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宁千夏转身之及,双手开始拉风刃,在这金陵殿内没有风,拉出的风刃,只能吓唬人,却伤不了人,几十道风刃从宁千夏手中倾泻而出,禀射开来,笼罩在金陵殿内,宁千夏出手的却是银满天下,几十根银针尖锐蕴含着极大威力,围着莫言景等人的黑衣人来不及躲,也躲不了,晕倒地在。
冰雨和冰雪在宁千夏叫走之后,就已经带着他们的少主消失在金陵殿里。
“风刃。”宁千夏虽没发出风刃,但她拉出的风刃却没逃过姑苏华的眼,姑苏华软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望着宁千夏,用颤抖的手指着她。“娘,娘不仅授予你暗器,连风刃也传授于你。”
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宁千夏,只有赫连然抱着赫连欢乐在这种情况下,不哭反笑的小家伙,皱眉,刚才那一幕他居然忘了宁千夏会风刃。
“这是什么牢房?”赫连云软坐在地上。“门没有,窗户没有,连个洞都没有一个。”
“怎么不骂啦?”宁千夏略带嗔怪之意的道,从这小子醒过来就不停的骂,怀疑他都不觉得口干舌燥吗?
“骂不动了。”他的嗓子现在痛死了。“宁千夏,我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明明跑出去逃过了一劫,偏偏还要回来送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你说得吗?”
她就不知道跑出去搬救兵回来救他们啊!赫连云有抓狂的冲动。
“你就不怕我倒戈吗?”宁千夏问道,搬救兵她上哪搬去,人家他们都不知道运筹帷幄多少年,才逮到如此良机。
“你会吗?”赫连明日、赫连云异口同声问道。
没有人问她和莫言景之间的关系,因为没必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俩人关系不正常。“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像是莫言景那种人会说得话吗?要不是亲耳听到他们谁敢相信。
会吗?这个问题宁千夏不敢妄下结论,她现在越来越怀疑赫连胜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不然他手上怎么会有枪,二十一世纪手枪耶!
想想当时的情景,她的心还扑嗵扑嗵的跳,不是害怕,而是真的被赫连胜手中的手枪震惊到了,危及关头,宁千夏决定带着宁千梅逃,连孩子她都打算弃之,除了宁千梅谁死谁活与她无关。
结果呢?
唉!流年不利。
赫连胜手中的枪指着自己的头,她很给面子,高高举起双手,无条件投降。
皇甫绮因流产脸色苍白,安静的坐在一旁边,眼里没有恐惧,却有着痛苦,还有一丝别人捕捉不到的神情。
太后和宁千梅也没说话,太后抱着孩子的手在发颤抖,不是怕害而是心痛,亲人背叛的心痛,做梦都没想到,宁城玉居然勾结赫连胜,在背后狠狠的捅了他们一刀。
宁城玉不是太子的人吗?怎么变成赫连胜了,现在他们都怀疑,太子妃身体不舒适是假的了,不然,怎么那么巧。
“铛!”一声巨烈的铁相击声响起。
赫连然手持软剑,运用内力一剑一剑砍在铁墙上,铁墙毫发无损,除了被剑刮去的外墙油漆以外,里面的墙体一点事情都没有。
风雨无阻见次也跟着去砍铁墙,结果他们手中的刀剑全断成两截。
“赫连然,你够了没,你那软剑削铁如泥又能怎么样?这是用一般的铁做成的牢房吗?这是黑岗铁,比一块千年罕见的寒铁还坚硬,黑岗铁做成的牢房,一旦关上门,里面的人就别想出来,除非你有钥匙。”宁千夏不明白,赫连然百毒不侵,就算喝了赫连胜从西国带来的酒,也不可能中毒,他为什么不逃,还装模作样的被赫连胜关到这牢里。
“你有机会逃,为什么不逃。”赫连然的声音冷得像冰,眸子幽深似潭隐隐透着一股子威严,怒瞪着宁千夏,好像要灼伤她,想到她掩饰莫言景离开,令他怒不可遏,她居然掩护莫言景脱险,而不是自己逃。
