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轮,拉着小月!”玄飞轮听了玄伯伯的话,一把拉着了我。
玄伯伯走过来安慰道:“小月,你也不要太着急
。镖局去北面走过几趟镖,现在去京城的路上还算太平。自从你们离开腾城以后,腾城的武林人士,也跟着离开了,腾城就没那么乱了。后来,朝廷又搜捕了许多叛乱分子,这里就更太平了。放心吧,你娘她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其他人也在一旁劝我不要着急。
他们只知道路上安全了,但不知道京城有多么危险,不行,我要去找她,否则,我是不能安心的。娘,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安全了吗?为什么还要去京城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京城真的很危险,我很担心她,我必须要去找她。”我看着玄飞轮,道:“飞轮,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玄飞轮立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然后看向玄伯伯。
齐快在一旁边摇头边叹道:“哎呦,刚来就要走啊!都还没喝口热茶呢!真是个麻烦精!”
我恼了,“没人让你去!我和飞轮两人去!你爱上哪上哪!”
齐快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被贾思文拦着了,“齐快,别说话了。小月,不要着急,我们跟你一起去!”
齐快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说话了。
玄伯伯走到玄飞轮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飞轮,去吧!”
玄伯伯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道:“大丈夫当雄飞,安能雌伏。爹不盼望你能封侯拜相,也不盼望你能名扬江湖,只希望你能助人爱国,行侠仗义,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希望你,无论受到什么的磨难和挫折,都能坚持下去不改初衷。爹相信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去吧!”
玄飞轮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爹,我明白!那我们走了,您多保重!大家多保重!”
玄伯伯都答应了,自然不会再有人阻拦,众人都依依不舍地玄飞轮道别。看到他们不舍的样子,我很不好意思,“玄伯伯,那我和飞轮现在就走了,你老多多保重,我们找到我娘就回来的。”
玄伯伯道:“不急于这一时的。来人备上四匹快马。”对我道:“你不要着急,骑上马会快些。你们才刚回来,吃了午饭再走吧?”
我忙道:“就不吃午饭了,我们带上干粮路上吃吧。我怕晚了,娘会有事,我们现在就走吧?”
玄伯伯看了看玄飞轮,好半天才道:“好吧,那我送你们!”
我知道他也舍不得飞轮,飞轮他才刚回来,连话都没说几句,我就叫走了他,实在太不该了。我忽然有些不忍心,眼泪汪汪地道:“玄伯伯,对不起!飞轮才刚回来,我就叫走了他。”
玄伯伯摸了摸我的头,笑道:“没关系的,他长大了,出去闯闯对他也有好处。别哭了,快走吧。”
我摸了摸眼泪,“那我们走了,您多保重!”
我们一群人出了迎客厅,向大门走去,却听到门口吵吵闹闹的,玄伯伯高声问道:“谁在哪里吵闹?”
门丁王大听了赶紧跑过来,回道:“总镖头,是郎公子他要进来!”
第186章 我是在救他()
外面不时传来郎白岩的叫声,“你让我进去
!”“贝儿姑娘,你在哪里啊?”“贝儿姑娘!贝儿姑娘!”
我听了气个半死,这个郎白岩,他居然还没走。真让人头疼,我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人了,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玄伯伯道:“郎公子?是郎白岩吗?”
王大点头,“对,就是他!”
玄伯伯问:“他为什么要进来?”
王大道:“他说他要进来找贝儿姑娘!”
不光玄伯伯,镇海镖局诸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都道:“我们这里哪有什么贝儿姑娘啊?”
看来大家都不知道,我还是不要出头了。
贾思文这时看向我,我忙对他使眼色,让他不要乱说话。他轻轻点点头,对我笑笑。我忽然感到有一道目光射向我,我心里一惊,抬头看去是玄飞轮。我对上他的目光,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黑着脸看向门口避开了我的目光。
王大道:“我就是这么给他说的,他不听,非说他看着贝儿姑娘进来了。这个郎公子,最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直都疯疯癫癫的,有些不正常!”
唉,看来他脑子真的有些不正常,难道真的是我刺激到他了?早知道他这么经不住事,我就换种办法了。唉,这是什么事啊!现在该怎么办呢?先不管他了,还是找到娘最重要。
玄伯伯叹了口气,道:“算了,让他走吧!”
王大答应着正要离开,另一个门丁董三一下子没拦着,郎白岩闯了进来,我想躲起来已经晚了,郎白岩一眼就看见了我,一边叫着,“贝儿姑娘,贝儿姑娘!”一边向我跑来。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我的脸色,都露出了问询的神色,好奇地看着我。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了钻进去,涨红了脸,“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说着就想躲开郎白岩,谁知那郎白岩忽然奔过来抱住我的腿,说什么都不撒手,我又急又恼,带着哭腔道:“你们谁把他拖走啊?”
