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吉木彦活佛道:“将军,你说的我有些不理解,这和佛法距离太远了。”
小路道:“这样吧,我们对话,从佛法开始。你的喇嘛可以把我们的谈话记录下来。”
杨松吉木彦活佛听他说谈佛教,很有信心,道:“好。将军想谈哪一部经书?”
小路道:“我谈科学,你不理解。你说经书,我不会。我们说一些双方都能接受的话题。活佛去过汉人区吧?”对方点头。
“相同的条件,是汉人区生活富裕,还是牧区富裕?”
“汉人区。”
“是农业区富裕,还是牧业区富裕?”
“农业区富裕。可是蒙古人信仰佛教,心中快乐。”
“如果那么快乐,为什么历史上几千年牧区的人都要去农业区抢财富?两个地区相邻,一个穷,一个富,百姓会太平吗?”
“自然不会。”
“对了。你佛家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大家都信佛了就不会了。”
“你自己相信吗?西藏都是信佛教的,为什么他们内部战乱不断?为什么?”
“你们怎么解决?”活佛显然是被小路带到一个新的领域里面了,这个和以前的藏文经蒙文经汉文经根本不同。
小路道:“我们从小处说起,就说你去西藏,开始你坐牛车马车,然后坐火车,飞快,接着又坐汽车,很快,后来坐牛车马车,很慢。火车汽车喜欢坐吧?火车汽车是什么?是技术。你们不反对吧?”
“当然不反对。”
小路道:“西方人带来的先进技术,宗教界人士能接受,那就好。一垧沙土草地,能养活一只羊吗?怕是不能再多了。一晌耕地却能养活两个三个人,南方水好的,可以养活四五个人。这是技术。”
小路见他逐渐听进去了,就开始由浅入深地讲起来,讲的都是技术。其他两个喇嘛听的倒是起劲,只是理解不上去,只是一味地记录。小活佛看来很有兴趣,不时地发问。
活佛请他们吃饭,晚上继续谈。听小路把道理讲清楚了,活佛道:“要是真能做到这一点,那草原的百姓就富裕了。”
另外一个喇嘛一直没说话突然道:“日本人让我们奉上,把土地等特权都拿走了,你们会给我们要回来吗?”
小路道:“如果,我们要回来土地特权还给你们,日本人肯定不甘心。日本人找不到我们,肯定能找到你们,为了报复,还不杀了你们?”
另外一个喇嘛道:“牧民世世代代都放牧,要他们不放牧,怕做不到。”
小路道:“我们找来一些人试验,有的人愿意试验,大多数人不相信。所以还得请你们多多劝说牧民。”
活佛道:“我们佛家最讲究机缘。我觉得将军今日将军率领大军进入草原,就是我们的机缘。我们愿意和将军合作,让草原变成江南米粮仓。”
小路道:“好。如此,你们也能在百姓心里有更高的威信。我不是说贵教的坏话,不过的确有些人的确贪图享受,不想为百姓谋福利,个人不洁身自爱,一心想捞钱。贵教的未来,就寄托在象活佛你这样的人的身上了。”
活佛不语。
小路道:“就连你们的牧民自己,也对这样的喇嘛很不满意,这就是很多人不再相信你们这只佛教缘故。你们只会剥夺百姓的财产,不会帮助百姓创造财产。这是不行的。你们宗教想传下去,还是帮助百姓有好一点的生活吧。也就是说,只有跟我们合作这一条路。”
次日早晨,小路一行人走了。
活佛召集五六个大喇嘛商议对策。众人商量了半天,没有好的办法,不得已,还得跟八路军合作。
日本人也不能得罪。八路军客客气气地来跟我们合作,又允许我们表面上敷衍日本人,这已经够厚道了。
几天后,听说一家王爷不跟八路军合作,八路军跟他们又是照相,又是签协议,最后把日本人招来了。日本人后来把王爷给弄走了,下落不明。
大家明白了,只有合作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小路他们走了几天后,八路军部队驻进来了,开始发动牧民,开始定居,开始农业生产。这里不是高原,适合农业。放牧是不许上山的;只能在山上割草来喂牲畜。
不出三年,大量定居村落出现,大量土地被开垦。村庄里风车转动,树林成荫。山上有很多树木和草,山清水绿,绝大多数牧民开始做农民了。
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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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嘉呼图克图:内蒙古地区藏传佛教格鲁派的最大转世活佛。康熙四十四年(1705)受封为“呼图克图”、“灌顶普善广慈大国师”,总管内蒙古佛教事务。至清末共传六世。
2,哲布尊丹巴:喀尔喀蒙古地区藏传佛教格鲁派的最大转世活佛。清康熙三十年(1691年)受封为呼图克图大喇嘛,管理外蒙古藏传佛教事务,是为哲布尊丹巴一世。共传八世。因为外蒙革命,第八世突然死亡。后来被偷偷地转世了,这就是第九世的来历。第九世哲布尊丹巴2010年加入蒙古国籍,2012年去世。
3,杨松吉木彦活佛,历史上确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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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桐工作;委员长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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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8月2
日。通辽南行的路上。
小路道:“你不是要研究打仗的事情吗?”
