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李元昌脸色铁青,“那李恪就是浪荡子,他在哪鬼混,本王怎么知道?”
张小七催促道:“罢了罢了,看这意思,分明就是相中了嘛,**一刻值千金,咱们就不要在这浪费人家的时间了。”
“恩,也是,既如此,良辰美景,就请二位好好享用吧!”程怀亮命人过去撬开两人的嘴,把药硬灌进去,而后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将两人和一头母驴关在了牢房中。
一夜撕心裂肺地嚎叫后,次日清晨,张小七和程怀亮准时回到牢房,再一看,只见两人蜷缩在墙角,黄汤绿沫子吐了一地,着实被折腾得够呛,那头小毛驴依然站在原地,毫发未动。
张小七惊叹不已,连连叫好,“行!真行!没想到像你们这样的淫贼,竟然也有坐怀不乱的时候,这定力估计连庙里的高僧都要望尘莫及了!”
程怀亮就问:“哎,王驾千岁,怎么样?这回总该想通了吧?”
李元昌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翻开眼皮看了他们两眼,扭过脸去,一声不吭。
张小七不由得有点惋惜,“啧啧!我懂了,闹了半天,是姑娘不合咱们狗四儿的心意呀,早知如此,你们俩就直说嘛,看这罪受的,罢罢罢!这回就让我来弥补一下吧,来呀,牵走小红,把小刚带进来!”
“嗯啊!嗯啊!”狱卒又牵了一头毛驴走进牢房。
侯君集噌地一下站起身,脸色白里透黑,红中带紫,“可恶!你们两个孽障!还想故技重施,你以为我们怕这个吗?”
“潞国公,别这么急于下定论嘛!好好看看,此驴非彼驴也,这可是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啊,刚刚我给它喂了点阴阳合欢散,它正在兴头上……”
“等等!不要!我说!”张小七的话还没说完,李元昌就主动服软了。
“呵呵,这不就对了嘛!说吧,你把殿下藏到哪了?”
“大庄 严寺。”
“怎么可能?”程怀亮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要是藏在荒山野岭,我倒还相信,可那庄 严寺是皇家寺院,香火鼎盛,黎民士绅往来众多,你是如何掩人耳目的?”
“这就不用你管了,信不信由你!”
“那你倒是说说,殿下藏在庄 严寺何处?我们如何去救?”
李元昌冷笑了一声,“呵!你把本王当成傻瓜了吗?若是你们救出了李恪,言而无信,回来对我们痛下杀手,我们找谁说理去?”
“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带我们一起去,当场交换人质,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张小七撇了撇嘴,“老家伙还想跟我们讲条件?想的挺美呀!”
李元昌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王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庄 严寺的人都只听本王一人的,若是没有本王出面,你们就是将那里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一点线索,而且倘若本王遇险的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李恪那小子肯定也不会好过的!你们若不信,可以去试试!”
张小七和程怀亮对视了一眼,知道问到这个地步,已经差不多了,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好啊,那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我们也告辞了,二位就先在这里将就一下,若还是寂寞,我们把小刚留下来陪你们也行。”
“你!”李元昌急得一蹦多高。
程怀亮笑道:“哎呀,王爷息怒,开个玩笑嘛,看王爷你大惊小怪的样子,这么不禁逗,你们也不要太记仇了,说不定大家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嘛!”说着,他一招手,命人将驴牵出去,转回身跟张小七一起退出了牢房。
来到外面,众人碰面,一起回府,见到岑文本,张小七和程怀亮将审问的经过挑紧要的讲了一遍。
岑文本面带忧虑,“李元昌敢把人藏在庄 严寺那种地方,还明目张胆地告诉你们,这其中定有猫腻,要么说明他对自己的布置有十足的把握,要么他就是在骗你们,殿下根本不在那儿。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都绝对不会像他所说,老老实实地跟咱们交换人质的,他的最终目的是利用那里的埋伏脱身,再伺机将咱们一网打尽哪!”
张小七猛地一拍大腿,懊恼道:“唉!这两个畜生还真是欠收拾啊!不行,我这就把小刚给他们放进去!”
“小七!莫要焦躁!此番审问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咱们知道了庄 严寺有李元昌精心布置的机关,而殿下也有很大可能被藏在那里。咱们可以先在寺庙附近撒下人手,暗中查访一些时日,待到查出一些头绪,再做计较也不迟。”
楚恒一拱手,“呃,岑大人,说到这儿,下官倒是有了个主意!”
“哦?楚大人请讲。”
“以下官多年查案的经验,咱们可以使一招引蛇出洞,目前汉王和潞国公被咱们抓住的消息还没有走漏出去,咱们可以利用这点,在庄 严寺周围放出风声,就说汉王已被盗匪劫持,关在郊外的一处破庙里,那些汉王的爪牙得知,慌乱之下,必会有所行动,咱们可以趁机在路上设伏,将他们一举擒拿,问出机关所在,再救殿下就不难了。”
“恩,楚大人此计甚妙!”
