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地方,他才发现刺客们早已将那里封死了,想活着下去,根本不可能,他刚迟疑了一下,后面的刺客又杀上来了,现在已别无选择,他只得踉踉跄跄地往楼上跑。
就这样,又来到了第三层大殿,张小七浑身都是血了,回头看了看,没有刺客跟上来,这才稍稍缓了口气。
另一边,翟珊和物部四人还在缠斗当中,尽管翟珊攻势凌厉,已占了上风,可物部四人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死缠烂打,没完没了,一时半刻想要取胜,还真是很困难。
张小七看在眼里,听着楼下的厮打声和惨叫声,心似油烹,“出不了塔,找不来援兵,皇上该怎么办?再耽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唉,要是娘子能腾出手来帮忙就好了!”
对面的物部还嘚吧嘚不停地给其他三人加劲,“都快快地!为了两千两,一定要顶住地干活!有志者事竟成,回去平分,每人四百两!马鹿野郎!”
张小七被吵得心烦意乱,憋不住劲,骂上了,“妈了个巴子的!四个东洋贱人!为了点臭钱,脸都不要了,真是恬不知耻!人贱脑袋还不好使,两千两四人分,一人四百两,真是弱智的干活!”
野上听见了,一边打一边还不忘给物部提醒:“将军!那小子在骂你,良心地大大地坏了!”
“马鹿野郎!”物部气得语无伦次,“大胆狂徒,忘恩负义,竟敢挑战我的智商,真是自不量力、班门弄斧!哇呀呀!一人四百两,死了也要上!”
“真他娘的没出息!四百两就让你们卖命了?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张小七一着急,把皇上给他的龙纹玉戒掏出来了,“这是当今圣上的御戒!让你们这些东洋杂碎开开眼,就这宝物换成的钱,让你们撒欢打滚花,花八辈子都花不完!”
其实,张小七没想太多,只是一时气急,信口开河,得什么说什么,或许他们一溜号,娘子就有机会了,可哪知他一说出来,物部的口气登时就变了,“住手!自己人的干活!自己人!”四人“噌噌噌噌!”跳出圈外。
翟珊也颇感意外,赶紧飞身过来,将张小七护住。
物部四人颠颠地凑过来,眼睛贼溜溜地盯住了张小七手里的戒指。
野上探头探脑,一脸困惑,“这个戒指怎么绿油油的?”
田中也惊叹连连,“将军!快看快看!戒指上还有条毛毛虫呢!”
“你们懂什么?”物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绿色代表庄稼,毛毛虫代表蚯蚓,是专门为庄稼松土的,这个戒指寓意着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干活,不愧是皇帝的戒指,真是大大地有品位!”
张小七都听傻了,心说:“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啊!没想到居然还有比我缺心眼的!哎呀,到了这步,下面我该怎么糊弄他们?要是程怀亮和楚恒他们在这就好了,可是现在我又没办法叫他下来呀!”
赶鸭子上架,不是自己擅长的活儿,就是不好干哪,他挠着头,想了想词儿,支支吾吾道:“这个嘛,看来你们也都知道了这戒指的价值,那……”
“啊!我明白你的意思!”张小七还没说完,物部就自作聪明,打断道,“你是想把这个戒指送给我们,但是你要提条件,对不对?放心,我们东瀛人大大地讲信用!只要你把戒指给我们,什么要求都可以,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干活!”
“恩!”张小七频频点头,“你们说得确实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戒指毕竟是我家皇上的,你们要拿,也得经过他老人家的首肯才行,我也不好擅自做主啊!”
“那皇帝陛下哪里地干活?”物部急问道。
“啊,他就在楼下!”
“太好了!我们这就去拜见他!”物部一挥手,“快快地!”四人火急火燎地冲下楼去。
随后就听到下面一通嚎叫声,“什么人地干活?竟敢伤害皇帝陛下,马鹿野郎!”接着,“噼里扑通,啪啪啪啪,啊!啊!”打起来了。
张小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旁边的翟珊这才趁机问道:“相公,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伤成这样子?全身都是血呀?”
“别问了!皇上来了,就在楼下中了刺客的埋伏,现在凶多吉少,你也赶快下去增援!”
“可是,我去了,你怎么办?你伤成这样,谁来保护你呀?”
“别管我,我没事,你快去!那些刺客凶悍异常,多耗一点时间,皇上就多一分危险,你先撑着,我上去再给你们找援兵!”
翟珊心疼地看着张小七,依依不舍。
“哎呀!娘子,没时间了!快去吧!”
翟珊无奈,“那好吧,相公,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呀!”说完,也下楼去了。
张小七听着下面的动静,悄悄顺着楼梯往下走了几个台阶,俯身向下张望,那些护卫皇上的大内侍卫已经死伤大半了,不过翟珊和四个东瀛武士的出现,缓解了危机,虽然不足以击退刺客,但是保护皇上,支撑个把时辰,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小七总算放下心来,转回身往楼上跑。
来到第五层大殿,双方的战斗还在继续,程怀亮一见到张小七,一脸惊愕,“小七兄,你这是怎么搞的?”
