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看得出来,郡主并不是真的放弃。而是在逼淳王表态。郡主要淳王表明立场。
淳王傻了似地看着温婉“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夏瑶知道的,不比比温婉知道的少“王爷,府邸里的两位郡主都是才貌双全,琴棋书画,管家理财,无一不精。为什么偏偏让王妃赖以立稳脚跟的世子爷,却是斗大字不认识几个?是,可以纨绔,却没纨绔的跟白痴一般吧整天就知道溜须走狗,逛ji院进赌场。非但不责怪,还大把大把地提供银钱支持,这样的娘,好过了。如果淳王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郡主是没打算趟你们淳王府的这摊子混水里。”
淳王面色,一下白了。过了好一会,淳王对着温婉道“温婉,王妃你完全可以放心。等你嫁到王府里,我就把王府所有的产业与人脉交到你的手里。再带着王妃,去庄子上住着。你看如何。”
温婉看着淳王,先是一愣,转而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等淳王走了,温婉眼里闪古冷光。真当她是傻子不成。成亲后,她就与纯王妃去乡下的庄子住。这样的话的潜台词,王府容不下她这尊神。
虽然她放弃了,可是淳王的话,让温婉憋的慌。咳,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她只想守住自己的诺言,经历了背叛,她最痛恨的就是不守诺的人。没想到,却因为她的守诺,却被人这样轻贱。
因为两人相处太过美好,所以她是真舍不得放手。当初不该定下什么五年之约,把自己埋在里面。一饮一啄,皆有因果。一切是自己该受的。
夏瑶见着温婉并无颓败或者悲伤之色。只是对着刚刚扎下的花架子看呆。
这话架子是在赵王被圈禁后,温婉让人做的。没下三天,就做好了。与别人的花架子都一样好。温婉发了会呆,坐到花架子下面的秋千上去。坐在秋千上荡着,嫌太低了:“用点力。”
夏瑶不可能让温婉荡得太高,太危险。温婉也不强求。不过看着满园的开得绚烂的花朵,心情也好了不少。自从温婉觉得最大的危险除了,就让重新摆放花。当然,只让在院子里摆花,屋子里,是不摆花的。这些花全部都由夏香打理。夏香对这个很精通,倒也不怕人做手脚。
“郡主,你要的银耳莲子粥好了。”夏影端了一只瓷碗过来。自从赵王被圈禁。温婉没再那么害怕了。相对在一些方面也就放权了。当然,温婉房东,下面的人是不可能放松。
喝完粥后,温婉又坐回到秋千上。如今已经是十月的天。不热不冷,天气正正的好。一阵轻轻的微风吹来,吹在温婉的脸上,软软的,柔柔的,把温婉心情的烦躁吹散了不少。心情也好起来。
生活还得继续,就如这天气,有暖人心扉的春天,有炎热得受不住的夏天,有金灿灿丰收的秋天,也有寒冷似箭的冬天。她已经尝遍冷暖,品过五味。她已经将这世间所有的苦难都经历过了,再没有可以击倒她的了。
温婉将小碗的粥吃完后,正准备出去外面走动走动,舒散舒散一下筋骨。夏瑶小心地说道:“郡主,恒王再过五六日,就能到京城了。”
温婉看着夏瑶皱着的眉头,知道不是试探之意了:“你在担心,担心什么?”
