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拉的,把好好的一桩买卖都搞黄了。”
来人正是宁水月,闻言咯咯笑道:“沈兄说的是,是我们不是了。”顿了顿忽然说道:“沈兄,你的提议我听到了,果然非常的诱人:只要跑跑腿便能得到五成的宝藏,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来点更诱人的东西。”
沈七微微一笑道:“不妨说来听听,若是还能接受,沈某人便跟你赌了。”说罢又笑道:“原来你才是这桩交易的负责人,早知如此,我们还跟这小子费什么劲?”
尹十一本来心中正不自在,闻言怒道:“你说什么?”身影一闪,沈七眼中暴起一团银芒,尹十一修长的手指已经到了他的咽喉前不过一寸的地方。
宁水月本来正笑吟吟的看着尹十一暴起伤人,以她对沈七武功的了解,这招自然伤不了他。谁知沈七竟是纹分不动,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正含笑看着自己。一惊之下,喝道:“十一,快住手。”
尹十一套着银甲的手指硬生生在沈七喉咙三分处停了下来,面颊和沈七不过二寸,愕然道:“你为什么不躲?”
沈七笑道:“我为什么要躲?你这不是没下手么?”
宁水月放下心来,咯咯笑道:“难道你不怕十一真的把你给杀了?”
沈七轻轻拨过尹十一的手指,笑道:“不是还有你吗?说说你的赌约吧。”
宁水月眉头一舒,道:“好,沈兄果然气魄过人,那我就直说了:从今天算起,到四月初九还有九天,如果在这九天之内,你能躲过我们十三飞鹰剩下的四次劫杀,那么交易就按你说的做:分你五成。”
沈七心头一震,随即不lou声色的笑道:“这样做我岂不是亏大了?弄不好小命都没了。不管我能不能躲过,这交易我是一分好处没涨啊。”
尹十一冷笑道:“阁下胃口不是很大么?那就看你有没有命来享受了。”
宁水月却娇笑道:“也不是完全没好处,如果你能逃的性命,人家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这和炼域门无关,只是你们之间的交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沈七苦笑道:“我看还是算了。”抬头看向东边,见到天色已然发白,道:“从现在开始么?”
宁水月点头道:“不错,沈兄,你多保重,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呢。”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沈七一眼,向尹十一道:“咱们走。”
两人才转过江边的矮树丛,路边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踏起的尘土中,近百衣着黝黑的帮众朝沈七方向急奔而来,把他团团围在中央,来人俱是古铜色黝黑的皮肤,身手矫健,目lou凶光,刀剑相撞声和脚步声混杂在一起,气势夺人。
沈七冷冷凝望周围的人,没有丝毫慌乱。远处传来宁水月的声音,道:“沈兄,刚才忘记告诉你了:如果有其他人要你的性命,可不算在四次劫杀之内。”
沈七心中叹息:炼域门的手段果真是层出不穷呢,如果不是自己刚才试出他们绝不会轻易的杀死自己,还真不敢和他们打这个要命的赌约呢。抬头向当中一人微笑道:“巢湖粮船帮?”
却见当中一名汉子身材魁梧,脸色铁青,棱角分明,一头乱发用黄色的带子挽在头上,目lou凶光,忽然把手一挥,近百人的队伍忽然安静了下来,惊讶道:“小子倒有几分见识,不错,我便是巢湖粮船帮的帮主莫乘,江湖传闻你勾结蒙人,杀害我中原百姓,粮船帮要为武林除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沈七仰天大笑,到现在为止,他身上已经挂有不少莫名其妙的罪名,其中最让人鄙视的便是和蒙人勾结,出卖中原武林。而自己其实不过就是和汝阳王喝过一次酒。眼光闪烁,他的脸上lou出了高深笑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面对是一群纵横湖洋、杀人如麻的暴徒。冷笑道:“恐怕和蒙人勾结的是另有其人吧?莫帮主难道真的要为武林除害么?”说罢长发飞舞,眼中射出狂热目光。
莫乘见沈七突然之间浑身气势大涨,竟是一惊,连退了几步才觉自己在敌人面前丢了颜面。喝道:“小子死到临头还狡辩,我莫乘倒想看看你有何能耐!”
