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幼时是因何被逐出宫的。自你回宫后,宫内何时平静过,先是耿佳贵妃病逝,后有你姑姑,本宫找人为你算过,你八字太硬,,委实不适合久居宫中。”雨棠一副柔弱之态,“娘娘教训的是,雨棠身为六绝孤女,确实不适合长留宫中,雨棠请旨重返盛京故宫陪伴太妃!”
弘历心疼地扶起她,经此一激转而向熹妃,“额娘,不管她是何命格,儿子都要娶她!宫中接二连三地出事,儿子也会查出真相,我更感激额娘这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情,我的生母与皇阿玛真心相爱,却因身份至死都未能入皇陵,儿子决不允许自己心爱之人再流落在外。”雨棠只拉着他的衣袖,“算了,什么名分地位,我都不在乎的!”“可是我在乎!”
“额娘,儿子言尽于此,若您还认我这个儿子,就请成全我们!”熹妃听他提起生母之事,心中忽地空了下来,自己苦心孤诣地经营了这么多年,难道这是报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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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宫婢奴冢(上)
想到此处,熹妃思忖良久,态度方缓和了几分,“儿子,此事还需与你皇阿玛商议过后再做定论,额娘担心你,这一宿啊没睡好,现下都有些乏了,。”
“那儿子先行告退,雨棠,我先送你回去。”熹妃假作头风发作,“诶,这老毛病怎么又犯了,雨棠,你手劲好,来帮本宫揉揉,你可愿意?”雨棠好言劝了弘历先行离去,缓步走近她,却并未动作,只温言道,“娘娘留我下来,可并非推拿如此简单吧。”
她面上一讪,“本宫自是不敢劳棠格格伺候,若是你在弘历耳边再说上两句,怕是他连我这额娘都不认了!”雨棠只是一笑置之,“娘娘用心筹谋了二十年,雨棠这小小伎俩又岂敢与您相提并论,所谓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原本本宫倒想过成全了弘历,只是像你这样虚情假意,心思叵测的女人,真的无法安心放在我儿子身边,丫头,别太玩过了,小心引火烧身,这大清朝的后宫可绝非你想的这般简单,!”她眼神坚定,饱含怒意,“不论是龙潭虎穴,还是火海刀山,只要能还姑姑一个清白,我瓜尔佳·雨棠都在所不惜!”
富察家府邸因自家大姑受辱之事,皆是义愤填膺。庄福晋几欲跳脚,“皇上家的怎么了,皇上家的就能欺负人啊!还有没有个理了,李荣保!你今儿必须去讨个说法回来,不然咱们荣儿日后嫁过去,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富察大学士面对蛮妻,两面为难,“这···我找谁论理去,他老子可是皇上,老虎屁股摸不得!”
荣儿先一步回府,“阿玛,额娘,你们不用折腾了,老虎屁股既摸不得,咱们还躲不得吗,女儿不嫁便是了。”李荣保听此,更是觉得火烧眉毛,“这圣上赐婚,哪是说不就不的,女儿啊,你可别意气用事了。”庄福晋此刻倒是软了下来,“荣儿啊,额娘方才说气话呢,要说弘历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只是一时迷了心窍,等成了亲定了性便好了。”傅恒紧随而至,“阿姐的事她自有分寸,一个个,瞎操心!”“傅恒,还是你够懂我,明儿我便去同熹妃娘娘说清楚,我就不信了,我富察荣儿除了他还能嫁不出去不成!”