“程贤弟,出大事了!”张小七压低声音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程怀亮一听,也慌神了,“这么说,皇上是被刺客困住了?这可怎么办?咱们这些人都不会武功,即使下去了,跟送死也没什么区别呀!”
张小七想想也是,“要不我去楼上看看空空道人现在怎么样了,若是他能腾出手来,那可解决大问题了!”
“也只好如此了!”程怀亮又从怀里把他的秘密武器阴阳合欢散拿出来了,“这个你拿去!”
“诶?这个有什么用?”
“不懂了吧?越是厉害角色,越得用损招,这是兄弟的经验之谈,你信我的话就行了!”
这时,在远处指挥战斗的李元昌一眼看到了程怀亮手里的小瓶子,气得哇哇怪叫,一个劲地尥蹦儿,“哇呀呀!小猴崽子!你缺德带冒烟儿呀!又拿那**害人,此仇不共戴天,本王跟你没完!”
“看到没?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程怀亮还挺得意。
“那好,听你的,我试试看!”张小七拿过阴阳合欢散,离开第五层大殿,接着往上走。
不出片刻,上到了第七层,他再一看,嚯!大殿千疮百孔,都成了废墟了,到处是断壁残垣,房盖被掀开,正呼呼地往里灌风,仰起头,都能看到漫天的星斗,地面被打出了很多陷坑,稍不留神就可能掉下去。
空空道人和觉班已经停止了交战,正各自坐在一处运气调息,他们身体四周气流翻涌,离得近了,都能感到热浪袭人。
这里已到了一招定胜负的最后关头了,虽然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可这只是暴风雨的前夜罢了,双方都在迅速积攒功力,谁率先出招,谁就是最后的胜者。
张小七毕竟也曾是练家子,在这方面有点经验,一看双方的气色和坐姿,就猜了个**不离十,“哎呦呵!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既如此,那我上去搅和搅和!给这老秃驴松松骨头!”
他从地上操起一段破木板子,蹑手蹑脚地来到觉班身前,抽冷子就想给他来一下家伙。
可他刚把板子举起来,就见觉班噌地一下蹿了起来,双脚跋地,骑马蹲裆式站定身形,呼哧呼哧地蛤蟆气鼓起来。
“哎呀!不好!这是要发功了呀!”
张小七又看向老道,还在那坐着,没动静,急了,把大板子抡圆了,照着觉班光亮的大脑壳,一顿暴揍,直到把板子都打碎了,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觉班的腹部飞快地鼓了起来,运气的声音越来越重,两颗红眼珠子往外突突着,都快要喷火了,整个人就像个刚出锅的烧鹅似的,呼呼地直冒热气,随着他气脉的运转,他脚下的地板在剧烈的抖动着。
看这架势,老家伙已经卯足了劲了,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呀!
“不行!决不能让他得逞,他要是胜了,皇上和这塔里的同伴都得玩完哪!”
倏忽间,张小七想起程怀亮说的话了,“对付狠角色,就得用损招啊!他娘的!那我就试试吧!”他把阴阳合欢散掏出来了,拔掉塞子,对准了觉班那好似公牛发情了一般的大脸,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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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救驾(中)
春/药,其作用不言而喻,就是用来催情的,普通人服用尚且都会激情似火,欲罢不能,一发而不可收拾,要是用在正憋大招的觉班身上,会是什么样后果,想想都知道,那无异于火上浇油啊!
可张小七情急之下,哪能考虑那么多呀,冲上去,一瓶子阴阳合欢散,一点都没剩,全泼过去了。
觉班本来就在大喘气,这下正好,照单全收,都吸到肚子里去了,随后就见他身体猛地一震,蛤蟆气鼓也中断了,整个人就像个雕塑似的,定在那里,不动了。
“嘿嘿!老秃驴!这回歇菜了吧?”张小七以为自己得计了,还挺得意,傻呵呵在那看热闹。
不过好景不长,一转眼的工夫,觉班的肚皮就胀大了一倍,脑袋也跟着肿胀起来,脸色迅速由红变紫,青筋暴起,面目狰狞,五官都挪移了。
“诶?这是什么情况!”张小七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一个没留神,脚下一空,踩进了陷坑里。
就在这个时候,“火药桶”终于爆炸了,“嘭!”好似一声闷雷在耳畔凭空炸响了,张小七抱着脑袋蜷缩在坑里,迅猛的气浪在头皮上方一扫而过,带得碎木渣子哗哗地往下掉,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爆裂声,大殿里一片混乱。
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风暴才渐渐平息下来,张小七抖落身上的尘土,战战兢兢探头看了一圈,确定暂时安全了,才起身,迈步走出陷坑。
整个大殿被扫荡得空空如也,就只剩下外廊上一段残破的栏杆,在嘎吱嘎吱地随风摇曳。
张小七心有余悸,“一个跟头捡回一条命,摔得真值,不然的话,这么近的距离,就这一下,直接就能把我打没了,渣都不会剩啊!”他壮着胆子四处摸索。
没走多远,他就发现觉班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嘴角挂着血迹,一动不动。
他走过去,尝试着轻轻踢了觉班两下,没反应,“诶?老秃驴该不会发大招失误,一不小心把自己崩死了吧?”又连踢了两脚,还是没动静,他来劲了,撸胳膊挽袖子,“呸呸!”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上去一顿扁踹,“他娘的,老秃驴!你也有今天!”
