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要娶挽月。”雨棠的手不自觉一抖,“和亲王,当真要娶挽月郡主?”
“正是,我与弘历原本是不愿应允的。只是这大冷天,弘昼在养心殿外跪了半宿,咱们都是过来人,也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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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 琉璃情缘(上)
雨棠随口答道:“那自是应当的,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思绪却早已犹疑,过去和亲王对小沪的深情,她看在眼里。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求娶她人,不禁令雨棠生疑,荣儿拍了拍她的肩,“在想什么呢?”“哦,没什么,我在想,小公主会是何模样。”
荣儿将近临盆,精神格外差些,只聊了会儿便犯困了,正逢曲姑姑进来伺候,“福晋,皇后主子吩咐御膳房的人留了些上好的茯苓膏子说要给您,您且等会儿,奴婢这就去取了来。”雨棠轻声起身,细语道:“不麻烦曲姑姑了,今儿天气甚好,我同霁月顺道过去拿一趟便是,好生照顾荣姐姐是要紧。”“诶!谢福晋体恤!”
方一踏入御膳房,便听见奴才叽叽喳喳地闲话着,“也不知她上辈子修了什么福,竟能高攀世子,。”“你小声点,平日咱们本就对她不好,可别让她听见,日后她成了世子妃,恐没咱们好果子吃!”雨棠走至两人身旁着意咳嗽了几声,两人便识趣地散去。霁月叹道:“这宫里果真是是非之地,瞧着旁人过的不好便打压,过的好了又嫉妒,还好当初没被选进宫。”
雨棠在宫中的时日虽长,却从未进过御膳房,今日初来,小太监宫女们自是认不得她。霁月正欲寻人问话,一名眉清目秀的宫女便迎上前,“奴婢给棠福晋请安,福晋来此,可是有何吩咐?”雨棠抬眼一瞧,正是在皇后宫中谈论过的女子——雪迎。还未及开口,霁月便将来意告知。
毕竟是服侍过贵主的女子,手脚十分利索,雨棠方至膳房前的小石凳坐下,她便将茯苓膏捧了来。雨棠寒暄道:“听说你已是钦定的世子妃了,为何还是如此操劳?可是有人难为你么?”雪迎含羞地摇摇头,“是奴婢自己要做的,在膳房里能学到不少精致考究的菜色,日后到了草原,若想京里的吃食了,也不会劳烦别人。”“真是个懂事的姑娘。”
雪迎瞧了瞧霁月,有些局促地问:“奴婢知道此事高攀,不知道福晋方不方便与雪迎单独聊几句。”雨棠颔首。
膳房外的小院里,有条小小的回廊,显少人去。两人寻了处干净的石基坐下,雪迎斟酌了许久,方出声:“福晋听闻奴婢与世子的婚事时,想必是意外的吧。奴婢知道,宫里的人对奴婢做出这等事都是极为不屑,说奴婢对不起五格格。可是奴婢并不在意,只要能同世子在一起,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雨棠摇摇头,轻抚她的肩头,“我虽意外,却也觉得这样的结局是再好不过了,真正能陪伴佟大哥一生的,便是如雪迎你一样善解人意的女子。”
“谢谢你,福晋。”她有些犹豫,“其实福晋可以说,是奴婢与世子的媒人,准确的说,应是福晋所赠的这支琉璃珠花,若不是它,世子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像奴婢这样卑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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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琉璃情缘(下)
雪迎的眼角眉梢,笑意溢于言表,仿佛时间又回到了她与佟博尔真正相识的时候,。
“宫里的人是惯会瞧眼色行事的,专事嬷嬷白天让奴婢劈柴,到了晚上,便要切两大桶子辣椒腌着,奴婢原以为今后的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那天,那是奴婢到御膳房的第五天···”
“偷懒的小蹄子,才劈了几根柴就在这打瞌睡,赶紧起来把沙吊子里的党参炖乌鸡给挽月郡主送去,!”嬷嬷狠踹了她一脚,雪迎硬生生地受了,随即起身,“嬷嬷别打了,奴婢这就送去。”“给我仔细点,要是洒了一星半点,有你好看的!”
