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骄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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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骄似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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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的,乘了更早的一次航班,已经在这等了几个小时了,因为我想先单独见见你。”

    谢君柔抿唇一笑,脸上的表情竟有几分少女才有的狡黠,她边说边在夜婴宁的对面位置坐下来,扬手叫了一杯咖啡。

    夜婴宁懵懂地也跟着落座,想了想仍有几分迟疑,好奇道:“要是,要是我掐着时间来呢?”

    如果她只提前一点点时间到机场,那么周扬一定和她在一起,谢君柔恐怕就要失算了。

    “你不会。小扬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你们俩各自过来,在这边汇合。而且我记得他说过,你和人初次见面,总是要提前上一个小时才会安心。”

    谢君柔眨眨眼,很得意的样子。

    夜婴宁当即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幸好服务生端来咖啡,她连忙将桌边的方糖罐子推过去。

    “您一路过来,还顺利吧?”

    她有些没话找话,第一次和婆婆见面,尴尬紧张,种种情绪作祟,平时伶俐的口齿,此刻也难免有些笨拙。

    而且,想到谢家能够帮助自己家渡过难关,夜婴宁又不得不表现得热情一些,连她自己都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的谄媚了。

    “还好。”

    谢君柔轻轻放下杯子,优雅地看着她的双眼,忽然伸出手来,包裹住夜婴宁的手,轻声问:“告诉我,小扬好吗,他对你好吗?”

    猛然间被问得一愣,夜婴宁被对方的目光看得有些后脊生凉,她结结巴巴回应道:“好、都好。”

    拍了拍她的手背,谢君柔收回手,有些抱歉地开口道:“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我只是太久没见到小扬,哪怕我是他的妈妈,都已经不知道怎么关心他了。”

    夜婴宁沉默,知子莫若母,哪怕相隔千里,母子也是连心的。想必,周扬这边过得不顺心,即便嘴上不说,谢君柔也是能够感应得到的。

    顿时,她有些愧疚,可又无可奈何。

    “小扬对我和他爸爸一向是淡淡的,不亲昵,工作、生活也很少跟我们说。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只是在电话里说了几句,甚至他爸爸说部队有任务去不了,他也满不在意的。”

    谢君柔哽咽了一声,眼中似有泪花滚动,平复了一下情绪,她又看向夜婴宁,神色里很是有着几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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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夜婴宁手忙脚乱地低下头,从手袋里掏出纸巾,轻轻递给谢君柔。

    她接过,轻声道谢,小心翼翼地沾了沾眼角,努力挤出个笑容来,缓缓开口道:“……可我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只要我故意把话题拐到你身上去,他就不会着急挂断电话,就能和我一直闲聊下去……”

    这样一番话,让夜婴宁无比震惊,她从不知道周扬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我……”

    她张了张嘴,面对这一番意料之外的情感剖白,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谢君柔。

    “可我看得出来,你不爱他。你看我的眼神,并不是看自己深爱的男人的妈妈,那一种。”

    谢君柔眼中划过一丝痛苦,阅人无数的她,此刻终于验证了自己最担心的一件事:那就是,夜婴宁不爱她的儿子,最起码,不像他爱她那样爱着他!

    这个认知,让谢君柔的心一霎时狠狠纠结起来,出身富贵之家,她太清楚这种联姻对于夫妻双方意味着什么。如果两方都抱着维护家族利益为根本目的,那么不过是双方配合着演戏,做足戏份就好。但若是只有一方动了心,便是泥足深陷,再无法自拔。

    “……我、我……不是,那个,妈……”

    夜婴宁张口结舌,脸颊涨红,在谢君柔面前,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透明人,无处可藏。

    尤其,今天早上,她刚刚从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的床上爬起来!

    她几乎有一种错觉,说不定,说不定别人都已经知道自己和宠天戈有染了!

    “你别紧张,夫妻相处,岂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我的儿子,我太了解他的性格。”

    谢君柔似乎没有在意夜婴宁的困窘和惊惧,而是将眼神放远,叹息一声,幽幽开口道:“我只是担心,老话说得好,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他的性格太刚硬,可凡事都是过犹不及。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我怕他会宁可亲手毁灭一切……”

    说完,她苦笑一声,似是回忆起什么来,叹道:“你看小扬现在很有自制力吧,其实小时候特别淘气,性格又暴躁。我们当时生活在军区大院,不知道谁家养了只白猫用来抓老鼠,那猫精乖得很,谁都碰不得,偏生喜欢我们家小扬,跟他亲近。后来部队调来新首长,家里的小儿子刚好和小扬年纪相仿,也特别喜欢小白猫,两个孩子都是七八岁,正是讨狗嫌的年纪。最后,你猜怎么的?”