夏瑶为难地说道:“怕是朝廷又得起风波了。”
温婉露出不屑的笑容:“就他,有这个资格吗?小心注意我的身边,别让人钻了空子。朝廷的事,舅舅自会应付。不需要我担心。”不是温婉轻敌,而是她对郑王有信心。这几年,赵王挖了多少的陷阱,设计了多少的事暗害舅舅。郑王都一一走过来,步子很扎实。难道现在还会怕一个恒王。
不过,郑王舅舅心里可能会有一些意难平。温婉摇头,皇帝外公,确实偏心太过了。可惜,这个话题,不是她能去说的。
恒王的事就算引的人注意,也只是少部分人注意。可是京城里突然刮出来的一股风,就引得很多人侧目了。有传闻,尊贵郡主爱慕淳王府世子的风。传闻传得活灵活现,甚至连尊贵郡主当时得了不治之症,快要死的时候,求了淳王府世子去陪伴。说是陪伴走完最后的一程路。如今好了,向皇帝求赐婚。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天才的流言。
二0二:燕祁轩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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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二:燕祁轩的抗拒
罗守勋得了消息,匆匆赶往淳王府。跑到了白玉园。见到穿着一身玄白色衣裳,长得越发妖孽的燕祁轩,还在安静地练字。
罗守勋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燕祁轩,燕祁轩当时急得一跳三尺高。这谁散出来的风。
罗守勋焦急地说道“祁轩,你是怎么招惹上的温婉郡主。那样心机深层的女子,你要娶了他,这一辈子就得被压得死死的。祁轩,赶紧想法子,或者,赶紧让你父王跟母妃定亲。”
燕祁轩说了一下在郡主府的事:“应该不会,我父王答应了的。”
罗守勋恨铁不成钢道:“这些女人一旦爱慕上,那绝对是疯子。温婉郡主,这些年一直温温和和的。可是现在她也十三岁了,该找婆家了。你又是长成这妖孽样,看上你,也不稀罕。”要说家世,温婉郡主自己就是正一品,财富多多。唯一看上的就是燕祁轩这副样貌了。
燕祁轩还是不相信:“不会吧,都说了不会再缠着我了。”
罗守勋嗤笑着燕祁轩的傻劲:“别忘了,温婉郡主可是救过你两次了。光用救命之恩,你父王都不能拒绝。否则就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
燕祁轩觉得很是有理,火急火燎去找了淳王。
淳王沉默了好久,最后才对燕祁轩道:“轩儿,其实父王答应了温婉郡主,只要他能过这一关,就许了你们两人的亲事。”淳王没说皇帝已经答应了婚事,只说与温婉有口头协议。
燕祁轩听了着话,脸色变了又变“父王,你骗我。我跟你说过的,我不会娶温婉郡主的。你没告诉过她吗?”
淳王有几次想说,温婉就是弗溪,可是,太多的顾忌让他开不了这个口。
燕祁轩态度很强硬:“父王,我娶谁都可以,绝对不要娶温婉郡主,那女人这么厉害,我这一辈子都得被他压了。父王,我不会娶的。你告诉他,就算她求了皇上,强嫁过来,我也不会喜欢她。”这么厉害的女人,他娶了。以后京城里所有的人都会笑话他,笑话他夫纲不振,笑话他娶一个看上他美貌的女人。他这一辈子永远别想挺直了腰杆做爷们。
淳王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外面人禀报道“王爷,王妃来了。”
温婉在皇宫里,陪着皇帝用膳。皇帝吃了一碗半饭“温婉,今天这个山药鸡汤、还有这个酸笋做得都不错。我们家婉儿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
温婉听了夸奖,非常高兴。兴奋地笔画了几下,要奖赏。要几坛子女儿红。
“好,赏一坛百年女儿红。”皇帝知道温婉早就馋着他那几坛百年女儿红,温婉缠了他半个多月都没的。今天难得开心一番。
温婉笑得特别的开心。百年女儿红啊,跟喝王母娘娘的玉琼酒差不多吧温婉很兴奋地,晚上就开封,喝了两小杯,就被夏影制止了,不让喝。
温婉迷恋淳王府世子的消息,一传出来,就被镇压住了。最先散布这消息的人,被抓了出来。
温婉出了养和殿,本来是想拉着皇帝出来散散步的。可惜奏折太多,皇帝没空。温婉自行出来了。
走在回永宫的路上,温婉慢慢地看着甬道两边开得正灿烂的紫红色的木槿花。走上前去,寻了一朵最漂亮的,摘下别在髻角。
温婉回到永宁宫,夏影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温婉。温婉面无表情,对着被抓的罪魁祸首,什么都没说,只是咔嚓一声,手里的画笔给折断了。
夏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夏瑶见郡主说完死字,就让夏巧背着画板,跑出去画画去了。在永宁宫到养和殿的路上,搬了锦杌坐下,打开画板,画这一簇一簇开得灿烂的木槿花。丝毫不为这个流言所影响。
这个传闻,像苏相等老狐狸级别的都只是一笑而过。但是对于还没成长为狐狸的,如祁慕、祁喧、祁枫等,还在琢磨着这话的真伪。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事关重大。
祁慕首先问着老大祁言:“大哥,你说温婉表妹喜欢上燕祁轩那草包,会不会是真的?”
