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跟你吵架的。”帝修罗冰冷的说。
“OK,既然你是来解决问题,那么我们就谈问题,诗诗全身都长满了这种红斑,很明显,她被人下毒了。”沈军昊尖锐的盯着帝修罗,“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吧?我可不相信?”
“凶手我一定会交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帝修罗收回目光,“我已经请了一位名医,他一定能治好诗诗,先把她的病治好了再说吧。”
“那个名医什么时候到?”沈军昊急切的问。
“我要等一个电话才能答复你……”帝修罗的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他看了来电显示,眉梢欣悦的扬起来,“马上就有消息了,我出去接个电话。”
“要接电话就在这里接。”沈军昊强势的低喝。
帝修罗根本不理他,拿着手机径直走出去,沈军昊凛然命令,“拦住他!”
“爹地……”沈诗诗瞪着沈军昊,沈军昊只得挥手让随从退下。
……
帝修罗接听了电话,苏慕说:“催眠大师我已经帮你找到了,我已经让他直接去鹰国找你,稍后我会让星泽把他的资料发到你手机上。慕家我也查出来了,他们是香港富商,在巴黎治疗,慕老太太是华人四大富商之一,她有一个外孙女叫慕念,今年十岁,骨癌晚期,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只能等死,所以在前不久答应死后将心脏移植给粟宁,不过他们在几天前突然从腾龙旗下的医院搬出去,现在应该住在私人别墅里,暂时还没有查到他们家的地址。另外,叶滔那家伙突然停掉了所有联系方式,我暂时没有联系上他,我会继续想办法,有消息再通知你。”
“OK。”帝修罗低低的应了一声,正准备挂电话,苏慕突然又说,“刚才女王陛下给我和星泽通过视频了,她大概说了一下你现在情况,我现在手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明天我和星泽就去法国探望粟宁,你安心处理你现在的烂摊子,粟宁那边交给我们。”
“谢谢!”帝修罗真诚的说。
“不客气了,你以前也帮了我不少,如果没有你,我也没有今天。呵呵……”苏慕笑道,“我先挂了,再见。”
……
挂断电话,帝修罗拿着手机走回房间,对沈军昊说:“那个医生后天晚上到鹰国。”
“他真能治她诗诗?”沈军昊表示置疑,“诗诗中毒很深,不是一般医生能治好的。”
“是暗夜的医生,擅长解毒,放心吧,一定能治好诗诗。”
帝修罗撒谎像真的一样,但沈诗诗仍然看出了破绽,他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复杂的瞟了她一眼,这说明,他根本就是在撒谎,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请到医生,又或许,那个医生根本就没有把握治好她。
他只是为了应付她父亲,所以才玩缓兵之计。
沈诗诗与帝修罗认识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他了,他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她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刚才他出去打电话,她真的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他能请到名医治好她,可是现在,她真是绝望了……
“他后天晚上几点到?”沈军昊质问。
“十点左右吧。”帝修罗脱口而出。
“好,那我就等到后天晚上十点半。”沈军昊冷厉的盯着他,“如果这位名医治好了诗诗,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如果没治好……”
“爹地!”沈诗诗打断沈军昊的话,气恼的责备,“您能不能不要老是这样一副官腔?动不动就威胁人。毒又不是殿下下的,您逼他作什么?”
“诗诗……”
“好了,我想跟殿下单独谈谈,您出去吧。”沈诗诗撇开脸,不想看他。
“唉,真是把你给惯坏了,一点都不尊重爹地。”沈军昊很无奈,起身往外走,路过帝修罗身边的时候,他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寒意。
“你们都退下。”沈诗诗命令。
“是。”医护全都退下了。
……
房间很安静,只剩下沈诗诗和帝修罗二个人,帝修罗仍然站在房间中央,没有走近,复杂的看了沈诗诗一眼,又收回目光,什么也没有说。
“你能走近一点么?”沈诗诗期待的看着他。
帝修罗迈开步伐走到床边坐下,嘴唇翕动几下,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殿下,您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沈诗诗伤感的看着帝修罗,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
帝修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继续沉默。
“呵……”沈诗诗吸了一口气,用衣袖擦着自己的眼泪,“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却一直不死心,现在还要多问,真是自取其辱。”
帝修罗抬眸看着她,真诚的劝道:“一段错误的感情就像一把枷锁,锁住你的心,让你失去自由,其实钥匙就在你手上,你随时可以打开这把锁,还自己自由。”
“我还以为,你只有对着粟宁的时候,才会说出这种感性的话。”沈诗诗悲凉的苦笑,“虽然是在劝我死心,但听起来,却是那么优雅。呵,我是不是无药可救了?到现在还是对你这么痴迷不悟?”
帝修罗垂下眼眸,没有说话,看着床头柜上有烟,他点燃一根抽起来,烟雾萦绕,像他迷茫的心思……
“殿下,就算我真的治不好,我也不会让爹地伤害您的……”沈诗诗深情的看着帝修罗,抬起满目疮痍的手,轻轻抚摸他俊美的脸庞,“因为,我是真的很爱你!”
