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温小说《百万英镑》)
见三位帅哥不解,我只得换了个说法,道:“各位大爷,我知道你们有钱,我也承认这些银子极具吸引力,可是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更何况小女子我现在只想要买一串糖葫芦。你们要我拿这些钱去买,不是存心想折腾人家卖糖葫芦的吗?”说完后,我手掌一摊,继续说道:“谁有二文钱,借我。但不保证能还哦。”
拿着从兰那里‘勒索’来的二文钱,我屁颠儿颠儿地向我渴望的糖葫芦跑去。
没过多久,当我兴高采烈地啃着糖葫芦回来时,却看到三帅正在你瞪我、我瞪他,那眼神大战似乎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了。
“停!不就是打过一场架吗?又不是小孩子了,至于那么记仇吗?”对于他们的小别扭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于是大声呵斥道。可没想到的是,人家顶级帅哥就是酷,理都懒得理我,直接甩来三记白眼(其中两记是明的,剩下一记只是我想象的啦,因为玄仍旧带着纱质面具),然后一起转身走了。留下我独自一个人在原地纳闷儿:“难道是我说错啦?!”
43 辩经大会 新的国度、新的希望。
离开运国的边境数日,天气逐日变冷。我抱着被子,坐在马车里,顺着车窗帘子的缝隙向外望去,隔三差五地看到一些类似蒙古包的建筑物。这些蒙古包是属于游牧民族的。这些天来,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是投宿在这样的蒙古包里。游牧民族的人们很热情,也很大方。他们不但不收我们的住宿费,还免费给我们提供食物。和他们打过几次交道后,我渐渐地了解了他们的饮食习惯、生活方式,还有一些习俗。虽说他们这样的生活不如居住在城镇里那么便利,但我还是很喜欢这种与大自然贴近的感觉,也很欣赏他们淳朴、豪放的性格。
像原先一样,我们的交通工具是一辆马车和两匹单马。三帅轮班帮我驾车,不驾车的就骑马。有时天气好,我就跳下马车,向正在骑马的帅哥借马骑。这借马可有讲究呢!首先,我会向兰借,因为他每次都会毫不吝啬地借给我。其次,要是兰在赶车,我就向玄借,虽然要费些口舌,但是他多半还是会借给我。不过,要是哪天兰在赶车,玄帅哥又心情不好,那我就只能向西借了。要问我为什么不原意跟西借,答案很简单,就是他每次都硬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才肯借马给我骑。至于他要我做的事,那可是五花八门了,可以是端茶送水这种体力活;也可以是回答问题这种脑力活。不过,最令我头痛的一次是他让我摘一朵他喜欢的花。我在路边摘了一朵小黄花给他,他说不喜欢。于是,我到草丛里摘了一朵小红花,他说不满意。一直到我跑到一个山崖边,冒着生命危险摘了一朵大大的雪莲给他看,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这还像个样子。现在,你拿着它,跪在我面前,说喜欢我。”听了他的无理要求后,我顺手将雪莲砸到他的脸上,转身爬上马车,此后的半个月里,都没有再提骑马的事了。
又行了数日,我们终于到达了胡国的首都龙城。一进城门,就看到一条宽阔的大道,大道的两旁矗立着两排巨型石佛像。这些佛像均有两三层楼高,而且形态各异,面部表情更是惟妙惟肖。我吃惊地望着这些佛像,心想要是现在手头有一部照相机就好了。想着、想着,我竟把这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是照相机?”一旁骑在马上的西好奇地问道。
“嗯?——就是一种可以画画的机器。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把这些石像全都画下来,留着以后慢慢儿看。”我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噢?还有这种玩应儿?又是从你师傅那儿学来的吧?”西扯着嘴,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我发现这不知不觉地又扯到了我的身事问题上,只得吱吱唔唔地蒙混过去。接着,为了阻止西的继续探究,我抢先发问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佛像?难道这个国家是由和尚统治的吗?”西爽朗地笑了两声,然后回答道:“胡国的国主可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有多少女子都想要献身于他。要是被她们听到了你刚才的话,不知会用什么方法来‘感谢’你呢!”听到美男子三个字后,我自动忽略了西后面所说的话,一心观察起了街上的行人,想象着这个国家的美男子会是什么样的。
胡国人的服饰颇为为简结,无论男女均以裤装为主,上身则是对襟夹袄。由于衣服的颜色普遍偏素,要是不看头饰的话,很难区分出他们的性别。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人长的倒真的不赖。古铜色的皮肤,深刻的五官,清晰的面部轮廓,倒有些儿像是古希腊人。
找了个客栈,安置好行李后,我们徒步来到大街上,闲逛了起来。
很早就从西那里得知,不老泉是胡国皇室的私有财产,就位于皇宫内。所以,要想到不老泉里泡上一泡,就一定要和皇室打交道。而我现在一没钱;二没权;三没人脉。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只认识三帅和两位义兄,现在义兄又不在身边,只好把希望全都寄托到三帅身上,希望他们能帮我想想办法。
逛着、逛着,发现前面不远处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争先恐后地向一面墙壁挤去,是乎是在看布告。我好奇地走到人群外围,刚想挤进人堆看个究竟,却被西一把拉住了。
“女孩儿家家的,跟一群臭男人挤什么挤?!”西神色不悦地说道。
我一边飞了记白眼,一边回答道:“这有什么关系?大家互相挤,人人不吃亏!”心里却想道:“你不也是个男人,怎么就嫌人家臭呢?!”
