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骄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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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骄似妻-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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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向前看,现在不是越来越好了吗?我刚才还在门口看到了好几个当红艺人都是你这里的客户呢。”

    夜婴宁在化妆镜前坐下来,让发型师帮自己盘发。

    顾黛西也点头,想了一会儿,她犹豫着开口问道:“你最近有见到唐漪吗?半个月前,她来我这里,买了两套小礼服,不过很显然,她是给别人买的。那个尺寸,是唐渺的。”

    好久不曾听到过唐氏姐妹的消息,乍一听见,夜婴宁也是感到有些意外,她愣了愣,好奇道:“确实很久没见过唐漪了,我看娱乐新闻,说她和老东家合约到期,不再续约了。公司少了这棵摇钱树自然不高兴,好在她很快又签了一家新公司。”

    这些事,唐漪都没有瞒着她,上次见面,都已经告诉她了。

    只是,夜婴宁并不知道,那个传说中的娱乐巨鳄卫然,会不会真的依约,将唐漪捧上最为炙手可热的位置上。

    “是,新东家是星皇娱乐。刚才我上网,有人透露消息,说唐漪接了一部新片,中、日、韩三国合资,她是第一女主角,马上就开拍了。”

    顾黛西和唐漪的接触虽然不多,但后者当年和宠天戈的绯闻炒得沸沸扬扬,中海无人不知,她自然也知道这一段。眼下,宠天戈亲自又带着夜婴宁过来,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言谈之间,顾黛西难免谨慎小心,生怕得罪了这位大客户。

    “唐漪很努力,也很敬业,这些都是她凭本事得来的。只要她那个妹妹不再给她惹祸,相信她以后的星途会越来越顺,越走越宽吧。”

    夜婴宁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现在的她,对唐漪已经没有以前的那份芥蒂了。相反,她还希望唐漪能够有一个好些的归宿,再过几年能够转为幕后老板,不用再辛辛苦苦地奔波在多个剧组之间拍戏。

    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被尊重。

    “因为上次出过那么大的丑闻,唐渺是不可能再回原来的学校了,我听一个客户说,她大概被送到了巴黎,重新选了一所学校。”

    顾黛西一边挑选着搭配晚礼服的首饰,一边将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给夜婴宁。

    夜婴宁略微歪着头,听得很仔细。

    她从来都不是圣母的性格,对于唐渺,她做不到以德报怨,也没法说服自己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世上的事情向来分轻重缓急,这件事相对而言,并没有那么急迫,所以她也就没有十分着急。

    唐漪求过自己,希望她能给唐渺一个机会。

    犯错的人,当然应该有一个改正的机会,可那是对于诚心悔改的人,如果是从无悔意,只把自己的错误归结为不小心失败的人,一旦给她机会那就等同于放虎归山。

    “唐漪真可怜,赚的辛苦钱还要供妹妹读书。这一行就像是培养运动员,冠军只有一个,拿了奖牌破了纪录当然风风光光,但没有多少人看到背后的付出和血泪,还要冒着受伤退役的风险。”

    夜婴宁若有所思,一旁的顾黛西连忙说是,也喃喃道:“是啊,真是不容易。”

    一个小时以后,夜婴宁装点妥当,宠天戈走过来,眼中流露出惊艳之色。

    两人离开顾黛西的设计室,重新坐上车子,前往酒店。

    “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可不太像你的做事风格。”

    夜婴宁压抑不住,到底率先开了口。

    宠天戈特地将自己带到这里,表面上看是选衣服做造型,其实呢,不过是想借顾黛西的口,为唐渺求情罢了。

    “我可没有你们女人的那些小算计,当真冤枉。”

    宠天戈作势伸手投降,然后将夜婴宁一把抱在怀中,不顾她的奋力挣扎。

    夜婴宁说的没错,这段时间里,唐渺平静了许多,不再乱发脾气,所以唐漪托人为她在巴黎选了一所知名的艺术院校,想让她继续完成学业。

第六十八章

    夜婴宁挣扎了几下,见挣扎不开,索性放弃,任凭宠天戈将自己紧抱在怀中。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被她看出来,不过从一开始,他也没想瞒着她。只不过,说话有说话的艺术,做事有做事的手段,既然有人愿意帮自己分担,何乐而不为呢。

    “女人的小算计?是啊,我们的事情再大都是小事情,您宠总打个喷嚏都是能让中海毁灭的十级地震。”

    宠天戈的话让夜婴宁失笑,她眼眸微闪,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看来,这一次是唐漪舍下脸面来求了宠天戈。

    在心头默默叹息一声,看来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已经距离十恶不赦不远了,夜婴宁想了想,低声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唐渺转学我并不知情,也顾不上去将她赶尽杀绝。只要人不犯我,我也懒得再去枉做小人。”

    宠天戈不松手,搂着她,闷声笑道:“我倒是怕你牢记着‘宜将剩勇追穷寇’,倔强脾气上来了,八匹马也拖不回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夜婴宁脸上本来是似笑非笑,听了他的话,笑意尽敛。

    “呵,是啊,我就是倔强脾气。那句老话儿怎么说的,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你今天是为了这过去的半个屁|股,特地把我叫出来的是吗?”

