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姑娘,我无心冒犯。”皇甫绫虽然很舍不得,但还是放开了宁千夏。
“哼,无心都这样,要是有心还不直接滚到床上去了。”宁千夏从皇甫绫脚上跳下来,大步向前走。
皇甫绫被宁千夏那句,“要是有心还不直接滚到床上去了”吓得不轻,皇甫绫很是郁闷,为什么她一知道真自己的正实身份之后,就对自己退避三舍,她真的很恨西国姓上官的人吗?
他问过绮儿,可一提到她绮儿闭口不答。
“千。。。。。。”皇甫绫想出声叫住她,却看见赫连然向她走来。
“我找了你很久,你跑哪去了?”赫连然见宁千夏看自己一眼之后,又低着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怎么?看到是我,不是莫言景让你很失望。”赫连然语气,酸溜溜的。
“别跟我提他。”宁千夏抬头,瞪着赫连然,一想到明天和老白背叛跟着师哥走,就特窝火!
“还在生气。”赫连然语气柔和,伸手揉着宁千夏的秀发。
宁千夏一愣,只有师哥才会揉搓她的头发,也只有师哥才能揉,自己为什么没有躲开,是因为赫连然在她最脆弱时给她关心吗?
“傻瓜,明天和老白跟着莫言景走,是为了不让他和皇甫绮睡在一张床上。”赫连然抬眸,望着远方,宁千夏刚才望着他的眼神,令他心痛,他怕自己到时候放不了手。
“呵呵!我就知道明天和老白不会背叛我的。”宁千夏一扫阴霾和郁闷,明天和老白真是干得漂亮,她太爱他们了。“赫连然,我累了。”
赫连然用眼角扫一眼远外的皇甫绫。
“瞧,你乐得跟什么似的,走吧,我带你去休息。”赫连然拉着宁千夏的手,朝皇甫司鸿给他安排的寝宫走去,这小妮子穿这么厚,手还是这么冰,他真怀疑这十几年她是怎么活过来的?她体内血泪虫的毒,随时危及着她的生命。
宁千夏没挣脱开,任赫连然握着自己的手。
“宁千夏,我有没有说过明天不适合和你生活在一起。”跟她在一起迟早要出问题。
“师傅,这样说过。”他没有。
“我想你师傅不让他和你生活在一起是对的,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都快被你教成杀人魔了,也开始耍心机了。”赫连然凝视着旁边的人儿,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
“那叫自卫,自卫你懂不懂?我又没叫他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只杀欺负他的人有什么不对,明天哪里有心机,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单纯如白纸的人。”在二十一世纪自卫可是不犯法的,宁千夏发现在这里有一个好处,就是杀再多的人也不犯法,更不用坐牢。
“你怎么会遇上皇甫绫?”话峰一转,赫连然突然问。
“缘分吧。”宁千夏并不想提起她和皇甫绫之间的事。
“他的病是你医治好的。”不是问,是肯定。
“厉害吧。”宁千夏骄傲得像只孔雀。
“厉害,全天下的大夫都说皇甫绫的病没得治,居然能被你治好,能不厉害吗?”赫连然抬头望一眼蓝天,勾勒起嘴角。“看来,西国要变天了。”
宁千夏抬头望着赫连然的则脸,她明白赫连然话里的意思,西国一切的一切本该是皇甫绫的。
皇甫绫表面温和,内心却刚烈,残疾的他都没轻易放弃丢失的一切,想尽办法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他腿好了,更不会放弃。
宁千紫这个太子妃是要坐到尽头了,慕容明在西国的势力算是要瓦解了,她就说嘛!赫连然怎么可能那么热心亲自跑来为西国给皇帝祝寿。
青峰谷,赫连然会耐着性子陪黑衣人等他们的主角,原来是有目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恐怕只有像赫连然这种铁血的人,才敢在完全没胜算的时候做这种事,西国的太子暗中杀他,赫连然一旦兴师问罪,西国的皇帝权衡利弊,避重就轻即使不杀他,也要将太子头衔罢免。
“赫连然,你让人毛骨悚然。”宁千夏说道。
“其中也包括你吗?”赫连然低头看着她,他可不记得这小妮子有怕过他。
“开玩笑,就你,别人或许怕你,我可不怕,惹怒了我,送你一把手术刀,不死也要终身躺在床上,度过你剩下余生。”宁千夏甩掉赫连然的手,大步向前。
听到手术刀,赫连然就额头青筋冒出,他可是在她手术刀下吃了不少的亏。
皇甫绫看着眼前这幕,乱了思绪,紧握双拳,赫连然是故意还是真心,如果是故意他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是真心,他毫无胜算。
寝宫里,宁千夏睁着双眼睛,盯着床顶,今天在皇宫里转了大半天,很累,可她却没一点睡意,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八角亭那些女人说的话,她不在意她们怎么说自己,那些话恶毒,根本伤不了她,令她难以入睡的是,其中两个人的话。
“是推下水那么简单吗?我怀孕之时,也跌进水里过,也没伤及到腹中的孩子,只是惊吓过度,太医给我开了方字,吃了几副药,生出来的孩子照样活蹦乱跳,是个健康宝宝。”
“对呀!我也跌过,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就掉了,没准五王妃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七公主自己也不知道。。。。。。”
宁千夏盯着床顶,喃喃道:“跌进水里,真的能伤及到腹中的孩子?别人的孩子都平安无事,皇甫绮的孩子一跌就掉,也太脆弱,太禁不住摔了,这么禁不住摔的孩子,生下来也是个病。。。。。。”
宁千夏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从床上坐起身,厚厚的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只穿着白色亵衣的她却没感觉到冷。“皇甫绮真正的目的不是想嫁祸于我,而想流掉自己腹中的孩子,皇甫绮为什么要这么做?生下孩子比流掉孩子对她更有帮助,孩子将是她和师哥永远也割不断的牵连,到最后就是我能和师哥破镜重圆,那个孩子也永远是我和师哥心中修复不了的伤疤,皇甫绮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除非,皇甫绮一直都在唱独角戏,根本就没怀过师哥的孩子,那碗安胎药她不也没喝吗?宁千夏心中的怀疑升级为肯定,想到皇甫绮没有怀过师哥的孩子,喜上眉头。
想到这里,宁千夏眉头急皱,宣布流产的人是莫桑,如果皇甫绮没有怀孕,莫桑为什么要帮她圆谎?
