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亮分析道:“莫不是那个山洞和这小岛是相通的?”
“这贫道就不清楚了,那山洞的机关是公主发现的,她说机关非常精妙,定可以将觉班困住的!没想到这老小子属耗子的,钻到这儿来了,真是冤家路窄呀!”
另一边,觉班面色青紫,浑身上下龌龊不堪,一看就知道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呆的太久了,衣服都霉变了,他乍一蹦出来,被外面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晕头转向,在空中上蹿下跳,哇哇乱叫,折腾了好半天,才辨清东西南北,忽地一低头,正好跟下面的空空道人四目相接,当场跟个炸毛狮子一般发飙了。
“哇呀呀!不想老衲重见天日的第一眼竟看到你这个老杂毛,也好,反正老衲也要找你算账,如此倒是省事了,纳命来!”
他把掌一立,泰山压顶,奔着老道的天灵盖就拍下来了。
空空道人抽身往旁边一闪,飞起一脚,一招兔子蹬鹰,踹向和尚的面门。
觉班一晃身形,也躲开了。
两人插招过式,斗在一处。
老道被觉班拖住,腾不开手了,剩下的张小七众人又陷入了被动,面对攻过来的杀手们,手忙脚乱,疲于招架。
一时间,小岛上刀光剑影,乱箭纷飞,打成了一锅粥了。
打着打着,吴老三猛然发现刚刚觉班蹦出来的那块岩石下面有一个黑黝黝地洞口,那洞不大,在周围荒草的掩映下,非常隐蔽。
他灵机一动,坏水儿来了,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摸摸下到洞里,只露出半个脑袋,仰着头观察上面的情况,一见到有敌人靠近了,就抽冷子照着裤裆捅一刀,得手了立刻缩进洞里,猫一会儿再出来接着捅,如此反复,忙得不亦乐乎。
他正得计之时,忽而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叫喊,“谁在那里?外面出什么事了?”
吴老三一愣,顿时就觉得后脊背发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诶我去,什么情况?莫非洞里还有人?”就地在洞口处一趴,不敢动弹了。
不一会儿,那声音又响起来了,“喂!说你呢,你在做什么?怎么不动了?”
吴老三的心突突地狂跳不止,战战兢兢地扭回头,往洞里张望,斜坡下,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谁、谁谁谁、谁呀?”
下面的那人也顿了一下,一张嘴,哇哩哇啦冒出一通突厥语来。
吴老三自小在边境长大,长年跟突厥人打交道,对突厥语自是再熟悉不过了,一听对方自报家门,说自己是突厥的大汗颉利,命令他赶快下去帮忙,甚是诧异,也用突厥语回道:“你、你说你是颉、颉利?”
“对啊!正是本汗!你还不快快下来?”
“好、好、好吧!”吴老三不明就里,也想下去探探情况,壮着胆子,拎着刀,小心翼翼地顺着斜坡往下走。
来到洞底,借着洞口处照下来的亮光,他看到满地倒毙的尸体,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靠在一面石壁上,腿部受了重伤,无法动弹。
吴老三一见这种局面,心里的紧张立刻消退了一大半,径直走到那人面前,仔细打量,那人一身汉人装扮,身上沾满了血渍,脸上胡子拉碴,大眼泡,大鼻子,鲶鱼嘴,横肉突突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善类。
那人看着吴老三到了,急叫起来,“快!快点带本汗离开这里!出去后,本汗必有重赏!”
“你、你别急,我、我还得问问,你、你是颉利大、大汗?你、你怎么跑到地、地洞里来了?这、这些尸体是怎、怎么回事?”
“适才本汗带人经过这里时,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和尚来,袭击了我们,将我的护卫都打死了,本汗也受了伤,没法行动了,现在便是你立功的大好机会,快点带本汗出去吧,以后你的好日子就到了!”
可他说完了,却发现吴老三丝毫不为所动,还在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不禁叫道:“你还在等什么呢?”
“呵呵,我、我在静静地看、看你吹、吹牛皮呀!”
“你什么意思?”
吴老三索性用汉话说道:“别、别装了,你、你真拿我当二、二百五了?告、告诉你,小、小爷我也是见、见过大、大世面的人!颉、颉利早就被抓、抓到京城去了,怎、怎么可能跑、跑到这儿来呀?你、你小子必、必定是在忽、忽悠我呢,先、先是用大、大人物把我吓、吓懵,然、然后趁我不、不备,突、突然下手,这、这招就是偷、偷鸡摸狗之计,对、对也不对?”
那人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是什么人?你、你靠稳了,说、说出来吓、吓破你的狗胆!我、我便是怀远县、县令张小七!手、手下的第、第一捕头,吴、吴老三!”