万全策:“系的拉,系的拉。我的问题很多的拉。”说了一大堆问题。
小路对于具体问题避而不答,道:“要想知道答案,需要从头说起。国际形势,德国占领了法国,占领了荷兰,占领了比利时,还占领了北欧的一些国家。这对反法西斯阵营的信心是个巨大的打击。”
万全策:“所以,国内的信心也受影响了?”
小路道:“受影响了,而且知识分子和政治家军事家尤其受影响。目前,大家都在看国内的南方战场。”
王三泰道:“南方战局很不利。自从38年武汉会战失败,十月武汉广州沦陷,从此,日军没有力量发动大战役,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去年九月,也就是1939年9月,日军进攻长沙,开始了长沙会战。”
小路道:“不错。长沙会战打了一仗,就一直处于僵持状态。日军还在宜昌等地打了几仗。目前,日军的方针已经变了,从速胜论变成了持久战。重点放在消灭敌后作战的我军和其他游击部队,避免正面作战,加强政治攻势。”
万全策:“汪精卫就是日本政治攻势的一个结果。”
小路道:“不错。争取汪精卫的计划叫梅工作。日本人对几乎所有的军阀势力都做过工作。如今,日军有一个最重要的政治攻势的对象。”
王三泰道:“老蒋。这个你说过。不是日本的桐工作吗。”
小路道:“对。汪精卫早就投敌了,日本人把他冷落,固然有日本政府换届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在等老蒋的回信。如今可能是老蒋不太想投降,鬼子就先把汪精卫扶上台。”
万全策:“有道理。这两个人,毕竟老蒋的价值高很多。”
小路道:“鬼子不打老蒋了,那么老蒋就抽出手来,跟我们搞摩擦。抗战紧要关头,他却能派出部队来打我们,可见他的心里是有底的,知道日本人不会打他。所以,毛公才提出那十六字方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王三泰道:“我们上次分析,老蒋和日本人还在接触。”
小路道:“老蒋跟日本人接触,不是一天两天了,在37年就开始了。”
万全策:“那时候就开始了?”
小路道:“和日本有外交联系,不中断外交通道。作为一个国家,只要光明正大,无可厚非,不能太苟且。知道陶德曼吗?那个德国驻中国大使。”
万全策:“这个人倒是知道。前些日子局势通报月刊里还介绍过他。”
小路道:“1937年10月到1938年1月,陶德曼奉德国政府的命令,为谋求停战与和平开展了一系列秘密外交活动,并由此酿成日本诱降和南京国民政府,南京国民政府对日妥协未遂事件。”
万全策:“有这事?老几在前方卖命,他在跟鬼子搞动作。”
王三泰道:“不是老几,是老子。这南方人,舌头太硬。”
小路道:“当时,鬼子提出了好几条,意思就是,地方让我占,东西让我卖,伪政权要承认,反对共党,也就是断绝和苏联的关系。老蒋说:达到七七事变以前的状态,我就讲和,否则就打。”
万全策:“后来呢?”
小路道:“后来,日本人见三个月没有拿下中国,放缓了条件。11月28日,陶德曼在汉口拜访了孔祥熙,次日,与外交部长王宠惠举行会谈,转达广田的意思。条件到了老蒋的手里,老蒋召集了在南京的军事领导人,征求大家对日方和谈条件的意见。那次会议没有要我参加,我是事后听说的。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次日本没有要求成立华北自治政权,没有要求承认伪满,也没有要求赔款,条件不算苛刻。蒋说,这条件不是亡国条件,决定接受德国调停,与日本议和。”
王三泰道:“他不坚持回到七七事变之前的状态了。可事实是议和没成功。”
小路道:“当时日本人太狂妄了。12月初,老蒋会见陶德曼,表示中国已准备接受调停。可是,把这个消息告诉日本人的时候,广田说,一个月前的条件不行了,现在南京已经要陷落了。日本人提出了四项条件,十分苛刻。这是老蒋不能接受的,调停失败了。”
万全策:“如今,国军又是节节败退,议和是肯定在进行的了。去年年底道今年二月,不是进行了桂南战役吗?说是我军胜利,将日军逐出桂南。胜利了,应该论功行赏,为什么还裁撤那么多的将军。显然是失败了,自欺欺人。惨啊。”
王三泰道:“刚刚打完的宜枣会战,宜昌丢了,张自忠阵亡了。”
小路道:“那么在这种局面下,我们该做些什么?”