她都掩护莫言景了,为什么不掩护他,他可是她的相公。
看着莫言景抱着她,听着莫言景说爱她,莫言景挑衅的目光,他心里的某一处倒塌了,嫉妒像暴风雨般铺天盖地击来,他恨不得拿出腰间的软剑,刺进莫言景的胸膛,理智战胜冲动,赫连胜有备而来,他只能顺藤摸瓜,假装自己也中了软骨散。
哈哈哈,可笑,对付宁城玉,防着莫言景,结果让赫连胜乘虚而入。
“逃,你认为我有机会逃吗?”宁千夏瞪了赫连然一眼,人家手中拿的可是现代的武器,还指着她的头,稍微一动。
砰!她就真的要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况且人家手中拿的还是枪。
“为什么要帮莫言景?”生死关头不救自己的丈夫,救别的男人,火大,赫连然箭步一跨来到宁千夏面前,抓起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像要将她的手腕捻断般,冷冰冰的俊容,骇然的气势压向她。
“因为我爱她。”宁千夏简单直言,毫不迟疑的道。
赫连然当场愣住,他没料到她会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爱莫言景,这让他更火,他的王妃,爱着另一个男人,挑战他身为男性尊严的同时也刺痛了他的心。
宁千夏趁机手术刀划在赫连然手背上,赫连然吃痛,手一松,宁千夏快速抽走自己的手。
“该死的,你居然敢划伤我的手。”赫连然铁青着脸,那叫个怒啊!
“是你先动的手。”宁千夏瞪着赫连然,他明知道她爱的人是师哥,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吃醋。
“咳咳咳,五哥,五嫂,你们就别再窝里斗了,想想办法怎么出去。”赫连云皱着眉,看着赫连然,疑惑的问道:“五哥,你怎么有力气站起来?”
还有力气去砍墙?
“对呀!然儿你怎么像没事人一样?”赫连明日也好奇。
窝里斗!宁千夏嘴角抽了抽,赫连然让她与他合作,她趁机向他要的一张他签了字的纸,等一年后,她就在纸上写休书,将他给休了,哈哈哈,她就和赫连然再无瓜葛,山高水远,任她遨游。
宁千夏揉着被赫连然捏痛的手腕,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走到宁千梅面前,接过她手中的赫连欢乐,没有安慰,没有解释,因为不需要,宁城风的大女儿,也就是她们的堂姐是西国的皇后,宁城玉会帮赫连胜她一点也不惊讶。
宁城玉有几兄弟,感情都很好,宁城玉的大女儿是东国的皇后,其他兄弟的女儿,不是其他国家的皇后,就是其他国家的王妃,反正各各都不简单,他们的女儿,也等于是宁城玉的女儿,宁城玉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反对。
眼角瞄一眼好像被打击刺激过头的太后,估计她这是第一次被关,经常关别人,扬言灭什么九族之类,现在成了阶下囚,关她的人还是自己的哥哥,这心脏啊!没气得背过气去,已经很坚强了。
赫连明日暗中助赫连然除去宁城玉,早就露出马脚,只能由暗转明,把莫言景给挖出来,精明深算的宁城玉怎么可能觉察不到,这次与赫连胜来个里应外合想必精心策划了很久,宁城玉很精,为了给自己留下后路,把宁千梅也一起关起来。
这一招棋走得很高,退可攻,进可守。
胜,宁千梅就转变成赫连胜的皇后,败,宁千梅还是赫连明日的皇后。
如果赫连胜这次以失败告终,他就可以将一切罪名推给赫连胜,想必充足的理由早就已经想好了,赫连胜利用宁城玉得到皇位,宁城玉利用赫连胜将赫连明日赶下台,兼帮他除去赫连然这一大患。
这次赫连胜夺位,赫连明日就是出去了也元气大伤,对于宁城玉他只能忍。
赫连明日这个皇上当得可真辛苦,想除去宁城玉这颗毒瘤,还得从长计议,伤不得,杀不得,一不小心就得被其它国家联攻。
“我百毒不侵。”赫连然说出事实。
“什么?”赫连云惊天动地尖叫,如果他有体力,一定会从地上跳起来,从来不知道,五哥居然还有这本事。
百毒不侵耶!