雪迎托着砂锅,心里战战兢兢地,生怕撒了。宫中人都说挽月郡主嚣张跋扈,可雪迎倒觉得她是难得的真性情,尤其在听闻她与和亲王的亲事后,真心为她高兴。“喂,雪迎!”许久未见这位水灵的宫女,挽月有些意外,加之喜事将近,愈发地活泼了。
“奴婢给郡主请安!”
“免了免了,好香啊,可是我跟弘昼约好了要出宫去玩,你把汤端给我哥吧,记得盯着他喝,最近他都无精打采的。”
雪迎依照吩咐送汤至世子房中,恰逢佟博尔出门,忽然而至的撞击,砂锅哐当落地,“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的错,请世子责罚!”佟博尔宿醉方醒,仍有些上头,蓦地见了伏跪在地的宫女,本欲绕道走开,无意的一瞥,却瞧见了那朵琉璃珠花。他蹲下身,想看仔细些,雪迎垂首,知道他渐渐靠近,心口起伏不定,越跳越快。
他正想开口问,却瞥见砂锅中的汤流了一地,小宫女的裙摆湿透,一双红肿的小手按在碎块边,甚是可怜,“起来说话。”雪迎闻言,很是惶恐,“奴婢还是先将这里收拾干净,若是脏了世子的鞋袜,罪过就更大了。”佟博尔索性又蹲下了些,帮着她一起收拾,雪迎将碎块兜在自己裙摆中,粉色的裙摆变的脏污不堪。
“你干什么?”
“裙子反正脏了,还不如将碎块兜了出去,也算物尽其用。”一双小手利索地收拾着,佟博尔对这小宫女生出了些好奇,又凑近了些,细看她的脸,说了句,“原来是你。”雪迎被看的脸颊发烧,一个不小心便划伤了手,“啊···”
佟博尔下意识便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里间,找出瓶药粉就往上撒,全忘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不拘小节的草原姑娘,雪迎只觉手上生疼,可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便又觉得那点疼痛并不算什么,“世子,还是奴婢自己来吧,本就是奴婢犯的错,不敢再惊扰世子了,。”佟博尔手边的动作未停,翻过她的手时,被手心大大小小的伤口所吸引,“好好的一双手被弄成这样,这就是你们宫中的规矩?”
“不,不是,是奴婢太笨,总是不小心,自己弄伤的!”
佟博尔语带怒意,“是谁教的你这样,唯唯诺诺,什么错都自己担着?那锅汤洒了,分明是我的过失,为什么不说呢?”雪迎缩回手,“主子做事自有主子的道理,奴婢伺候不周就是错,有错便当认罚。”一句话说的煞有介事,佟博尔看着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你过来!手伸出来。”
这次佟博尔上药的力道轻了许多,“草原的伤药,药效猛烈,你这细皮嫩肉的,疼不疼?”雪迎拨浪鼓似的摇头,“不,不,奴婢不疼。”他只是一笑,松开她的手,“刚才你不是说认罚么?那么,陪本世子去瞧瞧红鬃,怎样?”雪迎心中默想,马儿是五格格之物,此去若撞见了,自己免不了又要受罚,只是看着世子的眼神,终不愿拒绝,“嗯,奴婢愿去!”
