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听了直点头,回去又改了。再给几个太医看,都确定没问题才会上菜桌。
温婉制定了大概的饮食规律:菜以清淡为主,少食多餐;盐少放,油少用,坚持菜的原汁原味;多吃鱼,多吃水果;尤其每日喝一小碟醋,醋能软化血管;每日早上一定要喝一杯奶,本来温婉准备说牛奶,后来改为最有营养的人奶;要是天气很好,温婉就死缠硬拽让皇帝在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晒下几分钟,中晚饭后一定要出去外面溜达一刻钟头……
皇帝不遵守她的规定,温婉就在身边磨。皇帝拿了奏折看,温婉也不多说话,就站在他身边。不走开,直直地看着皇帝。
皇帝看着温婉跟个大人似的,笑着说不能耽误了政事,温婉非常不屑地说道“皇帝外公,你养那么多的臣子,都是让他们吃干饭的。大事你做决策,小事让他们去做。要不然,什么都又皇帝外公你做,那养着他们做什么。不如让他们全都回家吃老米去。”
皇帝看到他写的东西,呵呵直笑。他是知道温婉脾气很倔的,决定得事情不会改变。要他不顺从,他没准就能一直站到晚上,就在他身边磨,能磨死你。皇帝也被温婉磨得没了脾气。为着温婉的一片孝心,加上太医说这样确实也是有助于他的身体。皇帝也就顺了他。跟着温婉一起去散步。
温婉从进宫,就忙得很脚不着地。皇帝忙公务的时候,她就请御善房的大厨到永宁宫,让大师傅教导她做菜,弄得那大师傅诚惶诚恐。另一边还得用尽脑细胞,想着做一些让皇帝喜欢吃的菜。做的食物温婉自己要求半月之内是不能重复,要不然,容易腻,多吃了两次,就没了味道。总得变着花样做不同品种的菜样给皇帝吃,皇帝才能多吃。等皇帝空暇或者劳累的时候,给他按摩,陪他聊天,寸步不离的。温婉实在太忙,根本就无暇顾及外面的是非。
皇帝看着温婉忙得团团转,笑着说道“温婉,你这一天到晚的,比外公都忙啊”
温婉数了数,每天要做的事还真多。最后无比确信,她的事,确实比皇帝的多。不过,她安排合理,比皇帝轻松。要皇帝向他学习,合理安排时间。
温公公在旁边听了爆汗。
皇帝在是哈哈笑。
郑王府里,这几天一直都是关门谢客的。郑王因为还没当差,所以一直在王府里,郑王反复琢磨这事,也琢磨不出来。又不敢派人去查这事情,因为皇帝已经在彻查此事。太过关注,怕被惹的怀疑。现在,四个人,包括周忘,谁都有嫌疑。
郑王在王府里一个多月,可苦了祁慕跟祁枫了。两人那真是老实得跟猫儿一般,动都不敢。郑王府宁静地出奇。
同样安静地是赵王府。赵王府最近一段时间,也是不作为。赵王也是琢磨半天,琢磨不透这到底谁下的手,要这样害他。
庄先生对于赵王怀疑是八皇子“王爷,老夫认为,应该不是郑王所为。郑王不可能下这样的险棋。”郑王又不是傻的。虽然说这一个月赋闲在家,但是皇帝对郑王的态度说不上很好,但也不差。又没力太子,郑王与赵王都是五五之数。不可能冒这么大危险,做这样的蠢事。
赵王没有说话。要说这事是老八干的。他也大相信
另外一个幕僚道“王爷,说不定郑王就是反其道而行。嫁祸王爷,皇上在选无可选的情况下,自然会选他了。王爷,郑王可是被皇上所厌弃。说不定,他就准备奋力一博。”
赵王道“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现在父皇在彻底此事。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相信很快就会了结果。”
京城里,因为有人要弑君,人人自危。就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街上晃荡的公子哥,都了无踪迹了。
对于这些,温婉都不知道。她没问外面的朝局如何,温婉现在已经有了警惕。夏瑶不说,她就不问。不是说夏瑶会害她。她总觉得夏瑶总把她扯到军国大事上去。而主使人,自然是皇帝。要干什么呢?她应对的法子,一样的法子,装傻。
“郡主,内务府送来了刚进的贡品。你瞧瞧去。“温婉得了着话,才出去。内务府送过来的东西,那绝对是好东西。
