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
“小七兄千万不要跟兄弟客气,兄弟最不缺的就是银票,这就是一点心意而已。”
张小七也不见外,接过银票,“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不瞒兄弟,最近手头还真是有点紧,你可是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呀!唉,我这次抗旨不遵,没有去薛延陀成亲,皇上定会怪罪,你怎么样?没有受到我的株连吧!”
程怀亮摆手笑道:“小七兄你多虑了,你走了一月以后,夷男确实派人进京问过,当时长孙无忌那老东西竭力劝皇上下旨捉拿你,可皇上说,他决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区区薛延陀而处罚自己的臣民,夷男若是不满,派兵来攻,那正好,他正愁没有借口扫平漠北呢!
后来,皇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使者打发了,夷男也没敢动手。皇上还下旨令各级州县都不要为难于你,若你回京,依然是武威侯,他还等着你回去替大唐征战沙场呢!”
张小七甚是感动,叹息一声,“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恐怕会让皇上失望了。”
“小七兄何须自责?皇上又不会因此责怪你,你只要进京当你的侯爷就行了,荣华富贵,无上的尊荣,总比你住在这乡野寒舍,衣食无着强多了吧!听兄弟一句,回头跟兄弟一起回京吧!”
“珊妹,你看呢?”张小七转头征询翟珊的意见。
翟珊皱起了眉头,“我倒觉得留在这里挺好的,当官有当官的风险,百姓有百姓的乐趣,只要每天开心,住在哪里又能怎样呢?我们才刚刚安稳下来,过了一段舒坦日子,我只想守在这里,不想再改变了。”
张小七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我现在也没啥本事了,不能为国建功,当这个侯爷也没啥意思!”
程怀亮闻言,有些着急了,“那你连吴王殿下也不帮了吗?他既是你把兄弟,又是你的同门师侄,你就真忍心袖手不管吗?”
“李恪贵为皇子,能有什么事要我管呢?”
程怀亮摇头道:“只怕殿下过得可不如你们这般如意呀!”
“他出了什么事吗?”
“一言难尽哪,本来嫂夫人恢复了记忆,与小七兄团聚,这是件大好事,殿下也替你们高兴,好在殿下还有阿史那云,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殿下以后也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可谁承想,结婚那天,阿史那云也走了。”
张小七疑惑道:“阿史那云不是一心想要嫁给李恪的吗?为何成亲时反倒离开了?”
“谁知道呢!这女孩子的想法真叫人捉摸不透啊,也许人家也有自己的心思吧,总之,殿下可是被害苦了,婚礼取消,朝野上下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皇上为此还把殿下责骂了一顿。这还不算什么,偏在这个时候,宫中又出事了。”
程怀亮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宫中失窃了,紫云阁中丢了一颗丹药。”
张小七不屑道:“不就是个药丸嘛,丢了再炼一颗就是了,何必大惊小怪的。”
“诶,那可不是普通的丹药,据说是一颗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仙丹,炼丹的过程极其复杂,所用的药材是十几种千年难遇的极品,这世上应该炼不出第二颗了。
可不知何故,皇上却一直也没服用,只是把它藏在紫云阁中,不想突然它就不翼而飞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
皇上不愿张扬,只招集了几个亲近的大臣商议对策,谁都知道这差事是个烫手的山芋,没人敢接,长孙无忌那老狐狸就趁机举荐吴王殿下,皇上同意了,降旨让殿下全权办理此案。
哎呀,为了这事,殿下伤透了脑筋,查了快半年了,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他本欲回去请他师父出山帮忙,可到了那,却扑了个空,便想来找你,他自己又不好意思出面,只得叫我前来,要不你和嫂夫人就跟兄弟回去一趟吧,兄弟也好交差呀。”程怀亮面露难色,一五一十把事情讲完。
张小七顿悟,“你兜了这么大圈子,原来为的是这事啊!既是李恪有难处,那我好歹也得出份力,珊妹,你说呢?”
翟珊还是有些不情愿,“非要去京城也行,但你得答应我,这个家你得给我留着,办完了事,我们还要回来的!”
“那是自然!”
商议已定,程怀亮当晚在张小七家留宿。
次日清晨,张小七和翟珊收拾停当,跟着程怀亮启程返京。
夫妻二人想得挺好,去帮帮忙就回来,可是往往天不从人愿,一旦进了这是非之地,就好比鱼钻丝网,鸟入樊笼,想要抽身可就不容易了。此时的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们谈笑之时,又一场变故已经悄然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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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捉贼
张小七和翟珊成亲半年后,平静的生活被程怀亮的到来打破了,为了给李恪帮忙,追回皇宫失窃的丹药,夫妻俩双双返京。
在长安城郊外,他们遇到了早已迎候在那里的李恪。众人见面,难免有些尴尬,李恪规规矩矩上前施礼,“李恪拜见大哥,拜见嫂夫人!”