沈七一声冷笑:既然说不清楚,就不必啰嗦。身体卷起一阵旋风,夹杂着大量的尘土,忽然冲入了敌方的阵营中,身影飘过,旁边的树叶被他激荡起漫天飞扬,手中长剑不住变幻,夹带着逼人的气势朝人群中劈了过去,兵刃相击,发出耀眼的火花和巨大的声响,不断有各种武器被‘天刀问凡’这一式中蕴含的力量而震飞,发出刺耳轰鸣的金属摩擦撞击声。
沈七用力的挥剑砍下,夹着一股让人心惊的霸气,一个彪悍的粮船帮帮众举起一面坚固盾牌挡在面前。沈七眼中似乎根本没有看见盾牌,照样一剑劈下,‘砰’的一声巨响,盾牌被砍成两半飞上半空,‘天刀问凡’的迅捷的剑势并没有停止,伴着对方传出的一声惊叫声,沈七一剑将来人劈出三丈之外,溅起的鲜血飘洒在半空之中,泛起浓烈的腥味。
自从他创出三招‘尘封剑法’之后,那个只知一味退让、躲避的沈七已经被他深深掩藏在内心的某个角落里。此刻他狠起心肠,不去想人命、责任、法律…只想用剑挥出,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是自己要注定面对的。人的惨叫声在寂静的江边回荡,惨烈而壮阔。沈七手中的长剑渐渐变得黑里透红,不堪砍伐的剑锋已然卷起刃口。但剑身和体内的热血一样滚烫,散发出让人窒息的热意。粮船帮的帮众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文弱的一个年轻人,动气手来竟是如此的狠辣、暴戾,每个人眼中都lou出了恐惧的神色,
沈七劈出息息连锦的‘天刀问凡’,激起了绞碎的衣裳和散落的鲜血,随走随变,剑势一发不可收拾,他踏着滚滚的热血,凌空朝身旁的粮船帮帮众一口气连续劈出了三式‘天刀问凡’。内力增加的沈七全力劈出的这三剑后,显示出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概,一剑更比一剑猛,剑锋带出的颤音充斥了无垠的长江,连江水流淌的声音也在此刻被掩盖听不见。如果说他的在招式上和王志的天刀刀法还存在极大差别的话,但对于剑势的把握已经和天刀分别不大。
这式‘天刀问凡’似剑法而非剑法,不走剑法的挑、刺、撩、削等势,反而如同刀法一般的横劈纵砍,直来直去。没想到第一次在粮船帮帮众身上使出,竟是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连沈七自己也暗觉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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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的暴烈可能让大家看的惊讶:我想一个一味忍让的人绝对不会得到对手的敬重。不如狠下心来笑傲江湖,坚决不做张无忌第二;也不负穿越一场。如果老是沉浸在过去,或是瞻前顾后,这样的男猪脚大家看的憋屈,我也写的难受。当然这样的转变我也做了不少的铺垫,希望大家不会看的很突然。
另:我想没有人可以一开始就将心思放到争霸天下、成为武林之尊上面去。这其中必然需要一个过程。沈七不是争霸的料,现代人已经缺少这样的锐气,都被社会磨平了。他的经历、成长过程已经是感悟的,不断的领悟才让他成长…
本书从一开始就得到不少人的支持,我也不想让其成为失败的作品,希望大家不会觉得我是在无聊的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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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西毒后人
武烈的后悔让沈七默然不语:朱长龄已然身死,只怕武烈还不知道,他也不好明言,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世上之人多是如此,非要等到事情到了无可挽救的时候才去后悔,已然是于事无补。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就连站在一旁的武青婴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醒来的朱九真更是两眼空洞,呆呆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卫璧则是远远的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又不敢kao近武烈等人。沈七瞧着有些奇怪道:“武先生,令高徒似乎有话要说,你还是去看看。”
武烈本来性情就颇为激动,听到沈七提起卫璧顿时便安奈不住,怒喝道:“我武烈算是瞎了眼睛,可没有这样的弟子。”转而向卫璧怒道:“你去求饶啊?我教你的心思全都用到自己人身上了?好大的长进……”愤怒之下更是语无伦次,连说带骂将卫璧羞得满脸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到了后来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站在一旁的武青婴终是不忍卫璧的难堪,轻轻一拉武烈的衣袖,低声泣道:“爹爹,事情都过去了,你还说有什么用?”
武烈哼了一声,却又叹息道:“这畜生若是有沈少侠一半出息,我也不至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又恨恨的骂道:“小畜生!”
沈七暗忖这其中可能涉及到众人被抓之故,好在大家都已经没事,自己也没有必要cha手他师徒之间的事情。等待武烈渐渐冷静下来,问道:“武先生,我看你全身无力,似是中了一种极为厉害的毒药。沈某学过几天医术,你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妨让我给你瞧瞧。”
武烈一听欢喜道:“原来沈少侠还有这样高明的手段,真不愧是名门大派的弟子,武当派果真名不虚传!”说罢又是一阵感慨:“我武烈若不是被这鬼药抑制了内力,说什么也要拼了。狗鞑子就会使阴的,他妈的,有老子一半光明正大我也服气。”
沈七想起原书中武烈为人,似乎和光明正大也扯不上任何关系,不由得哑然失笑。
武青婴突遭厄难,年纪虽小,却似懂事了不少。见到沈七lou出奇怪的笑容,低声问道:“沈…沈少侠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沈七摇头道:“没有,只是我想咱们这一群人站在大路中间似是不好吧?还得找个僻静的地方才好,只是我对此地并不熟悉,一时没有想到合适的地方。”
武烈闻言一拍大腿,叫道:“都是我疏忽了,你看我……”他看看昆仑派的一众师徒,忽然压低声音道:“我在此地不远处有一座宅院,乃是朱武连环庄的暗堂,地方甚是僻静,用来疗伤最是好不过。”
沈七微一愕然:这武烈和朱长龄还投资了房地产?旋即想到他二人既为西域大豪,为人又不是一般的坏,有些产业也是正常的。点头道:“那自然最好不过,咱们这就去吧?”他本来是想问问黛绮丝的消息,现在看来倒要等等了。
那边何太冲等人见武烈安排了好了一众老小,虽然微觉奇怪,却不好询问。走到沈七这边拱手道:“沈少侠,你我这般遭遇当真是一言难尽,今日昆仑派又得你援手,何某感激不尽。他日管教有任何难处,只要在何某能力之内,但不会让少侠失望。”
沈七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何太冲的意思,既然他不愿再提及往事,沈七也不是一味计较之人,多个朋友多条路。走近前压低声音道:“何掌门,上次我跟你说的子嗣之事可成了?若是那方子不成的话,我这里还有其他法子,你要不要试试?”
