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必定会告之武林,我武当派绝不会私吞就是。’我言尽于此,本要离开,却听见一人叹息道:‘武当俞三,果然名不虚传,是我的两个手下冒犯了。’跟这一个白影出现在船头,来人白眉如剑,我见他气势不凡,定时大有来头之人,道:‘阁下尊姓大名?莫非也是为这屠龙刀而来?’方才知晓我制住的两人是他的一双儿女。
来人正是‘天鹰教’的教主殷天正,我当时却并不知晓。他见到我手中屠龙刀,叹息道:‘姓殷的半生光明磊落,绝不肯做这暗事,今天为了这屠龙刀,说不得只好破例了!至于名字么?武当俞三侠也不必问了。’
我冷笑道:‘既是如此倒是俞三冒昧了,不过依阁下的这身修为来看,这屠龙刀确有不凡之处。’殷天正道:‘不错,这屠龙刀若是放在武当山,那也只是一柄普通的利刃罢了。姓殷的知道你俞三为人光明磊落,不愿和你动手。俞三侠若是愿意罢手,姓殷的日后自当有所回报。’我哈哈一笑,道:‘阁下你可把我武当派瞧得忒也小了:我俞岱岩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也不贪图阁下的回报,更不用说为阁下所威逼利诱,姓俞的这几分骨气还是有的。’
殷天正缓缓摇头道:‘是我小觑武当俞三侠了。既然如此,那说不得只好手底下见真章了!’说罢一双大手如簸箕办张开,凝声道:‘俞三侠,得罪了!’我喝道:‘进招吧!’我和他堪堪过了十来招,心中却是惊讶不已:这人果然有着不凡的造诣,我若是好时也不见得是他对手,这中毒之后更不是对手。那殷天正也似乎瞧出来了我身上不是,停手问道:‘俞三侠莫不是之前受过伤?’我并不清楚他是否知道他手下暗示毒手之事,冷笑道:‘你若是要屠龙刀,只管施出手段便是,俞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殷天正瞧出事情有异,便不再出手,向我摆手道:‘俞三侠,既然你身上不适,姓殷的不愿趁人之危,你这便走吧,不过姓殷的对这屠龙刀志在必得,所以。。。’他沉吟道:‘刀你可以带走,但是。。。’他言语尚未落音,一个声音冷冷说道:‘好一个正人君子,天鹰教当真叫人敬佩!’
我听到如此,方才知晓这姓殷的原来是天鹰教的,想到海沙帮等帮派对天鹰教心惊胆战,不知这姓殷的在天鹰教是什么地位?不过依他气势看来,定然不是普通的帮众。听到有人辱及天鹰教,这姓殷势必不肯和来人干休,谁知姓殷的只是一愣,面色难看之极,却是没有出生,倒是他的一个手下喝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放狗屁?’
那个声音又冷冷的的道:‘殷天正,你生养的好儿子,也罢,今日我不愿跟你计较,带着你的人滚吧,回去好好做的你的教主。’我心道:原来他叫殷天正,还是天鹰教的教主,刚才被我制住的那人竟是他的儿子。殷天正似乎对来人甚是忌惮,只是哼了一声,并不言语。我见来人如此,想必也是为了这屠龙刀,‘呯’的一声,将那屠龙刀重重cha在船头的铁锚之上,朗声道:‘是哪位朋友?请现身吧,屠龙刀就在俞三手中,不必藏头lou尾。’
话才落音,河岸边亮起一个火把,一人长衣黑袍,头带面具,瞧不清面目。一闪身便已到了船头,瞧着我手中的屠龙刀,赞赞道:‘果然是好刀,殷天正,你还不走,难道是要我送你一程么?’
殷天正眉头一扬,似要发作,终于忍住,淡淡的说道:‘姓殷的看来今日是要空手而归了,俞三侠,你且好之为之吧!’说罢带着一双儿女便要离开。那人见到殷天正不敢和自己争夺屠龙刀,甚是得意,道:‘俞岱岩,难道你还要死缠不放么?这屠龙刀本就不属于你,何必因此送了小命?’