赫连明日只是挑了挑眉,其他人也惊愕的望着赫连然,太后和宁千梅沉浸于亲人的背叛中,皇甫绮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五哥,你师傅给你吃了什么药能让你百毒不侵,下次遇见你师傅能不能也让他给我吃点。”赫连云垮着肩,他的师傅就没有五哥的师傅那般厉害。
“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百毒不侵。”赫连然说这话句的同时,阴悒鸷冷的目光落在太后身上。
赫连明日顺着赫连然的目光看向另一处,一切了然,这就叫因祸得福吧!
“什么?”赫连云有点挫败。
“很惊讶吗?”宁千夏抱着赫连欢乐,白了赫连云一眼,目光又回到笑呵呵的赫连欢乐身上,孩子就是孩子,成了阶下囚,还不敢保证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这脸上的笑容,笑得跟上天堂似的,傻乎乎的什么事也不懂,真幸福!
“父皇是一个,母妃也是一个,凭什么我就不能百毒不侵。”赫连云开始怀疑自己和五哥是不是同一个母妃所生。
“叫什么叫,你出生在他后面,应该感到庆幸。”宁千夏意味深长的道。
在帝王家,长子是何等的喜事,熟不知,喜事的后面却种下了灾厄。
师哥是长子,自古立长不立幼,正因如此,才有人容不得他,外公家九族被灭,自己流离失所,有了大皇子前车之鉴,赫连然虽在五,却也让人不放心,赫连然的母妃很聪明,别人等孩子长到六岁才动手,她先别人一步,孩子不到四岁就送走,跟着舅舅上战场比生活在华丽的皇宫安全,第二个孩子的出生,怎么轮也轮不到他继位。
赫连然和赫连明日同时一愣,看来她看得很透澈,赫连云不是笨蛋,自然能听懂宁千夏话中的意思。
沉默,死寂的沉默,牢中只听见孩子“咯咯”的笑声。
“五嫂,皇甫岚怎么没被关进来?”赫连云受不了沉默的气氛,身处这种地方,死气沉沉的气息快令他陷入疯颠。
“赫连云,你这个问题问得着实高,你问我,我问谁去?”难不成要她去问赫连胜,喂!赫连胜,你怎么不把皇甫雪送进来跟我们团聚,赫连胜肯定会直接送她一掌,劈飞她。
宁千夏还记得她掩护师哥走后,赫连胜那眼神,活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挫骨扬灰也不解他心中的怒。
“你和他不是很熟吗?”赫连云摸了摸鼻子,意有所指的道。
“你那只眼睛见我跟他熟了?”她和赫连胜素昧平生好不好,自从灵魂住进宁千夏身体里后,十年来,她的生活里只有师哥和师傅,另外就是三年前多了一个野兽男孩。
但她和野兽男孩都是秘密见面,从不敢光明正大的见面,还得靠师哥掩护,要是被师父发现,她又得找个洞面壁思过去。
“老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主动投怀送抱。”这不是熟是什么?想想他都还没抱过她呢!赫连云忍不住瞥一眼赫连然,背脊瞬间发凉,他有说错什么吗?
“我那是激动好不好。”拥抱有什么了不起,她没像外国人一样,见面来个接吻就很给赫连然面子了。
她还抱错了人,又好像没抱错,小提琴,手枪,啊!赫连胜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啊?
