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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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问道-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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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到我使出这门掌法,笑道:‘原来是明教的光明右使到了,看来你们教主很是着急圣火令啊,竟然连光明右使都派来了。’我听他说出我的来历,更是惊恐,当下掌法如疾风骤雨般狂砍乱劈,不容他缓出手来还击一招。他却是一勾一勒之间将我掌法全都接过,兀自好整以暇的啧啧连赞:‘好掌法,好掌法,真不愧是烈阳神器中的功法,不愧朝阳之名。’

    到了后来我越是心惊,对方法诀中便越显精妙,笑道:‘年轻人,我看你底子不错,正邪兼有,只是你含蓄并收,却难融于一处,招式转换之间不免留下太多的破绽,遇到一般人必然被你千变万化的功法弄得眼花缭乱,当能克敌制胜。若是遇到比你武功强者,却能以拙破巧,再多变化的功法也自无用。你不如静下心思苦练一门,二十年后当可和天下英雄一争长短。’他一抓将我逼退,笑道:‘你若是肯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将这门法诀传授于你,你看如何?’

    我颇然心动,但又怕掉进对方的计谋之中,冷笑道:‘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我范遥身为明教光明右使,岂能被你这区区伎俩所骗?你若是闲着无事就去找其他人吧。’说着我便要离开。

    那道人将手中圣火令一杨,笑道:‘这东西你不想要了?’他见我颇为心动,又知他的法诀对习武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笑道:‘其实你肯学我法诀我也很高兴,否则再过几年或许便湮灭飞灰,再也看不到啦。’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我要你帮我做的事情十分艰难,你便是学会了也未必能够完成,我看还是算了。’说罢不住的摇头。

    我当时年少气盛,虽然败于他手,明知对方在使激将法,仍然忍不住叫道:‘好,你说罢,当教我范遥答应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那道人呵呵一笑,道:‘好好好,我就等你这一句话了。’话才未必,我只见道眼前空气微微一凸,那道人不知怎的便已经到了我跟前,一指点中我的眉心,笑道:‘不差不差,师弟啊师弟,你怎也不会想到我会给你留下这样的一枚棋子吧?’我只是隐约的听到这句话,后面便越来越不真实,渐渐昏迷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那道人已然不见,只留下一卷秘笈还有这枚圣火令。我翻开秘笈见到他留在扉页的几行字:说是要我勤修武学,等有大成之时他必然会找到我,将剩下的圣火令交给我,同时也会告诉我去完成什么事情。”

    范遥一路缓缓说来,手中法诀仍自变化不断。忽然间就势一掌退出,冷笑道:“何掌门,你看我这一掌如何?”

    何太冲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领悟之中,徒然见到范遥一掌劈来,随口应道:“很不错啊。”旋即便醒悟这已不是在向自己展示其修为了,‘嘭’的和范遥对了一掌,但觉对方掌力汹涌而至,较之之前较量也丝毫不弱,显是对方已经解开了穴道。不及之下退开数步,骇然道:“你竟然解开了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惊骇,显是不相信范遥会有如此能耐。

    范遥手上法诀一边,化掌为指,得势不饶的一指点出,沉声道:“东令法诀可以利用一切外力,我既使出法诀,区区点穴自然奈何不了我。”

    何太冲眼中杀机一闪而没,显然是动了真怒。深吸一囗气,右手长剑一挽,向范遥的胸口削去,左手却是一阳指点出,和范遥的东令法诀再次对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领教范遥的东令法诀,却仍摸不清法诀的套路,但觉心思转变虽快,仍不及法诀的变化。

    范遥和何太冲一触即分,闷哼一声,旋即十指纷弹,围绕着何太冲的长剑‘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其间变化有时急遽迅疾,一时笨重缓慢,但无论如何的腾挪变化总能恰到好处的击往何太冲攻击难及的死角位。所以何太冲剑法虽妙,便是一阳指使出来也颇得精髓,开合无常,有了长足的进步,一时却仍奈何不了范遥的法诀。然而他越是奈何不了范遥,便越是心动对方的法诀,而在渐渐比斗的过程中,他对一阳指的精妙之处领悟更是越来越多。

