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的奏折,你看看可有冤枉了你。”钮钴禄氏见他这番举动,一时气急攻心,咳出血来,满儿慌忙上前伺候着,“娘娘,您别动怒,王爷!娘娘这二十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若是没有娘娘在后边为您筹谋,何来今日的一切。”弘历:“不要将你们做的肮脏之事扣在本王头上,如此看来,究竟二十年前我的生身母亲是如何死的,还是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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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红颜亲恩(下)
熹妃在一旁垂首低泣着,不发一言,满儿听到此处,实在看不过眼,取下她荷包内的钥匙走向宝亲王,全不顾熹妃的阻拦,“王爷想知道真相是吗,那就请跟奴婢来吧,。”
推开佛堂大门,迎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香烛味道,穿过重重幔帐,满儿拿起朱漆牌位,“这就是长存王爷心中二十年的心结,她···李氏凤书小姐,便是您的生母,当年主子还是雍邸的侧福晋,四爷随先帝巡幸热河,与凤书小姐相识,直到有了您,。主子知道纸包不住火,便谎称您是她的儿子,可是先帝何等英明,岂是轻易瞒得过的,凤书小姐全家遭到追杀,四爷和主子找到她时已是奄奄一息,她临终将您托付给主子,因她对爱新觉罗氏的仇恨,她逼主子发了毒誓,若是无法保您将来登上帝位 ,坐揽朝纲,便立时将您掐死在襁褓中。”
突如其来的身世之谜,养母的一片良苦用心,令弘历对她所犯的罪行重新审视,难以决断。“替我照顾好额娘,本王还有要事,先走了。”
满儿依照计划办完这一切事情,便进殿向熹妃回禀。“娘娘,看来王爷是相信了那番说辞呢。”熹妃抹去嘴角的血迹,“看来当年一念之仁救下凤书,终归不是白费功夫,咱们戏要做足,命杜太医为本宫修改脉案,私下吩咐几位文臣向张阁老上折子,好好说说弘历生辰当晚那出戏,宫中又出了个魅惑人心的红颜祸水。”
此刻的承乾宫内,雨棠心急如焚,急急地催问至永寿宫打探消息的小沪,“怎么样了,弘历是否去了乾清宫,或者御书房?”小沪支支吾吾,“王爷他,自永寿宫出来后,便出宫去了。”雨棠听此心凉了半截,“什么?不可能,那小川子呢,他可有消息?”“主子,小川子也被王爷带出宫去了,他只远远地向奴婢摆手,看情况不太妙。”
雨棠攥紧了帕子,倚向桌边,“难道这半个月来的苦心安排,当真要白费了么,我不甘心,小沪,你替我到宝亲王府传个话,今夜子时,水绿南熏,不见不散。”小沪应声甚是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若是王爷今夜无法前来,主子您当如何?”
“他若是来了,便有了希望,若是不来···”雨棠握住手中金簪,“只当一切便皆烟消云散,他做他的王爷,我走我的独木桥,生死各安天命,与人无尤。”遥想着那日南熏荷塘的小憩,他的宽厚胸怀,温言细语,白首之约,面上不禁露出微笑来,小沪眼神坚定地站在她身后,一如幼时般,“格格在哪,我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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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蒸人笼屉(上)
世人皆知当朝宰辅张廷玉深受雍正爷器重,这位阁老油盐不进,推崇周礼,素来最忌讳奇技淫巧,妖姬祸国,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乍听得这棠格格在宝亲王府当晚魅惑人心,置皇家颜面于不顾,身为帝师的阁老立时便要发作,众文臣力劝之下才暂且平息怒火,应允从长计议。弘历照常至军机处议事,张阁老见了他神情恍惚的模样便是一番训斥,“王爷若当来这军机处插科打诨的,大可告假,不必如此为难前来。”弘历对其甚是敬重,“师傅言重了,我这就去看盐案折子。”
前脚刚进内阁,小允子便紧跟着窜进来报信儿,小声道,“格格说,今夜子时,水绿南熏,不见不散,。”弘历心知自己如今两难的境地无法面对她,“你去回了承乾宫,就说···”话音未落,张阁老便轻咳出声,拿了两份折子过来,“这是两江官员弹劾王之孝的,说他专横独断,手段太过狠辣,你仔细看看,拟出个头绪来,明儿上朝前再议,王爷啊,阁老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可得拿捏好喽,切莫辜负皇上的一片苦心!”