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不明白郎白岩为什么会叫我贝儿姑娘,玄飞轮愣了一下正要走过来,贾思文却先走了过来,拉了郎白岩,“这位公子,你快放手。”
郎白岩死死抱着我的大腿,就是不撒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贝儿姑娘,我死都不放手!”
我听了快哭了。我只想早点去找我娘,真的不想和他纠缠,我哀求地看着贾思文,“文文!你快把他弄走!”
贾思文对我点点头,他一把抓住郎白岩的左手腕,郎白岩哎呦一声松开了左手,贾思文依然紧紧地抓着郎白岩的手腕,冰冷地眼睛盯着郎白岩看了好几眼,郎白岩在贾思文冰冷的目光下露出了胆怯的神色,右手不自觉地也松开了。我松了一口气,正要走开。
贾思文忽然在郎白岩胸口猛地一拍,郎白岩受不住这一掌,一下子摔到了地上,趴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我吃了一惊,“文文,你……”你只要拉开他就好了,为什么要拍他这一掌?但他毕竟是为了我,我怎么好责问他。
贾思文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玄伯伯厉声道:“手毒心,你这是要干什么?”
贾思文淡淡一笑,没有解释
这时,郎白岩咳地更厉害了,脸憋得通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他喉咙一动,喷出一口血,殷红的鲜血中似乎还有一团黄色的稠乎乎的东西。
玄飞轮皱着眉不解地看着贾思文,齐快则轻轻摇头,叹道:“唉!真是爱多管闲事!”其他人都愤怒地看着贾思文,脾气暴躁的曹叔叔甚至亮出了兵器。我很替贾思文说话,但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玄伯伯将郎白岩扶了起来,冷冷地对贾思文道:“手毒心,你这样对付一个手无寸铁,心智受损之人,是否太过分了。”
郎白岩忽然挣开玄伯伯的手,愣愣地看着我们,“我怎么在这里?”他的眼睛似乎比刚刚清明了许多,说完转身走了,走了两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吓得众人忙去扶了。
镇海镖局众人都愤怒的看着贾思文,如临大敌一般将贾思文围住。贾思文在江湖的名声并不好,从他的绰号就能看出来,玄伯伯他们会如此紧张,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玄伯伯脸色铁青,走到贾思文面前,扬声道:“手毒心,你在我镇海镖局公然伤人,是要挑衅我们镇海镖局吗?我镇海镖局从来不会惹事,但也不怕事。若是有人在我们镇海镖局惹事,那我们镇海镖局奉陪到底!”
打起来了,我心里着急万分,我不希望镇海镖局和贾思文起冲突,又想早点去京城去找娘,我走看玄伯伯身边,劝道:“大家不要冲动!误会了!真的误会了!玄伯伯,贾思文他不是针对镇海镖局的,他只是想替我出口气而已,他没有恶意的。”
玄伯伯将我拉到他的身后,道:“小月啊!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手毒心,心肠比毒药还毒。”玄伯伯又指了指齐快道:“还有那位,他是无影神偷,也不是什么好人!”
齐快听了向玄伯伯吐吐舌头,对玄飞轮笑道:“师父,你说我是不是好人啊?”
玄飞轮看了看贾思文和齐快,又看了看我,没说什么,但也没有加入到讨伐贾思文的镇海镖局诸人中。
我一看玄伯伯他们误会了,忙将他们曾救过我和飞轮的事说了出来。
玄伯伯听了狐疑地看着贾思文和齐快,“他们接近你们不知有什么目的,你们还年轻,当心被他们骗了。二位,今日来我镇海镖局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妨直说!他们两人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事冲着我们来!”
我听了玄伯伯的话,不由的一愣,齐快和贾思文对我和飞轮好的有些异常,他们为什么会对我们这么好?难道真如玄伯伯说的,有目的?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贾思文冷冷地扫了一眼包围他的诸人,忽然笑了,看着我道:“这里,也就你和快快相信我了。”
我听了有些脸红,他们救过我们,我居然还怀疑他。
贾思文看了看围着他的镇海镖局诸人,笑道:“哟,我可没这个胆子要挑衅镇海镖局。况且,我和飞轮小月是朋友,也不会和镇海镖局为敌。我不是要伤他,我是在救他。”
第187章 唐心的礼物()
贾思文话音一落,大家均是一愣,都已经放松了警惕,但狐疑的目光告诉别人,他们并不是很相信。曹叔叔冷笑道:“救他?你会那么好心?别花言巧语的骗我们了。”气氛又紧张起来。
贾思文摇头叹道:“这年月,做好事都要被人误会。难怪师父说过:使毒就要有一颗比毒还毒的心,因为没人相信你会有一颗善心。我本不信,现在信了。你们只看见他吐血了,难道看不见他吐出一口浓痰吗?他是被痰迷了心窍,才会如此疯疯癫癫的,若是任这痰堵着,早晚一命呜呼。现在痰被我拍了出来,一时有些虚弱才会昏过去,躺一会就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玄伯伯看了看郎白岩吐出的血水,说道:“果然有一口浓痰。”
却还是带着几分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贾思文笑道:“不信?那你们找个大夫去给他瞧瞧,看我是不是在撒谎。”
原来是这样啊,他不仅解了我的围,还治好郎白岩的疯病,他日若这郎白岩真的一命呜呼了,我心里肯定过意不去的。我感激地看着贾思文,“谢谢你!”