何太冲面色数变,却是没想到沈七竟然当着这许多人面前说出这件事来。他看了一眼仍在忙活的班淑娴,苦笑着有些尴尬道:“不用了,我想应该快成了,多谢沈少侠关心,告辞!”说罢急匆匆的离开了,生怕沈七又说出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来。领了昆仑一派的弟子,也不来和武烈告辞,径自离去了。
武青婴正站在沈七之旁,虽然没有听到他二人说什么,但何太冲一脸尴尬还是瞧见了。她虽突遭大难,终是少年心性,不由得好奇道:“你刚才和他说了什么?竟然把昆仑掌门吓成那个样子?”在她看来,沈七虽然有些本事,但毕竟年轻,较之自己也大不了几岁,虽然感激却不崇敬。而何太冲在西域可算是皇帝一般存在的人物,沈七能将何太冲吓住,在她心中分量自然又重了几分,顿时由对沈七的好奇变成崇拜。
沈七微微一笑,心道这样的事情可不能跟你说。转身向武烈走去,帮他一起收拾。
武青婴瞧在眼中却是一呆,还以为沈七瞧自己不起,这才不肯说。她和朱九真在西域号称‘雪岭双姝’,从来都是别人巴结她二人,哪里受过这般冷落?武青婴轻咬嘴唇,心中犯淡淡的气恼。转而见到卫璧仍自默然站在一旁,想起往日的好处来,忍不住叫道:“你要一个人呆在这里不成?还不快走?”
卫璧听她言语之中虽有气恼,但关怀之情却也溢于言表,顿时神色一亮,讪讪走到武青婴跟前,低声叫道:“师妹。”
武青婴却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做声。
武烈虽然在帮一众山庄弟子,目光仍自落到卫璧身上,本欲开口喝骂,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沈七一面帮助武烈,一面询问道:“武先生,为何不见红梅山庄的二庄主姚清泉先生?”
武烈扶人的手势一顿,气呼呼的道:“别提那忘恩负义的狗贼,当年我和朱大哥拼死将他救了,没想到他却和正一教的人勾结,谋取大哥家传武学。他妈的,红梅山庄一出事,他小子立马跟就换姓了,跟正一教的走啦!正一教也是什么名门正派,全都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此言一出,顿时想起沈七也是‘名门正派’出身,这样说不免将他也骂进去了,讪讪道:“沈少侠,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七淡淡一笑,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沉吟道:“你有没有见到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那个容貌甚是…甚是引人注目,她上哪去了?”
武烈听到沈七如此说来,却是一愣,随即才醒悟过来,愕然道:“少侠说的说那位波斯姑娘吧?我武烈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艳之人…哦,后来你们和朱大哥一起去了后山,他们也都跟了去,谁知道却是一无所获。那几个蒙古人不知怎的和正一教的又打了起来,蒙古来的打不过便放起火来,最后又来了不少蒙古兵,正一教的见势头不对,便匆匆离开了,倒是没有见到少侠说的那位姑娘。”
沈七不由得一阵失望,想起和黛绮丝相处的这段日子,又想起范遥曾说韩千叶已死,岂不是只留她母女二人在世?纵然自己百般努力,却仍改变不了什么。怔怔出神了半晌,沈七一声叹息:人力有时穷,但凭知道一些事情的走向,便想着去阻止他,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旋即又想到殷离身上:这件事却是因自己而起,可不能让人家小女孩落得凄惨的结果,得将她从炼域门就出来才是。
想到这里沈七顿时一阵头疼:怎么什么事情都和炼域门搅上了?
武烈不知道沈七在想什么,却又不便出口询问,只得静静等着沈七示下。沈七见状,叹息道:“武先生不必如此。”环顾见到众人都在等着自己,开口道:“既然都已经收拾好了,咱们这便走吧。”
武烈见沈七似乎颇怀心思,无意和自己交谈,便领了一众山庄弟子、仆妇、家丁在前行走,只是大家都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行走起来不免甚是缓慢。到了前面的小镇,沈七取出银两,雇了了几辆大车,这才快捷起来。饶是如此,一众人也自到了旁晚时分才到了一处大宅子,武烈走到沈七身旁,低声道:“沈少侠,咱们可算是到了。”
沈七一愣,顺着青石板大路来到一所大庄院前,庄子周围小河围绕,河边满是绿柳,在甘凉一带竟能见到这等江南风景,不禁为之胸襟一爽。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早已放下,模样极为气派,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建成的。从中走出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