    朱长龄冷眼旁观,瞧见何太冲使出一阳指,顿时面色大变:之前在石室之中他并不知道何太冲已然学会了他祖传的这门指法,而观何太冲的指法,较之自己多年的勤修苦练,竟是丝毫不差,对于堂奥之处的理解尤胜自己,不由得又是愤然又是惭愧。

    沈七瞧见范遥虽是左拙右支,处于下风,一时却是无碍。而他身在局外,更是清楚的知道范遥不过强弩之末,所谓揭开穴道云云全是欺骗之语,或许他能揭开其中一二穴道,但明明眼瞧来根本就是苦苦支撑,顿时明白了范遥的苦心。

    然而何太冲身在其中,却是难以明白这道理,只觉范遥能解开自己的点穴,这份能耐自己可没有。今日已经将他得罪,留下他便是个祸患,顿时招招不离杀着,一时范遥是险象环生,身上也留下不少剑伤,虽然性命无碍,到底难以持久。

    何太冲长剑一挺,在范遥身上有添下几道剑痕,呵呵笑道:“范右使,这一剑如何?你的东令法诀又该如何化解?”

    范遥强借东令法诀之势揭开其中数个穴道,一身修为仍难以施展,既打得憋屈又听对方厚颜无耻出言讽刺,倏地移往何太冲正面处,陀螺般旋转起来,拢手作法诀势,劲气爆空生响,震人耳鼓,像朵朵盛开的无形莲花,往何太冲印去。冷笑道:“剑法垃圾,人更垃圾,有什么好自夸的?”

    沈七见他这一手玄机暗含,摄人心魄,奇诡至极点,如此奇功,确是骇人听闻。可以想像,若在群战之中,无论对方有多少高手,都变得要独力应付这样的攻势。光明右使之名,名不虚传。

    何太冲倏退三尺,来到悬崖之旁,昂然卓立。双目神光迸现,深深吸了口气,忽将长剑交到左手,右手凌空拨动,五指犹如抚琴鼓瑟,忽挑忽捻,忽弹忽拨,将范遥的法诀尽数卸了。森然道:“既然如此,边让你见识一下我昆仑派的秘传——纵横十九道!”

    这套纵横十九道乃是昆仑祖师何足道当年传下的绝世剑法,何足道当年号称昆仑三圣,其中尤爱围棋与古琴。这套剑法便是从围棋纵横十九道围线中领悟而来,右手却是操琴之法,配有独门心法。何太冲外号‘铁琴先生’,围棋水平不得而知,但于操琴一道却颇有心得,因此对这门纵横十九道情有独钟,已然有何足道当年九分火候。

    大凡上乘武功,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如何将体内真气与招式融为一体,而这关键之处则在于选择功法发生和经行的脉窍,以及如何克敌制胜。而纵横十九道却是另辟蹊径,诀要在以心脉为主,认为‘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又‘围棋观心,操琴随心,但凡琴棋二字,其实有心而发,心神明者,则能通神’。再配以复杂无比的‘动、摇、进、退、搓、盘、弹、捻、循、扪、摄、按、爪、切’十多种操琴指法,通过两手太阴、阳明、少阳、太阳、厥阴诸经。剑法更是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劈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不过其势虽凶猛霸道,却是极度损耗真元,难以持久,所以即使以何太冲的掌门修为,若非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肯施展纵横十九道,且必须在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才藉之以一举毙敌。

    范遥能以区区神妙法诀逼得何太冲使出压箱底的独门功夫,足可自豪矣。而何太冲只要一剑奏效,必将乘胜追击,以致对方万劫不复之地。!~!

    ..