赫连云又说道:“你别告诉我,你见到赫连胜长得不错,又有才,身份也不耐,一时忍不住,色心大发。。。。。。”
“宁千夏,你还真不知廉耻,兄弟越墙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先景儿,再赫连胜,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向喻儿跟云儿下手,想让他们为了你手足相争,兄弟相残?宁千夏,哀家告诉你,做梦,就凭你,还祸及不了他们几兄弟。”太后截断赫连云的话,口吻冰冷,凶猛阴鸷的神情带着杀气,用凶霸的视线砍死宁千夏。
“赫连然。”宁千梅咬牙切齿,如果她现在能站起身,一定要把赫连然踹飞,父亲的背叛她很难过,非一时之间也不能接受,可是当她听到太后恶劣的话语,她还是会反击,谁敢侮辱她的夏儿,绝不放过,可赫连然却冷眼旁观,这让她很大的火。
那两个侍卫相视一眼,接着用手中的断刀断剑去挖墙,这些事不是他们能力所能及的事,干涉不了。
赫连明日瞪了赫连云一眼,这小子没事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嘛!没事提这事做什么?
赫连云自知理亏,灰溜溜的摸摸鼻子,转向另一边,不敢与赫连明日对视,没办法,他有本事挑起事端,没本事平息事端。
宁千夏不怒反笑。“太后,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你。。。。。。”太后岂会听不出她讽刺的话。
“夏儿。”
“宁千夏,我要杀了你。”皇甫绮不知那来的力气,跳起身冲向宁千夏。
宁千夏没料到皇甫绮会突然攻击自己,她出手的力道很大,宁千夏身子向后倒,手中的孩子抛了出去。
“啊。”太后见状叫出了声,因为宁千梅太纵容宁千夏,因为宁千夏想要毁了宁家,太后不喜欢她了,她真后悔让她嫁给赫连然,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是绝对不会让宁千夏成为她的孙媳。
即使如此,她也不希望别人伤害她的小皇孙。
赫连明日和赫连云心都提起来了,想动却动不了,宁千梅面色倒是很平静,她相信她的夏儿不会让她的孩子出事。
两个侍卫听到声音,同时转身,看到眼前的情景同时一愣,接着都纵身去接孩子,赫连然早他们一步出手。
宁千夏的速度更快,孩子在她手中出事,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在孩子抛出去的同时,脚尖点地,凌空翻腾,一脚踢在皇甫绮后背上,双手一伸,将孩子牢牢抱在怀里,几个凌空旋身,安全落地。
“咯咯。”赫连欢乐吐着泡泡,笑呵呵,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乱抓,像是在说,他还想玩一次。
赫连然落地之前,都暗叹,好快的伸手,精妙的轻功。
“宁千夏,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幸福?”皇甫绮跌倒在地,嘶声的叫,毫无形象可言,再次蹦起身,冲向宁千夏。
宁千夏皱眉,你奶奶个熊还想来,到底谁破坏谁的幸福了?
抱着赫连欢乐,身子一闪,将孩子送到宁千梅手中,这女人发了疯,她可不敢拿孩子来冒险。
“皇甫绮,别逼我出手杀了你。”宁千夏揉搓着眉心,皇甫绮没喝酒她知道,但是流产可不是小事,一天不到,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攻击她,难不成真是因为恨的力量?恨得越深,力量就越大。
“杀我,你凭什么,是你不知廉耻勾引我的相公,破坏我的幸福。”皇甫绮嘶吼。
赫连云忍不住掏了掏耳,这女人的声音着实了得,回音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皇甫绮,你幸福过吗?”宁千夏心平气和的问,可任谁都听得出,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深入骨髓的憎恨。
皇甫绮顿时像被雷劈中般,愣在原地,是啊!她幸福过吗?从嫁给莫言景第一天开始,她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他,也知道他心里深爱着一个人,她笃定的以为时间长,她就可以取而代之。
她可以等,只要莫言景人在她身旁,她就可以永无止境的等下去,她没想的是莫言景心中那个人是宁千夏,一个有夫之妇,莫言景宁愿爱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也不愿给她一个机会爱他。
那天她和莫言景从皇宫里出来,莫言景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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