明白。

好半天,他才缓缓说道:“这次婚礼,我爸不会参加的,你可以放心让伯母和弟弟来参加。”

许展的嘴角勾起了微笑:“为什么?难道我这个丑儿媳还见不得公婆了吗?”

汪一山挑了挑眉头,半天没有说话。

“汪一山,我以后都不会逃了,可你想好了,你真的想娶我吗?”许展突然问道。

汪一山不是她那善良得天真的母亲,如果偷听了她们的谈话,怎么能琢磨不出她的心思?

而她更不是她那善良得懦弱的母亲。

如果只是自己被欺负了,什么样的委屈她都能忍,可是那群禽兽欠下妈妈的滔天罪帐,就算她拼了命,也是要一笔笔的算清的!

汪一山突然伸手去摸许展的头,微笑着说:“当然,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设下你的老鼠夹!”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节快乐,老孩子们~忙里偷闲敲了点,请大家笑纳

☆、四十

汪一山的城府很深,这点许展是很清楚的。

当初能与白嘉诺联手;成功地算计了他已经是侥幸。对他们俩父子的恨意也是隐瞒不住的;倒不如索性说出来。想到汪一山以前映射母亲的种种轻蔑的话语,她握紧了拳头;用指甲和狠狠地掐着掌心。

汪一山握住了她的手;将手指一根根地舒展开来。

“你妈妈前段时间去找我爸爸了。”许展瞪大了双眼,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她偷偷带了一把水果刀;扎伤了我爸爸。”许展紧张地问,“那我妈呢?你们有没有报警?”

汪一山摇了摇头:“如果报警的话;你今天能看到她吗?”看女孩又不说话了;汪一山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我以前的确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别指望我会因为我老子的行为而内疚!你妈妈就是个糊涂的女人;看她做的这一件件!她将自己的人生过得凄惨无比;又来搅合你……跟我的生活……”

许展快要气疯了:“你这个混蛋!跟你爸一个德行!“她扑过去要打汪一山,却被他牢牢地掐着了胳膊:“展展,你要做个聪明的女孩,来点高明的,别总想着跟你妈一样,像个家庭妇女似的,玩儿玉石俱焚的那一套!”

许展瞪着汪一山,真想把他那张似笑非笑的嘴脸撕得粉碎,不过……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妈妈走了后的几天,许展的夜里睡得都不安稳,几次大喊着从梦里醒来,浑身都是大汗淋漓,身下的床单都湿透了。

汪一山总是搂着她,像哄孩子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许展如果醒了,会柔顺乖巧地靠在他的胸前,仿佛是只家养的猫;可如果不巧还在梦里,她会大力地推开汪一山,顽固地缩向一边的床角。

每当这时,汪一山会下床,站在阳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往往早晨起来,许展会发现阳台的地面满是被碾得七扭八歪的烟头。

很快,婚期将至。汪一山包了2架飞机,一众亲友奔赴向海岛。

这座小岛原本无名,新购得的主人起名叫“懒人岛”。

这个名字起得妙,坐着轮船来到岛上,首先入眼的是细白的海滩,碧蓝的海水连接天地,头上的天空绣着大朵的白云,与海水相连,那种随着早晚光线强弱而千变万化的蓝仿佛就是浩瀚无垠的大海的化身,从浅蓝、澄蓝到湖蓝,再到墨蓝,最后直到太阳落下,那片丰富也就化入了欣赏这美景的人的心中,整个人便只想懒懒地坐在沙滩的软椅上,化成一滩水,融入到这片天地之中。

这样慵懒的情调,被热闹的观礼人群破坏得彻底。

许展和汪一山提前先到的,前来观礼的人们也是提前了两天到达。

在举行婚前的亲友小型餐会时,许展发现白嘉诺居然也来了。

这位公子的身边挎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一身雅痞的装扮在人群中煞是醒目。

看见了许展,白嘉诺把女伴晾在一边,端着一杯酒来到了许展的身边。

“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白嘉诺的这句话并不算恭维。

此时许展身着一件碎花抹胸短裙,露出两条白皙的大腿,满头秀发全被高高挽起,在头顶团了一个蓬松的发髻,整个小脸的轮廓也彻底显露出来,一个县城里出来的丫头,经过这顿时日的锤炼,竟酝酿出了点楚楚动人的韵味

白嘉诺发现自己每次看到许展都会觉得这个女孩更耐看些,尤其是当她那双大眼,微微眯起望向自己时,隐约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看到曾经的合作伙伴来打招呼,许展微微一笑,眼角地余光扫到汪一山正与一群贵客交谈,于是她回道:“好久不见,一切可好?”