其他人也都拍案叫绝,张小七的崇敬之情更是溢于言表,“我就说咱们不能没有楚大人嘛!关键时刻还得靠大人出谋划策啊!”
岑文本提醒道:“不过此事关系到殿下的安危,一定要部署周密,行动果断,一次成功,不能有半点闪失啊!”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接下来,又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补充,开始制定行动计划。
这边放下不提,再说东宫之中,张道玄正坐在密室内闭目养神,呼勒匆匆走进来禀告道:“军师,刚才接到线人密报,李元昌和侯君集被李恪的手下设计抓了,现被关在京兆府的大牢里。”
“恩,知道了。”
“军师,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无动于衷啊?”
张道玄缓缓睁开眼睛,“急什么!我早就料到了,两个酒囊饭袋肯定玩不过那小丫头的。”
“您的意思是他们俩是栽在阿史那云身上了?”
“除了那个小丫头,还能有谁呀?这个鬼机灵,装成什么宇文霞跑来骗我,呵呵,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军师,那您就由着她兴风作浪吗?”
“有什么不好吗?咱们之所以要把李恪他们的注意力引到李元昌身上,不就是为了让他们闹吗?闹得越凶,咱们的计划越隐蔽,成功的概率也就越大!藏在汉王庄园的那一百杀手训练得怎么样了?那丫头有没有发现她带去的那些人都是假的?”
“军师放心,一切顺利,阿史那云可能是害怕露出破绽,什么也没问,而且她现在全部精力都用在对付李元昌,解救李恪上面,根本无暇查咱们的事。”
“恩,很好!”张道玄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对这个小丫头要多上点心,她也是咱们手里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呀!”
“可那小丫头精得很,军师如何能用得了她呀?”
“不然,越是自作聪明的人,越容易上当,小丫头毛嫩着呢,在李元昌那得了点便宜,沾沾自喜,自然会在咱们这吃亏了。附耳过来,我把下一步的计划跟你交代一下!”
“是,军师!”呼勒上前。
张道玄压低声音,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呼勒听完,眼睛就是一亮,“军师,这真是一条好计啊!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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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物部搅闹庄 严寺
时值酷暑,还是午后时分,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天似锅盖,地如蒸笼,偌大的日头晒得人脑仁都疼,京城中最大的寺庙大庄 严寺中,密林花圃间,复殿重廊里,到处都是前来避暑纳凉,礼佛许愿的香客。
物部野三郎和他的三个手下此时正茫然无措地混在人流中,四处乱逛。
野上满头大汗,紧张兮兮,低声对物部道:“将军,为何咱们转了这么长时间,又回到这里来了?”
田中也说:“是啊,将军,这天朝的道路实在是太奇怪了!一条道过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分出这么多条岔路?还要兜个圈绕回来,我认为它是在故意挑战我们的智商,良心地大大地坏了!”
物部一瞪眼,“你们懂什么!天朝有句名言叫做路是走出来的干活,我们是大日本武士,不要丢人现眼!”
树下为难道:“可是,可是天气这么热,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我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废物!这点小小的考验都承受不了,如何能做大事?统统地给我前进地干活!”
“嗨!”
四人左拐右拐,又走了一阵,还是一筹莫展,忽而对面走来一个老妇人,物部分析道:“你们看这老人家慈眉善目,一定会热心帮忙,待我前去问路,你们都在后面学着点。”
说完,他一脸猥琐地迎上前去,“哎!老人家请留步!鄙人听闻你们大唐有句名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鄙人想跟你打听一下道路,请问醉春院地哪里地干活?”
那老妇人上一眼,下一眼看了他两眼,突然惊恐万状,“啊!臭流氓!光天化日跑到庙里调戏人家,人家不活了!”捂着脸撒腿就跑。
“诶?将军,这妇人为何如此惊慌?”野上疑惑道。
物部面露尴尬,掩饰道:“啊!没什么!不过是被本将军的虎威震慑住了而已,算了,咱们再找别人,你们看,那边有一个秃驴在扫地呢,我再去问问!”
“将军,那不是和尚吗?你为什么叫秃驴?”
“你们太无知了!在天朝,和尚就叫秃驴,我们要入乡随俗,用天朝的语言讲话,这样才能拉近距离!”
“嗨!还是将军英明!”
物部野三郎又颠颠地走过去,抱拳行礼,“你好!秃驴!鄙人听闻你们大唐有句名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能否请秃驴跟鄙人说一下,醉春院地哪里地干活?”
和尚闻言就是一皱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也!”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哎呀,这秃驴的境界就是高啊!说的话都包含着佛理,你们都听不懂吧?”
