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苍……”桑念初心软了,看着女儿跪在自己面前,纵使再生气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戚擎苍看了妻子一眼,继续说道:“你回去吧,婚礼之后不要再进戚家大门了,这是你已经决定好的,我希望你能尊重你的决定。”
此话一出,连带着戚子骞都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父亲会真的这么狠心,难道真的要把妹妹驱逐出家?这也太狠了啊!父亲怎么可以这样!
“爸,您——”他话还没说完,戚擎苍便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再多说一句的话,连你也跟着不要回来了,我跟你妈就当没有你们两个!”
戚温暖强忍着内心的失落默默站起身来,震惊之余还有一丝不舍,她确实……确实只是嘴硬而已,没想到父亲会真的把自己赶出家门,从此自己就再也不是戚家人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戚擎苍深吸一口气,问站在自己面前勾着头的小女儿,一如多年前她做了错事那样,“你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桑念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唇平静内心情绪,直到终于能开口说话时才深深鞠了一躬说:“爸、妈,我决定了,我对不起你们,我决定离开戚家。”
☆、我想跟你做【6月10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戚擎苍深吸一口气,问站在自己面前勾着头的小女儿,一如多年前她做了错事那样,“你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戚温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唇平静内心情绪,直到终于能开口说话时才深深鞠了一躬说:“爸、妈,我决定了,我对不起你们,我决定离开戚家。”
戚擎苍点了点头,戚温暖牵强抽动嘴角,随后便转身离开。
桑楚瑜紧紧握着戚温暖的手,心里说不出来的苦涩和悲凉,他早就该想到是这个结局,他太天真了,他曾经真的痴心妄想过戚家能够接受,他们能够不闹到这一步。
“我去送送她?”戚子骞犹犹豫豫地小声征询纡。
“你待会送暖心回去吧,婚礼照常举行,刚才已经跟桑楚瑜说过了,婚礼他们也会来参加,之后他们的事情我就不再管了。”戚擎苍负手而立,望着开出院门的劳斯莱斯怅然若失。
“爸,干嘛非要闹到这一步。”戚子骞叹了口气。
“等你以后有了孩子自然就明白了。”戚擎苍声音透着疲惫,“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起来,你们回去吧。瞵”
桑念初担心丈夫身体,朝着儿子递了个眼色便扶着丈夫上了二楼休息,何暖心挽上戚子骞的手臂,无不担忧地问:“怎么办呢?我觉得我没帮上什么忙。”
“你已经尽力了。”戚子骞苦笑,捏捏她的脸说,“这件事本身跟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你看看我,不也是一样什么都做不了么。我爸本身就又强势又固执,暖暖这点简直是跟我爸一模一样。”
“那……我去收拾碗筷,然后咱们就回去吧。你饿不饿?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
“你坐着吧,我来收拾。”戚子骞将她按在沙发上,“待会回家再说,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吃了,我觉得很累。”
他将餐厅的餐具都洗干净码好,碎掉的酒杯也用胶带缠在一起丢进了垃圾桶,一切收拾停当后母亲桑念初刚好从楼上下来,看到儿子还在忙碌,她皱了皱眉道:“放着吧,明天佣人会来收拾的。”
“没什么东西。”戚子骞擦干净手,“我爸怎么样了?”