第二百六十四章 粟云事件的真凶
“殿下,就算我真的治不好,我也不会让爹地伤害您的……”沈诗诗深情的看着帝修罗,抬起满目疮痍的手,轻轻抚摸他俊美的脸庞,“因为,我是真的很爱你!”
面对沈诗诗的深情,帝修罗仍然无动于衷,他轻轻偏过脸,避开她的手,淡淡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起身就要走。
“殿下。”沈诗诗突然拉着帝修罗的手,凝重的问,“给我下药的人是不是粟宁?”
“你怎么会认为是她?”帝修罗皱眉盯着她,泰妮儿的事,皇宫里隐瞒得很好,不会泄露丝毫,那些事涉及了很多皇族丑闻和隐私,所以沈诗诗和沈军昊都不知道真正下毒的人是谁。
“难道不是她吗?”沈诗诗冷冷的笑,“她恨我们四个,因为她认为是我们其中一个人派人轮J她妹妹,她已经开始展开报复,第一个毁了迪贝儿,第二个自然会轮到我,而且,除了她,还有谁会让您这样维护?就算面面临我爹地的…逼迫,也不肯将她交出来。”
“不是她。”帝修罗严厉的警告,“你千万不要对你父亲说是她下的药,误会会害死人的。”
“不可能,不是她,那会是谁?”沈诗诗根本不相信,她认为,帝修罗是担心沈军昊找粟宁麻烦,所以才竭力否认。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等我登基之后,会将凶手交给你父亲。”帝修罗抽出自己的手,认真的说,“至于你身上的毒,我会尽力找人替你医治,你不用担心。”
“尽力……”沈诗诗悲凉的笑了,眼中却涌动着诡异的寒光,“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我身上的伤疤每过几个小时就会变得更加严重,恐怕等不到您请来医生,我就已经被折磨死了……”下殿是过也。
帝修罗心里一怔,莫非沈诗诗已经看出来,他刚才在撒谎?
“殿下……”沈诗诗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帝修罗,“您知道吗?这个世上,最了解您的女人是我,不是粟宁。难道您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您刚才在撒谎么?您根本就没有请到名医,您在骗我爹地。”
“诗诗……”
“您放心。”沈诗诗打断帝修罗的话,坚定的说,“无论您对我怎样,我都不会伤害您的,可是,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对我下毒的人,无论她是谁,我都要让她付出惨重代价。所以,您必须告诉我真凶是谁!!!一定得告诉我,否则我死也不会瞑目!!!”
“如果我不告诉你,你就会告诉你父亲,我在撒谎?”帝修罗挑起眉头。
“我不想威胁您……”
“你可以威胁。”帝修罗冷冷瞪了沈诗诗一眼,转身离开,根本不理会她幽怨的眼神。
“您这么维护凶手,到现在都不肯说出来,她一定是粟宁,一定是。”沈诗诗激动的大喊,“我要告诉我爹地,让他去把这个践人碎尸万段。”
“我都说了不是她。”帝修罗停下脚步,回头阴沉的瞪着她,“诗诗,到现在为止,我还把你当朋友,我还在尽力为你找解救方法,如果你敢伤害粟宁,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你告诉我,给我下毒的人是谁?到底是谁?”沈诗诗激动的质问,“今晚得不到真相,我是不会罢休的。”
帝修罗皱着眉,挣扎了几秒,低沉的说:“是一个女佣。”
“女佣??”沈诗诗怔了一下,嘲讽的冷笑,“殿下,您要撒谎也编得像一点吧,一个女佣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皇宫为所欲为么?而且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跟你一样,想跟我上…床。”帝修罗没好气的瞪着她,“她背后有幕后指使者,牵动着我的利益,所以我现在才不能把她交出来,你明不明白?”
沈诗诗深深的看着他,最终还是不太确信帝修罗的话,怀着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就算你要报仇,也请你再忍耐一下,我说过,等我登基之后,一定会将她交给你父亲。”帝修罗指着她,严肃的警告,“在这之前,你千万不要在你父亲面前乱说话,让他伤害粟宁,明白吗?”