我对天鹰教不甚了解,但怎么看这殷天正也该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不想今日一见,令人大是失望。道:‘既然阁下也是冲着屠龙刀来的,就请动手吧!’
那人见我不肯放手,也就不言语,身子一转,一抓向我抓来,出手的方位匪夷所思,我行走江湖多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功夫,仔细小心和来人拆了数招,那人赞赞道:‘武当七侠,好大的狗屁!’我听了心中气恼,加上运功便压制不住身上的毒性,到了二十招上被那人一掌击出,来人呵呵一笑,道:‘武当俞三,也不过尔尔!’反手拔刀便欲离开,忽听得远处马蹄声响,十余匹快马急驰而来。蹄声中有人朗声叫道:‘日月光照,鹰王展翅。’来人一迟疑,转向殷天正阴冷道:‘鹰王展翅!殷天正,你好大的口气啊!’也没如何将其放在眼中。
殷天正哼了一声,沉声道:‘是天垣么?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带着大伙回去吧!’他儿子却是一喜,道:‘既然是李师叔到了,爹爹,这屠龙刀真的不要了么?’殷天正冷哼一声,却不言语。
来人哈哈一笑,道:‘殷天正,还算你识趣,咱们这便别过吧。’竟不看众人一眼,竟自提刀向岸上跃去。我上前阻住那人,不想身上毒性发作,眼前一黑,登时昏了过去。”这一番话娓娓说来,也足足花小半个时辰。
沈七对他中毒受伤一事早已知晓,却不知这其中竟生出许多变化,但俞岱岩这也只是中毒受伤,和身上的‘丹鼎’并无关系,难道说事情都来尚有什么变化不成?便问道:“三师叔,那后来呢?可是天鹰教的着人送你回山的?”
俞岱岩摇头道:“我昏迷了过去,却不清楚。其时我脑子中兀自昏昏沉沉,一片混乱,没法多想,略一凝神,发觉自己是睡在一张床榻之上。我想转头一瞧左右,岂知项颈僵直,竟然不能转动。我大骇之下,想要跃下床榻,但手足便似变成了不是自己的,空自使力,却一动也不能动了。却好听见一个人咳嗽道:‘师叔,我这番丢失了屠龙刀,不知道门主会有这样的责罚?’我仔细辨认之下,这人便是之前那黑衣蒙面之人。
跟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哼道:‘天鹰教的胆子越来越大啦,好在你带回了武当俞岱岩,也算是将功折罪了。这俞岱岩大有用处,比之一把破刀可有用百倍,正好用来对付张。。。’”说道这里俞岱岩顿了顿了,想必定是那老者说了什么辱及张三丰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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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杨过后人
沈七从昏迷中转醒,房中的事物由迷糊转向清晰。他呻吟了一声,已然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晕倒,转头看向房中的摆设,认出是问凡庄内自己的房间。他眯起眼睛,看着从窗外射来金黄色的阳光,心中充满了愉悦之情。
想起昏迷之前的情形,沈七仍有些后怕,就在自己以为必死的时候,是师父俞莲舟替自己挡了一剑。现在想来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每个活着的人都该去珍惜。可是就在自己的剑下,似乎已经沾染了血腥,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断送在自己的手里。
沈七本以为自己杀了人之后会像一个大侠般的若无其事,然后忘记那是一条性命,毕竟那是每一个大侠成长的必经之路……可是他做不到,他闭上眼睛便能看到那一双空洞泛白的瞳孔,让他心中极为烦躁,连醒来时的愉悦都冲的淡了。
“你醒了?”苏千凝不食人间烟火般的面容出现在沈七的上方,虽然语气平平淡淡,沈七还是能从其中听到关心的味道:“你都已经昏迷了三天,大家都在为你担心。”
“那你呢?你有没有为我担心?”沈七看到苏千凝的容颜,忽然有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心中一热,拖口便问了出来。经过那夜的拼死之后,沈七对生命又多了一丝感悟,任何人能如此近距离的感受死亡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胡说什么?我……”饶是苏千凝的落落大方,不同于寻常江湖儿女,也为沈七这一句调笑而脸红:“我只是来看你死了没有,不然我父亲的伤由谁来治?”