弘历挥了挥手吩咐小允子去围房外候着,便一头埋进折子里,再不理会旁的事。小允子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去,也只能干着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局变···”雨棠独倚在紫藤花架下,精心描绘的眉眼在清冷的月光下分外皎洁,满缀花甸的旗头上一缕流苏垂在耳边荡漾,入宫的半年来,从未穿戴过的公主服制在今夜显得格外刺眼。小沪:“主子,再等等吧,王爷总会来的。”“冷月当空,墙角的夕颜都尽数睡去了,他此刻依然未至,可见心下已有了决断,又何必再强人所难呢。”
小川子在府中坐立不安,深夜入宫求见宝亲王,被小允子拦在门外,“主子正为王之孝的案子头疼,有事还是在此静候为妙。”“可是格格她···”小允子正声道,“咱们做奴才的,主子怎么吩咐咱们便怎么做,一切以主子的心意为尊,闲事莫管,闲话少听,毕竟此事非你我能够置喙的。”小川见他如板上订钉般不肯通融,只叹了口气向后宫去了,一路跑着,一路不停念叨,“格格待奴才好,又为梅心买地安葬,如今奴才一定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到格格!”
子夜的乾清宫,仍旧灯火通明,身居帝王高位的雍正此刻仍在空旷的大殿内批阅各地呈上的加急奏折,夏至之时,南面水患多发,堤坝屡修屡崩,近年来不断缩减宫中开支,国库依旧吃紧,炎炎夏夜,令人烦躁至极,饮一口茶,浑浊难咽,“来人!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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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蒸人笼屉(下)
冰凉的茶水入喉,霎时缓解了烦闷之气,雍帝余光一扫,随即正色道,“是你,朕不是命你禁足么,好大的胆子,!”雨棠安静地伏跪在天子脚下,“皇上您禁足的是瓜尔佳氏格格,雨棠今日来见的是自己的姑丈,您不会因此而降罪的。”雍帝冷哼出声,“你胆子倒是不小,宫中之人见了朕皆像老鼠见了猫儿,你为何不怕。”“因为雨棠相信,皇上,是明君,是智者,断然不会因一时之气而迷了本心,正如那日永寿宫一事···”未等雨棠道出,雍帝便厉声阻止,“若你是为了此事,朕全当你今日从未来过,无需多言了。”
雨棠并不服气,“您见了梅心的证供,并未将姑姑入罪,足以见您心中对事实真相早有决断,不愿牵连无辜,可是您为什么不让真凶伏法,彻查此事呢?”“你区区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不要以为多读了几部书便能自命清高,朕做何事自有朕的道理,不必你在此多言,此事关乎皇家颜面,且牵涉甚广,只当是朕对不住你姑姑罢,。你若不再胡闹,日后朕为你许配户好人家,让你此生无忧可好?”雨棠倔强道,“不,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岂可颠倒混淆,难道皇上是感怀自己之心早已不如当年九龙夺嫡时的那般睿智,甘愿做名敷衍世事的中庸之主么?”
雍帝被她一言所激,鎏金徽砚被打翻在地,“大胆!仗着朕对你心存着一分仁厚说话便不知分寸,你既如此倔强,朕便给你个机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若是你能证明真凶是谁,朕必定严惩不怠,若是无法证明,那朕便治你欺君之罪!你可服气?”雨棠庄重叩首,眼中有一丝星芒闪烁,“那么请皇上即刻传召宝亲王府的小川子,一切便可水落石出!”