“好了。我进去替她看就是了。”兰出声结围道。
“噢?在下不知冷兄竟识得胡国文字,真是失敬、失敬!”西讽刺道。
听了这话,兰的脸色一变,冷冷地反问道:“胡国文字在下不识。不过西兄见多识广,想必是识得这胡国文字吧?”
“我虽说识得一二,却不愿与这群下里巴人挤做一团。”西轻蔑地回答道。
“喂!你们两人说了半天等于白说。还是看我的吧!”我气恼地说道。接着,我便开始仔细地观察起那些从人群中挤出来的人。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貌似运国人的家伙,我便快速上前,一把揪住他,然后笑着问道:“这位大哥,布告上写的是什么啊?”
“这位大姐,上面是关于三日后开幕的辩经大会的事儿。”陌生人大哥诚恳地回答道。不过,要是他能叫我姑娘,而不是大姐的话,我想我会更感谢他。
“啊?只是和尚的辩论会呀!”我失望地说道。
“大姐此话差也。这胡国的辩经大会邀请的是普天之下所有喜爱佛学的人士,并不只是和尚。而且获胜者将会得到至高无上的荣誉。”陌生人大哥颇有些自豪地说道。看着他那样,我瘪了瘪嘴,继续问道:“那有没有奖品呀?”
“奖品?那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荣誉和弘扬佛法精神。”陌生人大哥正而八经地说道。我看他开始讲起了大道理来,赶紧插话道:“算了,算了。奖品都没有,还去干嘛?!”生怕他来个长篇大论,那我可苦不堪言喽。
“看来大姐对奖品更有兴趣。不知大姐认为什么样的奖品才能配的上这天下第一的辩经大会呢?”陌生人大哥微笑着问道。不知是不是眼花了,我看见他眼中有一道精光一闪而过。心想,这人还真爱显,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这天下第一的辩经大会可不是什么奖品都能配的上的。不过,有一种奖励一定可以,那就是在不老泉里泡上一泡。”
我刚一说完,就见陌生人大哥皱起了眉头。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听西在一旁说道:“这位兄台,你可别当真。贱内是在跟你开玩笑。”边说,还边把我向一旁拉去。
听西称我‘贱内’,我本想顶他两句的,可还没来的及开口,就被玄一把扯了过去。而兰则在一旁冷冷地向西质问道:“林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听了这个问题,西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这个问题好像不用冷兄来操心吧!”
接下来,就见三位帅哥你一句、我一句;东一拉、西一扯,频频引来路人的注目。我不愿和他们吓参合,自顾自地闲逛,任由他们吵闹。
吃饱了后逛街,逛累了后回客栈睡觉,睡醒了再找地方吃饭。这样米虫般的生活过了两天后,我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胡国皇帝为了标显对辩经大会的重视,下了道圣旨,说是允许获胜者到皇宫的不老泉里泡上一泡。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立刻有了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感觉。只可惜,这峰回路转却是遇恶狗;柳暗花明却是见匪村。之所以这么讲的原因是,一来我不通胡国语言;二来我从来没研究过佛学,而辩经大会明日即将开幕,就算我想临时抱抱佛脚都没时间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三帅便来到了举行辩经大会的地方。远远望去,一大片空地被黄色的布幔围住,形成了一个露天会场。会场里人山人海,场面热闹非凡。他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甚至躺在地上铺的垫子上,也不知道是在冥思,还是在睡大觉。会场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两两相对,看样子是在争论着什么。
来到入口处时,玄突然向我说道:“你要泡不老泉,我随时带你去便是。何苦要来参加这劳什子的东西,和那些凡夫俗子争辩!”
我心想:“你随时带我去?那可是皇宫哎!又不是对外开放的澡堂子!再说了,泡泡可是要时间的。万一在泡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被人看光光。”于是,嘿嘿一笑,回答道:“就当多一个机会嘛!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全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吧?”
在听到两声冷哼之后,只见西和兰前后脚跨进了会场,而玄则转身离开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也转身进了会场。心想:“为什么总听人谈起追女孩儿的心得,却从没听人谈论过追男孩儿的经验呢?!害的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无从着手呀!”