沈七尽管听出她有些言不由衷,却仍是满心喜悦,想到苏元奇的伤势,沈七一声叹息,低声道:“千凝,你说…如果伯父…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你会不会伤心?”旋即又觉得自己问的太笨了,心中却紧张的看着苏千凝。
苏千凝愣了一下,跟着淡淡一笑,道:“你这人…唉,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又多奇怪,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可以好的这么快,少林空闻大师顾忌你至少要休息十来天才好,现在看来大家准备耗费真气为你疗伤都省了。”
“你们说他们要为我疗伤?”沈七讶道:“他们不是一直看不惯我么?怎么会变得这么大方起来?”
苏千凝看着沈七,见他不似作伪,叹道:“你拼命救楚问仙,大家自然要承你的情了。”
沈七更加糊涂了,问道:“问仙是我师兄,我救他乃是自然,要他们承我什么情?”
苏千凝讶道:“难道你不知道楚问仙乃是大宋后裔之事?”
沈七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师兄曾跟我提过,只是这跟我救他有什么关系?”
苏千凝微笑道:“看来这一战没要你的命,却将打傻了。你想啊,楚问仙既然是大宋后裔,江湖众人自然要对他敬重三分了,你拼死救他,就说明你和元庭那群人没有半分瓜葛,这份情大家都算到你头上了。”
沈七闭目想起楚问仙的身份,心道依江湖人士的重诺重义,便是对大宋后裔没有什么好感,却抹不开颜面,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当时一时冲动,竟然让大家相信了自己。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只是楚师兄的十分极为秘密,便是我武当门下也少有人知晓,怎的大家现在都知道了一般?”
苏千凝面上也lou出疑惑的神色,道:“那夜大家寻你们不得,还以为是楚问仙为了战败之事而心情郁结,后来却来了一个轻功极佳之人,往庄内投了一分书信,说大宋后裔有难,要大家前去相救,而这个人就是楚问仙。更奇怪的是身在大都的各派掌门几乎同时都收到这样一分书信。各大掌门开始的尚不相信,是宋大侠拿出信物来,大家这才相信了楚问仙的身后。还有一个峨嵋派的小姑娘,顿时就急得哭出来,原来那人是楚问仙的妹子,灭绝师太也证实了这件事。好在大家对大宋尚有几分侠义之心,你们这才幸免于难。”她便说便看着沈七,见他lou出沉思的神情,又道:“这些都是后来才知道的,父亲跟我说了:‘大宋虽然灭国,但那毕竟是汉人的正统,远非现在的蒙古王朝可比。江湖人士首推一个义字,楚问仙既然是大宋的后裔,大伙便打心底里敬重他几分。’否则的话,你们两个性命可难保了。”
沈七心中默然:当初张三丰知晓了楚问仙的身份,尚且敬他几分,何况是普通的江湖义士?看来这时候的传统对江湖人士的影响一点都不必文人少。沉吟道:“原来这中间尚有这样的转折,只是那送信之人到底是谁?这事情可透着古怪。”
苏千凝点头道:“正是,我父亲也猜不透。不过对方既然肯报信相救你二人,未必便是坏人,说不定是那一帮派敬重大宋的后裔,出于义气才这样做的。”
沈七想不出道理,只得作罢。想起楚问仙,心中一惊,坐起身来,问道:“对了,我师兄的伤势怎样了?”
苏千凝轻轻按在沈七的肩头,微笑道:“有宋大侠亲自为他疗伤,另外再加上各派的灵丹妙药,你楚师兄早没事啦,你就放心好了。”
沈七松了口气,心思却又转到各派的比试上面去,问道:“你说我已经昏迷了三天,那么比试岂不是分出结果来了?”