    趁着宠天戈一愣,夜婴宁飞快地从他的怀里抽|出自己的手,坐得端正。

    “你这是什么话?我和唐漪没什么,和唐渺就更没什么!只不过她打来电话,求我一次而已。不过是举手之劳,既然你也没有继续追查的意思,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被她的言语一激,宠天戈的怒意也立即从心头浮起。

    “电话?真没想到,你们到现在还有联系。”

    夜婴宁眼底的光芒渐渐褪去,嘴角向上扯了扯,尽是苦涩,语气里不自觉地多了一丝哀怨。

    或许,男人都这样,就像是没有人嫌钱多一个道理,也没有男人会嫌自己身边的红颜知己太多。一个不多,两个刚好,三个四个锦上添花,五个六个如虎添翼。

    “偶尔罢了,她刚换了新老板,不太适应。”

    宠天戈像是没有听出来她话语里的酸涩似的,随口接道,并没有打算隐瞒的意图。

    “是吗?宠天戈,有多少事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为什么我以前不觉得,现在反而觉得你心里有很多很多事情,是我完全不了解不知情的?”

    夜婴宁猛地抬头,双目隐约有点点星光,直直看向宠天戈。

    而她的语气,已经在不小心的情况下,像极了逼问。

    他的眉头绞紧,显然,宠天戈也极端地反感夜婴宁这样和自己说话。

    “不了解不知情?我怎么不觉得?如果非要这么说,那你呢,你的心里有多少事情,又是我不了解不知情的?而我什么时候逼过你,让你凡事都对我坦诚相待了?”

    宠天戈摩挲着自己下巴上冒出的短短胡茬儿,眯着眼,凝视着夜婴宁,不觉间冷笑起来。

    她一怔,待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话,后背都冒出一层冷汗来。

    他知道了吗?应该不会,否则他不可能只字未提。

    他不知道吗?可为什么他刚才的语气分明像是在责备自己?

    一刹那间,夜婴宁心乱如麻。

    是谁说过的,所谓成长,就是让所有的人,都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她最厌恶满嘴谎言的人,尤其是女人,可自己却也成了这样的女人,充满心机,满是算计,步步为营,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因为只要错了一步,就会跌入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我……我没有什么瞒着你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什么,还不如直接来问我。我讨厌被人试探,尤其是你。”

    夜婴宁咬了咬嘴唇,轻轻开口。

    看着她的侧脸,几秒钟后,宠天戈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她方才是讲了一个了不起的笑话似的。

    “怎么忽然冒出来这么严肃的语气?”

    他摇摇头,伸手按下面前的屏幕开关,开始聚精会神地看起了《纸牌屋》的最新一集。

    夜婴宁转过头,瞥着他的侧脸,这几日,宠天戈明显消瘦了许多。

    方才的不快,渐渐烟消云散。她有些后悔,自己不该主动触怒于他,想来唐氏姐妹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而宠天戈也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让顾黛西帮忙说几句好话而已。

    其实,他若真想瞒着自己做些什么,只要他不说,她也很难知道。

    女人呵,还是不要将男人越推越远了。

    她低下头,沉默着,懊恼于自己刚刚的急躁。只是,一想到宠天戈方才一连问出的几个问句,夜婴宁刚放下来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他特地来接自己,陪他一同出席今晚的竞标酒会,绝对不会是临时起意。

    而在这种风口浪尖,宠天戈本不应该如此高调,带自己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意味着又要在快要熄灭的火堆里加上一把干柴。

    他这么做是因为……

    想到这里,夜婴宁的脸色当即有些发白,交叠着放在腿上的两只手也开始微颤起来。

    林行远一定也会出现在酒会上,而今早夜澜安又忽然出现在自己家中,一再用那枚u盘刺激试探她,这一切,应该并不是单纯的巧合吧?!

    顿时,她产生了一种即将赶赴刑场的感觉。

    车子在急速地稳稳前行,愈发接近目的地,夜婴宁的腰背挺得笔直,像是课堂上的小学生,呼吸也变得浅而急促,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感到眼前阵阵发黑。

    果然,有些职业不是谁都能做的,比如,商业间谍。

    一旁聚精会神盯着屏幕的宠天戈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古怪,伸手按下暂停键,扭过头来疑惑道:“你不舒服?”

    他以为她是晕车,又或者低血糖之类的,连忙想要让司机开往医院。

    “不、不用!”

    夜婴宁拦下他,摇下一点车窗,一连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她胸膛起伏,晚礼服是抹胸设计,露出的肌肤像极了刚剥掉壳的荔枝果肉,仿佛蜜|汁即将涨破表层般不住外渗。

    宠天戈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抱着夜婴宁的肩头,手指有意识地就摩挲上她的锁骨,继续向下滑进去肆意横行。不料,刚缓过来的她一低头,张嘴猛地就是一口。

    手指上的牙印儿,清晰可见。

    他甩甩手,佯装愠怒道:“属狗啊!很疼!”