那人一听,大怒,照着吴老三的脑袋劈头盖脸就是一刀。
吴老三抽身跳到一边,“我、我说什么来着,果、果然是偷、偷鸡摸狗之计呀!遇、遇到我这样的聪、聪明人,算、算你倒霉,你、你就给我留、留在这儿吧!”说着,他抬手一刀,刺向了那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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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孤岛乱战(中)
张小七众人在这巴掌大的孤岛上再次陷入了危机,先是官府派来的杀手对他们发起了总攻,而后老秃驴觉班又冒出来了,拖住了他们之中最厉害的空空道人。
形势十分严峻,可就在众人拼死奋战之时,吴老三却在觉班钻出来的地洞里遇到了一个怪人,那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突厥大汗颉利,因被人攻击,受了重伤,要求吴老三将他解救出去。
吴老三压根就不相信,当场戳穿了对方的诡计,说的是义正辞严。
那人恼羞成怒,想偷袭他,被他反手一刀,刺在了胸口上,“噗!”一下子捅了个透心凉,尸身瘫倒在地。
“哼!想、想忽悠我?你、你还嫩点!”吴老三还挺得意,弯下腰在尸身上摸了一圈,找到一个**的小铁棍,他歪歪嘴,“哎呀,一、一个破棍儿都、都能当宝、宝贝,就、就这也是大、大汗?”说着,他随手把铁棍揣到自己怀里,转回身,沿着斜坡原路返回。
他刚一露头,洞边上的朱老大大叫起来了,“好啊!你小子在这儿呢!我说怎么半天不见你,原来我们大伙都在玩命,你跑到洞里躲清闲去了!”
“你、你看你,吵、吵吵把火地,像、像什么样子嘛,要、要我怎么跟、跟你解释呢,总、总体来说,这、这是我的战、战术!懂、懂吗?”
“战术个屁!你倒是说说,刚才这段时间你去做什么了?”
“没、没啥,这、这洞里有、有个小杂碎被、被我给收、收拾了!”
“你就吹吧!我看你分明就是怕死!”
吴老三急了,“谁、谁怕死了?我、我是真……”
“你们还在这磨叽什么?”他还没说完,张小七赶过来催促道,“前面的兄弟都快顶不住了,快点跟我上!”
“哦,是!”两个人不敢再斗气,忙不迭跟着张小七迎敌去了。
他们刚跟敌人交上手没多久,突然,从众人游过来的那一侧河岸上传来了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与此同时,杀手们的攻势也停止了,转而纷纷狼狈逃窜,退回到木筏上,离开了。
众人大惑不解,收起武器,站到高处向河岸那边眺望。
只见那段河岸一片血红,那不是鲜血,那是血妖子!它们就好像红色的海浪,漫山遍野,正在尽情地享受盛宴,一走一过,就把杀手们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那些坐木筏回去救援的杀手也不例外,刚到岸边,人就没了,整个河岸成了一个血腥的屠宰场,到处都是绝望的嚎叫。
张小七、吴老三和侯五等人曾经在阎罗殿的蛇窟中死里逃生,对那段恐怖的经历本就心有余悸,今日又见此情景,一个个脸都吓绿了。
吴老三哆哆嗦嗦道:“大大大、大、大人,血、血血血、血妖子!”
张小七埋怨道:“瞧你一惊一乍的,怕什么?它们又没冲咱们来!”
“大、大人,你、你忘了吗?侯、侯三爷杀、杀过它们的同、同伴哪!最、最要命的是,这、这些畜生会、会游泳啊!”
众人闻言,大骇,都不由自主地一缩脖,猫在岩石后面,不敢露头了。
程怀亮疑惑道:“诶,刚刚你们注意到没有,追杀咱们的这拨杀手都快被蛇吃光了,可河另一侧的黑衣杀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既没有救援,也没有撤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侯五眉头紧锁,点点头,“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你分析得很对,保不齐他们真就不是一伙的,我估计,如果河对岸的那些黑衣人不是官府的人,那就是真正的突厥杀手了,而这些血妖子十有**就是他们放出来的!”
“是吗!”张小七倒吸了一口冷气,“哎呀,若是这样的话,这局面可就有点复杂了!”
他们说话间,就听旁边的吴老三一声惊叫,“啊!完、完了!”随即两眼一翻,往后一倒,人事不省。
“老三!”众人急忙围过去查看,就见吴老三脸色苍白,裤子也尿了,应该是吓晕过去了。
众人反应过来,再往外看去,小岛附近的水面已被染成了红色,不少血妖子已游到了小岛的浅滩上,正往上爬呢!
危急时刻真的到了,可另一边,空空道人还在和觉班缠斗呢,李恪也已经加入了战团,依然还是打得难解难分。
这可怎么办?要知道一旦被这些玩意儿盯上了,上天入地都跑不掉啊!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张小七索性也放开了,三下两下攀到众人前面的一块巨石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群蛇,凛然道:“来吧!孽畜们!我是这儿的老大,要吃也是先可我来,吃饱了赶紧走,小心撑死你们!”
“大人!”
“帮主!”
“小七兄!”