张小七赶紧将他搀扶起来,“殿下不必多礼,我和你师姐听说你遇到了难事,心里着急,路上不敢耽搁,这便前来给你打打下手。”
李恪面带惭色,“大哥新婚,李恪本不该搅扰,可皇宫失窃案半年都没有头绪,父皇日日督促,要我限期破案,师父又不知去处,李恪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求大哥出山相助了,还请大哥见谅!”
“诶,殿下,咱们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出份力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李恪闻言,多少安心了一些。
众人一路闲聊,回到吴王府中,张小七开门见山,“殿下,你就不要再客气了,时间紧迫,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赶快吩咐吧。”
李恪叹了一口气,“也好,其实,这半年的探查,也不是全无收获,我曾经几次在深夜发现一个黑衣人的身影在紫云阁周围徘徊,便暗中尾随,可那人的身法太快,每次他都是转悠一阵之后,就在父皇的寝殿外消失不见,单凭我一个人根本拿不住他。
我想带大哥和嫂夫人一起入宫捉贼,到时我和嫂夫人负责围堵,大哥可以带着大内侍卫埋伏在周围,随时策应。大哥,你看如何?”
“恩,全凭殿下安排!”
“天色尚早,我现在就带大哥面圣,让父皇准你随我一起进宫查案。”
“好。”
简短截说,李恪带着张小七进了皇宫,面见李世民。
此时,李世民正在两仪殿跟长孙无忌商议政事,见到李恪和张小七一起上殿,心中就明白了**分。
叩拜毕,李恪进言道:“父皇,儿臣此来是想……”
“你不必说了,朕已知晓!”李世民打断了他,转过来看着张小七,点点头,“张小七,你能回来便好,朕绝不会亏待有功之臣,即日起恢复你武威侯的爵位,另加封云麾将军兼任兵部侍郎,准你随李恪一同入宫办案!”
张小七感激涕零,“皇上,臣戴罪之身,蒙皇上恩典,万死难报!”
“你不必如此,你是人才,朕要大大地重用,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朝廷效命,朕不会吝惜赏赐的。”
“臣定然不负皇上的厚望!”
“好,你们下去吧!”
目的达成,两个人高高兴兴退出大殿。
一边的长孙无忌眉头紧锁,启奏道;“呃,皇上,臣有一件绝密之事想向皇上禀奏,请皇上屏退左右。”
李世民不明就里,挥手令殿内的太监宫女退下去,诧异地问道:“辅机,何事如此神秘啊?”
“唉,此事实在是难以启齿,可臣不得不向皇上说啊,皇上,半年前,张小七擅自逃走,未去薛延陀成亲,而在同一天,吴王妃翟珊也逃婚了,这事您还记得吧?”
“当然,怎么,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不瞒皇上,今天微臣的一个家仆在路上碰巧见到张小七和翟珊一起进京,两人卿卿我我,就好似夫妻一般,那翟珊还称张小七为相公!真难想象,您御赐的吴王妃竟然跟吴王的亲信珠胎暗结!更叫人想不到的是,吴王殿下竟然毫不介意,还亲自为二人引路!连微臣听闻此事,都觉得脸上无光啊!”
李世民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此事涉及到皇室的脸面,决不可跟任何人提及!”
“是,这个臣自然知道,可对于张小七,皇上您是不是应该有所惩戒呀?”
李世民沉吟半晌,最后摇摇头,“不必了,家丑不可外扬,这篇就翻过去吧,恪儿不在意,朕也就不深究了!只要张小七能忠心为国,朕还是要用他的!”