“粟宁粟宁,你心里就只有粟宁吗??”沈诗诗激动的大喊,“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是我……”
帝修罗烦躁的撇开脸,冷酷的说:“跟你说话真是浪费时间。”
他抬步就要走……
“不要走。”沈诗诗突然跳下床,急切的拉着他,“陪陪我好不好?我好怕,好痛……”
“放手。”帝修罗一分钟都不想跟她呆下去。
“我不放,我不放,我知道我放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沈诗诗哭得很伤心,“我出事那么久,你都没有来看过我,如果不是我爹地对你施压,你今晚也不会来……”
“我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帝修罗恼怒的你喝,“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干嘛都要缠着我?我都快被你们弄疯了。”
“我不想给你压力,我只想多看看你,我不知道我还能熬到什么时候……”沈诗诗伤感的垂下头,“我现在每天饱受疼痛的折磨,灵魂的摧残,每当那些伤口散发出蚀心的疼痛时,我就想死,我不知道我明天还撑不撑得过去,我不想将那个秘密带到坟墓里……”
沈诗诗抬起眼眸,深深的看着帝修罗,“你相信吗?其实我真的没有派人轮J粟宁的妹妹,真的没有。”
“到这个时候,你何必还要在我面前演戏?”帝修罗阴冷的瞪着她,眼中燃烧着炽烈的火焰——
“那次审问你们四个,你是最理直气壮、淡定从容的一个,可我很清楚,嫌疑最大的就是你,他们三个因为曾经伤害过粟云,多多少少都有些心虚恐慌,而你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不是因为你什么也没做,而是因为你做了,才会有充足的心理准备,表现得那么镇定。”
说到这里,帝修罗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当时我狠狠惩罚了他们三个人,却唯独没有惩罚你,只是把你赶出皇宫。我宁愿让粟宁怨恨我,误会我,我也没有揭穿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因为你的后台最硬,而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三个被我惩罚之后,多少都会收敛一点,可你不会,以你的个性,如果被我惩罚了,只会变本加厉的伤害粟家的人。而且,就算我真的揭穿你的罪行,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反而还会让粟宁陷入危机……”
听到这些话,沈诗诗愣住了,好久,她突然笑了,眼睛却在流泪:“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了解我,你说得没错,如果事实是那样,我的确会那么做。”
“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我本来不想提起,可是看到你现在还跟我装,我真的感到很恶心。”帝修罗轻蔑的瞪着她,绝情的说,“如果你不是有个背景雄厚的父亲,你早就不知道死几百次了,你现在拥有这样的下场,完全就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千万别以为我真的想救你,如果不是不想被你父亲影响我登基的事,我根本不想多看你一眼。”
“你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我爹地吗?”沈诗诗强忍着哭泣的冲动,表情扭曲的看着帝修罗,“如果他听到这些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要说,随时都可以说。”帝修罗冷冷撇开眼,沮丧的低着头,“反正我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危机四伏,我也不介意再多一些阻碍,大不了就是一无所有,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试过。”
他真的感到很疲惫,为了一个王位,他要被这么多大山压着,寸步难行,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沈诗诗低着头,任凭眼泪汹涌而流,哭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用力吸了一口气,哽咽的说:“其实你猜对了,我当时之所以那么淡定从容,并不是因为我什么也没有做,而是因为我真的做了一些坏事,而且还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我的确是个罪人,但我只是一个见死不救的罪人,当时我开车离开的时候,无意中从后视镜里发现别墅三楼的房间有人一直在亲眼目睹这一切,我就料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
后来等迪贝儿和狄凯斯他们走了之后,我暗自返回,藏在树林里,我亲眼看见那些黑衣人将粟云拖走,他们还说了一些很难听很粗俗的话,我知道粟云将会面临残忍可怕的命运,但我没有阻止,反而幸灾乐祸。
这么久了,我也没有为此感到愧疚过,直到我被人下毒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才时常想起那一幕,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报应。
其实当时你将我赶出皇宫的时候,对我说了那些绝情的话,我就知道你怀疑我,但我没有说出真相,因为我恨粟宁,我希望她一辈子也不要知道真凶是谁,一辈子都在心里留下遗憾,后来,我看到她费心心思寻找真凶,却又跟真凶不停的周旋,暧昧不清,我就觉得很可笑,很讽刺,很痛快……”
第二百六十五章 势如水火
帝修罗浑身一震,惊愕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说的真凶是谁?”
“殿下,其实您心里已经有数了不是么?”沈诗诗深深的看着帝修罗,“何必还要我说出来?”
“龙、千、尘??”帝修罗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这个名字,眼神就像一把尖锐的刀,一眨不眨的盯着沈诗诗。
“也许粟宁猜一辈子都不会猜出来是他。”沈诗诗点点头,嘲讽的冷笑,“呵,那次在狄伦的舞会上,她还跟龙千尘暧昧不清,我当时看到他们眉来眼去,心里就很想笑……”
她抬眸看向帝修罗,他凝着眉在思索什么,看起来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个真相,到现在还在分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诗诗详细说起当时的过程:“我开车离去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见龙千尘站在三楼客房的落地窗边,冷眼旁观那一切,虽然隔得远,但他也可以认出受欺负的人是粟云吧?他与粟宁走得那么近,不可能不认识她妹妹。当时我还在想,也许他等一下会派人来阻止,所以我没有在那里逗留多久,很快就开车走了,但是后来,我知道迪贝儿和狄洛琳她们打了粟云,我就感觉事有蹊跷,按理说,龙千尘看到了那一幕,应该要派人阻止才对,迪贝儿她们怎么还能得手?我觉得事情很奇怪,所以就开车回去看看,没想到居然看到那几个黑衣人拖走粟云,还骂骂咧咧的说着龌龊下流的话……”
“你怎么知道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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