“不太好。”桑念初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脸色有些担忧。
“刚刚扶他上去的时候才发现他嘴里有血,你爸爸最近身体本来就不大好,被暖暖这么一气,怕是要休息好几天才能帮你们张罗婚礼。”
“婚礼的事情实在不行让我爹地来就行。”何暖心立刻善解人意地接过话茬,“让我爸好好休息吧,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弄的,我们不需要太好。”
“过两天再决定,咱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桑念初苦笑,“婚礼可是一生一次的事情,说什么都不能含糊,只可惜暖暖的婚礼我们是没法办了,不然的话……本来是多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呢。”
她这么一说,儿子和儿媳都不知道怎样接话了,戚子骞垂着手在一旁站了一会,拍了拍暖心肩膀说:“那我们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再劝劝暖暖。”
“劝不劝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了,我太了解她这孩子的性格,非要一条路走到黑不可,你们还是操心你们的事情,不用再管她了,什么时候她吃了亏,才会记住这些教训。”
“知道了。”戚子骞拉着何暖心站起身来,“那我们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们打电话。”
“嗯,路上小心点。”桑念初没了送儿子到门口的心思,只是摆了摆手,算作道别。
戚子骞和何暖心一前一后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何暖心明显有些闷闷不乐,隐隐的,她觉得自己婚礼上可能会不太顺利,这个家都已经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了,她还能顺利么?
此时的戚温暖正坐在舅舅的车子里,她一直勾着头不说话,桑楚瑜也不说什么,皱着眉头一心一意开车。
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暖暖根本也不需要安慰,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她比自己冷血多了,毕竟自己家庭关系一向不好,而她至少还有一个像样的家,就是这样的家庭,她说走就走,毫不留恋。
戚温暖手覆在小腹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随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还好,宝宝还在。”
“当然还在了,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的孩子受什么伤害呢。”桑楚瑜道。
“唉。”戚温暖难得叹了口气,靠在车窗上望着路旁一闪而逝的霓虹灯默默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自己的心情,说出来你也许不信,但是我觉得我解脱了。”
从小就觉得自己不是戚家的亲骨肉,这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有谁会懂?
她一直无法跟自家人亲近,一直挂念着自己三岁时被陌生人问起的那个问题,这一切都好像冥冥注定。
待到长大,这种疏离感越来越明显,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家庭格格不入,家里每一个人都是好人,无论是父亲也好母亲也罢,还是哥哥……还有外公外婆,他们都很好,可自己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戚温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叛逆、乖张、自负、我行我素,她顶着这些形容词活到现在,从来没听过爸妈的话,从来都是沉默寡言,这些毛病一直到自己拿了和家人的亲子鉴定都没改,并且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和你们家人的关系。不过反正我的家庭也不太好,我们这样倒是更适合在一起了。”桑楚瑜长出一口气。
“跟我爸爸来往,你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
“戚会长是个很强势又很直接的人,他不大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跟他在一起难免会觉得很有压力,我从以前就是这么感觉的。我因为桑怀香的缘故,一直被放在一起和他作比较,就算是正常人也难免会心生芥蒂,何况我不太正常。”
“你内心很阴暗!”戚温暖点评道。
“是啊。我就是个又阴暗又腹黑又没有良心的老狐狸。”桑楚瑜笑笑,“好不容易把一只不听话的小兔子拐进我的窝,这一次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走了。”
戚温暖笑笑,左手不知不觉攀上舅舅的大腿,沿着一路游走,直到在他某个部位停下来,桑楚瑜正专心致志地开车,冷不防被她动作吓了一跳,他按住她的手,紧张地问:“你干什么?”
“停车。”戚温暖平静地道。
“你要干什么……别闹。”
“我想跟你做|爱。”戚温暖忽然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来,桑楚瑜立刻就涌起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
“乖,别说傻话了。现在不行。”他尽量忽略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身下动来动去,费力地开车,“还要很久才能到家,我们要赶紧回家,你需要早点休息。”
“我想跟你做,我心情不好。”戚温暖往他腿上爬。
“做了心情就能变好?老实点,乖乖坐那,怎么像个皮猴儿似的。”桑楚瑜哭笑不得。
戚温暖不依不饶地往他身上爬,桑楚瑜无奈至极,只好把车停在路旁,压着她的手,声音带着隐隐怒气:“乖一点,别胡闹。”
“我憋得慌,没地方发泄。”戚温暖主动吻上舅舅的唇,桑楚瑜被她咬了一口,原本就强忍着的欲|望顷刻间就被勾出来,情不自禁将她压在方向盘上,深深回吻过去。
“你疯了么……”他声音有些沙哑,警告她说,“回家再说,你想让我们宝宝受到伤害么。”
“它不会那么脆弱,我的孩子我很清楚,所以你不用管它,我们来做!”