祁言很爽快地表示,不知道。
祁慕有些郁闷:“就燕祁轩那样,除了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还有什么呢?表妹怎么会喜欢上只有虚其表的燕祁轩?”祁慕是怎么都不相信温婉会这么没眼光。那燕祁轩,连他家小六一半都比不过的。
祁枫却恰恰相反,他非常之赞同:“我觉得很配啊。你看,表姐有才,燕祁轩有貌,这不是才貌相得。”听到这传闻的,最开心的莫过于祁枫了。要是真的,那他的危险可就解除了。悬在他头上的那把刀没了,他晚上睡觉都会笑的。
可惜,祁言的下一句话,却是打断了祁枫的欢喜:“我不知道这传言是否属实。但是,温婉表妹是不可能嫁到淳王府里去。”
祁枫急急问道:“为什么?”门当户对,男貌女才,般配得不能再般配了。怎么就不可能呢?
祁言见着祁枫的急色,直摇头“因为燕祁轩是世子,将来要继承爵位。温婉有哑疾,不适合当世子妃。”如果是次子或者不是继承爵位的,都有可能。可宗室不可能让一个有哑疾的人当宗妇。这可不是皇爷爷说了就能算的。
祁枫很怨念。为什么他不是长子,而是最小的。因为最小,所以注定被欺负,就得娶温婉表姐。
祁慕也觉得有道理:“我想,如果淳王与淳王妃不同意。父王也不会答应。父王这么疼表妹。一定舍不得她去受这苦。”看温婉对表妹的疼爱,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嫉妒。怎么可能舍得让表妹去受淳王妃的刁难。
祁枫哭丧着一张脸:“为什么,为什么父王就舍得让我吃这苦。”说完祁枫的额头就疼起来了。祁慕在祁枫额头上弹了一记。嗔怪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祁枫要哭。这福气谁要谁拿去,他不要娶一个镇山太岁回家啊就冲他老爹疼温婉表姐那架势,他这辈子不能给镇山太岁受委屈,那就只能给他受委屈了,就只能守着镇山太岁过委屈的日子。往日里得小心翼翼地哄着表姐这个镇山太岁。祁枫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场景,就觉得未来一片黑暗渺茫。他死的心都有了。
散布尊贵郡主的流言的人抓起来,全部都杀了。这个消息,也一下传遍了京城。很多人都不大适应如今温婉的态度。杀伐果断,再不是以前温温和和的人了。变得彻底。
苏相听到这个传闻,说了一句:“温婉终于在那吃人的后宫,也逃脱不开既定的规则。”在后宫里,不想死的只有变。变得狠毒,变得凶残,变得,杀伐果断。
苏相去了养和殿。见着温婉在,神色如常 “皇上,江南的赋税今年比上年少了一成。你看,是不是该派巡抚去勘察一番。”。
“要动江南,肯定是要大动作,暂时不动。如今沿海战事已完,只留边关的战事。户部应该可以支撑得起了。”皇帝淡淡的几句话,已经表明了态度。苏相点了点头。江南,要动,也该留给下一任了。他现在还不想动。
温婉就在旁边仔细听着。等回去的时候,又接到皇帝赏赐的不少好东西。皇帝对于温婉一向大方得很,隔三岔五就有赏赐,珠宝首饰、古董、字画、古玩、贡段。应有尽有,温婉都已经不感冒了。温婉自己不知觉,她现在在京城中,却是风头再无第二。
只是她一直居在深宫,又不喜交际,宴会也不大参加。为人处事非常低调。可低调的人,也止不住八卦上门。
温婉郡主爱慕淳王世子爷这股风刮出来就被遏止了。不过,也在用一日。淳王府里传出,淳王世子与淳王妃的侄女,住在王府里的江家表小姐,早已互生情愫,淳王妃已经同意为两人许亲。而又有传闻出来,说淳王妃确实对外说过,在商谈两人的亲事。
这个消息,也在第一时间被温婉所知道。温婉笑了笑,见自己不动,按耐不住了。不过,温婉真觉得好笑了,淳王妃是怎么混到今天的,是怎么成为京城第一贵妇的。
温婉很怀疑。
这一出皇帝外公必定会毁婚,这是毫无疑问的。毕竟只是口头承诺,没下圣旨。可淳王妃如此的行为,就是赤luo裸地在打皇帝外公的脸。敢打皇帝的脸,不是没人,不过,结局都很惨。