长孙无忌有点失望,不过他深知皇上已有主张,自己多说无益,只得诺诺而退。
再说张小七和李恪得了旨意,回府通知翟珊,三人换好夜行衣,当天晚上就开始按计划在紫云阁周围埋伏下来,等待大鱼上钩。
头天晚上没什么动静,等到第二天夜里四更天的时候,那贼果然来了。
张小七正躲在紫云阁的一处隔间内,趴在门缝处往外观瞧,忽然就见对面的窗户被撬开了一条裂缝,而后一道黑影飞身蹿入房中,这家伙穿着黑斗篷,黑巾罩面,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一丝破绽。
他鬼鬼祟祟地在房间里四处摸索,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翻腾了一阵,毫无所获,他迟疑了一下,转而朝着张小七所在的隔间走了过来。
张小七眼瞅着他奔着自己来了,心说话:“送上门来了,好啊,小崽子,爷爷就等着你呢!”单手提刀做好了准备。
可那黑衣人却偏偏在门前停住了,站在原地踌躇不前,忽而往前走了一步,紧接着又往后退了两步,似乎在故意拿门后的张小七消遣。
这下,张小七可忍不了了,一把推开了房门,“猴崽子,你给我在这儿吧!”纵身一跃,朝着黑衣人扑了下去。
张小七一心抓贼,可他就忘了自己武功尽失这事儿了,这一扑,“扑通!”贼没碰着,直接一个狗啃屎砸在了地上。
黑衣人一见有人出来了,急忙脚尖点地,“噌!”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跟头翻出窗外。
“快抓贼!别让他跑了!”侍卫们才反应过来,从各个隐蔽处钻出来,叫嚷着向屋外涌去。
张小七可真没吃过这亏,呲牙咧嘴地爬起来,一瘸一拐,跟人群往外跑,“没了武功,还真他娘的不习惯哪!”他心中的懊恼就甭提了。
李恪藏身在紫云阁的房顶上,听得下面一阵大乱,心头一紧,“坏了,打草惊蛇了。”探头向下一看,黑衣人已经从窗户处钻了出来,飞也似地向院外逃窜,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大喝一声:“贼人休走!”俯冲而下,追了上去。
黑衣人故技重施,拐了几个弯,又奔向皇帝的寝殿,可这回,李恪早有布置,翟珊已在他的逃跑路线上等候多时了,见黑衣人过来了,她冷不防从斜刺里冲出来,单手一探,抓住黑衣人的肩膀,逮了个正着。
随后李恪也赶到了,把长剑往黑衣人的脖颈上一压,“别动!”腾出一只手来,抓向他的面罩,想看看对方到底是谁。
可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不知怎的,那黑衣人的身体竟然开始迅速萎缩,就好似泥鳅一般,让人根本无从着力。
李恪和翟珊不由得一愣,再定睛一看,手中就只剩下一个黑斗篷了。
黑衣人的真身落在地上,就势一滚,改变方向,往下一哈腰,撒开脚步向宫外逃去。这招金蝉脱壳玩得真漂亮,跟变戏法似的。
李恪和翟珊一看不好,施展轻功,在后面紧追不舍。
“嗖!嗖!嗖!”三道黑影迅疾如风,在空中一划而过,张小七在下面眼巴巴地看着,心急如焚,慌慌张张跑出皇宫,迎面正碰上在宫门外接应的程怀亮,大叫起来:“快!快!战马给我!”
程怀亮还问呢,“怎么样?抓到没有?”
张小七也来不及回话了,夺过一匹马,飞身而上,一溜烟跑了下去。
出了长安城,又跑了四五里,在城外的一片树林前,张小七看到了李恪和翟珊的背影,他飞马追到近前,问道:“那猴崽子去哪了?逮到了吗?”
李恪的声音有点沮丧,“没有,大哥,咱们还是太小看这厮了,没想到他这么奸猾,刚刚他就在这里一晃就不见了,我和嫂夫人把周围都搜遍了,连个影也没见到!”
翟珊也说:“是啊,相公,我也奇怪,方才贼人明明就在我前面不远,怎么一下就消失了,难不成他会遁术?”
“我去看看!”张小七不忿,下了马,大步流星,就往树林里走。
“相公!别进去!可能有埋伏!”
“怕啥!”当着翟珊的面,张小七老想着逞一把能,可他还没说完,猛然就觉得脚下一软,“嘎吱!哗!”一脚蹬空,整个人就陷了下去。
张小七眼前一黑,心中叫苦:“诶我去!丢人丢大发了!”
幸亏翟珊眼疾手快,冲上去抓住张小七的胳膊,把他提了上来,“相公,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儿,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张小七还在嘴硬。
这时,程怀亮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
灯球火把把四周照得通亮,程怀亮来到近前,一看张小七的狼狈相,不禁劝道:“小七兄,不是兄弟说你,你现在都没有武功了,就别再添乱了,风险留给有本事的人,跟着兄弟在后方站脚助威多好,何必受这个罪?”
“诶,怀亮,别这么说我大哥!”李恪反驳道,“在我看来,大哥虽然没了武功,但依然是最有本事的人!”
“这话我爱听,到底还是殿下会说话!”说着,张小七瞥了程怀亮一眼,“你,多学着点!”
李恪从旁边的士兵手中拿了一个火把,弯下腰往陷坑里照下去,这坑有一丈多深,借着火光,众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侧的坑壁上开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闹了半天,还真是借土遁跑了!”张小七恍然悟道。
李恪纵身跳到坑底,将火把伸到洞里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危险,招手让众人下去,“不知这地道是通到哪里的?我们进去看看吧!”
众人点头。
李恪头前探路,翟珊,张小七和程怀亮带着一众侍卫紧随其后,众人顺着地道左拐右拐,约莫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口枯井的底部。
李恪和翟珊飞到井外,将绳索垂下,拉其他人上去。
外面是一处偌大的庄园,这庄园依山而建,层层亭台楼阁,富丽堂皇,借着夜色,还能依稀看到远处一片一片的假山园林和堆满粮垛的谷场。
程怀亮吃惊道:“这是谁家的产业?我怎么不知道京郊还有这地方?”
李恪辨别了一下方位,“恩,这里我曾经来过,应该是我叔叔汉王李元昌的别苑,如此看来,莫非偷窃丹药的主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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