第十二章 亢龙有悔

    沈七望着意气风发的孟剑然,哑然失笑道:“阁下既然是丐帮九袋长老,必然能明辨是非,不会冤枉好人才是。那么孟长老是从什么地方听来在下勾结蒙人,残害我中原百姓呢?若不是阁下亲眼所见,还得商榷才是,以免伤了丐帮的英名。”

    孟剑然微一愕然,随即哼道:“难道本长老没长脑子么?自然会分辨是非曲直。你在大都的时候就和汝阳王把酒言欢,又和萧魔头称兄道弟。便是在昨天晚上还曾和炼域门密议出卖中原武林,好让蒙狗长久统领我汉人,难道这些还不够说明一切么?如果你想使什么诡计的话,我劝你还是仔细思量,否则休怪我不念你出身武当,伤了两家的和气。”

    沈七苦笑道:“看来事情的原委你都已经知晓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么阁下也不用念在武当的颜面上手下留情,这便请吧。”他暗自猜测定是尹十一将事情回去说了,他们既想从自己口中得到秘密,又不想丢了到手的天兵府藏,故此在江湖之中广言自己和蒙人勾结,以此来逼迫自己无路可走,最后真正投kao元庭。而这孟剑然不过是受了炼域门的蛊惑罢了,自己跟他说不清楚,还是看情势再说。

    孟剑然仰天哈哈,喝道:“小子,你很狂啊!”回头向其他丐帮弟子道:“我要亲手将这jian贼抓了送到武当,看武当派到底是如何处置叛徒的。”心中却想到近来武当派在武林中的声望如日中天,端的是了不得。他丐帮虽然号称江湖第一大帮,但至百年前襄阳保卫战后,丐帮死伤惨重,加上元庭对其压制打击,而帮中又没有出现什么杰出的人才,致使进来年丐帮声望没落不少。如果自己能将这叛徒抓了交给武当派,必然给丐帮挣了好大面子,什么少林武当,也不过如此。想到这里面上不禁lou出笑容,似乎已经看到丐帮中兴有望。

    和他同来的帮中弟子听了孟剑然的吩咐,便远远站了开来。他们心中清楚孟剑然的武功修为如何,就凭沈七小小年纪,便是武当派的武功再精妙,只怕也尚未练到家。因此心中压根就没想过孟剑然会有什么事情。倒是其中几个老成之人想到如果因此得罪了武当派,倒是一件难为之事,毕竟武当派还没有公示沈七为派中叛徒,孟剑然这样贸然上前只怕有些过头了。不过想到孟剑然的脾气,众人还是心有默契的没说什么。

    沈七见到丐帮众人竟然没有一个去想事情的原委曲折,情知凭自己的一面之词难以取信对方。加上这些天来不断的憋屈,他早就压抑得难受。听到孟剑然狂妄的言语,气运腑藏之间,只觉自己的状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暴喝道:“既然如此,那就出手吧!”只见沈七身影晃动,己向旁的丐帮帮众冲了过去。

    孟剑然没想到沈七脾气竟是如此的暴躁,说动手就动手,微一愕然,沈七已经绕过自己,向其他帮众冲将过去,不禁又惊又怒,喝道:“好jian贼,当真不要命么?”

    楼上空间有限,其余帮众见沈七舍弃孟剑然,向自己等冲来。霎时间刀光耀眼,七八件兵刃齐向他砍去。沈七斜刺穿出,向kao近栏杆的一名五代丐帮弟子欺近。那人正是使剑好手,挺剑刺出,沈七微微一笑,身形一晃,竟然凌空闪到了他背后,左肘反撞,噗的一声,撞中了那丐帮弟子后心,右手轻挥,已将他手中长剑取在手中。跟着右足一点,飘飘然到了后院之中。掂了掂手中长剑,呵呵笑道:“份量正合适,沈七谢了。”然后那人才撞在对面的门板之上,好在沈七没想伤他,也就没受伤。想到沈七一招之间取了自己手中长剑,顿时面若死灰,说不出话来。

    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其余帮中弟子待要阻截,哪里还来得及?又听沈七如此的大言不惭,齐声喝道:“jian贼哪里走?”人影闪动,将不大的院落团团围住。

    便在此时孟剑然已经追将上来,手中提了一柄修长的枯竹,刹那间到处飘荡着淡黄色的竹影,眼花缭乱,毫不留情的使出了打狗棒法,他虽然年纪轻轻,但从小就有丐帮众多名师指导,五岁开始了修炼武功,学得都是高深精妙的武功,内力深厚。在见到沈七施展绝妙身法之后,隐约觉得沈七也许并不简单,所以一出手便是自己最厉害的功夫。

