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只兽- 第29部分

“是！”清芳有些疑惑，但还是遵从师傅的命令。对于那颜言，她并没有看出哪里有独特之处，只是师傅却让她一直监视着，如今更是让自己前去她洞府查探，不禁怀疑这颜言是否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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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初见外公

当李清芳走到颜言的洞府前却愣住了，她明明记得早前来的时候，这个洞穴没有阵法遮掩的。

如今从外面看，她却找不出那个洞穴在哪里，它与周围的的景物融为一体，丝毫看不出破绽。‘难道这颜道友是个炼阵师？’心理猜测道。

清芳往前走了几步，凭着记忆中的位置，伸手探去，却被一道屏障阻拦开来，若不是已经知道这里是悬空，还真会认为这处是石壁。

‘竟然是叠加阵法！’清芳心中大感惊奇，对颜言也更加好奇起来，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意。也未在深入探寻，而是回到山的另一边，将自己所见所感告知凌霄子。

“她的这个阵法，连我的神识都受到了阻隔。清芳，能交好一定要交好，此人对阵法的了解不输于炼阵大师！至于她的修为，最低也是筑基后期，你莫轻瞧了她。”凌霄子收回神识，大感震惊，这世间能阻隔他神识的阵法，除了那‘断层’，还真不曾遇到过。

就凭这阵，足以称为大师级了，只是以前未曾听闻过这女子，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又想，既然她将洞府设立在此处，以后肯定还是会来的，身份，不急不急。摸着下巴特意留的山羊胡子，凌霄子摇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夜晚，颜言坐在电脑前，手上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齐家、柳家、李家。他们三家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依照明月传来的资料，他们有着光鲜的外表。名门之家，巨商之家，两个大大的光环套着，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尤其是齐家跟柳家，这成名的历史都有百年了。

也就是说，他们经历了国家动荡的那些年，却完好的存活下来。这些时间，还只是有记载以来的，未记载的就不得而知，也确实是历史悠久。

而那李家是后来兴起，发展挺快，如今在商场上也是一巨头。颜言不禁对她那个从未谋面的外公感到好奇，他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按着时间推算，似乎这李家发展起来还是因为外公取了外婆？难道这又是一个陈世美的故事？

‘也许真的该去拜访下这位外公了。’颜言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那李家两个字，闪过一丝皎洁。‘一个人去是不行的，把明月拉上吧！’当即给明月发去了短信，不容拒绝。

不过这事之后，她也决定把之前答应的事跟他说，这样就两清了。

摘下脖子上的白玉，放在台灯之下，透过光，白玉反射出的光泽让颜言欢喜不已。

一阵摸索，颜言拿着不知从哪掏出的放大镜，仔细的观察上面的细纹，另一只手拿着笔在纸上画着。她要把上头的细纹画出来！

这不画还好，一画颜言就看出问题所在了。这个细纹其实是个超小版的阵法，名曰：封神阵。顾名思义，封神阵是用来封印神识的。也就是说这小小的白玉之内可能封印着一缕神识？

有传承就是好，一些世间早已失传的阵法却是保存了下来。这封神阵就是其一。

破阵方法颜言也有，只是到底是破还是不破呢？她不敢确保里面的神识会不会有危险，她可是在书中看过有一种直接对神识进行伤害的法术——夺舍。想象着万一真是那玩意儿，以后自己的身体就要被别人占用！oh！还是杀了她吧！

可这不破吧，她又心理痒痒的，就好像有盘超级美味的食物放在她面前，她却只能闻着味道干看！折磨啊！

揪着自己的头发，让那刺痛感使大脑清醒下来。

‘还是先放放吧，明天去李家探探口风。’她还是有点胆怯，说好听点是冷静，说难听点是怕死，她不敢冒这个险。

一大早，明月就打电话来骚扰了，好在颜言也早起，没被骚扰到也就不跟他计较。不过……

“你去李家这么兴奋？是想你李湘妹妹了？”颜言撑着下巴，一脸奸笑的看着明月，虽然不知道明月为什么对李湘那么厌恶，尤其是当与李湘扯在一起的时候，脸上就会出现扭曲的表情，看的颜言直乐。

“想……想你了！亲爱的！我想死你了，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不，一大早就奔你家来了！”明月原本正打算说‘想你妹’，结果见颜言一副坏笑的样子，心中突起邪恶的念头，狰狞的表情换成了深情，灼灼的看着颜言。

见此，颜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巴掌将他扇到一旁，越过他直接坐进他开来的奥迪——他终于不开的士了！上次去拍卖场，要不是嫌弃他的的士，她才不会开QQ过去呢！

“走啦，等下晚了抽你哦！”坐在车上，颜言笑得一脸灿烂，只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寒碜？