贾思文笑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谢我!”
寒银杨第道:“我来看看。”杨叔叔的武功在几个镖头中不算最好,医术却是最好的。杨第抓着郎白岩的手腕,好一会才放下道:“不错,他的心脉并没有任何损伤。这位贾公子,此番没有伤到他,反而让他吐出了堵住心窍已久的浓痰。”他顿了一下又道:“但是他内里空虚,身体极差。以后若是不注意,恐怕……”
玄伯伯问道:“恐怕什么?”
杨第道:“恐怕,活不了几年了!”
玄伯伯奇道:“这是为何?”
杨第摇头,低声叹道:“还不是他之前太过放纵所致,身体早就外强中干了。这位贾公子虽然治好了他的疯病,但他的身体早就空了,此前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无疑是雪上加霜。”
玄伯伯沉吟一下,“哦,原来如此。本来这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如今他在我镇海镖局,若是有什么差池,对我们镇海镖局的名声不好。杨兄弟,你有办法救他吗?”
“不好说呀!毕竟这事……”杨第摇头道:“真的不好说!不知这位贾公子,可有办法?”
贾思文冷笑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虽然这郎白岩不是什么好人,此番受了不少罪,想必会有所改变,何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谁让我倒霉,非要去惹他呢。以后要记住了,有些人千万不能惹!
我问贾思文,“你有办法吗?正所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你要有办法,就救救他吧?”
贾思文看了看我,道:“这种人本来我不会救的。既然,小月都这么说了。好吧,我给他开个方子,照此抓药,吃上一个月,就会有好转。以后就只能靠他自己了,若是他还是那么不要命,我也没办法了。”
有人立刻拿来纸,贾思文洋洋洒洒写了一会,将药方交给了一个小伙计,小伙计将药方拿给杨第
。杨第看了看道:“这能行吗?”
“不信,那就算了!”贾思文又在杨第耳边道:“还有一点,就是一年之内不能近女色。言尽于此,吃不吃随他,要不要命也随他。这事还得看他自己,你说是吧?”
杨第点头道:“嗯,说的不错!”
玄伯伯抱拳对贾思文道:“玄某错怪了贾公子,请贾公子多多海涵!想不到贾公子圣手仁心,可见江湖传闻多有不实之处。”
贾思文回礼道:“玄总镖头不必如此,在下只是为了朋友之义。江湖传言有不实之处,也有夸张之处,但也不是空穴来风,我从来不自认自己是什么好人,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告辞了,诸位。小月,我们走吧?”
我早就等不及了,忙道:“对,我们快走!”
玄伯伯却道:“贾公子,请等一下。”
贾思文停了下来看着玄伯伯,玄伯伯则紧紧地盯着贾思文,周围似乎有刀光剑影在闪。
玄伯伯首先开口道:“多谢二位照顾犬子和小月。有二位在他们身边,我也放心了。他们二人还是个孩子,倘有得罪之处,希望二位能够多多担待。”
贾思文脸色凝重,抱拳道:“玄总镖头大可放心,我们和他们二人有缘,只是欣赏他们,愿意和他们交个朋友而已。我们没有恶意,也绝对不会伤害他们。”
玄伯伯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希望二人说到做到!玄某在此谢过二位。”
我听了头疼不已,他们要是再这么客套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走,我忙道:“玄伯伯,既然没什么误会了,那我们这就走了!我真的很担心我娘!”
玄伯伯点点头,“走吧!”又拍拍玄飞轮的肩膀,“走吧,照顾好小月,照顾好自己。出外在外,小心行事,凡事要多看多思考,不要被表面上的东西所迷惑。快走吧!”
我们四个和众人一一告别,上了马,马儿才刚跑了两步,只听有人叫道:“飞轮、小月。你们怎么刚回来就要走啊?”
我一听是唐心,只得停住了马,他们三人一看我停了,也停住了马。
我也来不及下马,就对她道:“唐心,我们有急事,没时间和你叙旧了。等我回来再和你说,再见!”说着就要扬鞭而去。
唐心忙道:“等一下!等一下!一会就好!”
我只好道:“你有什么事啊?”
“你们等我一会!”说完,唐心飞奔着跑进自己的家里,不一会儿又从家里跑了出来,走到玄飞轮的马前,扬着手将什么东西塞到玄飞轮手里,玄飞轮推脱了一下,唐心硬是塞给了他,玄飞轮只得拿了。
末了,唐心对玄飞轮灿烂一笑,却什么都没说。然后她又跑到我的马前,也将一样东西来塞到我的手里。对我和玄飞轮笑道:“飞轮、小月。我要成亲了!这是我送你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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