    沈七面对精妙的打狗棒法,不为所动,眼中只有长剑,挽了个剑花。蓦然大吼一声,武当剑法呼啸着从匪夷所思的角度刺向孟剑然,从第一招的‘起手式’到后来的‘恨福来迟’,武当剑法在沈七手中一变再变,已然不限于任何一门剑法。

    饱含真气的长剑闪电般和孟剑然手中的打狗棒碰撞上,剑棒相击,发出了一声闷响,不但没有把打狗棒劈为两段,反而把沈七的手震得发麻,虽然这段时间沈七隐约掌握了运用真气的法门,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运气方式,真气也有了飞速进步,但在孟剑然修炼十多年的雄厚真气面前还是吃了亏。

    轻灵飘逸的剑势渐渐被抑制,精妙绝伦的打狗棒法让沈七再次体会到了武学的深奥广阔。虽然处在下风,沈七依然一剑接一剑的刺出,威猛无比。他心中虽然惊讶孟剑然的修为,却不知孟剑然同样的惊讶于沈七的精妙剑法,端的是让他打开眼界,实在想不到沈七小小年纪竟然修炼出如此变化空灵的剑法,和他知道的武当剑法大不相同。

    沈七运足真气,同时使出梯云纵,乘机朝后一个空翻,勉强冲出打狗棒法的漫天棒影,他虽然知晓丐帮打狗棒法的威名,但在他心中只不过将其归结为丐帮标致性的武功,却是没有想到打狗棒法正好克制自己剑法的繁复诡异变化。略一思索,他剑法一顿,空中顿时闪过一道白光,竟然是王志的‘天刀’。

    他和王志相处五年之久,平时虽没有刻意的去瞧王志练到,而王志也不避他,许多时候两人还在一起讨论武学中的至理。他沈七武功不行,却是一名实在的‘理论家’,以王志的博学多才,也时常被沈七说的哑口无言。如此下来,沈七虽然没有学习天刀,但对于运刀的基本法门还是知晓的,此时依足刀法的运势,竟也似模似样。

    孟剑然以打狗棒法接了几招,绝对对方剑法变化之奇犹在自己棒法之上,一声长啸,脸上浮现冷笑:沈七的剑法虽然一改之前的细腻委婉,变得大开大合,难道自己只会一种武功么?将枯黄的打狗棒cha回腰畔,双手指尖微屈,傲然望着沈七,准备挥出丐帮威震天下的‘降龙十八掌’。年轻气盛的孟剑然收起了娇纵之心,沈七的武功大大超出了想象,刚才的打狗棒法虽然占尽上风,却也没有能够伤了沈七。

    孟剑然仰天龙吟,高亢声音直冲云霄,浑身衣服忽然涨鼓了起来,双手放在在胸前,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气势逼人,浑身强劲的真气卷起了不断盘旋的气流,养尊处优的模样消失不见,浑身充满一种难言的霸气,丐帮‘降龙十八掌’绝非浪得虚名,站在孟剑然对面的沈七被这股凌厉的气势逼迫得朝后退了几步。

    然而沈七心中却没有惧怕:降龙十八掌掌力天下无双无对,那是使在乔峰手中。此时的孟剑然虽然修炼了掌法,但若说融会贯通却是远远不及,若非如此,打死沈七也不会狂妄到和孟剑然相拼。凝神望着眼前的孟剑然,沈七心中无喜无忧,知道遇上了平生第一个一流高手。对方心思敏捷,对于局势的判断准确无比,果断收回灵巧精妙的打狗棒,傲然采用威猛无比的‘降龙十八掌’来压制自己的剑法,可见对方也不是一味只知骄傲之人。

    沈七知道今天无法避免一场恶战,即将面对丐帮数百年前威震天下,大名鼎鼎的‘降龙十八掌’,对手威猛气势反而激发起了体内流淌的傲气,他也变得无所畏惧,前世的种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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