“嗨！我的女王！”明月似乎爱上了演戏，怎个就是入戏了，一脸恭敬，一副任劳任怨的表情，还真有那么点仆人的味道。不过，这只会遭来颜言的白眼。

‘今天上演女王与忠仆？恩，这个主意不错！’盯着明月一会儿，颜言勾着嘴角，脑里闪过一些图片。每个女人都有幻想过自己成为女王的那天~

而专心开着车的明月猛的一阵抖擞，打心底的透心凉。斜眼瞥见颜言的坏笑，心中一紧，‘这女人又在想什么整我的方式了？’一下子警惕起来。

李家在B市的另一头，这路程也要一个小时，颜言闭眼冥想，而明月则尽责的担任司机，一路无话。

门卫并没有拦住车，很顺利的开进别墅内。如今看惯了大房子，这李家的宅子已经无法引起颜言的惊叹了。

开门，稍微整理了下仪容，一脸镇定的站在一旁，观察起这个宅子。

“怎么，不进去？”顺着她的视线，明月看到了大门，不明白她又想什么。

“去开道。”挑眉，视线还在那大门上。

“什么！”

“今天你是仆人，为你的女王开路有什么问题？”继续挑眉，将视线移到明月身上。

“……”

哀怨的为颜言开路，见到李家的仆人还要装出无事的样子，熟不知颜言在背后笑得奸诈。

“明月！你来找我啦！”李湘刚好下楼，见到明月正从大门进来，欣喜的叫了出来。

“……额，我们是来找李爷爷的，他在吗？”听到李湘的声音，明月身体一僵，声音也不自然起来。颜言在背后看着，满是好奇。

“在楼上呢！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湘笑眯眯的，却看到明月身后的颜言，一下子暴躁了。

“李小姐，又见面了。”颜言走上前，点头笑道。

“别跟我套近乎！告诉你！给我离明月远点！他是我男人，你们没有可能的！”阴沉的样子，李湘靠近颜言，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颜言轻笑，斜眼瞄了明月一眼，那个销魂啊，看的明月全身冷汗直流。‘李大小姐，您又惹这母老虎咋了？’明月内心的小人不断的画着圈圈，他很委屈有木有！

“李小姐，今天我们是来找李老先生的，不知道他放不方便见一下我们？”颜言温和着语气，将刚刚的不爽快扔到一边。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以德报怨什么的从来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所以这笔账她记着，现在不宜发毛，总有一天会还给她的。

“外公？你找我外公什么事啊？他很忙的，没空理你这样的平民。”李湘撇撇嘴，看着颜言的穿着，眼里满是嘲讽。果然是用什么阴招绑住明月的！狐狸精！

“李小姐，我们真的有事找李老先生，希望你能帮个忙。”颜言收敛了笑意，眼神也锐利起来，若是她再阻拦她，一定要让她好看！实在不行她就用强！

“李湘！你还是去叫下李爷爷吧！别任性！”明月看出了颜言发火了，一把拉出颜言，安抚着，一边对李湘打眼色，让她赶紧去。虽然他也希望这李湘能受点教训，但不是在这种场合，再说颜言这是有求于人，态度要好一些才是。

可是吧，这李湘就是看不懂，她的视线集中在明月搭在演员的肩膀上的手！嫉妒有木有？火气上涨有木有？所以……

“不去！你们走吧！别在我家呆着！外公不会见你们的！”李湘撒起泼来，赌气的要将人赶出去，连带明月也被讨厌了。

“出什么事了，如此喧哗！”这时，一道沧老浑厚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颜言抬头，看到了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扶着栏杆，正看着他们三人。

（未完待续……）近期有点卡文，写的不是很流畅，一直想把第一卷写完，心急了。请大家继续支持咱！咱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十章　往事如云烟

整理了下心情，颜言开口。“小女颜言，有件事想来请教一下李老先生。”

“颜？……你上了吧！”老人的视线在颜言身上停留，颜言也没有退却，任其打量。

“颜言……”见此，明月有些忐忑的拉着她的手，想跟着上去。

“我上去就好，没事。”颜言对他摇头道，将视线移到楼上的老人，踏上了台阶。

跟在李老先生身后，拐杖落地的声音“叩、叩”发出细微的声响。一直走到书房处，两人才停了下来。

“坐。”

书房里有张茶几，李老先生示意颜言坐下，自己坐到颜言对面。颜言观察起书房的布置，面上露出满意。

“是你母亲让你来的吗？”李老先生拿起茶具清洗起来。其实这些东西仆人早就洗干净了，只是他不知道该干什么而已。

“不，我妈前阵子去世了……”眼睛紧紧的盯着老人，她想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把母亲放在心上。

果然，一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李老先生清洗茶杯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抬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想求证什么，只是听说了很多母亲的事，想看看，究竟这位‘外公’知道自己女儿去世会有什么表情。父亲说过，母亲一直在期待外公对她低头，哪怕这二十多年外公都没有消息。这也是她不称他为外公的理由。

但显然，答案是否定的，在外公的心理，母亲还是有些分量的。如此她也就放心了，只是不是单方面的想念。

颜言有种自私的想法，就是她不要一味付出，而是有所得，不论感情还是其他。若是一味付出，会让她兴起不平之意。

“你母亲……怎么去世的……”低头，带着轻微的沙哑，老人继续洗茶杯的动作。颜言想，原来母亲的心口不一是遗传到外公了，明明很关心，却要装作不在意。虽然想笑，但此时这个问题，颜言却笑不出来。

