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郡主,而且郡主有着远高于同年龄人的智慧。将来对郑王,将会是一大助力。他们怕郡主对皇上的影响太大,将来会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现在出手对付温婉,也是在预料之中。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用这等激烈的手段。”苏相面有忧虑之色。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出手了。竟然就闹市上杀人,这样无所顾忌的行为,实在是人让齿寒。等郑王回到京城,这京城也将不会再平静了。
“这么一个孩子,能对郑王有什么助力。”苏显摇了摇头。
“不说将来,就是现在,已经是心腹大患了。不说她的聪明才智。哪怕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她每天在皇上面前,就是对郑王最好的助力,你知道吗?”苏相平淡的一句话,让苏显瞪大了眼睛。好一会,才想起,温婉可是跟郑王长得,那基本就是一个样。已经证实了不是亲身父女,那剩下的一条,自然就是……
“这次的事,真是郡主建议吗?不可能吧,皇上岂会拿这等大事来开玩笑,我不相信。”苏显想了想,有些迟疑。
“如果温婉真的有建议皇上这么做,不止这个差使落不到郑王头上。这次温婉受惊,皇上也不会赏赐她四个护卫。温婉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她不会去做这样的蠢事。女子不得干政,一旦她真这样做,皇上不会饶过她的,更不会这么疼爱她。”苏护非常冷静地说着。
“这次,皇上病发昏迷,已经让他觉醒,所以,这一次一定会决定储君人选。温婉郡主的事,只是一个开头。等郑王回到京城,真正角逐才开始。那时,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他们的幕僚,一个老者沙哑的声音响起,苏家父子都点了点头。
“爹,我们能置身事外吗?”苏显关键时候绝对不会掉链子。
“爹身外宰辅,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一旦角逐,爹一定会被他们逼着站队,不可能保持中立的。”苏相摇头着。
“那我们支持谁?支持郑王吗?”苏显轻声问着。
“老朽看,还是先等他们回京城,观察一段时间。如果皇上对郑王的态度越来越好,那我们就支持郑王。要知道,当初皇上对郑王那是厌恶之极。如果皇上能对郑王改变态度,那证明皇上在心底已经默认了郑王的身份。那相爷你站在郑王那边的胜算更大,而且将来能得的利益也是最大的。”老者点中了重点。
父子两人都点了点头。如果是那样,那苏家就是郑王的母家。还有什么比母族得到的利益更大。事实上,苏相早就有了主意了。
皇宫,养和殿
“她真的只是抱怨,说那些人舍不得银钱。舍不得就不要捐,做什么拿她撒气?”皇上听了,不由好笑地再问了一遍。下面的人很肯定地说着,是,温婉郡主是这样表示的。
“难为她了,是朕把她拖到这场是非当中来的。你下去吧,以后好好保护她,不让她掉一根头发丝。”皇上看着跪在地下的人。
“至于她想安排你们的婚事,受着就是。朕既然把你们给了她,就该听从她的吩咐。”下面的人一震,低低地说着,遵旨。
皇帝让他退下去了。
“温宝,你说温婉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做不知道呢?”那么聪明剔透的一个孩子,会不知道这事另有玄机。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她所有的表现,却又像是真的不懂里面的玄机。
“郡主虽然聪明,可是她从小在乡下地方长大。这几年读了些书,可是却没接触过复杂的事情。而且老奴观郡主,确实是对那些事情很厌恶,也不耐烦交际。否则,每次宫里的娘娘请她,她就不会总是一脸为难又郁闷的样子。至于郡主是不是知道内有乾坤,老奴觉得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郡主对皇上的一片赤诚之心,是真心实意的,就够了。”温公公说出了皇帝想听的话。
温公公对温婉的印象非常好。虽然温婉很不耐烦听到她的公鸭嗓子,也没给他赏钱。但之前听到他说话沙哑,温婉就给了他一记药食偏方。说天天喝了以后,对喉咙很好,不那么容易上火,长年累月用,可以减缓喉炎的发作。另外还给了他一个药方,让他每天睡觉之前泡泡脚,总是站着,脚会受不住,泡了那药,可以舒缓脚承受的压力。这些虽然细小,但让他很感动。这些可比银钱来得实在又窝心。所以,说起好话来,那也是不未余力。
“是啊,朕那么多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女,让朕觉得特别的暖心。不管她知道不知道,至少她对朕是真心实意的。难为她了。这些个东西,看朕这个样子,终于按耐不住了。”先是面色一缓,最后又是愤怒地叫骂出来。
温公公在旁边小心地伺候着,没敢再出言。
在温婉惊马事件后的几日后,押解马天奎三位高官的官差,将人押送到了京城。对于这三个人的处置,也成了一个大问题。
有主张说杀,因为他们几个害群之马,而致使那么多人枉死。但是也有人只说他们是受贿,并不是直接害的人,应该只是按照受贿的罪责处罚。争论得很厉害,也是没一个结果。要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说,以往也发生过类似情况的后台硬的,都活下来了,只是被罢官永不录用,并没有被杀头。而这三个人,后抬都相当的硬。当然,其中一个后台已经摆明态度,不管。