其他人摇摇头,“将军,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他在告诫我们,要谦虚低调,不要张扬,像去妓院这种好事是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
说话间,忽然就听不远处一阵喧闹,“那四个倭人在那儿呢!快!别让他们跑了!”刚刚被问路的扫地和尚领着一大帮寺内的僧人,操着家伙,叫嚷着冲了上来。
到了跟前,众和尚将四人围住,那扫地和尚叫道:“就是他们,这些倭人骂咱们是秃驴!”
领头的怒道:“大胆贼子,竟敢跑到皇家寺庙撒野,亵渎佛门净地,哇呀呀!是可忍,孰不可忍!”
野上一脸困惑,“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秃驴为什么这般愤怒?”
物部也有些不解,“秃驴们,你们地什么地干活?”
这时,那老妇人也尖叫着,带着一帮人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老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哭啼啼,“嗯嗯嗯嗯嗯!我不活了!这几个臭流氓见人家有些姿色,上来百般调戏,还要送人家去妓院!人家没脸见人了!”
追来的百姓个个义愤填膺,“好啊,你们四个倭奴!连这样的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别废话了!蛮夷小国的贼厮也敢在这地叫嚣?就是欠揍!上去教训他们!”众人蜂拥而上就欲动手。
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一个个就不怕事大,兴奋不已,还不停地给他们加油打气,“快打呀,上啊!”
物部见此情景,一声大喝:“马鹿野郎!”
“将军,什么意思地干活?”
“就是八嘎呀路!记得要用天朝的语言!上!”
“嗨!”四个东瀛武士,挥舞着东洋大刀,跟众和尚和百姓们打在一处。
可物部四人毕竟是专业的,打这些业余都够不上的选手,那还不胜似闲庭信步,几下子,“啊!啊!哎呦!哎呦……”一时间,场面乱成了一锅粥,惨叫声连成一片。
“阿弥陀佛!住手!”忽而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叫,声似洪钟,一个高僧来到现场。
物部几人抽身跳出圈外,抬眼观望,但见这位高僧一身云锦袈裟,手持一柄九环禅杖,近了瞧,一脸的褶子,长着疤疤癞癞的老年斑,颌下五绺长髯,最奇特的是此人有一双赤红色的眼仁,乍一看,叫人不寒而栗。
周围的和尚急忙迎上去,躬身行礼,“拜见方丈大师。”
“阿弥陀佛!出家人五蕴皆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尔等佛门中人,须知种善因,才能得善果,岂能不思修行,妄造恶业?”
“方丈,弟子等知错了!”
物部闻言,哈哈大笑,依然不懂装懂,“方丈秃驴,你好!我们是大日本的武士,我叫物部野三郎,我们想问一下醉春院地哪里地干活?”
高僧没有介意,彬彬有礼,“阿弥陀佛,施主,老衲法号觉班,不叫秃驴,此乃佛门,还请嘴下留德,不要诳语,不要妄言,阿弥陀佛!”
“哦,哦哦!”物部似懂非懂,“我懂了,你不是秃驴,你是觉秃儿!”
“老衲觉班。”
“哦,原来是班秃儿师父!”
野上都看不下去了,拉了拉物部的衣角,“将军,他叫觉班!”
“你懂什么!本将军早就听到了,这么叫是为了沟通感情,方便交流!”
觉班无奈,“罢了,无非就是个名号而已,施主随便吧!”
“我就说嘛,班秃儿,你看烈日炎炎,连你这样的秃驴脑袋都油光崭亮,何况我们这些日本人,你若能告诉我们醉春院在哪里,我们就带你一起玩儿,大鱼大肉随你吃,女人随你挑,嫖资我们出!”
物部故作大方,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周围的百姓都忍不住嘿嘿地偷笑。
“阿弥陀佛!”觉班表情不太自然,脸上的肉不停地抽动着,“施主,玩笑了!似这等妄语于老衲而言,只是浮云耳!奉劝施主速速离去,不要搅扰佛门净地!”
“班秃儿!你说得轻巧,要是能走,我们早就走了,你们这的道路错综复杂,还种了这么多树,在我们大日本,像这种地方,都是男女交媾之所,没想到你们大唐的秃驴也是如此,建了这么多僻静幽深的地方,真是大大地会玩儿!”
“真真岂有此理!”觉班火撞顶梁门,再也忍不了了,“鼠辈,佛祖面前污言秽语,成何体统?哇呀呀,老衲要开杀戒了!”一挺禅杖,冲杀过来。
物部一见觉班急眼了,莫名其妙,只得也大喊一声,“马鹿野郎!”
“嗨!”
两边话不投机,当场动手,这一打起来,物部四人就傻了,老和尚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柄禅杖势大力沉,上下翻飞,呼呼挂风,“啪啪啪啪!”仅仅十几个回合,就硬生生地将四人手中东洋刀打飞了出去。
物部四人吓得一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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