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腿一软,就要滑倒,可是他扯着她的手臂,逼迫她在原地站稳。同时,一只手变为两只手,他疯狂地蹂|躏着她比平时更加饱满的胸,他的嘴唇滑过她战栗不已的嘴唇,最终落在她的耳垂上,呵着热气,然而语气却是冰窖一般寒冷:“都有哪些男人上过你?你最喜欢哪个?还是你已经骚到恨不得干脆让所有的男人一起上?”
第二十一章
宠天戈充满侮辱意味的话语就落在夜婴宁的耳边,然而,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回嘴,更没有力气去辩解,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似的惊恐感觉让她止不住瑟瑟发抖,若非他一直提着她的手臂,她早就跌坐在地,瘫软成泥。
“没、没有……”
她哽咽着,喉咙像是被火烧过,被人捏住脖颈的感觉实在太微妙,怪不得人家说有个成语叫做“拊背扼喉”,比喻控制要害,制敌死命。原来,这种形容丝毫也不过分,刚刚那几分钟的时间里,夜婴宁真有一种自己要被宠天戈活活掐死的感觉。
“你这是在害怕?呵,你以为我会饥|渴到现在把你扒光,把你按在地上一通猛干?你想错了,面对这样的你,我现在还真没性趣。底下被那么多人插过,够脏的,我只是替我儿子委屈,要在这么肮脏下流的地方待上十个月。”
狠狠地掐了一把夜婴宁饱胀的胸口,宠天戈嫌恶地擦擦手,好像连碰到她都是一件极其恶心的事情。
“接下来几个月,你就老老实实给我住在这里,不许出门。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人,你想都不要想。让一个荡|妇清心寡欲虽然很难,不过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还是收敛一下自己骨子里的淫|荡。明天开始,我会让人过来,定期给你做检查,一直到生产前。”
一指身后的卧室,宠天戈想也不想地就下了死命令。
“不许……出门?”
夜婴宁露出惊愕的表情,反应了一秒钟,才彻底意识到宠天戈这是打算圈禁自己。
“我想去医院看我爸爸,他这次情况不太乐观,我家只我一个女儿,你不许我出去,我妈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还有公司的事情,虽然我不懂,但我好歹也有过几年工作经验,我也可以去御润帮帮忙,度过这段困难时期。你现在要把我困在这里,宠天戈,你太……”
后面的“霸道”两个字还没说完,宠天戈就出声打断了一脸惊讶的夜婴宁。
“公司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现在御润是你大舅舅在帮忙打理,你妈把他请去坐镇的。不过,我这个外人要说一句,你这位大舅舅也实在太贪婪了一些,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在偷偷打着妹妹妹夫一家的主意。如果不是有杜宇霄在那边苦撑着,说不定你们家的御润都要被人搬空了。”
他啧啧有声,提到夜婴宁的大舅冯奇,整张脸上都露出鄙夷的表情。
夜婴宁不禁一愣,冯奇和冯特这两个人,的确很有几分爱占小便宜的性格。当初若不是冯萱藏了心眼儿,想让这两个娘家哥哥多赚些钱,也不会怂恿他们在和御润的生意账单上做手脚,多得几十万的利润。这回,夜昀生病住院,冯萱又是一介女流,不懂公司里的运作,她不放心其余的那些中层,认为他们都不可靠,索性又把大哥找来,在公司里做主。
“大舅他……”
这回,轮到夜婴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确实知道冯奇的性格,也认为宠天戈所言非虚。
“御润上市的事情,你们的合作还顺利吗?”