佟博尔瞧着她,心想着,这么百无聊赖的深宫,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说话低眉顺眼,眼中却不乏勇者之气,真是奇怪。
雨棠听着她与他的故事,微笑道:“你身上独有的特质或许正是佟大哥所喜欢的,他,是个很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不过我很好奇,那次之后,你们是怎样走到一起的?”雪迎有些害羞,“那天之后,我想办法讨好专事嬷嬷,领下了给挽月郡主送汤的活。每天都能看见他,偶尔还能说上话。直到那次他教我骑马,正巧被五格格撞见···晚上来了群小太监,将我绑住投了湖,幸好有相熟的宫女报了信,他救了我。我宿在世子院中整晚的消息很快传开,许是因祸得福吧,他说最不愿见姑娘蒙冤受屈,便向皇上递了折子,要娶我为妻。”
她虽刻意对自己的遭遇轻描淡写,但雨棠了解五格格的性子,雪迎,一定受了很多苦,才换来了佟大哥对她的真心相待,自己也不禁感触起来,酸了鼻子,“相信我,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们,一定会幸福,。”
雪迎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棠福晋,你送我珠钗那日同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深信不疑,真的谢谢你,说句僭越的话,以后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吩咐,只要雪迎能做到的,决不推辞!”两人双手交握,打心底祝福着对方。
雨棠不知道,自己赠钗于人的一次善举,竟会为自己今后的际遇,留下一线生机。
霁月在院外等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见自家主子出来,“主子主子,那个宫女跟您说什么啊,这么久。”雨棠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再过几日,你便要叫她世子妃,或者小王妃了,女人之间,自是说些私房话了。”
“哈?她?世子妃?这不是戏文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吗,佟世子英俊又潇洒,还真是幸福呢!”瞧着她一脸憧憬,雨棠戏谑道:“小姑娘,春心动了呢,改日与你寻个好的,配出去嫁人如何?”
第二百零五章 别后小夜
自宫中回府,霁月一路都在琢磨茯苓膏的吃法,“主子,听说茯苓膏最滋润的吃法是兑入母乳,温和熬煮,女儿家吃了容颜美好,体态婀娜,。”雨棠在轿内撑着前额,有些困倦,“是么,那这功夫便交由你去做了,若是做的不好,这个月的份例就补贴给我好了。”霁月皱起眉,“可是,上哪去找母乳嘛!”
陆茗闲在府中无事,便在中堂府的小院里张罗了一小桌药膳。腰上系着围裙,样子滑稽又可爱,看的两人一愣,“哥哥,你这副装扮,可真考究。”
陆茗上前搀着她坐下,“来,快尝尝,最喜欢哪道菜,。”雨棠前几道菜都只略略吃了一小口,只最后一道动了两筷,捂着嘴道:“这些菜,味道怎么都怪怪的?”陆茗有些窃喜,“当然了,这些都是我专门研制,用来···”话到一半,又卖上了关子。霁月好奇心极重,“用来做什么的啊?我也来尝尝!”
“不不,这个你还是别吃了,这是给孕妇吃的,自古酸儿辣女,我已初步断定,芸儿腹中所怀的,一定是个小外甥!”
雨棠抚着额际,有些无奈,“哥哥,以后能别做这么无聊的事了么,我累了···”正想起身回房,庄福晋身边的橙儿特地来报,“少福晋,少爷回府了,这会子正在东府里陪福晋说话,福晋说,今儿晚上一家子便在东府里用膳,让少福晋早些过去呢!”
“恩,我知道了,即刻便去。”如此说着,雨棠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如今他回府,都尽往额娘府里去了,一点也不关心自己一路是否安好,是否有别的状况。
东府的一草一木皆是古朴高雅,不似自己府邸一般温馨别致。人还未至,福晋围房内的欢笑之声便先入耳。橙儿为她撩起纱帘,只一眼望去,心情便沉到了谷底,虽然早有所料,却不及亲眼所见来的忽然,来的痛心。馨瞳正蹲在庄福晋身旁为其捶腿,言笑晏晏,一室的欢欣。