小川子一路赶至南熏殿,见四下无人,又向六宫中折返,及至交泰殿,便被预先埋伏好的太监一阵闷棍,拖入永寿宫。同样的暗室,同样的刑具,小川子见到熹贵妃的那一刻,心中一切便都了然,“原来梅姐姐就是这般受你们虐打的,难怪我去看她的时候身上全无一块好肉,你这毒妇!”熹妃以香帕掩住口鼻,讪笑道,“果真是一路货色,连口中的污言秽语都如出一辙,本宫也不想如此狠心待她,只是不识时务者,注定有此下场,你不是想知道她是如何过去的么,本宫便让你见识见识。”
她使了使颜色,小川子便被架上了老虎凳,两只手被刑具牢牢夹住,痛叫失声。“怎么,可还受得了,若是熬不住了,便求求本宫,若你肯按本宫说的去办,日后在宫中,前途必定无可限量。若是不从,你瞧见旁边这个大蒸笼了没有?”
一人来高的蒸笼屉子在灶台上隐隐冒着热气,案几上放着防雨的大油纸,足以放下整个人,小川子见此双腿不住地颤抖,熹妃拈起其中一片,“这啊,是本宫专门找内务府要来的,听那些惯用了刑罚的精奇嬷嬷们说,这一张油纸就足够将人包成个大肉粽,且捆绑好后上了蒸笼,那肉汁儿和香气还不外露,驯兽园的狮子老虎们是最最爱这一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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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帝王之谋
猖狂的笑声在暗室内回荡着,直让人趾骨发冷,。
小川子“呸”了她一口,“想我虽胆小命贱,已是绝子绝孙之人,可自小我娘就跟我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害人的事咱决不能做,更何况格格是那样好的人,毒妇,你要杀便杀,不必多费唇舌!”熹妃狠狠地睨了他一眼,作出甚是不忍的模样,“何苦要逼本宫做这腌臜之事呢,还等什么,蒸吧。”
乾清宫中之侍卫至宝亲王府寻人未果,雍帝下令大肆搜宫,宫中火龙四处游走,喧哗极了,熹贵妃挑了挑灯芯,“宵夜都准备好了么?”满儿会意地应声,“全照娘娘吩咐,都备齐了,奴婢这就给王爷送去。她扬了扬手,亲自拿起食盒,“这一回,本宫这个做母亲的,亲自给他送去。”
高墙内的军机处围房,熹妃只带了满儿一人,衣着单薄,面上妆容异常憔悴,只梳着家常发髻,轻扣门扉。“额娘,您怎么来了?”熹妃假作咳嗽了几声,弘历便将其扶进屋内,她将食盒的吃食一一摆上桌,“这里有糖莲子,饽饽,还有你最爱的白斩鸡,额娘记得你小时候只要一有晚课便不高兴,可是啊只要见了额娘亲手做的糖莲子,便笑的跟什么似的,。”弘历尝了一颗,“儿臣也记得,额娘说莲子连子,儿臣只有好好读书,长大才能有能力保护额娘,永远不分开。”熹妃捧起一杯茶递给他,“莲子心内苦,梨儿腹内酸,额娘这一生做过太多坏事,不求你能谅解,只希望你能明白额娘的一片苦心。”
母子俩敞开心扉聊了许久,渐渐地,弘历伏在案上昏昏睡去。熹妃出来后带上围房门,吩咐小允子好生照看着,不许任何人打扰自己的儿子。
直至日出鸡鸣,侍卫仍未找到小川子,询问之下,打扫处的首领太监回说,这名小太监数日前出宫办货便再未回来过,八成是跑来了。雨棠闻此心内一沉,苦笑道,“熹贵妃真是好本事,竟在这大清后宫一手遮天。”雍帝耐着性子与她耗了一夜,耐心早已用尽,此刻抚着额际,“你所说的小太监不知所踪,如今你依旧是毫无证据,朕给过你机会了,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雨棠不卑不亢,“皇上,时至今日,您若不整顿后宫,恐怕这百年基业就要毁在您的女人手里了。”
从未有人敢对雍帝放此厥词,不可否认,雨棠的这句话在今后很长一段日子里对他产生了极深的影响,高高在上的天子之声,“来人,将瓜尔佳氏雨棠押入宗人府,等候处斩!”一声令下,雨棠被除去旗头华服,众目睽睽之下被侍卫架入那见不得人之地。