    夜婴宁横了他一眼,费力地掩饰着心头的慌张,也回敬道:“我就咬,就咬!”

    宠天戈盯着她,在她略显惊恐的眼神注视中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第六十九章

    明知夜婴宁怕痒,宠天戈还故意地将自己的呼吸尽数地喷洒在她的耳畔,低喃道:“咬我?你是农夫救下的那条蛇吗?”

    她打了个寒颤,农夫与蛇的故事,她当然并不陌生。

    宠天戈笑得更盛,再次逼近,不顾夜婴宁的闪躲,继续用呼吸撩|拨着她。

    “我才不是蛇……”

    她心虚地应声,还想着逃开,只是被痒得弯起双眼,不得不蜷身窝进他的怀抱里,只可惜躲得了呼吸,躲不了男人四处点火作乱的手。

    宠天戈的手拂过她的耳|垂,摩挲了几下,再往下,再往下,就快让怀中的女人融化。

    “冬天,农夫发现一条蛇冻僵了,他很可怜它,便把蛇放在自己怀里。回到家发现蛇还并未苏醒,农夫便把蛇放进一个罐子之中,为了能让蛇早曰康复,农夫又往罐子里放入了人参30克,枸杞子500克,熟地黄100克,冰糖4000克,白酒5000毫升。”

    他抱着夜婴宁,坐直身体,然后一本正经地给她讲述网上看来的新版《农夫与蛇》的故事。

    她眨眼,面对如此冷的笑话,实在做不到捧场。

    “不好笑吗?亏我还专门记在脑子里,就想着见了面给你讲一遍,博美人一笑。”

    宠天戈一脸受伤的表情,然而双手却握得死紧,根本没有一点儿想要松开手的迹象。

    夜婴宁仰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双眼一眨也不眨。

    饶是他一向淡然,被这么盯得久了,也不禁有些错愕,疑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她这才收回稍显可怕的视线,摇摇头,口中啧啧有声:“宠少,您还是像以前那样绷着吧,千万别走幽默路线,冷酷严肃才是你的范儿。对于其余的风格,我们人民群众一概水土不服。”

    说完,夜婴宁伸出手,如江湖大侠一样,冲着宠天戈的胸口作势猛拍,将他推开,自己则是重新坐回原位。

    听了她的话,宠天戈露出无奈的表情,只好放弃对她的上|下|其|手,收敛心神,继续看自己的政治连续剧。

    知道他平时的闲暇时间不多,夜婴宁不再打扰他,侧身微微靠着车窗,沉默地看着外面。

    很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回头路,更没有后悔药。

    所幸的是,直到现在,她也并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婴宁险些睡着,她阖着眼睛,隐约听见宠天戈接听电话的声音。整个人一惊,彻底清醒过来,她猛地坐直身体,果然,身边的男人眉头深锁,手里正握着手机,那一端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让宠天戈的表情并不愉快似的。

    屏幕上的画面被按了暂停,男主人公的脸一动不动。夜婴宁心悸难忍,直直地看着他,看得久了,好像觉得他正在对着自己狞笑一般。

    *****日和株式会社举办的这次答谢酒会不同于其他晚宴,清淡如小家碧玉,依稀有几分初春赏樱的旖旎味道,虽然也充斥着衣香鬓影,但环视全场,总令人有一种精致典雅的感觉。

    酒店的女服务生全部身着改良过的简洁和服,触目可及的白底红花,以及布料中露出的一截一截白|皙的颈子,在散发着清酒的宴会厅中形成一道道别致的风景线。

    今晚受邀的客人大多是参与竞标的公司高层及女伴,人数并不很多,约有百来人。

    如夜澜安所说,尽管最终的入选结果要等三天后才能知晓,但大家全都心照不宣,在酒会开始之前就大概做到了心中有数。此刻,很多人也不过是抱着放松的心态,犒劳自己连日来的辛苦工作罢了。

    入选的公司,要么是皓运,要么是天宠,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然而日和却故弄玄虚,直到现在也没有私下联系这两家企业,似乎颇为沉得住气。

    车子稳稳停在酒店门前,司机先下了车,打开车门。

    宠天戈率先下车,站稳后,环顾四周,整了整西装外套,然后躬身,亲手扶着夜婴宁走下车。

    她习惯性地将手臂挽住了他,和他一起走进大门,踏入四面透明的电梯中。

    当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宴会厅门口的时候,全场的宾客彷佛心有灵犀似的,齐齐朝这边看了过来。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秒钟,然后,才有人反应过来,轻声议论着。

    宠天戈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夜婴宁的手背,两人都是见惯此类场面的人,极为短暂的尴尬之后,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微笑着向经过的人群点头致意。

    原本正在和身边的人说着话的日方代表一见到宠天戈,立即向周围的几位商人表示抱歉,然后快步走了过来。

    “宠先生,欢迎欢迎。”

    他的中文不甚流利,但也能勉强听出在说着什么,宠天戈谢过,伸出手同他握了握手,一旁的夜婴宁也微笑着主动同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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