万全策:“前一次开会,大家商量要打一仗,为全国人民振奋士气。我也是这样想的。”
小路道:“我们都想到了,那么关内的各位能想不到?”
王三泰道:“所以说,关内的部队一定会打一仗?我们配合?”
小路道:“我们再想一想,关内的八路要是打,他们会在什么地方打?他们打,鬼子会怎么调动?鬼子调动后,我们怎么打才能打在鬼子的痛处?什么时机打最好?”
王三泰道:“我想还得考虑一个时机。什么是最佳时机?”
万全策:“稍微等一等,等日军再向南调动一些距离?反正不能等太久了,如果时间太久,说不定国军投降了,那样,日军就把全部的军力压到我们头上了。”
王三泰道:“是啊。不过你忘记计算伪军了,不仅仅是日军,投降日本的国军也会打我们。到那个时候,哎呀,真是不敢想。”
小路道:“要是抓一个时机,老蒋投降的消息将要公开,很多人已经知道,老蒋正要把脸上的遮羞布扯掉的时候,我们再打。这一下子,老蒋的威信扫地,我们的威信提高。那会是什么局面?抗日局面好了,老蒋还会投降吗?马上就打大战时机成熟吗?我看未必。好,晚上把我们三人的谈话整理下来,传回东北局,抄送延安。”
王三泰道:“我建议马上就把它整理下来传回去。”
小路道:“这主意不错。”
万全策:“传令兵,命令全体停止前进,马上寻找营地扎营。迅速搭野战建指挥部。”
这就是后来的传说中的马背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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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西南国力;尚可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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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8月3
日。重庆。老蒋黄山官邸。
前几天,一架飞机降落在重庆珊瑚坝机场。这架飞机是香港到重庆的航班,班机不是天天都有的,而且加上降雨的原因,迟到好几天后飞机才来重庆。
飞机场下来一个很不起眼的人,他只带着一个小工文包,一下飞机,就被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接走了。
很快,他到了一个神秘的办公楼。
再过两个小时,一份文件摆在蒋先生的办公桌上,他的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正是戴雨农。
蒋先生就拿到这这份备忘录已经三天了,今天,他把戴雨农叫了过来。
蒋先生正在再一次仔细地这这分文件。以下是文件的全文:
“备忘录
“下记日中代表关于进行停战会谈事宜,分别遵照板垣总参谋长及蒋委员长意旨,并互相确认各自上司有关进行会谈之亲笔证件后,约定事项如下。
“一、时间:8月初旬。
“二、地点:长沙。
“三、方法:板垣征四郎及老蒋商谈日中停战问题。
“代表铃木卓尔印
“代表宋士杰印
“昭和15(1940)年7月23日“
这是一份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备忘录了。
但是,这个备忘录的产生,却有着复杂得不能再复杂的过程。
整个过程是在蒋先生和板垣征四郎控制下完成的。重庆一方操作者正是戴雨农。
戴雨农揣测蒋先生的心思,把整个过程安排的极为机巧。首先,派的人的身份是假的。会谈的人根本不是宋子文的弟弟宋子良,是一个高级特工,
冒充宋子良的人叫曾广。曾广只是个化名。他的真是名字叫曾政忠,是军统的特工。戴雨农把这个人的照片放在蒋先生桌子上的时候,蒋真觉得他有些象宋子良。
日本人也的确有些怀疑这个宋子良的真假,还从钥匙孔拍照,交给陈公博和周佛海辨认,结果还是不清晰。
不过,蒋先生现在对这些细节已经不太在意了,他考虑的是大事。
大事就是,自己要不要和板垣征四郎会谈。
把戴雨农叫来,就是核实一下这份备忘录的来由以及是否可以继续操作下去。另外,他还要安排下一步会谈的细节。
戴雨农把细节给蒋先生又谈了一遍。
蒋先生突然问道:“张治平到底是何方人员?德国通讯社记者也好,教书的教授也好,他到底是不是南京的人?”
戴雨农:“他以前曾经是河北伪政府的人,和南京没有什么直接来往。具体细节还在调查。张治平自本年二月投效中央以后,对工作颇为热心,数月以来,确未与汪逆有任何往来勾结。因为他是中间人,对他的调查也不好太过分张扬,只能私下进行。”
蒋先生道:“张治平的身份不是我最关心的,我最关心的是,日本人到底有多大的诚意。”
戴雨农:“那校长的意思是,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蒋先生道:“要他们作出几件事,我们要看他们的诚意。目前,日军飞机还在轰炸重庆。另外,他们明明知道汪逆无用,为什么不肯抛弃他?让他出国也好。”
戴雨农得到了指示,马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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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先生继续沉思。
他觉得,目前,中国的军力还可以一战。
虽然可以一战,他遇到了几个巨大的困难。
第一个,就是汪逆伪政权建立以后,迅速地收拢了大量的伪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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