戚温暖今天执意要跟舅舅发生点什么,她剥开他的外套将手探进他胸口,沿着他的肌理寻找到那颗小小的突起,用手指头蹭了两下。
桑楚瑜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一把扯开她的上衣,长指解开她的皮带,露出她胀得难受的柔软,一口咬上去,喘息着说:“你真是不让人活了。”
“我也憋得难受嘛。”戚温暖很委屈。
桑楚瑜实在是不明白她脑子的构造,今天的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她还有心思在路上动|情。
“人一怀孕就会变得比平时更敏感,你不知道么?”戚温暖挑着眉毛问,语气越发暧昧。
“我上哪知道去?”桑楚瑜惩罚似的将长指探入她身下,果真是敏感到了极点,他邪肆一勾唇,长指动了动,“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经历丰富么?”
“你坏,就知道欺负我。”戚温暖用力一咬,桑楚瑜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他放倒座椅,将戚温暖压在身下,她那双带着羞怯又带着渴望的眸子让桑楚瑜忍不住加快手上动作,三两下便释放出自己青筋纠结的肿胀,抵在她的小嘴上。
“倒是连避孕都省了。”他自嘲地笑笑,戚温暖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秒他已经将自己送入,疼得她一皱眉。
“好怀念这种感觉。”桑楚瑜轻轻喘了口气,强忍着自己的冲动迟迟不敢进行下一步。
进入的那一刻他就有点后悔了,实在是太喜欢这种被她紧咬着不放的感觉,他真的很担心自己一会会控制不住会过分激烈,可是谁让她太主动,搞的自己根本就无法拒绝。
“我也……我也怀念。”戚温暖断断续续道,双手紧紧环着舅舅的腰,主动动了两下,于是她看到舅舅眼中一闪而逝的疯狂,隐隐觉得自己这次好像闯祸了。
“你这小坏蛋,是想让我今天干死你么。”桑楚瑜忽然爆了句让她心跳加速的粗口。
他猛然间便开始进出,又快又迅猛的动作让戚温暖喘不上来气,像是离水的鱼一样拼命挣扎,试图挽回纷乱的呼吸。桑楚瑜忍不住将她的小嘴含入口中,同她激烈纠缠。
车内空间比起床上还是略显狭小,戚温暖被硌得腰生疼,隐隐觉得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好歹也要等到家了再说。
可是……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让自己忘掉今天晚上所受的痛苦,她仅仅是不想再面对那一切而已,她现在已经没有家了,有的只是眼前这个男人和腹中的孩子,连哥哥都不复存在了。
桑楚瑜心疼她的身体,所以刻意缩短了这次欢爱的时间,滚烫的白浊尽数撒入她身体里,戚温暖闷哼一声蜷进了身子咬上舅舅的肩膀。
他心想这可是个不太好的毛病,一激动就会咬人什么的真是让自己欲哭无泪,下次得带她去打个狂犬疫苗。
戚温暖喘着粗气倒在车子里,一双眸子里全都是因为情潮而被纠结出的眼泪,她可怜巴巴地捏着舅舅的衣袖,黑色如水藻般的长发有几根落在嘴角。
桑楚瑜帮她整理了发丝,又擦干净她身下,俯身吻了吻她:“现在舒坦了?”
