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展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机,发至内心地觉得自己不当小偷都有点可惜。
从电话簿里很快就翻到了狄艳秋的名字,于是手指齐动,发送了一条短信:想你了,今天12点翠湖酒店508房,方便吗?
当短信发送完了,半天却没有回信。许展心里一阵着急,不是没想过狄艳秋可能不回应,可事到临头,巨大的失落感还是让她心急如焚。
眼看着汪一山碰着一大通的爆米花还有两杯可乐出现了放映厅的门口。就在这时,手机一声短促的铃响后,闪出了一条回复:不见不散。
许展的心里一松,快速地删除了短信后,将手机塞进了怀里,笑着迎向走过来的汪一山,将可乐接了过来。
昏暗的灯光熄灭,整个影院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大屏幕之上,许展头靠着汪一山,一只手轻巧地将一只小瓶子里的药剂,倒在了汪一山放在椅把的可乐杯里……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汪一山拉着许展来到了影院的地下停车场。走向自己的车子时,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眼皮有些发沉。
汪一山晃了晃头,很快振作起来,和许展上了车后,准备发动车子。
没等启动呢,许展就从副驾驶的位置伸过手来,嘟着嘴非要学着方才电影里,女主角的样子与汪一山来个激情热吻。
许展主动的撒娇,汪一山从来都不会抗拒的。两手自然搂住了女孩,加深了这个吻。
可自己的双手为什么有点使不上劲儿了?当汪一山终于察觉不大对劲的时候,他看见许展的眼儿里闪过狡黠的光……
趁着吃午饭的时间,狄艳秋离开了自己经营的画廊。
她身着香奈儿当季的风衣,看起来端庄优雅,戴着一副墨镜,匆匆地开着车来到了翠湖酒店。
当她来到508房的时候,房间的门并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
这是酒店的豪华套间。
在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瓶冰好的红酒,和两只酒杯,一只硕大的龙虾已经开膛破肚,烤的通红的外壳里露出淋着酱汁的虾肉,上好的鹅肝酱也堆砌在精致的瓷盘里。
在酒杯旁的花束上还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卡片,狄艳秋打开一看,上面打印着一排字:宝贝,睡美男已经等你很久了,脱光衣服叫醒我,喂饱了我后,我再喂饱你。
狄艳秋涂抹着蔻丹的指尖轻轻地翻转着卡片,妩媚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她这辈子的成功都是从老男人的床第间得来的。有野心的女人,事业上的成功抵得过原始的欲。望。
可是当多年经营,成功在握的时候,潜藏的性。欲就像压制不住的野兽一样汹涌地铺了过来。
那头像猪一样的邵厅长能满足她什么?本来就不算长的一根,在肥大的肚子的遮掩下更加短小,害得她每次都是隔靴搔痒。
哪能跟自己这位秘密情人比呢?正是热血的年纪,在床上花样百出,那凶猛的力道,就算自己是个风月老手也有些招架不住。
本以为再无机会与他再续前缘,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发来短信。
在阅读短信的时候,自己的双腿间立刻涌现了一股湿意,饥渴的欲。望怎么也压制不住了。在办公室里精心地换完衣服后,她便兴致勃勃地前来赴约了。
走到内室,那个帅气的男人已经赤。裸地躺在了床上。薄薄的床单堪堪掩住健壮的下腹,头靠在垫高的枕头上,紧紧地合着眼儿,伴着音响里放着的舒缓的音乐声,似乎真像童话里的王子,等着妖冶的巫婆将他唤醒。
“一山。”狄艳秋柔声唤道。
可汪一山却只是闭着眼,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年轻人的浪漫啊!