白嘉诺一脸苦笑:“拜你所赐,汪总这样的实力干将,都成了我们公司的股东了,我的生意能不好吗?”

许展眼角微微下垂,一脸无奈地说:“我欠了汪一山的一大笔钱,没有办法,只能用你的股票偿还,我……”

白嘉诺心里门儿清,汪一山那只豺狼算是找到了只小狐狸,这一公一母的搭配,可真是单坑他一个人啊!

可眼下小狐狸露出的小媚相还是让白嘉诺的眼神变得稍微游弋了下。他还想对许展说些什么,可汪一山却走了过来,揽住了许展的细腰,跟白嘉诺打起了招呼:“白总能亲自参加我们的婚礼,真是蓬荜生辉。”

白嘉诺瞟了一眼汪一山搂着许展的手,微微一笑:“婚礼总是很有趣的,参加得多了,有时总能碰到些不寻常的桥段,比如落跑新娘之类的,倒也不算乏味。”

汪一山被人掐了七寸,居然岿然不动:“白总好情趣,这我就放心了,想必你呕心沥血的网游大作被人低价收购一事,并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

一来一往,许展知道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已经被汪一山收拾妥当,原封不动的打包给了白公子。

无心去听这俩个一丘之貉的勾心斗角。许展的目光流转,一眼扫到了另一个让她意外的不速之客——狄艳秋?

邵夫人在夏威夷海风的衬托下,眼角眉梢都是妖娆,身着一件米色长裙,轻挽着一名身着西裤定制衬衫的男子,俨然风度翩翩的中年富豪与美艳不可方物的贵妇。

冷眼一看,倒是比当初与邵局长在一起时的样子般配多了。

许展有些惊疑,随即想到了自己当初设下的那场捉奸看来也捉破了狄艳秋的大好姻缘。只是不知道她跟邵局长离婚后吗?

白嘉诺顺着许展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对男女,也一扫被汪一山挤兑得有些招架不住的狼狈,再望向一山兄时,暧昧地挤着眼,撇着嘴笑得山花灿烂。

就在这时,这对男女走向了许展,那个看起来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不知为什么,望向许展的眼神似乎含着压抑不住的厌弃。 就在许展有些疑惑时,旁边有人冲着他打招呼:“啊,汪洋老弟啊,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许展直觉得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就是汪洋?那个坑害了妈妈一辈子的三个畜生之一?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比妈妈应该还大那么五六岁,任谁也不能料到,他竟然跟已如秋风枯草的妈妈是同龄人?那保养得宜的浓密头发,散发着光泽的皮肤,都显露出这个男人的生活是多么的舒心自在,只有眼袋下面的青色浮肿,出卖了纵欲过度的疲惫。

老天爷的眼睛彻底瞎了吗?为什么这样的恶人却过着锦衣玉食,毫无愧色的生活!

那一刻,许展真有一种一刀刺死这个衣冠禽兽的冲动。

汪家强大的基因,在此公身上展露,虽然在数月前肚子被许秋曼开了个口子,但此时在名牌衬衣的映衬下,中年企业家道貌岸然的派头依然是那么的从容。当他给自己的亲友引见准媳妇许展时,竟然一扫之前瞪向她时的厌恶,笑吟吟地向身边的亲朋好友们夸赞着这个小家碧玉的儿媳。

一副慈祥和善的公公形象,得到了众人的一致称赞,直夸许展有福气,平凡的出身,却得以攀上豪门,更摊上了一个好公爹。

汪一山淡淡地跟父亲打过招呼后,寻了机会,悄悄附在许展耳旁说:“你就这两下子?不会是准备在宴席上像个泼妇一样发飙吧?”

许展拼命地抑制着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从旁边拿过一杯冰镇的饮料,一饮而尽。

等客人道别墅附近的滨海客房休息后,汪家人便坐到了别墅的客厅里。只是狄艳秋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直陪在汪洋的身边并没有离开。许展也看出名堂来了,这位看来是找到了下家了,可汪洋竟然明目张胆地带着她出现在婚前家宴上,汪一山的母亲呢?