傅恒一把搂过自家姐姐,“好样的,不愧是名动京城傅大公子的胞姐!”荣儿推开他,“得了吧,才被人撂了挑子跟我这儿耍贫嘴!哄你的庸脂俗粉去吧。”庄福晋见了这双儿女,再大的烦恼也尽消了,“你说说这对宝,更像咱俩谁呢?”荣保捋了捋胡子,一面得意道,“常言道,虎父无犬子,倒尽是得了我的真传啊。”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顿家法···
重新回到金雕玉砌的黄金牢笼,摸着姑姑留下的匣子,雨棠才松下一口气。小沪递上一盏凤梨花茶,“主子压压惊,这第一步棋已部署下了,今儿便可安心睡上一觉了吧。”雨棠摇了摇头,“事情哪有这么容易,今儿是月初一,也是那日指证姑姑的那名宫女三七之日,你备些必要之物,晚上,咱们去婢奴冢。”小沪闻之甚是惊诧,“听说那是个生死人,肉白骨之地,满地的死尸,恶臭难闻,主子去那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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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宫婢奴冢(下)
“正是因为无人敢去,咱们便更要去一探究竟,那丫头在宫中故弄玄虚,一人必是难以成事,能得她信任的必是从前便相熟之人,这样的人见自己的挚友死不能瞑目,被扔于腌臜之地,况此事已过去半月有余,风声早已过去,此刻不去拜祭,更待何时?”小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奴婢真是榆木疙瘩,笨死了,这就去准备,。”雨棠难得的开怀笑了笑,“你不是最最怕鬼的么,怎么如今竟不怕了呢?”“为了主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临近贞顺门的景棋阁与宫外只隔着一堵红墙,那里长年无人敢去,只因那地方是因犯错而被高位之人私刑处死的宫女太监们的乱葬岗,宫中人人谈此色变,俗称婢奴冢,。两个姑娘换上粗使宫女服制,从景福宫的东侧门溜至景棋阁后门,“好小沪,这下看你的了。”小沪自信地笑笑,扬手一挥,将绳索抛向墙头,“主子,你踩在奴婢肩头,就这样顺着绳索过去便是婢奴冢了。”雨棠将手绢铺在她肩头,才轻脚踩上去,好不容易才翻过墙头。
顺着绳索爬下,脚下便踩着了软呼呼的东西,余光一瞟,竟是名宫女的胳膊,惊得雨棠捂住了嘴,夜幕下,及腰深的草丛里,密密麻麻堆放着无数尸体,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也不从适应,见到小沪过来后方撑起了几分胆量。“主子,奴婢都打听清楚了,这婢奴冢每个月都会有专人来收殓一回,按时间算,梅心的尸首应当就在离这里不远处!咱们这就去找吧。”
雨棠拦住她,小声道,“不,既然知道了她的大致位置,咱们就蹲这儿,守株待兔。”小沪不解,“那,咱们就在这儿喂蚊子呀。”“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鱼儿上钩了。”远处的宫墙处落下个人影,提着竹篓直奔着梅心的尸身而去,一路还鬼鬼祟祟地瞻前顾后,生怕被人瞧见,殊不知自己早已暴露。
那小太监在一具女尸前插上香烛,摆上了祭品,似在哭诉般,“梅姐姐,你别怪小川子胆小,现在才敢过来看你,等我攒够了银子,就托人帮你找块好地,好好安葬你,你可千万别怪我!”雨棠一使眼色,小沪随身的软剑便架在了他颈间。
冷冷地质问,“你是她什么人,竟敢冒着大不讳来此拜祭?”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奴才,奴才只是与她同乡一场,可怜她而已,绝没有旁的关系,我···我跟她一点也不熟。”雨棠命小沪收起了软剑,蹲下身柔声劝道,“小兄弟,我们不是永寿宫的人,我们呀,从前是蕊贵人的好朋友,也认得梅心,她死的可真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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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水落石出
