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喜糖,那个、那个还早呢!”
臻首娇羞的低下,灵清声音已经是声若蚊蝇。
“嘿,清儿,不远了呢!”
看着灵清这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宁晓宠溺一笑,勾起灵清的下巴,低头将嘴轻轻地印了上去。
“师兄,唔……”
灵清正想说什么,却被宁晓舌头熟练的撬开了嘴,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远处那些猫着腰偷窥的小身影看到这一幕,连嘴里滋味美妙的月亮果也来不及享受,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这些小姑娘与灵云儿一般大,个个都是古灵精怪的。
几息之后,灵云儿才捂上了眼睛,压着声音道:“快把眼睛蒙上,这、这、这太羞人了呀!”
只是那宽大到露出了两只大眼睛的指缝很明显出卖了她。
其他人见此,正要调笑两句,却惊奇的发现远处的师姐,师姐夫两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了。
几女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的想法。
【这个师姐夫真厉害呀。】
“算啦算啦,不打扰他们两个亲热了,我们还是先回去把这些月亮果分给大家吧,顺便打压一下宁石头的嚣张气焰。”
见好戏没得看了,众女也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念头,又是风风火火的跑了开来。
至于和宁石头之间的“矛盾”,也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罢了。
毕竟都是半大的小女孩儿,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
……
时光如流水飞逝,转眼之间就到了八月初八。
期间自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风靡竹海的月亮果除外。
自从灵云儿在宁晓那里得了月亮果之后,自然是见者有份,每个竹海弟子都尝到了灵清师姐(师妹)的喜糖。
不出意外的,每天都有向灵清讨要喜糖的同门,虽然灵清嘴上不说,心里早就是一片甜蜜了。
家人的喜悦,才是对她最大祝福。
而这一天,玄正也带着玄偏来到了竹海。
宁晓听闻师父归来,也是从房间里赶了出来,等到师父跟师叔见过筠簪师伯之后,才和他们说上了话。
“师父、师叔,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闻言,原本准备跟宁晓相互打趣几句的玄偏一愣,上上下下将宁晓打量了一遍,摩挲着下巴,奇怪道:“怎么,这么盼着我们来?你小子也没干坏事啊。”
宁晓还是童子之身的事,瞒不过玄偏。
这也让玄偏更加奇怪,难道宁小子不是惹了祸,等着他们给他擦屁股么?
对于玄偏“不怀好意”的目光,宁晓嘴角一抽,装作视而不见。
这恐怕是这世上最不正经的师叔了。
斜拟了玄偏一眼,玄正道:“正阴你有话便说,不用管你师叔。”
宁晓点头,解释道:“不是关于我的,而是关于苍木派灭门之祸的……”
宁晓话音未落,就察觉到手腕一紧,紧接着便是师父严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苍木派已经彻底没了,那件事、已经与我们没有一丝关系了,你!不!许!查!”
玄正双目圆瞪,语气急切,脸上更是带着一种久久压抑的愤怒,他想不到徒弟竟然会去暗中调查此事。
当年的仇人那般可怖,玄正不敢想象宁晓若是被人发现会是怎么一番后果。
玄偏也皱起了眉头,这件事上,他的态度倒是和玄正保持一致。
“咳,那什么,时候未到,那件事急不得。”
虽然很想寻仇,但在那些人绝对的实力面前,玄偏不得不认怂。
看着师父有这么大的反应,宁晓知道师父是误会了,苦笑道:“你们误会了,我并没有找上门去,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说着,害怕自己的话头又被师父打断,宁晓将之前巧遇景明,活捉了远的事情讲了出来。
听到了远竟然偷窥了苍木正心诀,玄正眼中已经是一片血红,纵是他平时再怎么心静如水,但二十六年前的那一夜已经成为其执念,无法释怀。
玄偏气得直跳脚,手指捏的咔咔作响,要不是宁晓拦着,早就跑去寻仇了。
灭门之仇、独门秘籍被窥,这两件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无动于衷。
若不是已经习惯了隐忍,两人早已经化作疯魔!
玄正闭上眼睛,良久之后才睁开,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身上无意识散发出的气势也收了回来。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玄正点头道:“正阴,你做得很对,毕竟只是我们的仇怨,不能牵扯到筠簪道友他们。师弟,你还是先坐下吧,时机未到!”
虽然看似与平时无异,但玄正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沙哑。
玄偏却没理玄正,在房间里踱步走了几个来回,却越想越气。
“宁小子,那个偷学苍木正心诀的老货在哪儿?快领着我去,老子要宰了他!”
第267章 分外眼红()
当玄偏问到了远如今的所在之时,玄正也目光灼灼的看了过来,显然心里也有跟玄偏一样的想法。
门派典籍被人偷学了去不说,那个偷学者还叫嚣着他才是学得最好的,实在是太过猖狂!