    夜婴宁听得入神,闻言摇摇头,谢君柔也跟着摇摇头,又叹叹气,无奈道:“他趁着有一次坐他爸爸的车子去基层调研,直接把白猫顺着车窗给扔到了野外,后来我们批评他,他还振振有词,说现在好了,谁也别再想和白猫玩。谁让它立场不坚定,政治觉悟不高,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摇摆,今天跟他好,明天和我好,索性不要了。”

    长长一段话说完,谢君柔像是渴了,不再开口,低头尝了一口咖啡,皱眉不语道:“果然,有些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

    语毕,她又笑吟吟看向对面的夜婴宁,转眼间浮上了笑意,热络道:“好久没回中海,我还记得北二环那边有家咖啡厅,改天带你去。”

    夜婴宁几乎已经当场石化,她觉得自己俨然**和灵魂分裂似的,身体在冲着谢君柔连连点头说好,而精神早已恐惧不堪,反复斟酌着她方才的话!

    来回摇摆,不坚定,不要了。

    这些话,怎么品味怎么有深意,仿佛谢君柔说的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是了,谢君柔或许不单单是讲周扬儿时的故事给自己听,她这是在指点自己,告诫自己,试图给予她警醒。

    或许她并未掌握充足的证据,但身为女人,身为母亲,她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想把一切不|良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这一次,她才会亲自回来中海,不仅仅是帮夜家的忙那样简单。

    她是在示好,也是在试探,更是在警告。

    想到这些,夜婴宁蓦地打了个哆嗦: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将重生到另一个女人身上这件事似乎想得实在太乐观了。

    她只看到了美色,财富,地位,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却忽略了随之而来的那些危险,还有一张张笑脸背后的狰狞和丑陋。

    “婴宁,婴宁?”

    见她脸色多变,谢君柔不觉担心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连喊了几遍,夜婴宁才如梦初醒。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门口站一会儿,说不定刚好能遇到小扬。”

    谢君柔已经招手叫来服务生埋单,然后又是轻笑着提醒道:“就说我们是在到达航班的出站口遇到的,女人之间的谈话,男人没必要知道,你说是不是?”

    夜婴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头说是。

    *****果然,守时的周扬是四点钟到的停车场,他看到了夜婴宁的短信,刚要去咖啡厅找她,她又打来了电话,说妈妈已经接到了。

    周扬快步赶过去,一脸惊讶,“不是说四点二十吗?”

    谢君柔拉住他的手,反复打量了好几眼,这才笑道:“我是把取行李什么的零碎时间都算上了,没想到今天一切顺利,就提前了几分钟。”

    周扬没多想,弯腰将她的行李箱接过,又问了几句父亲的情况,三个人走向停车场。

    “那个,我也去取车。”

    夜婴宁为谢君柔拉开车门,等她坐进去后对周扬说,他点点头,刚要说好,不想,谢君柔已经一把拉住了夜婴宁。

    “乖,你坐副驾驶,车子就放在这边又丢不了,我们一路上还能说说话。”

    婆婆已经开口,自己再没有任何说“不”的理由,夜婴宁只得也坐进周扬的车里。

    一路上,周扬依旧不怎么开口,但看得出,他心情不错,嘴角偶尔也是微微上翘的。

    倒是夜婴宁惴惴不安,之前她从宠天戈的住处匆匆赶回家,在谢君柔到来之前,疯狂地把家里重新整理了一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被她看出来,自己和周扬两人是分房睡的。

    “妈,我帮你订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位置不错,见朋友或者购物什么的都方便。”

    周扬瞥了一眼后视镜,如是说道。

    谢君柔闻言立即满脸委屈,低低开口:“连家门都不许我进吗?我又不会赖着不走,只几天的时间,还让我这老太太一个人住酒店?算了算了,你调头,我直接买了机票回去!”

    说完,她不顾车子还在高速行驶着,就要伸手去推车门。

    “妈,妈!您不要听他瞎说,房间我都打扫好了,回家了怎么能去酒店住!”

    夜婴宁急急回过头,连声劝着。

    谢君柔自然也不是真的要去跳车,听她这么一说,立即眉开眼笑道:“好啊,还是婴宁好!等到了家,妈妈给你炖汤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包你两个月内就有‘好消息’!”

    话音刚落,周扬的手一顿,车头立即歪了歪。好在,他及时恢复了正常,将车开向正轨。

第九十章

    夜婴宁和谢君柔走在前面,二人先进了门,周扬把车停好,提着行李箱也跟着走进来。

    实在不适应家里还有其他人存在,夜婴宁早先便辞掉了保姆,只是固定时间请家政公司派人来做清洁。

    谢君柔进门后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连声说太冷清了,话里话外一个意思:这个小家,确实非常应该添丁进口,热闹一下了。

    “妈,能不能别张口孩子闭口孩子的,我们才结婚还不到一年,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就得围着奶瓶尿布转吗?”

    周扬实在听不进去,面露不悦,连忙出声阻止。

    见他如此,谢君柔只得讪讪住口,瞥了几眼正在厨房洗水果的夜婴宁,没说什么。

    夜婴宁洗了水果端上来,让周扬先陪着谢君柔聊聊天,自己则去做饭。

    “妈,我们今晚不出去吃,就在家里吃点儿家常菜好不好?”