“棠儿,快到额娘身边来,回府几天你一直闷闷的,也听馨瞳说说笑话,乐上一乐。”
馨瞳连忙起身行了一礼,“雨棠姐姐,哦,不,馨瞳应该尊称一声少福晋的,从前不知少福晋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少福晋恕罪。”一句话连消带打,无疑让满屋子的人都觉得雨棠小气。庄福晋拉过雨棠的手,“额娘瞧着馨瞳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听说霁月在南边同她有些误会,你是做主子的人,回去也该同她说说,日后也好相处。”“是,媳妇知道了。”
庄福晋言下之意,便是说馨瞳要在府中久居了,雨棠如今这样被动的情状,十分庆幸自己未说出怀孕之事,。
傅恒靠近雨棠身后,搂住她的双肩,对庄福晋道:“额娘,你看棠儿,与我分开了半月,身子倒不似先前瘦削了。”庄福晋仔细端详了片刻,“嗯,小脸确实润了些,这样啊正好,先前就是太瘦了,跟美人风筝似的。”
馨瞳巧言逢迎,“少福晋正是对傅大哥放心呢,这呀叫心宽体胖!”一句话逗的庄福晋极乐,“瞧瞧这孩子,就是会说话。”
雨棠尴尬一笑,“我一来你们就笑话我,可见额娘府上的饭不容易吃。”庄福晋一听更乐,将她的手拉的更近,“额娘巴不得你每天过来,养的白白胖胖才好,身子养好了才能早点让额娘抱孙子!”她低低别过头,正遇上傅恒直视着她的眼,好消息憋了许久才强自忍下,心中默默抱歉,对不起,等到时机成熟,一定让你们知道。
傅恒见她害羞,便打岔道:“额娘,还未给馨瞳安置下榻之处,您拿个主意吧。”庄福晋瞧着馨瞳一张小脸,默了片刻道:“就竹息馆,雨棠,你觉得如何?”“竹息馆,位于两府之间的温泉馆附近,地方清幽,很不错。”像吃了粒定心丸,额娘将万馨瞳安排在竹息馆,可见对她也并不十分热络,反有偏帮自己的意思。
一顿饭吃的极平常,李荣保一惯是副大家长的模样,并未多与馨瞳寒暄,只当是府上新添了个陪夫人的小丫头。因饭菜多为荤腥,雨棠便借故早早离席,独自步入迎风的长廊上透气。
从知道腹中藏了个新生命开始,雨棠的性子平和安静了许多,就这样凭栏而立,也成了十分惬意的事。身后忽然而至的暖气令她一愣,近在咫尺的亲密尺度使她有些不适,不觉退后了半步,“是你,怎么不陪阿玛额娘用完膳。”并非疑问的语气,而是夕阳下的呢喃。
“你胃口不好,是不舒服么?”
雨棠面对他的问题,言辞有些闪烁,“没,没有,只是最近哥哥在研习厨艺,吃的肥腻了些。”傅恒直视着她的眸子,“哦?陆兄最近过的倒是颇有情趣啊,。”雨棠想起江南之事,便不想搭理他,“我累了,想回房休息,傅中堂请自便!”
傅恒知她还未消气,厚着脸皮拢住她的手,“那一起回去!”全然不顾雨棠反对,便拖着她的手一路回房,小院前的霁月看的眼睛瞪的老大,“福,福晋,少爷···”傅恒睨了她一眼,“该干嘛干嘛去!”“是!”心里却打着鼓,少爷这样粗鲁,主子和小主子不会出事吧,老天保佑。
他猛地扣上房门,雨棠气势便有些弱了,蜷缩在门边,“你干什么!放开我!”傅恒慢慢贴近她,继而一笑。
“你,你笑什么?”
傅恒拢住她的一双手,轻轻将她带至小桌旁坐下,又俯下身为她斟茶,半蹲着递向她,“夫人请喝茶!”雨棠赌气转过身,“中堂不必如此,妾身受不起。”他又转了面奉上茶,“上次的事,是为夫错了,夫人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恩?”
第二百零六章 长春破晓
雨棠甚是不屑地瞧了他一眼,虽气恼,可想到腹中的孩儿,便无法硬起心肠,接下茶水摆在一旁,。
傅恒见她如此,便欣欣然起身,“既如此,时候也不早了,夫人请就寝吧!”
言罢一把将雨棠抱起,走向床榻。看着他满面春风,雨棠心里却打着鼓,两人虽已行过夫妻之礼,她却半点印【“文】象也无,到时岂非【“人】手足无措,让他【“书】小瞧了?何况如今【“屋】自己有孕在身,正是胎像未稳的时候,哥哥也未同她说过可否房事。
刚落榻,她便身子僵直,傅恒极为体贴地轻抚上其脚踝,她却一惊,“你干嘛?”“伺候夫人就寝啊,难道夫人不脱鞋袜吗?”雨棠警惕道:“我自己来!”刚一俯下身,纤细的脖颈便被傅恒扣住,温软的唇瓣相贴,身上便似电流过境般失去了抵抗力,待想起什么,方猛地用力推开他,“不行!”
“为什么,夫人?”
雨棠结巴道:“我,我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