温婉养好病,在皇帝身边伺候。听到说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几个大臣又在那吵闹得厉害。皇帝看着在一旁默然的温婉,笑着问道“温婉,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主意?”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皇帝笑道“你说说看,外公允许你说说自己所想的。并不是议论朝政,只是我们祖孙一起聊聊天。有什么想法也就没说。”
温婉想了想,在白纸上写道“温婉并不懂得朝政,不懂得政令,所以也不懂得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争吵不休。我想,他们也许都有自己的理由,理由也都很充分。可我想,他们都是是旁观者,他们自己并不是其中的受害者,所以他们其实是没有权利给予评判的。真正有权利追责的,是那些百姓。如果,如果问问那些冤死的百姓,如果去问问那些失去家园无家可归的百姓,问问这些现在连三餐都不能吃饱要靠朝廷支援才能活命的百姓。问问他们,这些蛀虫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如果他们说不杀,那就不杀。”
问那些百姓,估计都恨不得活吞了他们了。皇帝默然,温婉说的问题,虽然是真的无关朝政,却是尖锐地指出其中的关键。因为他们是旁观者,也或者他们本身就在局内。因为他们将来,或者他们身边的人,也有可能会走这条路,所以才主张不杀。也为自己留一条路。
温婉并不知道,因为她的一通话。皇帝下了圣旨,三个人全部处斩,三家人也全都抄家,而且有圣旨下达,以后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管是有没有参与,一旦发现,所有的官员全都要负连带责任,责任重的坐牢,轻的罢官永世不得录用。
这道圣旨出来,心惊了很多人。不过不管是哪个朝代,就是在最太平最繁盛的时代,不说古代就是在现代,也是蛀虫多如牛毛。这是形势,谁都改变不了。不过这事跟温婉没关系,也没往温婉身上扯。
河南
“王爷,怎么了?”沈涧看着郑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他们还真的就朝温婉下手了。幸好当初本王一时心疼温婉,把夏影给了温婉,也为了防止万一,让夏影提高警惕。否则,结果还真是说不准。”郑王愤怒得把手里的情报给捏着成废纸。他们应该是想着自己能得这个差事是温婉给的功劳建议,所以才会痛下杀手的。好再没出事。
“王爷,大概还要一个月,就可以上京面圣。这一个多月,你更要小心,他们会朝温婉郡主下手,更会朝你下手。”沈涧忧心着。
“这些年明里暗里的,还少吗?本王可不怕这些。可恨得是,他们竟然会朝温婉下手,那可还是一个孩子。他怎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郑王心里有些难受。要不然自己温婉也不会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好在郡主无事。经过这事以后,皇上一定会派人保护郡主的,王爷不用担心。”沈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对于赵王他们来说,温婉的威胁,绝对是不亚于王爷你。
郑王听了这话,气愤的情绪这才稍缓,沉重地点着头。他们自然知道温婉是为什么受惊的,没想到,还没回京城,京城就已经是风起云涌了。估计就是回到京城,情势会更为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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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责问(上)
一百七十:责问(上)
赵王府,书房
“这些个窝囊废,这么一点的差事都办不好。养了一群废物。”赵王赫然大骂着。得到消息说没有成功,他脑袋就冒青烟。
“王爷,你这有何必呢温婉郡主她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郑王这事跟她没有太大的干系。”旁边一位老幕僚在旁劝说着。
“不可能,一定是她跟父皇说了什么。要不然,河南离我这里比老八封地近多了。父皇何必舍近求远。还有,不是她玉飞扬又怎么会投奔老八,这个臭丫头就是我的克星,当初真不应该救她,让她死在安乐府上,也不会有今天这事。”赵王面色非常难看,心中后悔不已。
“皇上虽然老了,但还没糊涂。我倒是希望是郡主进言。这样,我们还能摸清楚套路。可是现在,根本就摸不清楚郡主的路子。这个温婉郡主……”有个幕僚有些忧心。
“不就是一个孩子,再高明能高明到哪里去。”一幕僚嗤之以鼻。
“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在京城能与淳王、周王、宰相、海老等那么多权贵跟实权人物交好,却又没惹来一点非议。这样的孩子,还不可怕。加上这次又立了这么一大功,皇上定然会极为宠爱。对我们,实在是大为不利。”心腹幕僚庄先生摇头,很是担心的。
“过去的事情,也于事无补。想着,以后该怎么做。”几个人,又在那秘密的谋算着。
八井胡同
“妹妹,来,喝了这碗药。喝了药马上就好了。”尚堂又像个老头似的,端来药,坐在窗沿边。很有耐心地劝着温婉喝药。温婉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踢飞出去,真是,没一点眼力见的家伙。