他正打得起劲,哪知觉班抽冷子从地上弹了起来,二目圆瞪,在空中单手一伸,好似鹰爪一般,抓向了他的脖子,“小崽子,去死吧!”
“啊!”张小七猝不及防,扑通一声摔了屁墩儿,再想躲可躲不开了,只得闭上眼睛,乖乖等死。
忽地掌风一扫,耳笼中就听见“啪!”一声巨响。
张小七吓得一哆嗦,“诶?怎么没啥感觉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完好无损,“怎么回事?”诧异地睁开眼睛,原来空空道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前。
“老伙计,胜负已分,差不多就行了,非要逼贫道出手了结你吗?”
觉班刚刚吐了一口血,半跪在地上,用手捂着心口,看样子受伤不轻,“我、我不服!要不是那小崽子使坏,害我打错了方向,你必死无疑!好啊,你,还有那小崽子,你们都等着,这个仇我记下了!早晚有一天,老衲会回来跟你们算总账!”说罢,他忽地脚尖点地往空中一纵,飞身而去。
空空道人也没去追,笑盈盈地走回来,对张小七一挑大拇指,“小七兄弟,看不出原来你还有这一手,这招釜底抽薪,真是叫贫道开眼了,看来到底还是得你我联手,才击退得了敌人哪!”
张小七心中着急,也没啥心情跟老道调侃,“道长别取笑我了,我是找你帮忙来了,皇上来了,不慎中了刺客的埋伏,被围困在第二层大殿里,眼下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快随我去救驾吧!”
哪知空空道人一听,脸色登时就变了,“你让我救李世民?哼,贫道只在乎他家的宝贝,他是死是活与贫道何干?”
“诶?老道,你这是什么道理?你连我都救,为何不救皇上?”
“这不明摆着吗,你是贫道的朋友,他又不是,我凭什么救他?要贫道出手也行,让他出点血,拿出点宝贝来换。”
张小七急了,“老道,没想到你如此唯利是图!你他娘的跟那四个东洋败类有什么区别!”
“呵呵,想激怒我?你以为我会像你那么傻?贫道做事一向是有原则地,像这种不划算的买卖,即使不费什么劲,贫道也绝不会做!”
张小七鼻子都气歪了,“你到底救不救?”
“不救,不救,就是不救!没什么事的话,贫道就告辞了,有这工夫,还不如回去吃点宵夜呢!”
说着,空空道人就要动身离去,张小七深知这老道来无影,去无踪,真要是走了,再想找回来可就难了,一把扑上去,扯住他,“别走!你不是想要宝贝吗?我这有,给你便是!”
“哦?”老道转回身,“你可不要糊弄我,寻常的东西,贫道可看不上眼哪!”
张小七堵着气把龙纹玉戒拿出来了,往老道眼前一举,“看看!这件怎么样?能不能入你的法眼?”
空空道人眼睛一亮,“哎呦!李世民的最爱的玉戒,贫道心仪已久了,几次入宫都没能得手,这回算是如愿以偿了,还是小七兄弟够朋友,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一伸手将戒指抓过来,直接戴在了手上,“恩,正合适,你瞧瞧,贫道的这双手跟皇帝老子的也差不多嘛!”
张小七颇为无奈,可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急着催促道:“宝贝你也收了,别废话,赶紧跟我去吧!”
“好吧,那贫道就看在小七兄弟你的份上,姑且走一遭吧!”老道懒洋洋地跟着张小七往楼下走。
两人先到了第五层大殿,可蹊跷的是这里的战斗也结束了,大殿里已恢复了平静,程怀亮正带着人在一处角落里找寻着什么。
“诶?程兄弟,你们这么快就打胜了?抓到了狗四儿没有?”
程怀亮显得无精打采,一脸的茫然,“哪打胜了?叫那老狐狸逃了!”
张小七还不太相信,“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在五层塔上,他能逃到哪去?难不成跟我一样,跳塔了?”
“别提了,方才我们正打着,突然就响起吱吱的响声,我还纳闷哪跑出一只大老鼠来啊,可不知怎的,老狐狸一听响声,立刻就带他那一帮狗杂碎跑到了那个墙角,他在墙上乱按了两下,他们那些人就都下去了,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人都跑了,这地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到现在我们也没找到机关的位置。”
“又是机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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