她担心不已,这些天来,夜婴宁总会做噩梦,梦见御润破产,被强行收购,这样的梦境总会令她醒来的时候,连睡衣的后背都是湿透的。
“你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宠天戈瞥了她一眼,一副懒得再说的口吻,转身走回客卧,重重关上了房门。
夜婴宁再也站不住,靠着墙,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紧自己。
她该怎么办,栾驰不在,周扬不在,自己怀了孕,什么计划都被彻底打乱,而宠天戈显然已经对她心生厌恶,连起码的信任都已经不在,更不要说疼爱和宠溺。
*****三观崩塌的世界里,甚至有很多女孩儿羡慕那些被有钱人包|养的情|妇、二|奶、小|三的生活。认为她们每天住豪宅,开跑车,画着美美的妆容,逛街shopping、做指甲、出入高档餐厅酒店,动辄就是几万块的名牌服饰和手袋,于是恨不得自己也化身成这样的女人才好。
包|养和圈禁,听起来还真有几分相似。
不过心境却自然很不相同。
宠天戈说到做到,真的把医生护士全都叫来,她们和家中的阿姨一起,分别住在别墅一楼的佣人房和二楼的客房,每天固定两次,早晚按时为夜婴宁检查身体,记录血压、血糖、体温以及体重,每周都会重新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制定营养菜谱。
然而,夜婴宁却丝毫感觉不到来自他身上的关心和爱意,他好像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责任,因为她腹中的胎儿是他的,所以,她只是连带着享受这一切的照顾而已,就像是一个盛放宝贝的容器一样,并不是容器本身尊贵。
别墅里没有网络,她没办法和外界联系,经过最初一个月的孕吐反应,渐渐地,夜婴宁终于稍稍恢复了胃口。捱到了第三个月,一切似乎都已经习惯,她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前三个月是最容易出现意外的,好在,她坚持了过来。
宠天戈每周都会过来小住两三天,有的时候会睡在隔壁的客房,有的时候则是在夜婴宁的主卧中,但他却一次都没有碰过她,就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男人一样,洗过澡后还要再看会儿书,然后关掉灯,侧身入睡。
清晨醒来的时候,夜婴宁也会习惯性地帮他从衣橱里拿出熨平整的衬衫,搭配领带,但两人却很少交流,像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这一晚,宠天戈如期到别墅中来,经过一段时间,夜婴宁也摸准了他的时间安排,一般都是周五过来,周日下午离开。
他今天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嘴角一直有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吃饭的时候,甚至也让阿姨多添了一次饭。
夜婴宁感到很好奇,却又没法张口去问。
晚上宠天戈去洗澡的时候,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正在挑胎教音乐cd,准备听着曲子去睡觉的夜婴宁回头看了一眼,她从来不会私自接听他的电话,但是这一次,她见到上面闪烁着的名字居然是“夜昀”,就再也忍不住,一把拿起来。
“爸!”
许久没有听见爸妈的声音,夜婴宁顿时声音哽咽,眼圈泛红。
她不知道宠天戈是怎么跟夜昀和冯萱解释的,或许,他们两个都以为他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吧。
夜婴宁一接起来,那边顿了一下,听见是她的声音,夜昀拔高声音,大吼道:“婴宁?!好,好,你接电话更好!你去问问宠天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二章
夜婴宁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她握着手机,下意识地看向卫生间的方向。
宠天戈还在洗澡,哗哗的水声响个不停,他应该不会听见自己在讲电话。几秒钟的恍惚之后,夜婴宁皱眉道:“爸,你让我问什么?”
没想到,刚才夜昀居然会用如此愠怒的语气提起宠天戈的名字,之前的每一次见面,他似乎都很欣赏这位后辈呢。
“宠天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他过河拆桥,坑了御润!怎么,他到现在还没和你说?宁宁,你是夜家的孩子,这件事你要想清楚,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你不要做!”
夜昀怒不可遏,话也没讲清楚就“啪”的一声摔了电话,令这边的夜婴宁很是莫名其妙,但也隐隐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
一定是御润上市的事情出现了意外!而且,宠天戈一定也和这件事逃脱不了干系!
夜婴宁站在原地,只觉得心脏跳得格外厉害,不知道是不是晚餐有些咸,她的嘴巴和喉咙都很干,咽了好几口口水,她才缓过来,拿着宠天戈的手机,拨通冯萱的号码。
她必须找个人,先问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如去问问姓宠的那个王八蛋!”电话那端传来冯萱的哭腔,她压抑不住,张口就是骂人话,抽噎几声才断断续续说道:“昨晚,你爸的一个老朋友递过来了消息……你爸血压一下子就飙到快200,吓得我一整夜都没敢合眼……今天白天到处找人,想要疏通……还是不行,忙了一天,你爸实在忍不住,想要跟姓宠的理论理论……”
冯萱就是这样的性格,遇到事情会比较慌乱,此刻接到夜婴宁的电话,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妈,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我现在还是糊里糊涂的。”
夜婴宁也急得不行,连忙打断冯萱东一句西一句的话,让她直奔主题。
“怎么?宠天戈不是和你在一起,怎么就一点儿都没和你说,一直瞒着你?”