狄艳秋心里不禁甜笑着,两手轻快地解开了自己的风衣。在风衣的里面,她居然只穿了黑色的内裤,内裤上的袜带,紧紧夹着延伸到腿根的黑色丝袜,半透明的胸罩让她的双峰呼之欲出。
和着音乐,女人的腰扭动得如蛇一般,风骚地解开了自己的内衣,褪下内裤,只留下裹着修长大腿的丝袜,慢慢地爬上了床,解开了汪一山身上的棉被。
男人蛰伏在杂草间的器官,虽然还没有反应,但体积已经不容小觑。
狄艳秋伸舌舔了舔自己涂抹鲜红的唇,一张嘴,就把这团软肉全都纳入了自己的口中。可奇怪的是,往日里壮硕的那根,今天却是舔。弄了半天,才慢慢地扬起了头儿。
邵夫人早已按捺不住,连忙跨身骑上男人,用自己湿漉黏腻的蜜。穴去蹭着苏醒了的壮物,准备等它再粗壮些,就纳入自己的体内,解一解难以启齿的瘙痒。
内室的音乐掩盖了细微的开门声,本已被狄艳秋锁上的房门不知道为何突然打开。
邵厅长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当他来到内室的门口时,就看见自己新娶的夫人,像个荡。妇一样,恬不知耻地坐在男人的跨。上浪。叫着。
“不要脸的贱人!”邵厅长虽然胖了些,可绿云压顶的愤怒一下打通了任督二脉,速度那叫一个快,巅着肚子冲到床边,一把就将惊慌失措的狄艳秋拽了下来,狠狠地甩了几个嘴巴后,又冲上前去扯汪一山。
雨点般的拳头照着汪一山的面门袭来。
其实房间里的一切,汪一山都清楚的听到,可是浑身却松懈得连放个屁都不能。
疼痛延迟了好几倍才传入自己的大脑。汪一山毫不反抗地任凭邵厅长捶打了好一会,才积攒起力量,将老男人猛地一推,然后晃晃悠悠地朝客房的大门走去。
许展!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跑!拦住她!
可是门口,白嘉诺正笑盈盈地看着他,看到汪一山胯间的伟物时,还轻浮地吹起了流氓哨。
“汪总,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啊!”
汪一山此时已经心知肚明,原来是这个人联合那个该死的女人,给自己设下了这个卑鄙的圈套……
翠湖酒店的一片混乱,许展是没有福气看到了,她略觉惋惜地叹了口气。
真要感谢白佳柔缝在衣服里的超薄手机。有了它,她才能偷偷地联系白嘉诺,安排下这一切。不知道她从别墅的医护室里拿出的镇定剂好不好用,汪一山是否体会到了她当初任人宰割的无力感?
她低着头,从银行的寄存箱里取出了一个口袋。这口袋里是自己分几次托郭琳琳带出的首饰。
因为出第二天就要出国了,汪一山把身份证和护照都放到了他的一个背包里。许展早上的时候已经偷偷地取了出来。
当初磨着汪一山买的一大推的黄金还有钻戒足够自己支撑一阵子的了。
放下一切,远走他乡需要足够的勇气,可许展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她取出了首饰后,快速地走出银行。
她不知道妈妈的新家在哪里。
但是白嘉诺已经答应自己一定会帮她安顿好妈妈和弟弟。他说,只要是让汪一山不高兴的事情,他是十分乐意而为之。
同时为了答谢她顺利破坏了汪一山和邵厅长固若金汤的暗箱勾结,让白家可以顺利地接手汪一山马上就要到手的一项上亿的大工程。白嘉诺已经委托律师起草了一份网游股票转让合同,自己已经拥有了20*的股权。按着市值计算,应该超过了2千万。不过许展清楚地知道,白嘉诺之所以这么大方,除了自己有利用价值之外,更有些想把自己拐上床的意思。
方才自己已经去了律师楼,委托律师将股票折给汪一山,算是彻底还清了天价债款。两不相欠!
想到白嘉诺发现汪一山坐在自己股东大会的情景,许展又是忍不住一笑。
两个东西都是一丘之貉,让他俩互相恶心着吧!
她给汪一山设下了身败名裂的陷阱,相信邵厅长会耐心仔细地给汪一山刻骨铭心的教训。
可是激怒了野兽的下场也是很可怕的。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被汪一山抓到会是什么下场。
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山差点被巫婆强了,幸好有狂仔亲妈护甲~~~~~~~~~~小展 乃要去哪?