张小七也顾不上许多了,把眼一闭,腰杆一挺,就站着等死了。
忽而,一股浓烈的怪味迎面扑来,直呛鼻孔。紧接着,似乎还有很多细小的粉末落在了他的头上和脖颈里,滑腻腻地,弄得他奇痒难耐。
“谁在捉弄我?”他气呼呼地睁开眼睛,定睛一看,登时声音颤抖了,“娘子!你来了!”
翟珊嫣然一笑,“相公,稍安勿躁,我在帮你撒药驱蛇,你且等我片刻,待我把药分给大伙,咱们再聊。”
“好!好!”张小七激动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估计早就扑上去拥抱了。
很快,翟珊往众人身上都撒了药,又往附近的地面上撒了一些,这药果然见效,那些血妖子一闻到气味,迅速躲避,退回到水里,散去了。
危险暂时过去,翟珊返回来跟众人相见。
张小七一把抓住翟珊的手,“娘子,你这些日子做什么去了?有没有遇到危险?真担心死我了!”
“相公,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看到你安然无恙,我真是太开心了!对了,你执行的到底是什么任务?为什么要去阎罗殿那种地方啊?”
翟珊笑盈盈道:“好吧,反正现在我的任务也有眉目了,既然你问起,我就把事情告诉你吧。”
“如此最好!”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早朝,你为我顶撞皇上,被皇上贬出京城,当时我本想暂且隐忍,等散朝后再跟你一起走,可皇上却把我召进了宫中,向我交待了一个任务。
他怀疑**寺塔刺驾的事情是颉利余党所为,命我秘密追查此事,尤其加紧对颉利的监视。
我一开始担心你的安危,想把这个差事推掉,可皇上说,他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了,要我尽可放心。他还说,只要我完成了任务,就可以替你将功赎罪,允许你回京,以后也不会再责罚你。
我觉得皇上金口玉言,必定不会欺瞒我,就答应了。
后来,我在关押颉利的宅院外潜伏了一些日子,终于在一天夜里看到一个人影飞进颉利房中,他们谈了半个时辰后,那人又飞走了,我便在暗地里跟踪他。
一路顺藤摸瓜,追到了他们的老巢,在那里探查的时候,我碰巧见到你们遇险,就放下吊桥,将你们救下了。
那时候,我刚刺探完情报,不敢暴露身份,唯恐让敌人知道,打草惊蛇,所以就没敢把实情告诉你,看你们脱离了危险后,我便回京向皇上复命,皇上又让我接着监视颉利的动向。
唉,那段时间,我日日挂念相公,几次向皇上请辞,他都不准,最后,我就想一走了之,不再管了,可偏巧这时候,皇上找到我,说他已经下旨让你做了怀远县令,处理政务又不会有生命危险,让我不要有顾虑,你这边有什么消息,他会随时遣人告知我。
我一想,也罢,那就再等等吧,随后的日子里,皇上隔三差五地派人过来,传递你的消息,就这样,又拖了大半年,突厥杀手们果然行动了,他们趁夜劫走了颉利,被我们在半路上打了伏击,折了大半人马。
可是没想到张道玄还是使了一招移花接木之计,将颉利救走了,我只好只身追踪到这里,恰好又赶上你们被蛇围困,便用了之前我从阎罗殿盗来的驱蛇药,帮你们解围。
相公,你看到对岸那些黑衣人了吗?那便是我追踪的突厥杀手,颉利应该就在他们中间!”
“原来是这样,娘子,你受苦了,哎呀,看你面色憔悴,人也瘦了好多,我真是心疼啊!”
翟珊俏脸泛红,忙小声提醒道:“相公,别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卿卿我我的,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哎呦,娘子说的是,我一见到你就什么都忘了!”
可这种时候,大家都紧张到极点,谁还能察觉到这对夫妻久别重逢的温情啊?
侯五依然分析道:“适才听帮主夫人所言,这些突厥杀手是真没少折腾啊!帮主,你看出来没有?他们设计把我们引诱到阎罗殿围歼,还有后来他们在咱们撤往千金堡的路上打伏击,这两件事应该都和他们营救颉利有关联。我觉得张道玄是想先一步将我们这些障碍铲除,为他们把颉利带回这里铺平道路啊!”
程怀亮当即赞同道:“听侯三当家这么一说,这张道玄真是诡计多端哪!可眼下咱们该怎么办?一个觉班都已经够棘手的了,咱们还怎么对付对岸那么多突厥人呢?”
翟珊道:“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把觉班击败再说吧!相公,你且在这等我,为妻去去就回!”
“娘子!小心哪!”
翟珊点头,往空中一纵,挥动双锏,跟空空道人和李恪一起力战觉班。
众人都在下面全神贯注地观察战况,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又出事了,骤然间,就见河水翻腾,咕嘟咕嘟直冒泡,好似烧开了一般,众人所在的小岛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
众人猝不及防,都被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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