苏千凝摇头道:“因为你们的事情,各派将比试之事暂停了一天,到了今天下午,最后胜出的两人应该可以知晓了。”
沈七听到是这样,却有好奇起来,问道:“青书呢?他有没有进最后的比试?”
苏千凝神色一黯,低声道:“青书他不敌丐帮的孟剑然,上午就败下阵来,听说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丐帮孟剑然的武功沈七是见识过的,尤其一套降龙十八掌刚猛无铸,远非一般掌力可比。武当派的功夫属内家,走的是轻柔的路子,可没有这般洪水大浪般的掌法,便是震天铁掌也在气势上先输了三分。沉吟道:“有各位师伯在,青书应该没大碍,想不到我武当派竟然败给丐帮了。”他叹息了一番,虽觉心中不甘,却是无可奈何,又问道:“那么还有一人却是谁?”
苏千凝道:“是少林派的蓝玉对全真教的杨义,听说两人功力相若,都是难得的好手。”
“全真教的杨义?”这人全无名气,倒是出乎沈七的意料之外,他还以为是峨眉派的静虚师太,毕竟人家的多了十几年的功力。讶道:“蓝玉的武功我见过,较之楚师兄也丝毫不弱,这杨义竟然有这等身手?全真教可不简单啊。”想起宋青书当初面对的王尘、以及自己曾遇到了全真教的三名好手,顿感全真教毕竟家底深厚,谁知道还有多少好手?
苏千凝淡然道:“这杨义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只是一套掌法奇怪得紧,听宋大侠说好像是已经失传的‘黯然**掌’。”
“黯然**掌?”沈七这一惊非同小可,想起他人姓杨,心道:难道是杨过的后人?我记得那是位淡黄轻衫女子啊,怎么变成男子了?这也太能扯了吧?他愕然的看着苏千凝,叫道:“不行,我得去瞧瞧,这杨义太让人吃惊了,前些天我看没注意他。”
苏千凝见状‘噗哧’笑道:“你紧张什么?难道你也听说了‘神雕侠侣’的故事?那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大家都猜测这杨义不过是为了提高掌法的知名度,这才按了这么一个名字,不然以‘黯然**掌’的威力,少林派的蓝玉早就败了。再说这当口胜负只怕早就分了出来,你还是静静等做消息吧。”
沈七惊讶的看着苏千凝,心道:怎么连炒作都用上了?想了想苏千凝说的也是,点头道:“那好,我去看看伯父,这几天可耽误用针了。”
苏千凝见他担心乃父,心中欢喜,便不阻拦沈七,低声道:“那你慢些,我却给你打些水来,梳洗一番。”说罢转身向房外走去。
她正要迈出门的时候,却从外面如飞冲进一人,大声叫道:“沈七,你可醒了,你知道么?少林派败了!”正是从万安寺急急赶回来的宋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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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朝梦华
张三丰莞尔一笑,道:“为师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尽管说来。”
俞岱岩只得接着说道“那黑衣人仍自担心道:‘话虽如此,只怕张老道不上当,这姓俞的只怕未必管用。’那苍老声音佛然道:‘这个你且放心,只要张老道见到这姓俞的弟子,非得出手相救不可,到那时候武当派除了张三丰,还有什么?嘿嘿。。。’黑衣人也跟着笑了几声。
我当时听来只觉后背凉飕飕的:这两人应该不清楚我已经醒来的情况,否则必不会这般当着我面前说出。虽然我不清楚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手脚,弟子却知道这番待我必有深意。随即他们找了家镖局,便是杭州的‘龙门镖局’,花大价钱将我护送至武当,这一路我虽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中却是越来越清晰:他们这般做绝不是为了弟子,而是为了武当。”说道这里俞岱岩似乎放下了心中的那压抑的闷气,深深吸了口气,怔怔的盯着屋顶。
张三丰闭目沉思良久,点头道:“是了,岱岩,你这样说来事情的大概我已清楚不过:他们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