小川子听到蕊贵人,顿时就没了方才的谨慎,甚是天真地问,“你们是贵人主子的朋友?我在景阳宫可没见过你们啊,。”雨棠继续哄到,“你也知道,咱们都是奴才,宫里的差事都办不完,哪有时间闲逛,再说了,蕊贵人一朝跃了龙门,咱们去了也惹人闲话不是。”那小太监听此便打消了顾虑,“看得出两位姐姐都是极聪慧的人,贵人主子冤枉,梅心姐姐更是可怜,好在两位姐姐有心,还到此来看看她,也不枉相识一场啊。”
雨棠拿出帕子替他抹了抹泪,“好啦,梅心虽不在了,宫中还有咱们呢,我叫小棠,她是小沪,我们二人都在承乾宫当差,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这样吧,明儿下午我们约在寿康宫南熏殿相见,一块商量商量帮梅心买地入殓的事儿好不好?”小川子拨浪鼓似的点头,“姐姐有心,小川子记下了,明儿再细说。”
出了景棋阁,小沪终于按捺不住,“主子,方才那么好的机会,您为什么不趁机逼他招出蕊贵人之死的真相,再画个押,咱们也好请宝亲王做主啊,!”雨棠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子,“傻姑娘,之前我请弘历查明真相,若是我这样突兀地将画了押的证词给他看,岂不显得咱们早有预谋么?”小沪这才反应过来,“哦,主子你真聪明!那咱们怎么才能让王爷知道真相,又不露痕迹呢?”雨棠胸有成竹道,“我早就想好了,咱们,请他听一出戏!”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雨棠一面写,一面念着,时而偷笑出声。弘历蹑手蹑脚着上前,自身后搂住她的腰,于颈间深吸了口气,“这么高兴,写的什么让我瞧瞧。”雨棠拿着花籖小步躲开他,“不过写着玩儿罢了,哪里入得了王爷的眼。”
“今儿我非看到不可了!”两人在南熏殿内嬉笑追逐着,弘历一倾身将她禁锢在桌案上,“看你往哪跑。”情到浓时,呼吸相闻间他正要吻下,却被雨棠以花籖隔开。“还是被我看到了吧,这是我教你的第一首诗,青梅竹马,说的正是我们。”雨棠拽住他的耳朵,“你可真滑头,小小年纪便学会用情诗博女孩儿芳心了。”弘历将花籖揣进怀中,趁其不备在脸颊处就是一吻,闹腾一番后,雨棠倒了杯茶递向他,“王爷请先用茶,在这殿里歇会儿,等着看我专门为您安排的一出好戏。”
最后一抹夕阳落在紫藤花架上时,小川子终于探头探脑地现身了。小沪守在门口带他来到石桌边,“我和姐姐等你好久了,来,先吃点东西吧,这是子孙饽饽,这是桃花酥,还有点儿热气,来。”小川子看着满桌的吃食,拿了块桃花酥在手里,“一来就吃姐姐的白食,我···怪不好意思的。”雨棠端着碗红豆羹出来,热腾腾的还冒着气儿,“来,跟我这儿还见外什么,既是一家人,左不过有我一口吃的便不会让你饿着的。”小川子听此便哽咽出声,“除了梅姐姐,就是两位姐姐对我最好了,这是我省吃俭用攒下的体己,一共一两八钱,也不知够不够买块薄地。”
雨棠收起了散碎银子吩咐小沪收着,“你放心,不够的交给我们,明儿我便寻个由头出宫去置办,说起来,我与蕊心那么多年的情谊,当年她突然就那么没了,至今我都无法放下,你可知是何人迫害的么?”小川子面露难色,两手紧抓着袖袍,眼中渐渐显露出恨意来,。“姐姐,贵人主子去的冤啊,这里没有旁人,我也不怕直说。当年贵人主子身怀着龙裔,皇上又不在宫中,只好私下瞒着,以免遭人迫害,可谁知还是被熹贵妃听到了风声,她竟诬陷主子与人通奸,珠胎暗结,用金簪活生生地刺死了主子腹中的孩儿,还威逼谦嫔娘娘将主子推入井中,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她秘密处死了,当时我与梅姐姐刚好被派去御药房抓药回来,伏在窗下看到了这一切,躲在瓮中才逃过一劫,没想到,梅姐姐如今还是被永寿宫的人抓了去,惨死至此。”
听了他一番陈词,雨棠眼圈微红,“我就知道,姑姑一定是被诬陷的。”弘历拉开门,自殿内走出,小川子自是识得他的,“奴才给宝亲王请安,王爷千岁!”看着跪在地上发颤的人,威然问道,“你方才说的,是否属实?”小沪在旁劝慰着,“你别怕,有王爷和格格在,没有人敢伤害你的。”雨棠蹲下身,“对不起,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谦嫔是我姑姑,我只是想为她洗清冤情,我希望你能帮我,好吗?”