夏瑶在边上,见着温婉面上带着笑容,还是忍耐不住道“郡主。”郡主这是气糊涂了。
温婉没理会夏瑶的忧虑:“夏瑶,我记得,淳王妃的两个亲兄弟,都入了仕途。你去去查,帮我收罗他们违法的证据。”他就把这引头送到皇帝外公的御案上。
夏瑶面色大变:“郡主,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没必要……”
温婉摆了摆手:“敢算计我,就要承担后果。我与燕祁轩的婚事不能成是一回事,她算计我是另外一回事。”她与燕祁轩不能成,那是缘份不够。竟然敢散布她的谣言,损她的清誉。她真的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好捏的。竟然敢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她可不会再如之前,只等着皇帝给她做主。
夏瑶摸不透温婉到底什么意思,但点头:“郡主,我这就去。”经了这么多次事,郡主,变了很多。变得她都摸不准脉了。
当天下午,温婉收到了她让冬青去调查的结果。打开回信一看,与他预期的差不多。她刚听到说燕祁轩与江芸芸的事,感觉不对劲。没想到,真相是,通房是真收了,也真睡了。不过怀孕是假的,与江芸芸的两情相悦是假的。为的,都是让她自行放弃。
温婉还没时间来得及感慨,就听听到散布流言的不是淳王,而是淳王府世子。她还真就错怪了淳王妃。淳王妃没这么愚蠢,这烂主意是燕祁轩自己想的,也是他散布出来的。温婉听到这个消息,冷笑了一声。这背后推波助澜的,定然是淳王妃了。
虽然如此,温婉仍然很失望,不仅失望燕祁轩没有遵守诺言。更因为燕祁轩没头脑的行为。她的名声在外,要权势有权势,要财富有财富,之前见过他几次,也没对他的倾城外貌表现出痴迷。后来突然就传出自己要嫁他,燕祁轩就是不喜欢,为什么就不多想想她为什么会想要嫁给他。就算不想娶,也可以直接来跟自己说个清楚明白。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损毁灭她的清誉。
不管怎么说,她也救过她两次,是他的救命恩人。难道不知道损一个女子的清誉,会害一辈子。燕祁轩此行为完全就是恩将仇报。她不是没想过把真相告诉燕祁轩,但是她怕派燕祁轩给她拖后腿,燕祁轩后面还有一个更扯后腿的淳王妃。她本来在皇宫如缕薄冰,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要再被拖了后腿,温婉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温婉对此事,保持沉默。但她知道,她与燕祁轩彻底完了。这个流言一出,两个人已经断得彻底了了。不过,皇帝不会让它就这么快结束的。
皇帝摸着温婉的头,对于外面的传闻,皇帝都知道:“丫头,就没什么话跟外公说的?”
温婉摇了摇头。
皇帝只是随意一问,却见温婉真有话说,陡然起了兴趣:“真就没有?真没有一点气?有的话说出来,说来给外公听?外公给你做主。”
温婉用玉盏盖佛动晶莹剔透的玉盏里冒着热气的茶,闻着阵阵的清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皇帝外公这里的东西,样样都是好的。自己也跟着享了好几年福了。把手里的茶拨成温的,端给皇帝。皇帝笑着接过去,抿了一小口:“说吧”
温婉低着头,嘟囔了几句:“皇上,郡主说。她也找不着,该怎么出出这口恶气的法子。这还得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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