“车祸，因为我。”

在场的两人都没再出声，连清洗杯子的水声也消失了。

又过了一会儿，老人沙哑的声音再次开口，“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这种语气……

一时间，颜言觉得他苍老了好多。也许母亲一直是他心头的一块疙瘩，搁着不舒服，没了不适应。

“我想问一下关于我外婆的事。”将视线对着老人，打开天窗说话，她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你要知道她什么事？”瞬间，老人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严肃的看着颜言，仿佛触及到了某些逆鳞。

“柳家的人来找过我，所以我想知道一些相关的事情。”颜言并没有躲避他直视的目光，她觉得外公是知道一些事的。

“唰！”老人站起身子，看着颜言，脸上出现一丝震惊，不过随后又平静了下来，坐回椅子上。“你也有灵根。”这是肯定句。

“恩。所以我想了解下，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告诉我了。”颜言的语气也压得低低的，眼里闪过一丝伤感。是的，她不知道谁能告诉她，能被她依靠。

“……稍等一下。”安静半刻，老人站起身子向一旁的书桌走去，翻找出一个小木箱，从中拿出一封泛黄的信。“这本来是你外婆留给你母亲的信，你拿去看看。”

拿着信，颜言看着老人，在他点头之下，慢慢的撕开信封，里面有封信。

娟秀的字体显示着其主人是个有文学修养的女子，颜言柔和了眼神，慢慢看了起来。

信中的内容不多，但却讲到了一些重点。原来外婆是柳家的长女，却意外的没有灵根，而且体弱多病！这对于一个修仙世家来说是一大不幸。没有灵根，意味着只能当个凡人，世家有规定，没有灵根者，必须为家族付出。

这个付出涵盖了多少东西？就是这一生，都将是世家的仆人！家族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死。

外婆很早就知道自己注定要被家族充当利益卖出，但新生反抗之意，趁着慌乱的年代逃了出来，并遇上了那时的外公。只是体弱多病的身子一离开家族药物的支撑，很快就开始破败了。

生下李如之后，这身体衰败的更快，年复一年，终于在李如十岁那年，她预测到自己命不久矣，将自己从家族带出来的祖宝交给了李如，也就是那个木盒。

她不知道李如是否身具灵根，以防万一，她写下这封信交给外公，告知他：若是李如真的走上那条路，就将这封信交给她。

那字里行间透露着不甘与决绝，从她未将此事告知母亲，颜言就知道她是希望母亲不要踏上这条路的。

虽然一开始颜言就猜到这个柳家大概个怎样的世家，但真正了解了才知道自己猜想的只是皮毛，修真世家，真的不简单啊。

“你母亲也有灵根，听齐家讲是水木双系，资质不错。那时你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说那齐家少爷是个傻子，抵死不嫁过去，也就有了后来的逃婚。”老人见她看完信，也讲起了往事。

“后来我才知道是她继母扭曲事实，为的是将她姐姐嫁到齐家去，却漏算了齐家要的只是你母亲双系灵根的资质。”

“我承认这件事我疏忽了，所以我没有派人去抓她，而是暗中保护。”

“之后你母亲回来过一次，只是我不同意她嫁给你父亲。别以为我有多绝情，你母亲是我的女儿，我当然希望她过的好一点！那时，你父亲的生活条件并不怎么样。”

……

颜言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听着他讲话，她想，这些话一定在他心头憋了很久了吧。这样一位老人，她不能责怪，因为她没有立场。站在旁人的角度，她却感到怜惜。不是谁的错，只是双方的不理解。

至少有一点明确了：就是，他爱着母亲的，不输于任何一位父亲。

出了李宅，颜言一时间还未从伤感中脱离出来，若是这些误会在之前就解开，是不是母亲不会抱着遗憾离开，老人也不会像如今这样萧瑟的背影，让人心疼？白发人送黑发人文人，她造的罪孽很深很深啊……

“颜言！能不能叫我一声外公！”临走前，老人拄着拐杖，握着龙头的手紧紧的，满眼期待的望着颜言。

那时，千万种心思飘过心头，只是最终，她狠下心，一头不回。

那种表情颜言想着就难受。她矛盾的认为自己不该叫的。一叫，她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说她无情也罢，说她无理取闹也罢，她不希望再跟李家扯上关系。

事情也不可能像他讲的这般简单，颜言猜测，老人只是将好的一面说出来而已。

还是明泽保身吧；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至少在之前，这个外公从不想将自己认回。

“开车吧”情绪稳定下来，对一旁从一开始就盯着她看的明月说道。

“哦。”回神，明月答道。提档开车，眼睛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上，明月时不时的偷瞄颜言，心中不由的想起刚才的事。

他想不到，这女人竟然还是李家的外孙女，而这，资料上根本没有介绍到。不过看那情景，也大概猜到了些内幕，豪门内总是什么事都有。

他只是好奇，究竟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