小沪跟着侍卫一路,保护着雨棠,“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赶紧回宫收拾包袱走啊!回盛京去,帮我好好照顾太妃娘娘!”小沪拼命摇头不放手,“不,我这辈子跟定主子了,哪怕被斩,黄泉路上还可做个伴!”“你怎么这么傻,你我从小一处长大,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总会有办法活命的。”雨棠无法,趁抱着她之际将其打晕,“我不能连累你,小沪。”
甬道边的和亲王见此一幕,“这样美的姑娘竟遭此待遇,四哥若是知道,可不痛心?”一面自嘲着一面温柔地抱起小沪,“倒真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比起倾城艳色,你更让人心动,自今日起,你便跟着本王吧。”狡黠的笑意一闪而过,被他搂在怀中的小沪此时像只温顺的绵羊,不知可算是羊入虎口,。
这一日傅恒陪家姐入宫觐见,方至永寿宫前,便见熹妃匆忙而出。荣儿:“娘娘因何事如此焦急?”熹妃一拂袖,叹了口气,“还不是雨棠么,今儿一早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触怒了皇上,如今被治了欺君之罪关进宗人府了,可怜见的,一个亲人都没有,本宫若不去求求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荣儿见此也不好直言退婚之事,只陪着熹妃一路,待回过神来,傅恒早已一溜烟地不见了踪影,“这小子,就是这么个火急火燎的性子。”
傅恒跑到养心殿外已满头大汗,还未至殿前便高呼着,“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一众太监都阻拦不及,雍帝只欲就寝,甚是无奈,只轻叹了声,“这些个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刚一进殿,傅恒便慌忙跪下求情,“请皇上开恩,饶雨棠一命,她年纪尚轻,并不懂得宫中生存之道,若有冒犯皇上之处,臣愿意为她领受!”雍帝只是一时之气,并非真心要置雨棠于死地,只是碍于皇家颜面及她与弘历之间暧昧不明,遭人非议的关系,现下富察家的大小子此刻竟敢来为她顶罪,雍帝便来了兴致,“这瓜尔佳雨棠究竟有何本事,竟让朕的儿子与你都被其蛊惑,听闻你二人还为其在御花园动了手,如此红颜祸水,朕却为什么要留下她?”
“什么都瞒不过皇上,是 ,臣仰慕棠格格日久,虽不知因何而起,但自从格格进宫后,臣心中再也容不下旁人,臣愿意替她顶罪!”雍帝一把拂过他的顶戴,心下生出几分笑意,“没出息的东西,让你阿玛知道少不了揭了你的皮,朕也不忍赐她死罪,只是圣旨已下,绝无挽回的余地,回去吧。”傅恒就此伏跪在殿外,沉思了片刻,衣袍一拂向殿外退去,雍帝见他如此,便露出释然的笑意,“果然是荣保家的儿子,一点即透。”
熹妃到养心殿时,正逢着傅恒愣头青似的冲出来,荣儿一把拉住他,“你这样乱闯乱撞的,是要做什么去?”傅恒顺手将其拉着一路向宫外去,“阿姐,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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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丹书铁券
富察家为满蒙五大世家之一,其先祖跟随太祖皇帝十八铁骑起兵,在马上以血汗夺取汉家天下,开国之初获太祖御赐丹书铁券,可保家族平安,。传至李荣保手中更是珍而重之,以宝匣火漆密封,悬于府中正殿牌匾之后。
傅恒回府后步子还未踏稳便要取下宝匣,庄福晋与李荣保闻声而出,“你这个逆子,你想干什么?”“阿玛额 娘,儿子要借太祖丹书铁券一用,事急从权,儿子回来再同你们解释清楚!”庄福晋拦在厅前,“从前你要拿什么额娘都依你,可这铁拳乃关乎咱一家的荣辱,要带走,先过额娘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