小川子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回王爷,奴才说的句句属实,皆是亲眼所见。”弘历听到自己额娘的昭昭恶行,心内五味陈杂,“你如今在何处当差?”“奴才在敬事房。”雨棠揽住他的臂膀,“弘历,你会帮我的,是不是?”佳人在怀,弘历心中的平衡立时被打破,“从即日起,小川子,你便跟着本王吧。”“奴才谢王爷恩典!”
夜幕低垂,雨棠送弘历出宫门,“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他沉默了许久,“雨棠,你给我些时间,毕竟她对我,有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让我想个万全之策,好么?”雨棠倚在他怀中,“我明白,遇到这样的事,谁都会难以决断,是我不好,令你为难了。”弘历轻搂着她的肩,“不关你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夜里凉,回去吧,听话。”
望着雨棠渐行渐远的身影,他心中有一丝疑虑在心中一闪而过,随即叹道,“呵,我在想什么,雨棠怎么可能是城府那么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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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红颜亲恩(上)
厅中独坐良久,静默着梳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蕊贵人,额娘,谦嫔,雨棠不断在脑海中回旋着,“小允子,茶凉了,换一杯来,。”小川子在下首伺候着,急忙上前奉茶,“允公公为王爷传宵夜去了,吩咐奴才在这儿侍奉。”
弘历抬眼瞧他,“你与棠格格相识多久了?”小川子将头压得极低,“回王爷,奴才与格格相识于前日的婢奴冢,当时奴才只当是名宫女,实在僭越。”此刻这位王爷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原来真是自己太过多疑了,“行了,不必在此候着了,下去休息吧!明日随本王一同入宫!”
重重紫色的幔帐将佛堂与外界隔开,东边龛台上摆着陈旧的朱漆牌位,上面只寥寥数笔书着李氏二字,。熹妃拘了三柱香后,亲手用帕子将牌位擦拭干净,“凤书,这些年来我总算没辜负你的嘱托,一心将弘历教养成才,继承大统指日可待,可是这孩子如今被一女子所迷,对我多番猜忌,全然不明白我的苦心,凤书,你在天有灵一定要襄助于我。”满儿在外轻击着门枢,“娘娘,宝亲王到了。”
“数十年来,他倒从未来的这样早过,想必今日又有一番风波,满儿,将佛堂锁起来。”熹妃整了整衣装,复又露出平日的端庄肃穆来。垂金流苏的花盆底鞋在弘历身后停下,瞧见他在背后紧攥着发穗的手,温柔道,“皇儿可用过早点了?”“儿子知道了一件事,如不先问过母后,儿子寝食难安。”钮钴禄氏扶着满儿的手入了座,“你想知道的事,额娘从来不会瞒着你,但说无妨。”
弘历击了击掌,小川子应声而入,“额娘或许不认得他,但一定记得曾在景阳宫当过差的梅心,还有当年深得皇阿玛宠爱的蕊贵人。”熹妃听此,并未流露出一丝该有的惊慌,“额娘自然是记得的,额娘还知道你想问什么,没错,蕊贵人之死是我一手安排的,也是我逼谦嫔推她下井的。”弘历虽早知真相,但听自己平日一向敬重的母亲亲口说出事实,仍觉得如遭雷击,紧握着双拳,“儿臣真的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儿臣从未想过您竟然只因蕊贵人曾是你的宫女,一朝博得皇阿玛的喜欢,而心生嫉恨,竟狠心到活生生杀死她腹中胎儿,那是皇阿玛的骨肉,儿臣的兄弟啊!”
“正因为那是你的兄弟,本宫才更加留不得!我不允许任何人动摇到你的帝位,继承我大清基业的只能是你!我的儿子!”弘历见她仍旧执迷不悟,将早已备好的奏折扔在她面前,“我没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母亲!这是我准备呈给皇阿玛的奏折,你看看可有冤枉了你。”钮钴禄氏见他这番举动,一时气急攻心,咳出血来,满儿慌忙上前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