见二人皆是一副欲要择人而噬的样子,宁晓也不再卖关子,先去跟筠簪打了个招呼,再带着二人匆匆离开了竹海,正在与新玩伴玩耍的宁石头见此,也是跟了上去。
……
一处山崖峭壁之间,宁晓带着玄正、玄偏以及宁石头出现在半空中,目光左右巡视了一番,宁晓伸手往一块山石打出了一道法诀。
法诀接触到山壁,一阵波纹荡漾之后显现出了一个石洞,看周围新凿出的痕迹,不难知道是宁晓出手造出来的。
“那老秃子就在里面!”
说着,宁晓已经带着三人走了进去。
一路上,宁石头好奇的左瞧瞧右看看,前次宁晓藏匿那个莫有头发的老头儿之时没带上她,心里可一直惦记着呢。
看着宁晓几乎是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解除布下的阵法,玄正满意的点了点头。
徒弟虽然年少,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在宁晓解开了第八个阵法之后,被麻袋装着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了远也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了远并未处于昏迷状态,只是精神有些低迷。
见到四人进来,当即就将视线狠狠的锁定到了玄正和玄偏身上,神情略微激动,嘴巴不断张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玄正和玄偏也是死死的盯着了远,眼中杀意弥漫。
他们,都见过面!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玄偏身形一闪,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到了了远面前,伸手掐住其脖子。
看着了远一脸的憋屈,玄偏快意道:“嘿嘿嘿,死秃驴,你还记得老子么!”
见了远脸颊逐渐涨红变成猪肝色,玄正制止道:“师弟莫急,等下有的是时间炮制这个老和尚,正阴,让他说话吧。”
玄偏心里也不想这死秃驴死得太痛快,松开了手。
“咳咳咳……原来是你这个漏网之鱼!若不是当年另外一人为你拼死拼死,你早就死于贫僧杖下了,贫僧真是悔不当初啊!”
等到宁晓收回对了远咽喉处的封禁之力,了远一脸后悔的看着玄正,恨不得现在就将其毙与杖下。
宁晓一愣,这次自己好像无意之中钓了条大鱼啊,随后将目光移至师父那边,等待他的解答。
“天道好轮回,天道好轮回啊!正阴,这老和尚便是当年重伤为师之人,要不是、要不是玄……玄清师兄为我拖延时间,为师早就命丧山门了!”
看到当年“故人”,玄正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颤声道:“为师、为师要好好谢谢你,让为师能够大仇得报啊!”
玄偏补充道:“对!当年这个老梆子身为元神修士,竟然还他娘的下黑手给我背后来了一下,这下落到我们手里,有的是时间慢慢还给他!”
自打被宁晓活捉起,了远就知道自己可能得不到好下场了,但看到玄正玄偏后,心中更是生出一股绝望之感。
自己真是倒了大霉,这都能遇上死敌。
宁晓看着了远,眼底渐渐有恼意升起,之前还对自己摇尾乞怜说他没有对苍木派其他门人出手,可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欺负自己当时没在场,来了个死无对证。
这老秃子,竟然敢欺骗于他!
宁石头也愤恨的看着了远,这个糟老头子真的坏,竟然敢打自己的专用糖师!
“为师?你、你竟然是他师父!?二十余年你竟然有了个元神境的徒弟!?不、不可能!不可能……苍木正心诀虽有些特异,但绝对无法快速培养出元神修士的!”
听出了既然的关系,了远心里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哔了狗了,要是二十几年的时间就能修成元神,那自己还用得着尽心尽力的宣扬佛法谋取利益么?
亦或是……苍木正心诀真的有什么秘密么?
只是纵然心里还有种种算计,但看到身边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玄偏,了远就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
一片冰凉。
玄正脸上的阴郁总算少了一丝,道:“有何不可?他本就是我玄正的弟子!”
见此,宁晓也加了一把火,轻蔑道:“你这和尚真是目光短浅,我年岁虽小,但对付你这个本事稀松平常的腌臜之辈还是轻而易举的。不得不说,你夸口苍木正心诀学得比我等还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无非就是稍微动用了一些苍木正心诀装裱其外,最里面的还不是你佛门迷惑人心的法门?!”
“区区域外番僧,亦敢窥探我玄门高妙,当真死不足惜!”
宁晓这话直接让了远“哇”的一声吐了好大一口鲜血。
自从在苍木派见识了苍木正心诀颇有神妙之后,了远当真是日夜钻研,想要将其融入自身。
前几日被宁晓正面破去不说,今日又被宁晓贬低得一文不值。
心头气欲狂,但在体内禁制的压制之下,了远只得做着苍白无力的反驳。
“你!你……怎能如此,我的真佛语是最强的啊啊啊啊!”
对此,宁晓嗤之以鼻,这和尚心眼不小,心却大得很,竟想要佛道双修!