进入会场后,我才真正感受到了这里的人们对佛教的那种热爱、那种激情、那种执着。在人群中穿来穿去,逛了一阵儿后,我惊喜地发现两件事。第一,辩经的人大多数都会说运国的语言;第二,辩经的规则很简单,两个人交替地给对方出题,如果那个人回答不出来,就算输了,而输的一方会立刻自觉地退出会场。由于这一切活动都是自觉自愿的,所以会场里没有裁判、场监。
我不是真正的佛教徒,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参加辩经会的目的不是为了领悟佛法;更不是为了弘扬佛法;而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儿。所以,我不得不厚着脸皮,当一回小人了。
接下了的时间里,我并不找人辩论,只是在会场里转悠,听人家如何辩论。可能因为我是女子,所以并没有人主动来找我辩论。
午饭时分,有人抬来了食物,分发给会场里的辩经者。这时,我才发现兰已经不在会场里了。我和西一起吃过午饭,休息了片刻。然后,西继续找人辩经,而我则继续四处溜达。
晚饭时分,会场里的人虽说没有先前的多了,但是还有新人陆续地进入会场。我一边吃着分发的食物,一边看着身边优雅进餐的西,心里有些纳闷。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本公子风流倜傥、材高八斗,打算要献身于我呀?”西挑眉向我问道。
“切!臭美。”我给了他一记白眼,然后问道:“说真的,你的佛学理论是从哪儿学来的?居然愣是让你混了一天!”
“我那叫辩经,你那才叫混!幸好这在场的众人里,只得一个你这样的,否则的话,这辩经大会怕是要办不下去了喽!”西装模做样地摇头叹道。
“喂!别转移话题。说,你的佛学是从哪儿学来的?”我气鼓鼓地问道。虽说口头没有认输,心里却是有一些发虚。
西端着饭盒起身,一边走,一边摇着脑袋回答道:“不可说,不可说。”
我顺手抄起地上的小石子向他砸去,却被他轻轻一闪,潇洒地避开了。
太阳下山后,会场的四周点起了火把。很多辩经者仍在津津有味地辩论着,对外界事物浑然不觉。我可不像他们那样,为了辩经,可以不吃饭、不睡觉。找到一个空置的垫子,我将自己裹在里面,然后躺在地上闭目养神,心想:“早知道要在这儿过夜,我就晚一点儿进来了。真是遭罪呀!难道真是要应那句老话‘好事多磨’吗?哎!只希望我做的这些能有收获,不要白忙活一场才是。”想完,我望向那镶满星星的深蓝色天空,小声地祈求道:“老天爷,你可要保佑我呀!”
44 不老泉 凭借小聪明,恢复了容貌,是祸还是福?
第二天一早,我被辩论的声音所惊醒。揉了揉酸胀的双眼,我顾不上形象,直接从地上的垫子里爬了出来。此时,会场里剩余的辩经者已经不足百人了。逛了一圈后,我并没有发现西的踪影,心里有一丝的幸灾乐祸,也有一些失望。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我的计划——小人得志计划。于是,我又开始在会场里穿梭,听人家辩论。
下午时分,会场里只剩下寥寥数十人。这时,小人得志计划已经在我的脑海里完整地呈现了出来。正在得意之际,突然发现一队官兵走进了会场,来到了辩经者中间。接着,领队的官员朗声说道:“吾皇有旨。”他刚一说完,就见在场的人全都跪到了地上,额头挨着地面。我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得照做,只是心里暗暗安慰自己道:“就当练瑜伽好了!”
那官员打开一卷黄绢,对着上面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辩经者速速进宫,御前辩经,不得有误。钦此!”
一阵谢恩声后,大伙儿都站了起来。我一边起身,一边想到:“乖乖!原来哪个地方的皇帝诏书都是一个格式呀!”感叹了一番,我又想到:“看来运国语跟英语一样,是这个时空的通用语言。也亏了这运国语和普通话差不多,我才省了从头学说话的力气。真是天助我也!”
跟着官兵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皇宫。胡国的皇宫虽说不能和故宫相比,但也是气派非凡。白色的琉璃瓦顶、青色的石板走廊,宫墙上则绘有绚丽的彩画,令人目不暇接。
跟随着宫人来到大殿前,只见文武百官立于两旁,而高高在上的黄金宝座里,则坐着一个全身金灿灿的男人。可惜,还没等我看清那人的脸,大伙儿就一古脑儿地又跪到了地上。无奈之下,我只得再次练起了瑜伽。
过了几秒钟,就听一个纯正的男低音传来:“平身。”
直起身来,再次望向黄金宝座。这次,我终于看清了金灿灿男人的庐山真面目。长脸、深刻的五官、古铜色的皮肤,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是帅哥一枚。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张脸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离皇帝不远处的一个人用尖细的声音宣布道:“辩经大会继续进行。”
听了这话后,我心中一惊,心想这两天做的一切就要白废了。可是仔细一瞧,又乐了,因为剩下的辩经者共有十一人,是个单数,所以我借着出恭之名,又幸运地逃脱了被淘汰的命运。
接下来,我小心地在人群里躲闪,避免与剩下的辩经者打照面。也亏了大殿内有不少的官员大臣,他们围着正在辩论的人,津津有味地聆听着,跟本没有注意到我这个浑水摸鱼的人。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我小人得志计划的终极目标候选人——白胡须眉老和尚,他终于不负我望,战胜了最后一个敌人。这时,大殿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见势,急忙挤入人群,来到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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