“嗯……感觉很不错。”
“我怎么觉得我像是为你提供了特殊服务呢。”桑楚瑜又好气又好笑,“下次别这么胡闹了,实在不行我们就用手解决,我刚刚真的很紧张的。”
“我们回家吧……”戚温暖终于觉得累了。桑楚瑜见状拿了在后座上的毛毯,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亲亲她的额头说:“你睡吧,待会到家了我会抱你下车。”
“舅舅好温柔。”戚温暖迷迷糊糊地笑笑,“我觉得……有你就足够了。”
桑楚瑜被这句话说得有点感动,越发觉得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满心爱意都不知道如何去表达,他叹了口气,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一手打方向盘,另一手轻拍着她。
到底还是个孩子,如今却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他真的有点于心不忍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走这一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给她幸福。
不,不应该这么想。他回过神来定了定思绪——已经没有退路了,无论如何这是他们两个人选择的路,他必须相信,只要她跟自己在一起,无论过怎样的生活都会觉得幸福。
当晚戚温暖被舅舅抱进家门,他用温毛巾擦了擦她的身子,便将她塞进被窝里。他躺在她身旁,将她小小的身子揽在自己怀中,手停留在她的小腹上,仿佛感受到那只小生命的萌发,更觉得自己无法再同这种生活剥离开。
戚温暖真的没再联系过爸妈,对于她来讲,她也真觉得这是一种彻底的放松,她从此再也不用纠结自己到底是不是戚家幺女的问题了,反正无论是或者不是,现在都已经脱离关系,从此自己再也不必考虑除舅舅以外任何人的感受,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就好了。
桑楚瑜则是想,既然已经同戚家脱离了关系,那么他和暖暖的婚礼还是要举行的,等这些烂摊子都收拾好了,他就带她出国,远走高飞,在国外某个小镇定居也不错,他会为她办最安静最幸福最平和的婚礼,如果那时候他们的宝宝已经出生了,那就让小家伙一起见证自己爸妈的幸福。
☆、豪门婚礼 1
戚家承受着将女儿戚温暖逐出家门的痛苦,然而婚礼的相关事宜却也怠慢不得。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戚子骞和何暖心的婚礼也悄然而近了。
婚纱是在法国著名的婚纱设计师米歇尔•;冯那里量身定做,何暖心身材欣长,长相恬静高贵,因此米歇尔将其婚纱设计成鱼尾修身造型,蕾丝装饰肩部,背后拖曳长长的蕾丝裙摆,显得既优雅又不失细节之处的俏皮,十分灵动。
酒店提前三天礼貌请走无关客人,戚家同何家大婚,婚礼请帖自然少不了被送至商政名流手中,这家五星级海滨酒店被戚擎苍包下来,所有媒体一律持证才能进行婚礼采访和报道,这是何先生的要求。
婚车由一辆加长林肯和十辆劳斯莱斯组成,原本戚会长打算布置成清一色林肯,可考虑到近来轰轰烈烈的舆|论效应,为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最终他们还是选择略微低调一些,省得媒体大肆渲染,无中生有的惹是生非。
而诸多报刊杂志娱乐新闻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持续报道关于这次盛世婚礼的各种细节,从新娘礼服到定制钻戒再到婚礼排场再到何家和戚家的关系,尤其是何先生当年和戚会长之妻的种种绯闻,一时间闹的是沸沸扬扬纡。
儿子的婚礼暂时冲淡了女儿离家之痛,戚擎苍和桑念初忙得顾不上想这些,何嘉佑按兵不动。
戚温暖则是乖乖待在家里,待在舅舅身边,安安心心做着养身体的小孕妇,等着婚礼的最后到来。
几日之后,距离戚家长子和何家独女的婚礼已经仅剩下一天,戚子骞思前想后,为了哄妹妹开心,终于决定让她也当婚礼伴娘,此时的戚温暖小腹已是微微隆起,考虑到她身体状况,她和名模莉莉周的伴娘礼服都设计成犹如希腊神话一样的白色褶裙,长至脚踝,足下两人即便穿平底鞋也看不出来蜈。
桑楚瑜是不太赞成戚温暖忙前跑后去参加这样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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