“这是什么?”温婉看着一个太监捧过一个瞄金的大红梨花木匣子,接过来打开看,匣子里衬着锦,锦上叠着一层纱。温婉看着,眼睛闪了闪。这不是淳王用来做马车帘的鲛绡帐。没想到,现在的这块,这么大。
“郡主,这是进贡的贡品,叫鲛绡帐。暑热天张在堂屋里,苍蝇蚊子一只也不能进来。又轻又亮,很得用。”二总管以为温婉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忙笑着解释着。
温婉忙让人张开,一层又一层,全部张开以后,容纳的范围非常的宽广,而且又透又亮,非常的漂亮。放在房里,还真没有蚊子苍蝇等飞得进来。
“这个,价钱应该不低吧?”夏影轻声问着。
“市面上,大概要七八千两吧。”夏影听了吸了口气。好家伙,真是奢侈,说破了天,还不就一顶破蚊帐,竟然要这么多钱。
温婉见送来,也不矫情。管它贡品不贡品,自己不要,还是会被别人拿去用的,反正也不自己出钱,当然要留给自己用了,让人放到卧房里直接铺来来用。
至于其他的,温婉没要。
“古人都说,无欲则刚。你这孩子,当初怎么之前会有那样的传闻出来。流言真是害死人,连外公都着道了。”皇帝拉着温婉的手,赞叹着。眼里也是欣喜。
温婉表示,要是皇帝同意,她想多多去珍宝阁看看。多看几样宝物,也是开了眼界不成。皇帝呵呵笑着“上次顺了外公的镇库之宝,怎么还想把珍宝阁搬空?”
温婉不置可否。皇帝赏赐了几样贵重物件让摆放在永宁宫殿里。永宁宫里,温婉将那些精致宝贵的装饰都给装起来。现在比刚进来那会,可素多了。让皇帝很不满意。
温婉撇嘴。现在已经够奢华了,再这样奢华下去。她都别扭。
皇帝想到这个就好笑,小小年纪,就这么的素淡。与她外祖母跟母亲都是一个性子。屋子里不喜欢摆很多花俏奢侈的东西。看来这个东西,还是有着遗传的。
几日下来,温婉已经适应了皇宫的生活。就让夏影告诉她在外面发生的事情。任何的事情。夏瑶总将她往军国大事上扯,夏影现在可老实多了。问什么,说什么。
温婉知道皇帝现在正在大力找出幕后的人。外面已经是风声鹤唳。所有的人都不敢动,老实得不行。
“郡主,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夏瑶有些犹豫。这事,确实是不大好讲。
温婉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了“说吧,什么事我都能抗住。”
夏瑶压低着声音道“郡主,王妃去信,让江家将江家女送到京城。属下看着,淳王妃有将此女下嫁给淳王世子的意思。她是淳王妃的亲侄女,又听闻此女才学样貌,样样俱全。”说完,小心地看着温婉。
温婉啥反应都没有。如果燕祁轩这么快就转了心思,她担心也没用。温婉不想再虐待自己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丢掉小命。现在事情一堆,再不愿意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温婉现在,什么都不去想了,舒心过一天,是一天。
温婉从养和殿里回自己宫殿,夏影小心地说着“郡主,郑王妃跟郑王府世子夫人,在宫殿里等着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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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宁王
九十八:宁王
九十八:宁王
温婉自从那次在王府里出事,虽然郑王妃跟如羽为着尚堂的亲事也是帮了她的忙,但是温婉对她们,一直是客气有余,亲热不足。
郑王妃为着温婉的态度,也很无奈。事情过去好几个月了,温婉却像是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虽然是她的失职,但温婉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还跟个没懂事的孩子一般。
“王妃,世子妃,郡主请你们稍等片刻。她进屋子里换下衣裳。”夏影去客厅跟两人解释。