☆、三十一
一场混乱的抓奸风云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候便结束了。
汪一山的药劲儿一过,便挡住了又扑过来的邵局长;不咸不淡地问他;是准备公了还是私了?
邵局长都气迷糊了,自己老婆被睡了;怎么奸夫还拿上乔儿了。
汪一山又近一步解释了一下;公了呢,就是报警;让人民公仆秉公处理,邵局长承担打人的处罚;他承担通奸的罪行。
邵局长心里那个气;新婚姻法也不知什么人拟的;也不知是不是给自己将来犯事儿行方便;除了保护房子保护钱;剩下什么也不保护啊,睡别人的老婆随便!臭小子仗着这点开始得便宜卖乖,再说他一个厅级的官员能因为这种丑闻告官吗?
想到这邵厅长压住了火气问:“那私了又是什么意思?”
汪一山知道自己现在是走脱不了,尽管心里想杀人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他还是尽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伸手拿过自己的裤子套上后,又倒了杯水,润了润发干的嗓子,然后说:“私了,就简单了,我也不追究你打人的责任了,而你也擦擦汗,歇一歇,一会从这个房间像没事人一样的出去,至于以后的事情,等你我冷静下来再详谈。
邵局长的脸都要气成猪肝色了,汪一山喝了些水,感觉身上的力气又恢复了些说道:“我被人下药了,你方才应该察觉到。”
到底是官场的老混子,听汪一山这么说,再想象汪一山毫无反抗地被打了半天,才晃晃悠悠起来的样子,心里也不禁也思量了下,眼睛不由得扫向一旁的白嘉诺,今天这一切未免也太凑巧了!可白嘉诺也悠哉地一晃肩膀,摆出什么也不知道的德行。
可就算汪一山被人下药,自己的老婆可是活蹦乱跳的,看情形,就算是今天没干成,以前也不知滚了几个来回了。想到这,不由的又瞪向了自己的老婆。
此时狄艳秋也穿好了衣服,被扯得狼狈的头发收拢好了,事已至此,她倒是没做无谓的解释,只是坐到另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猛地吸了几口,只一味地垂着眼皮,细瘦的脸颊越发薄幸,也不看人,应该也是为自己接下来的出路做打算。
娶妻当娶贤,这是古语,但真能贯彻到底的男人又有几个?此时邵局长倒是依稀想起了自己的那位下堂妻被逼的离婚时,那忍辱负重的样子……
事已至此,如果不将一切都摆明白,谁也不能走出这个屋子!
他跟汪一山的厉害牵扯太多了,私下闹闹还好,真的撕破脸,谁也得不偿失。
最重要的是,汪一山的背景很硬,表面看好像是个商人,可听说母亲那边倒是颇有些能量,不然他就算是勾搭上了自己的老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也不可能跟上下官员建立联系。
这么冷静下来后,要思量的东西就多了。
白嘉诺这时倒是做起了和事佬,拉住了邵局长,只喊:“消消气,消消气……”
然后语重心长地数落起汪一山的不是,什么太年轻啦,什么人情世故不懂啦。
汪一山感觉自己心里的那根弦快断了。
“行了,别演戏了,你打得什么算盘我们心里都有数,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汪一山突然不耐烦地打断了白嘉诺满嘴的仁义道德,又接着说,“之前的我们商议的LGT工程,我已经投入了大批的先期费用,现在想完全撤出已经不可能了,不过邵局长您可以多加持2%的股份,每年可观的分成,一定能弥补您婚姻的不幸!至于你白嘉诺也别白忙了这一场,你可以把分包LGT下游的基础建设,这可是整个工程油水最多的环节,相信白总你一定会嘴腻得说不出话来,更不会传出什么不利于邵局长家庭和谐的风言风语。”
满屋子的人谁也没料想到汪一山会把见不得光的话,跟抖落牛皮癣患者衬裤里的皮屑似的,说得这么张扬。
一时间竟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什么了。
啪啪啪,有人鼓了一下掌,众人回头一看,居然是狄艳秋在笑吟吟地拍着手。
“汪总,你说得真是太好了!说到底,大家都是做大事的人,今天在这么尴尬的节骨眼儿遇到了,也未尝不是一种缘分。”
说着,她捻灭了香烟,优雅地起身来到邵局长的面前:“邵炳伟,我们俩的事情可以回家再说,可是汪一山是LGT工程的牵头人,没有他,这个外资工程根本不会落到你的经济发展厅的头上,我们省这几年来经济上的成绩可全指望它了,男人啊,可以没有婚姻,没有马上要到手的金钱……但是可得顾全自己的事业。大家以后还要密切合作,倒不如先把心里的不痛快倒一倒,免得以后彼此猜忌,反倒不好了!”