    她认真想了一下,总不好当天就带谢君柔去餐厅吃饭,也显得自己太不贤惠了一些,而且未免衬托得她这个做媳妇的不愿意侍奉长辈似的。

    “婴宁辛苦了。”

    谢君柔倒没有客气,只是嘴上说着辛苦,并不真的去阻拦。她出身大家族,最讲究这些虚礼,长幼尊卑自来分明,身上难免也有些老旧的做派。

    当着母亲的面,周扬不好多问,满面狐疑地看着夜婴宁走进厨房。

    结婚大半年以来,他还只在上次吃过她煮的一碗面,如今实在不敢相信她的厨艺。

    再说,一个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又能会做什么饭菜,不把厨房烧着了,他就庆幸了!

    没料到,一个小时后,夜婴宁的表现彻底让周扬大吃一惊——椒盐蹄髈、五味鸡腿、双包鸭片、四鲜白菜墩、蜜枣扒山药、口蘑锅巴汤、炒毛蟹。六菜一汤,齐齐端了上来,每一道都堪称色香味俱佳,完全不输大牌酒楼。

    “妈,我学了个皮毛而已,平时做得少,你尝尝是不是献丑了?”

    夜婴宁上齐了菜,也跟着落座,为谢君柔每一样菜都亲手夹了一些,放到她面前。

    她知道谢家人都生长在南平,而南平和中海一南一北,口味差了很多,清淡为主,故而特地做了几道南平特色菜。

    说起这些,不得不提及林行远,他明明是地道的中海人,却很喜欢吃南平菜,叶婴宁当年抱着菜谱苦练,也算是实践出真知。

    “真不错,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吃家乡菜了!”

    谢君柔依次尝过,连连赞赏,不时将某道菜需要注意的地方交代给夜婴宁,一时间两人看上去很是亲热。这令一直在旁暗暗紧张的周扬顿时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安心吃饭。

    他夹了块蹄髈肉,果然又香又嫩入口即化,不觉偷眼打量对面的夜婴宁。要不是亲眼所见,周扬简直不敢相信,她那双设计珠宝的灵巧双手居然也能洗手作羹汤,这让他当即对她更添了几分刮目相看。

    吃过晚饭,谢君柔面露疲惫,早早便回房休息。

    夜婴宁在厨房洗碗,周扬仍旧站在上次的位置上,陪着她。

    “我没想到你做菜做得这么好。”

    他挑眉出声,看着她窈窕纤细的背影,系着围裙的腰肢更细,几乎不盈一握,从背后看完全是楚楚动人的姿态。

    夜婴宁冲洗着碗盘的泡沫,闻言一回头,微微拧眉道:“是吗?好久不做,手都生了。”

    她说的是实话,方才做饭时,添加盐或者糖的时候,她的手都是抖的,生怕掌握不好量。

    周扬笑笑,没说什么,慢慢挽起袖子,走过去,双手从身后绕过夜婴宁的身体。

    “你干什么?”

    她一脸紧张,猛回头,对上他的眼睛,眼底全是惊恐。

    “你做饭,我洗碗。”

    说完,周扬径直解下夜婴宁身上的围裙,自己熟练地扎上,然后接过她手里的一只碗,奋力在水龙头下冲洗起来。

    她愣了愣,擦干手上的水,歪着头看着周扬的侧脸。

    “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不然,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夜婴宁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谢君柔的心意她当然懂,可是,生孩子这种事,她完全不想做任何考虑。

    再说,他又不能行|房,难道要做人工授精不成。

    周扬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他将水龙头拧得更大,任由“哗哗”的水声响彻整个厨房。

    “我也是替我自己解围罢了,你不用谢我。”

    *****当晚,周扬和夜婴宁不得不一起睡在大卧室,也就是周扬之前的房间。

    好在夜婴宁早有准备,在谢君柔赶来之前,偷偷把自己的贴身衣物和常用物品全都倒腾到了这边,暂时看来还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你怎么跟老鼠搬家似的?”

    周扬洗完澡出来,发现夜婴宁贵鬼鬼祟祟地从她自己房间出来,原来是偷偷去取忘记带过来的护肤品。

    “嘘,上岁数的人睡觉都轻,你小点儿声。”

    她连忙关上房门,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鬼祟了一些,不觉偷笑。

    “就告诉她,我们每周偶尔有几天分开睡,其余一起睡就没这么麻烦了。”

    周扬转身,去换睡衣,夜婴宁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不行!如果那样说了,你妈妈肯定会觉得我们感情不好,到时候她……”

    她不假思索地说道,皱皱眉,心里想的都是谢君柔这次回来中海,到底能够帮上夜家多少的事情。

    “……到时候她就不去找我外公帮你们夜家了,是不是?”

    他一针见血,直接戳中了夜婴宁的真实目的,说话间,周扬的语气已经变得凌厉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夜婴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表达得可能有些不够准确,她当然希望得到谢家的大力扶持;但另一方面,她也感慨天下父母的苦心,尽量让谢君柔少操心儿子的婚姻。

    “是不是都无所谓。现在,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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