温婉回了卧房。换了一身装束,去了正厅见郑王妃与世子飞次。看见两人,笑了请两人坐下。谁也没坐上作。王妃与世子妃坐在左手上两个位置。温婉坐在右侧次第二个位置上。这个位置,也是极为有讲究的,温婉也不会去拖大。
宫女端上茶水,给两人呈上。
“温婉妹妹,两个个多月没见你。你清瘦了很多,千万别累着了”如羽满露担忧。
温婉笑着表示感谢“郡主这些日子,每天都吃得好睡得也好,就是瘦点也很快就会养回来了。郡主说,多谢王妃跟世子妃的关心。你们放心。她会好好保重身体的。”
郑王妃笑着说道“这几天一直听着王爷念叨着你,说你一直照顾着皇上,担心你身子受不住。温婉,要好保重身体。”
温婉笑着表示哪里有这么娇弱。也就做几样小菜,材料都整备好放着。只要洗洗,下下锅花半个时辰就好了的事。哪里就能累着了她。当初他在乡下,她跟火柴棒一般的身体,还要劈柴呢
虽然温婉不明白郑王妃走这一遭是为的什么。她都已经跟郑王明确了自己的态度。不过面子情是要的。
如羽好象猜测到温婉的疑惑“温婉,再过几日就是德母妃的生辰。所以我们进宫给德祖母问安。顺道来见见表妹。”
温婉一笑。问安估计是假,想要见她是真。温婉笑着表示,自己真没事。若真辛苦,皇帝外公也不让的。
要说繁忙,确实是。但要说辛苦,倒也没有。否则,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皇帝了。
双方聊得很愉快,外面的夏影走进来道“郡主,你要的菜心已经送过来了。郡主,奴婢让他们先等着。”
一侧的夏瑶见状道“郡主,你看这样如何。奴婢先放把这些菜放到小厨房里去,先洗好,等你过来的时候就可以下锅了。郡主你看如何。”这话也就留时间给郑王妃跟如羽聊天了。
如果说皇宫里还有谁能得温婉的信任,那就无非是夏瑶了。夏瑶是皇帝外公给她的,忠心那是绝对不担心的。也不害怕她怎么样的。温婉点了点头。夏瑶拿了菜进了小厨房。
温婉与郑王妃跟如羽又说了会话,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抱歉地说着自己要忙去,没时间陪着两人,也不能留着她们用饭了。她自己都在皇帝那里用饭,她也没胆子做皇帝的主。
郑王跟如羽也是识趣的人。自然没说什么我来帮你等之类犯忌讳的话。有之前的明晃晃的例子在,送让皇帝入口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送上的。温婉能这么做,皇帝还欣然接受,这里就显露出皇帝对温婉是万分信任的。她们该忌讳的事还是要避讳。
送走了两人,温婉就回了厨房忙碌开来。
郑王虽然知道温婉有分寸,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听到说气色好,精神也好,才放下心来。
温婉到皇宫里一转眼就过了八天。温婉这日如往常一样,在自己宫殿里的琢磨着中午该给皇帝做什么菜品,才能让皇帝多吃些。昨天皇帝外公吃得又不多,该是天气换季的原因。所以胃口不好。应该多做两样开胃的菜。
温婉正忙着,温宝公公派了小太监把温婉叫过去,说皇上在养和殿里大发脾气,杖毙了两个太监,让温婉去救场。之前的中毒事件,养和殿里的太监宫女,全都被仗毙。现在这一群,全是新调上来的。有了思月在一边对照,让这些尝遍了寒情冷暖的宫女太监,见着皇帝对着千宠万疼的皇贵郡主对他们也一直和颜润色,从不摆架子,从心底里尊敬这位主子。
温公公恭敬地迎了温婉进去。
温婉直接进了了养和殿,温婉一到内殿,就看着皇帝外公气得浑身颤抖。温婉一看下面跪着的人,研究瞪得老大。竟然是一直都没打过交道的宁王。
温婉也只是诧异了几妙钟,想也不想赶紧上去帮皇帝顺气。给皇帝揉了好一会,才让皇帝顺过了气。要不然,又得气晕。太医说了,情绪不能起伏太大。
“你就这么恨不得朕死,朕死了也轮不到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皇帝冷笑着。他钱想万想,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一直以为老实巴交的六儿子。还以为他真是yin浸诗书里面,没想到,狼心狗肺竟然是他。