没了外人,戏子就可以卸下行头歇一歇了。汪洋再看向许展时,从鼻孔里扔出了一个“哼”后,便将头转到了一旁,脸上挂起了千层的冰霜。 倒是狄艳秋热情了得多,一副准婆婆的架势。

她拉着许展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搂着她的肩膀亲切地说:“不愧是山山看上的女孩,可真漂亮,我们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该送你点什么。”说着打开了自己随身的小皮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绒缎的盒子,黑色的天鹅绒衬着一枚凝着水般的翡翠吊坠,轻轻地将它举起放在许展白皙的胸前,“看看,跟你的皮肤太搭了,要是换一身黑的的晚礼服,那就更衬这枚翡翠了!”

话虽是说给许展听的,可她的眼睛却是悠悠地飘向了一旁的汪一山,真正想要要讨好的对象可真是一目了然。 这个长辈的派头可真足?不知道底细的,想到大小便失禁都猜不出,这位“准婆婆”曾经跟她的小山山翻云覆雨过。不知汪家老山的功力如何?是否满足了这个荡。妇。

汪一山见许展不动,便大手一伸接过了翡翠,算是给了狄艳秋一个面子。

“让狄姐破费了。”可还没等汪洋说完,他的话就被汪洋粗暴地打断,“叫什么狄姐!叫狄姨。过两天我就要跟你狄姨领证了,到时候,你还要改口叫妈!”

哎我去!许展先是睁大了眼睛,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们汪家的族谱还可以再彪悍些吗?

想着这以后母慈子孝的,许展突然觉得老天爷还是睁开了半只眼睛的!

“没规矩的野种!”汪洋突然恶狠狠地说道。

许展尽量把身体往沙发里缩一缩,摆出没见过世面的女孩,突然被人责难的窝囊样,低着头,一语不发。

汪一山瞟了一眼许展,然后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行了,我媳妇轮不到比教训,管好你自己的破事吧!”

汪洋早已习惯自己唯一的爱子的脾气,小子从小就是心情不顺的时候能指着他老子的鼻子破口大骂。

他还记得那是汪一山九岁的时候,自己因为在外面染上了性病,传染给了他的妈妈,结果一直对自己浪荡行径不闻不问的妻子,这次居然在出国看病前委托律师,跟自己彻底地离婚决裂了,他其实不在乎,这个高门里出来的女人,看起来漂亮,在床上就是一条死鱼,如今自己也是身价不菲,老丈人那边当时仕途走得也不顺,眼看着就要沉船了。他巴不得这时候跟老丈人家撇得一干二净呢,她能主动提出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她可以滚蛋,但是儿子不能走!

汪家三代单穿,继承香火的儿子怎么可以离开自己的身边呢?结果那个女人也是急着离婚,跟自己争了一段孩子的抚养权后,就松口了。

可汪一山听说当初不辞而别的妈妈不要自己了后,居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天。本以为就是孩子在闹脾气,汪洋哄得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了儿子的脸上。

这一巴掌下去,孩子还真不哭了。只是拿两双泛红的眼睛瞪着自己!

瞪什么瞪!再瞪我也是你老子!

结果那天夜里,自己家的车库算是开锅了!

警报器大响,等自己睡眼朦胧地跑到车库一看。新买的奔驰,已经被臭小子拿着铁棍子砸得跟月球表面似的,前挡风玻璃也整片地掉了下来。

“你要是敢再打我,你的车我全给你废了!”小子就站在车前盖上,用铁棍子指着自己的老子说话。

这哪是儿子啊?这就是自己的老子!

要不是因为得了性病,留下了影响生育的后遗症,汪洋高低得跟外面的女人再重生一个!

九岁尚且如此,现在的已经是人高马大的汪一山更敢耀武扬威地跟他的老子说话了。

汪洋想到这,嘴上倒是不骂了,可还是忍不住瞪了许展一眼,这个野种!让他家宅不宁!

不过看着她的样子,倒是跟她母亲一个样子,任人揉捏的面团,倒是不足为惧!

可狄艳秋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许展时,眼里却是闪过一丝阴毒。

这个女孩,她其实以前见过,是在自己画廊举办的酒会上。

原来她并没有在意这个不抬起眼的女孩,汪一山身边的女人太多,她可没有精力挨个去记。

可是那场酒店捉奸,却让狄艳秋彻底地记住了她。白嘉诺还真不是个合作的好对象,自己一番笑里藏刀的盘问,他就迫不及待地拎清自己了,只推说自己一概不知,是汪一山的情妇为了钱财设下了这个局,然后他碰巧路过而已。

面对着白公子,她只是柔媚地一笑,说了声,都过去了,没关系。

是都过去了。姓邵的死胖子还想跟自己算账?他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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