一时间被捉奸在床的婊。子,倒像个训斥不懂事的长辈似的,脸儿上没有半丝方才的困窘。
不过邵局长倒是听出了她的潜台词,自己是政府官员,不好公开持股,汪一山承诺的那些股份,有一半都已经落在她的手里。这个婚也不是说离就能离的。
听到这,邵局长两只埋在肉里的绿豆眼恶狠狠地瞪了狄艳秋一眼。
最后他也觉得自己这个捉奸的丈夫,在功名利禄的诱惑下大失伟男子的雄风,只能气鼓鼓地顿了顿脚,然后转身离开。
狄艳秋别有深意地看了汪一山一眼,又瞟了一下白嘉诺,也拿起背包,离开了客房。
白嘉诺被狄艳秋看得倒是心中一凛,光顾着看汪一山的笑话,自己其实诱着邵局长来这,颇有些不妥,可太心急于用LGT工程来弥补自己的现金断裂环了,一时间也顾不上许多了。相信自己安排在对面楼里的助理,一定用高清晰摄影机录下了方才的一幕精彩的一幕。有了把柄在手,他的心顿时安生了许多。
当他也想走的时候,汪一山却阴沉地说:“站住!”
白嘉诺无辜地看着汪一山:“还有事?”
“这么大的一块肥肉,白总你该不会以为只要闭嘴就能吃到吧?”
汪一山站起了身,走到白嘉诺的面前,“邵局长的事情,你要忘得一干二轻,可是……许展的下落,你得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了,不然的话,LGT?你连闻闻味儿都是妄想!”
白嘉诺心里再次暗暗吃惊,这个许展究竟有什么魔力?汪一山竟然肯再次为了她砸下大笔的银子?
许展其实跑得不算远。
她在等电话,等待着白嘉诺的电话,只待他查到了妈妈的新住址,自己就去偷偷地接妈妈和弟弟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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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和钻戒的价钱还算公道。只是汪一山给她买的那个什么卡地亚的那个镯子,再高贵的血统有个屁用,镀金的就是镀金的,因为不带发票,居然只当了一千块钱。
许展撇了撇嘴,将现金小心的放在挎包里装好,钻到一家路边的面摊旁,咬了一碗刀削面加了一颗卤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就接到了白嘉诺的电话。
“我查到了你妈妈的新住址了,就在衡水大道37号的207室,我可以派车送你们离开,你什么时候能赶到?”
许展心里一喜,从面摊到衡水大道走着去,不超过15分钟的路程。她刚想据实回答,却心里犯了嘀咕,嘴上说道:“我已经出了市区,得一个小时候才能到。”
许展打了一辆车,不到5分钟便来到了衡水大道。
这里是一片新开发的小区,入住率不高,白天的时候,小区里都没有几个人。
许展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闪进了小区门口的对面的老旧居民楼的楼洞里。
她并没有等太长时间。
过了不到10分钟,她就看到了汪一山的车,像一道闪电似的滑进了小区里。在他的跑车后面,是他的打手们惯常开的2两辆奔驰的越野车,相信里面坐了不少膘肥体壮的爪牙。
冷汗从后背一下子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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