“为什么我做不得。他们是你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儿子。老八这么卑贱的人,你都可以给他机会,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机会。我哪里比他们差了。还有,你宁愿宠一个哑巴,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平时温文尔雅的宁王,这回跟个疯子似的,狰狞着一张脸,疯狂地在这大叫。
温婉惊得望向了宁王。皇帝外公一直对几个儿子都不错,要说怨恨,谁有比不过舅舅。为什么他存的怨气会比舅舅还大。就为了,皇帝外公不给他坐这把椅子的机会?
宁王抬起头冷冷的瞥了温婉一眼,眼里藏不住的憎恶:“父皇,就这么一个哑巴,也配得上皇贵郡主的尊号。父皇,我不服。”
温婉吓得赶紧低下头去。继续帮着皇帝顺气。心里却发寒,她有得罪过他吗?为什么用看仇人的眼光看他?还是说,老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幕后主使人,真的就是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宁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想到这里,温婉心下苦笑。她以前听到说古代皇族里的勾心斗角的残酷,父子、兄弟之间,争斗不休。她还觉得过于夸张。就是老师让她背诵大量的史书,里面很多父子、兄弟相残的事迹,她也只是看看,没过脑子,没入心。甚至认为老师是没事给她找事虐她。却没想,如今亲眼看着这么血淋漓地现实。
“就为这些,你就可以弑君,你就可以弑父。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他自问对这个儿子不薄,竟然对他存了这么大的怨恨。
侍卫很快就把宁王架出去了。没有一丝的犹豫。温婉瞄了一眼,心里打颤。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没有想要杀父皇。为什么父皇你就是不相信儿臣,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是有想过那个位置,甚至怨恨父皇为什么宁愿给老八那卑贱的人,也不给儿臣机会。但是儿臣绝对没有想要害父皇。父皇,儿臣真的没有。你要相信儿臣。”宁王嚎叫着着。声音越过很远很远之地。
温婉听了,瑟瑟发抖。她知道现在该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但是,她不能:“皇帝外公,也许真的不是宁王舅舅,是有人栽赃陷害给他的。宁王舅舅学问一直都很好,他也一直埋首钻研学问,学有所成。朝中很多大儒、名士都赞叹有佳。宁王舅舅再过些年,一定能成为一代大文豪。皇帝外公,还是仔细查查。要是弄错了,让暗地里的坏人得逞,就伤了父子情份。”
“温婉,你的意思是朕老糊涂了,这么大个事随便找个儿子来泄愤了事?”皇帝冷冷地看着温婉。面色阴翳得如下雪前沉沉欲坠的天际,把人寒到心里。
温公公在边上,匍匐在地“皇上,保重身体。”
温婉愣愣地看着皇帝愤怒到极点,那阴冷的表情,对着他面露的凶光。温婉噤若寒蝉,再见着温公公匍匐在地。温婉也当下学着以前看见的做错事惹得皇帝大怒的大臣一样,额头贴着地板上,整个人匍匐在地。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整个养和殿静得能听到外面风吹树的沙沙的声音。
皇帝一直站着,仿佛一坐雕塑。温婉匍匐在地大半天,动也不敢动一下。没一会,全身冰凉冰凉。手不是自己的手,腿不是自己的腿。不仅如此,全身也都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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