温婉装了五天,躺床上终于装不下去了。不能不好啊尚堂要是再请假几天假在家里照顾自己,自己非要被药苦死不可。
尚堂当时一听温婉被惊马撞车,可把他吓死了。匆忙回来,见温婉还没醒,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等温婉醒来后,就一直陪在身边。让温婉又感动,又好笑。让他去当差,说请假了。温婉无奈何,隔天就说好多了,赶了他去上差。
温婉的病好一好,皇帝就得到消息。
“郡主,皇上宣你进宫。”温婉一听,磨牙,她才刚好,又得娶。没奈何只得重新着装,进了皇宫。
以前还是隔三岔五的,这会每天又都要就被皇帝给宣进宫去,去皇宫报道了。弄得温婉内心哀怨不已。
皇帝一见到温婉,见她穿着一件月牙水底蓝边的薄罗短衫,上面绣着细碎凤尾兰的锦缎交领的上衣,下着一件白色纱裙,裙幅褶如雪月。再套上了一件白色凤尾兰暗纹的软纱。本来面色就不好,还穿着这半身的白,更是显得赢弱不堪。
皇帝看了很心疼,而温婉一到皇宫,就看见有王太医在那里等候。一进大殿,就上来给她把脉“皇上,郡主脉象平稳,已经无大阻碍。我再开一定道滋补的方字,好好养养,很快就可以恢复如初。”
温婉瞪了他一眼,好好的,吃什么滋补,补药那是可以随便吃的。这些个太医,反正中药补药吃不死人,狠命地开方子。中药她不喜欢喝,不要她也不喜欢吃。好好的平日里营养够,吃什么补药。
温婉被温公公带了出去,温婉心里很纳闷。
“那她的哑疾呢?你温婉给诊治了四年,到现在也是没有一点效果,你当初不是说有把握治疗她吗?”皇帝面有着恼之色。
“皇上,当年郡主之所以不能说话,是因为体内有余毒,是胎里带来的余毒,这几年,臣一直在给郡主调养。现在郡主的余毒已经消清了。”王太医低着头说道。
“那为什么现在还不能说话?”皇帝有些疑虑。
“如果是其他的还好,怕就怕,怕就怕,郡主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意识就是,已经自我催眠认为自己不会说话了。
皇帝挥手让他下去了,面色沉痛“要是朕当初能多对这个孩子关注一点,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温婉还知道有这么一个插曲呢,被人带到旁边一个屋子里。温婉看见门上挂着厚厚的丝绸质锦帘,从里面看不到外面。屋子也不算小,有四十来个平方。靠窗的地方是一张黑檀木书案。案上磊着一些书,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个斗大的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仙花,倒是赏心悦目。书岸桌的正中央放着一叠白纸,纸张都被一青玉祥瑞兽镇纸给压住。再有另一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山水墨画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温婉看着那墨迹,好象是那个前朝一位书画的笔迹。靠里的墙边放着两把椅子,应该是供累了歇息一下用的,都是黑檀木质地,椅角雕着古朴花式。再往里倚墙靠近书案是一个大书架,上面摆的书倒是不少,什么都有。这些应该都是皇帝外公给吩咐置办的。
“郡主,这里还有一个小屋子,平日里累了,可以在里面歇息片刻。”掀开一个帘子,温婉探进脑袋进去,见着里面还有一个小屋子,大概十几平方大小。里面只放了一张榻,榻上放着锦被,旁边有一着梨花圆木的小桌子。
温婉看完以后,有点觉得是她现代的办公室,里面也是带休息室。看完以后,点头表示不错,这也算是她的小窝了。以后在这里,有属于她自己的小窝,她就觉得舒畅多了。
没过几天清净日子,便宜老爹就差人送信来,说她让他去参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满月宴。
笑话,那个便宜妹妹关自己什么事。做什么要去参加满月宴。温婉没理会,用脚指头想着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去的。可没成想,平向熙竟然亲自来,温婉说歇息了,他就在那正厅等着。等了半个多时辰,还没走。要是再不走,温婉现在又处在风尖浪口之上,传出一个不孝的名声,又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贤妃跟赵王,还是老实一点。温婉很是不情愿地出来。
平向熙满脸是笑地说道“温婉,那怎么都是你妹妹,你该去看看。你不知道你妹妹长得有多可爱。温婉,你看了你妹妹,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当父亲的喜悦,温婉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恨不得一脚揣过去,踹死这个混帐东西,或者抽他两大嘴巴子,抽死丫的。脑子锈逗了,在我面前显摆父爱。可最后温婉还是没奈何,只能是说到时候去了。为啥,为了防止那该死的闲话,特别是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温婉可不想惹什么闲话,这个悲催的社会。
要是在现代她要是有这样的父亲,我不说登报跟你脱离关系。至少跑到国外定居去。让他再也找不着,省得看着让人碍眼,心里窝火得厉害。可在这里,在这个该死的古代,你就想当他是空气,不拿他当回事,你都不成啊。有那严苛的要人命的条理,这个恶心的东西总是隔三岔五过来在她眼前晃,气不死自己,却把自己给恶心得半死。
夏影在旁边闷声不说话。温婉看着她,起了恶作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