显然,冯萱对此有些不相信。之前,宠天戈特地提着礼品亲自上门,说是夜婴宁怀孕后身体不好,他安排她在郊外休养,请他们二老放心,等过了前三个月,孩子稳当了,再让她回娘家小住几天。
没想到,刚过了没多久,就出了事。
夜婴宁沉默,别说是公事,就是两人之间的私事,宠天戈也几乎闭口不提,这一个月,她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似的。
“之前一直对御润很不错的那个官员调走了,又新来了一个,结果新来的这个说什么御润上市的资格有问题。然后你爸爸就想着,能不能稍微活动活动,把这件事赶快落实下来。谁知道没过多久,这个官员就被人举报了,上头派人去调查,这其中牵扯到了我们御润。一开始,宠天戈说他会帮忙协调,你爸就想着,他的身份特殊,又是天宠的老总,天宠的背景可比我们御润要强上许多,有他从中斡旋一定没事,所以也就没和你说。结果……”
冯萱拿着纸巾擦擦眼睛,又继续道:“……结果,昨天你爸一个老朋友听到消息,说宠天戈忽然改了态度,一边向调查组声明,自己对御润行贿完全不知情,一边又打算放弃协助御润上市,拼命和御润撇清关系。”
说到这里,冯萱已经是拔高了声音,咬牙切齿。
“他可真不是人!当初主动求着我们御润帮忙,为了想要得到好处,简直装得天衣无缝!现在御润有事,他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好像和我们没有半分关系,如果御润真的倒掉,最后还不是进了他的腰包,把你爸送到大牢里抵罪……”
夜婴宁越听越心惊,到最后,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去,浑身轻飘飘的,好像是在坐云霄飞车。
手一松,手机落在地上。
话筒里,传来冯萱的声音,她似乎见夜婴宁许久没说话,高声喊了几遍,得不到回应后,又等了一会儿,只好挂断。屏幕亮起又暗掉,终于变得漆黑一片。
卫生间里的水声,早就在不知何时停止了。
洗过澡的宠天戈靠在主卧室的门框上,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也不知道他都听到了什么。
很久之后,夜婴宁终于木然地看向他站立的方向,嘴唇嚅动了几下,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她担忧许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做过的噩梦,也成了真事。
从当初一开始,宠天戈想要借壳上市,她就一直在心头潜藏着恐惧,总会担心有朝一日,御润成为天宠的牺牲品。
果然应了那么一句话,商人重利轻别离。
如果是从前,或许宠天戈还会对御润伸出援助之手,但是现在,夜婴宁清楚,他恨透了她,不能弄死她,却能够击垮她的娘家,也是一件解恨的事情。
“御润这次面临的情况很严重,也很复杂,往里面继续投资或者疏通,无异于是向火里投柴,最后只会烧得一分不剩。”宠天戈缓缓地走向夜婴宁,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凝重。
夜婴宁慢慢掀起眼皮,仰起头看向他,一言不发。
她想听听,他的解释是什么样子的,还是说,他根本懒得解释。
“我一直在考虑应该怎么和你说这件事,毕竟,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没想到……”他皱皱眉,没有想到消息传得会这么快,昨天早上,他才刚和纪委的人通过电话,却不想此刻已经是满城皆知,“……没想到你爸爸这么快就知道了,我想,他可能暂时无法理解我的做法吧。”
夜婴宁忽然冷笑,定定地看着宠天戈,虽然说的是问句,然而语气却是极为笃定的。
“你是为了报复我吧?你想彻底让御润垮掉,然后趁机用最少的钱把御润吃下来,就好像当年对付林氏那样,低价买高价抛,无论是归为己用还是倒手卖出,你都是只赚不赔。你故意让我爸妈觉得你会帮忙走动关系,刚好我爸有病,整天不在公司,也不了解情况,拖到最后,即便他能找到人也已经晚了。宠天戈,你真是太会算计了。”
如果夜昀被人带走,最后定了罪名,那么御润群龙无首,必死无疑,被收购只是早晚的事情。
“夜婴宁,你把我想得太龌龊了!”
宠天戈的眉头更紧,也隐隐动了怒气,他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伸出手搭上她的肩头,郑重其事道:“我说过,我确实努力过,也找了很多人想要帮忙。可是,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被牵扯的不只是御润一家,你爸爸和你舅舅的行贿手段太过直接,自然会被当做负面典型重点打击。如果在这件事上,我执意要插手,就不只是往里扔钱那么简单,天宠那边,我父亲那边,我都没法交代。”
第二十三章
夜婴宁站在卧室中间的地上,冷冷地看着宠天戈,一个字也不说,死死咬着嘴唇,直到两排深深的齿痕呈现出来,她也不觉得有丝毫的疼痛感觉。
心都碎了,她怎么还会在乎这么小的伤。
听起来,宠天戈的话似乎很有道理,态度也足够冷静镇定,弃车保帅,以免惹上事端,这一向是他做人的准则。可是,夜婴宁无法接受,一点儿也不能接受,如果是其他人,她想,她或许还能够为对方找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可是,这个人是宠天戈,她怎么也想不到,正是她的男人,在算计着她的娘家!
“所以,你当初许下的那些承诺,那些给御润开出来的天花乱坠一样的好处,全都是空中花园,全都是你在放屁?”
再也忍不住,夜婴宁索性爆出了粗口。
宠天戈略显疲惫地抬起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最受不了女人的这种胡搅蛮缠,对于蛮不讲理的指责,男人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你随意,愿意骂就骂吧,不过在这件事上,我的态度不会因此而改变。你我不是认识一两天,感情用事一向是做生意的大忌,我也从来不会做蚀本的买卖。御润即便倒下,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凭借以前的口碑、信誉,还有长久以来建立的客户关系,以后想要东山再起,也不是毫无可能。如果我现在把大量的流动资金都投进已经毫无价值的御润,那么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从商人的角度去看,宠天戈的话,无疑是理性睿智的,他的考量自然有一番道理,尤其这个时候,极为特殊敏|感,毕竟御润涉嫌行贿官员,又已经被上面高度重视,提出要彻查严惩。天宠冲上去救火,不仅扑不灭这场大火,反而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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