不伦不类。
这是宁晓对这厮的最终评价。
玄正也从心底的杀意中暂时恢复过来,对宁晓和宁石头道:“为师……刚才是失态了,稍后为师要为玄清师兄报仇,场景不会好看的,你们兄妹二人还是先行回避一番罢。”
玄偏也看了过来,挥手驱赶道:“就是就是,这地方可不适合小石头呆,宁小子你赶紧带她离开!”
见两人态度坚决,再加上宁晓确实不想宁石头看到那恶心的场景,点头道:“那弟子先出去了,若有意外记得叫我。”
说完,宁晓便拉着想要呆在这里看稀奇玩意的宁石头离开了山洞。
宁晓没有提醒两位长辈今日已经八月初八了,再隔一天,便是合籍礼。
压抑了这么久的仇恨,又岂是一两天的光景就能发泄完的?
【大不了拖延几天,反正大家也不是外人,讲清楚便好。】
看着天边挂着的几片白云,宁晓如是想到。
第268章 跟师姐学的()
八月初十,今日的竹海与往常相比,又是一番新的气氛。
林间小路边、竹楼檐角上、厅堂阁楼里皆被红色丝带环绕点缀,每隔一丈距离,都挂着一盏盏带“囍”字的大红灯笼。
仿佛一片片红云。
在这红云的衬托之下,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竹海仙境忽然多了几分人气,一派喜气洋洋。
宁石头和灵云儿带着自己的一大帮小姐妹们带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呼啦啦地从竹林间跑了出来,引得清晨里的氤氲雾气一阵动荡。
“哎呦……”
跑在最前面的宁石头忽然停了下来,扶起被自己撞倒了竹海师姐,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灵芷师姐,对不起啦,人家刚才跑快了一些。”
就在这时,灵云儿她们飞奔而过,只留下她们的嬉笑声。
“石头你落后了,我们就先去看新娘子咯!”
灵芷看着一脸为难的宁石头,笑道:“师姐没事,你要去就去吧。”
宁石头兴奋一笑,道:“谢谢师姐,等下石头请你吃糖!”
说到后半句之时,宁石头已经又跑到了灵云儿等人的前面。
“啊啊啊!宁石头你又作弊,太可气啦!”
看着嬉闹着的小丫头们,灵芷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在她的记忆里,这段时间竹海是最热闹的。
……
一间竹舍里,灵清坐在梳妆台之前,俏脸微红的看着琉璃境里面那个令自己都眼前一亮的自己。
今天的她,终于换下了之前的那一身素净道袍,穿上了这一身鲜艳如火的嫁衣。
嫁衣上并未如同凡俗那般绣上金丝凤凰作为点缀,而是一片片竹叶与云纹相辅相成,美丽而不失淡雅。
或许是时间还早,那一头如瀑青丝尚未梳成发髻,而是随意的披洒在肩头,即便如此,也不减其半分姿色。
“师父,这种小事,真的不用麻烦您的,放着我自己来吧。”
灵清手指搅在一起,端端正正的坐着,等到身后那只手掌从脖颈间滑落至发梢,一种莫名的震颤感随之而来。但更多的,逐渐升起的离愁。
身为修士,灵清的发质本就极好,又不怎么染上尘埃,梳头发什么的,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筠竹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可,今日是你的合籍礼,这梳头一事必须由为师完成。”
之间筠竹神情专注的站在灵清身后,一手持着一柄木制梳子从上往下将发丝梳理顺畅,一手却有些无处安放的放在大腿侧面。
似乎不怎么熟练。
见此,灵清不再拒绝,师父虽然不善言辞,但对自己的心意却十分真诚。
梳了一阵,筠竹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就在灵清疑惑之时,筠竹道:“对了小清,我从师姐那里学了几句吉利话,你要不要听听?”
灵清点头,笑道:“既然是师父的吉利话,弟子自然是要听的!”
听到灵清愿意听,筠竹嘴角扯出一丝笑容,转眼即逝,接着又用她独特的清冷之声吟诵了起来: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有头有尾,永结同心佩。”
如同自己说的那般,筠竹仅仅梳了三下,这次筠竹没有再像之前那般空着一只手,而是将另一只手掌搭在了灵清肩头,熟练无比。
仿佛只有在说着吉利话的时候,筠竹才能知道该怎么做。
灵清听着师父强作喜庆的声音,到最后,眼中的泪水已经如断线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看着灵清这模样,筠竹皱了皱眉,声音立刻化为冰寒:“小清你怎么哭了,宁晓那家伙欺负你了?”
灵清摇了摇头,啜泣道:“没有,只是弟子今后就要离开竹海了,弟子……舍不得师父。”
筠竹点头,道:“舍不得离开就别离开了,师父也舍不得你呢。”
灵清:“……”
虽然早就摸清了师父性格,但到了此时,灵清心中的悲伤也不由一滞。
看着灵清这副略显郁闷的模样,筠竹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哼,你心里就装着宁晓那小子,还有我这个师伯……师父么?”
灵清嘴角一抽,这话又是师父跟师伯学的吧?
“弟子的心里一直都有师父,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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