唉!算了。
宁千夏摇了摇头,甩掉那些对她来说不重要的事,莫桑的事以后再去确定,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问题。
一想到皇甫绮有可能没和师哥发生关系,宁千夏再也按捺不住,掀开被子,跳下床,连鞋都没穿,施展轻功跑了。
宁千夏离开后,赫连然走了进来,望着敞开的窗户,扬起嘴角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妮子还改不了习惯,目光转向床上被掀起一角的被子,床下摆着的一双鞋,再看一眼屏风旁边放着的衣衫,唇边的笑意消失,神情转为焦灼,更加想叹气。
她就这么急着去见莫言景吗?最怕冷的她,连外衣和鞋都可以不穿,只穿着亵衣光着脚出去。
这算什么?
赫连然开始后悔把莫言景住的寝宫告诉她,为了带她去熟悉莫言景的寝宫,可是绕了好大一圈才回到他们的寝宫,原本以为这小妮子可能记不住路,没想到看似无心,却把路记在心底。
“景,你真的知道有人可以治我小皇婶的病?”问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浩,坐在雕刻着兽鸟的凳子上,手尖在桌上敲打着,妖艳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在床上熟睡的小人儿身上,和床边趴着的老虎王身上,他们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他不认为莫言景有小孩,更不认为莫言景会养宠物。
“上官,景。。。。。。”齐寒轩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尖利的声音打断。
“师哥。”
坐在床衅看着床上熟睡人儿的莫言景,一愣,立刻站了起来,冲到门口,刚一打开门,纤瘦的身影就已经扑进了怀抱里。
上官浩和齐寒轩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震惊到,他们更惊讶的是,认识莫言景这么多年,知道他冷漠,知道他无情,就只对他们稍微有点和颜悦色,对所有人都冷着一张脸,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靠近他。
每次见面,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多联系方式都是飞鸽传书,最重要的事,就由冰风冰火转告他们,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为了复仇,他娶西国的七公主,两人却相敬如宾,自从取了那个七公主,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倒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他人却越来越冷漠。
…本章完结…
第192章 是她()
以前和他相处的时间短,还能瞄见他扬起嘴角,一副我很幸福的样子,现在别说扬嘴角,原本冷漠的脸,更是雪上加霜,有时候一待就是一个月多,以前能在一起两天都是一种奢侈。
前不久还在一起时告诉他,西国的皇帝老儿过寿,也就是他的岳父,齐寒轩几国都是他的家,肯定是要来,上官浩被北国的皇帝亲自点名来,而他一口回绝不去,他们轮番上阵,好说,歹说,都摸一鼻子灰。
最后不知,冰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跑得比他们还快,叫他等他们回去准备一下,一同上路,结果理都不理自己先跑了。
“师哥。”宁千夏紧紧的搂住莫言景的身子,冰冷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吸收着她熟悉的味道,鼻子有点酸酸的,泪水扑朔的流了下来。
“丫头,出什么事了?”宁千夏的泪水滴在他衣衫上,浸入肌肤里,烧伤着他的心。“丫头,乖乖,别哭了,告诉师哥出什么事了。”
莫言景嗓音柔和,冷漠的目光却酝酿着肃杀,赫连然。
砰!上官浩的额头磕碰到桌子。
老天!他什么时候听过莫言景如此柔和的嗓音,这辈他连想都没想过能听到。
齐寒轩摸着下巴,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溶化莫言景这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师哥,我。。。。。。”宁千夏带着哭泣之声,她想问,这一刻她却问不出口,怕答案让她接受不了。
莫言景屏住呼吸,身子有些僵硬,结实的手臂紧紧的搂住宁千夏的身子,紧得都快揉进自己身体里,赫然发现怀抱里的人竟然,只穿着白色的亵衣。
忽然目光一怔,琥珀色的双眸里溢满悲痛,愤怒,还是赤着脚站在地上。
这么冷的天气,丫头穿成这样从上官司鸿为赫连然安排的寝宫,跑到他的寝宫,如此距离,丫头不冷坏才怪。
是什么样的惊吓,让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到这里来,莫言景疼惜的凝望着怀中的人儿,放在她背上的手,握紧拳头。
咯吱咯吱作响,不难想象此刻的莫言景有多愤怒,赫连然,这笔账他记下了。
可怜的赫连然被冤枉两次了。
空气开始凝结,室内只听见咯吱咯吱,上官浩和齐寒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聪明的人都知道赶快离开此地,可他们很想知道莫言景抱在怀中的人是谁,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及使陪上生命,他们也要知道哪个女人有如此大的能耐,左右得了莫言景的情绪。
莫言景抱着宁千夏的手臂忽然一个用力,将怀抱里的人横抱而起,赫连然的账等会再找他算,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丫头的情绪。
莫言景轻柔的将宁千夏放在床上,扯过明天身上的被子,捂住她的身躯,转身准备走。
“师哥,别走。”宁千夏红肿的眼眶,双瞳楚楚可怜的望着莫言景,看着莫言景紧绷的脸庞,带有杀气,眼睛错愕的眨了眨。“师哥,你是在生气吗?”
好像生气的应该是她吧?
这声音好耳熟,上官浩左晃右晃,恨不得上前一把推开挡住他视线的莫言景,可他不敢,他还不想这么早死?
相反,齐寒轩却拿起茶,悠闲自在的喝。
“你就不好奇吗?”上官浩无声问。
“该见到之时,自然见得到。”齐寒轩无声回答,他就不相信莫言景能一直这样挡住他们的视线,只要他们不走,还能让这女人跑了不成。
她的声音让他联想起,今天在桥梁上和八角亭遇见的那个小丫环。
“没有。”他真没生气,他只是愤怒。“为什么不穿外衣和鞋,明知道自己怕冷,还这样胡来,是不是他,又对你。。。。。。”
宁千夏从床上跪起身,双手环住莫言景的颈项,拉下他的头,将自己的唇覆盖在他的唇上,她知道师哥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这次真的不关赫连然的事。
宁千夏热烈的吻住他的唇,莫言景先是一愣,下一秒,他已伸手抱她入怀,反客为主,辗转的吻着,缠绵的吻着。
两人吻了很久,直到两人快窒息,莫言景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低头看着她早已染成玫瑰红的小脸,和被自己吻得发亮的红唇,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上去,亲吻她的感觉是那么美好,令他永远也吻不够,他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让他就这样抱着她,吻着她。
上官浩和齐寒轩傻眼了。
莫言景的唇从她唇上离开,落在她的额头,眉间,吻掉她脸上的泪痕,鬓边,吻得极其小心,也很缠绵。
“师哥,这次不关他的事,是我一时高兴,就忘了,师哥,真的我和他……师哥。。。。。。”
莫言景的吻又回到那如樱花般美丽的唇瓣,接着又轻柔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丫头,别说了。”莫言景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不想听她和赫连然之间的事,因为,他不在乎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要丫头还愿意跟他,报了仇他就带着丫头离开。
“师哥,我。。。。。。”宁千夏可没忘今晚来找师哥的目的,她是来问师哥有没有和上官绮有过亲密接触,如果有她想知道有几次,她想确认上官绮怀孕是真还是假,可不是来瑟佑师哥。
莫言景怕她又想说她和赫连然之间的事,低头狠狠的吻着她,此刻的吻不再柔温,炙热的双唇,紧紧的含住了她,有宣泄,有霸道,有心痛,疼痛和麻痒交织在一起。
如铁般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吻不再是单纯的吻,带着疯狂的**,莫言景强压制住要她的冲动,放开她的唇,试探着吻上她柔软小巧的耳垂,低沉的问道:“可以吗?”
即使她不同意,莫言景不认为自己能放手。
宁千夏脸颊绯红,双眸迷忙而朦胧,更多的是郁闷,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发誓,今晚她真没想过you惑师哥,该问的还没问,却挑起师哥的**,真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
“丫头。”见她没回答,莫言景有丝无奈。
“好。”点了点头,宁千夏将脸埋在莫言景怀里。“可是,明天。。。。。。”
“丫头,你忘了,他不到明天中午是不可能醒来。”莫言景有点好笑,她的担心是多余,刮了刮她的鼻尖。
是啊!
这小子只要一睡着,就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不到第二天杀了他,也不会醒,你说她怎么能放心将师哥交给他看着,上官绮就是跑来跟师哥做完了,估计他都还浑然不知。
空气中的气氛,暧昧旖旎。
在桃源她和师哥那段含苞欲放的青涩岁月,让人欲说还休。
宁千夏抬起头,痴迷的望着莫言景,她现在的心情像那原涌而出的喜悦和心花怒放,只有此时此刻才可比拟,她对师哥的爱永远新鲜,永远明亮,永远妩媚,宛如朝霞,绚丽璀璨。
宁千夏伸出冰冷的小手,贴在莫言景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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