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香盈袖 作者:云折烟(晋江vip2013-12-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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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暗香盈袖 作者:云折烟(晋江vip2013-12-17完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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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定,银丝抽回,一颗脑袋滚落在地,面目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大家知道男主渣,很渣,现在女主也知道了。

    努力冲刺明天早晚双更,然后要度过漫无天日的一周,最快也要到周三才能更了

29受辱下

    姻姒说不出话,并非是被眼前景象所惊愕,也并非是暗叹那个男人滴水不漏的精巧布局,而是随着时间顺延,九转合欢散药性愈发强烈,她只得紧紧咬着下唇,生怕一个不小心,从口中溢出不该有的字眼。

    殷肆转身深深望她一眼,随即扯了布帘盖在禄昊支离破碎的尸首上,反握在手中的短剑重新插回碧玉笛管中,这才快步走到床边,“……还好吗?”

    “你看我……像……还好的样子吗?”她终于忍不住,只是一开口就是连连喘气,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却依旧连转动一下眼珠的力气都没有,“殷肆……我……算是……认清你了……”

    殷肆一垂眼,扬手将芙蓉帐中薄锦被盖在女子身上,凑在她耳边沉声道,“冥山妖王擅长用毒,浑身藏毒不下于十处,我恐他暗中有防备,所以等他将衣物都褪尽了才动手……阿姻,委屈你了。”

    她银牙紧咬,强忍着不落泪,“殷肆……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的眉蹙了起来,坐在床边故意露出委屈表情。半截冥山令自他的衣襟中露出来,冷冷泛着寒光,却灼得她双眼生疼,禄昊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无论是海泽与浮台交战,又或是日后图谋大业所需……

    大业。大业。尽管再怎么粉饰,终日在殷泽身边扮演一个好哥哥好臣下的角色,东商君的野心却无时不刻地显露在旁人眼前,令人畏惧——他太优秀,优秀到不坐上勾陈帝君的位置,便是委屈。

    “你执迷不悟,早晚会成为……成为扶桑的……罪人……”枉她从小到大素来都不理会那些流言,一直坚定地认为东商君淡薄名利,无心纷争,是个表里如一的真人君子,可她到底是错了——越是接近,就越将真相看得透彻。

    殷肆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被褥中的女子额发潮湿,双颊泛红,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长睫忽闪,一幅画面引人遐想非非。末了他叹气,抬手想将她脸侧的碎发挽到耳后,哪知姻姒却以冷眼相对,“你别碰我。”

    他怔了怔,正欲起身离开,又被她吃力扯住宽袖,“……也不许走。”

    殷肆觉得好笑,只是当下场面,实在又笑不出来。好在这间暗室与碧玺水帘窟有所隔绝,跟随冥山妖王入驻南坪的那些小妖只当三人在此快活,根本不敢擅自闯入,他亦不能差人进来侍候,“我只是去给你倒些凉水……你现在,很难受吧?”

    她本想逞强说不难受,可是那种灼痛几乎要将她的骨头烧成灰。若是说谎,恐怕那要遭那人讥讽,到最后受辱得还是自己,于是无奈点头,“……难受。”

    “切记调动神息护着心脉,那毒会令人体内阴阳失衡,我不能再渡你阳息。”被她紧抓不放,殷肆想了想又重新坐回床边,俯身照看,尽可能地保持镇静。可是越看就越不忍,那九转合欢散毒性太强,但凡是女子,即便是西参娘娘,也未必能抗得住。

    只见她另只手轻颤着捏紧身下被褥,喉头上上下下吞咽,雪颈上还留有冥山妖王亲吻留下的痕迹……一想到此,他更加郁结,眼中光泽一沉,猝不及防掀起锦被,俯身吻了上去,想要在她身上烙下新的痕迹。

    姻姒大惊,生生从唇齿间挤出句话,“我忍得住,不要你来……”

    “你会死的,真的会死。”他按住她的肩,靠着蛮力将她压在身下,一把扯掉那层纱衣,大掌抚向她的胸口,“我不管你日后怎样看我,当我是无耻小人也罢,当我是生死仇家也罢,但今日这件事,我却非得做不可!”

    她语噎。

    “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呵,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然如此不堪,就不在乎更加罪孽深重——纵然你要恨我,我也不想眼睁睁看你现在难受,不想你因此毒而死……”男子低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缓缓解了衣扣,“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若不想听,那便牢牢记着我有多坏,全当是我今日趁人之危,侵犯了你。”

    她看他的眼神尖锐倔强,直到他将外氅褪尽,上衣松松垮垮堆在腰间俯身又要落吻,才幽幽道,“一刻钟前……那个男人也是这样坐在我身上,可是他死了,什么也没有得逞……现在换你了,是么?”

    被那双琥珀色的冷眸所伤,殷肆自嘲般地笑了笑,“是啊,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就是想要你,不择手段也要得到,阿姻,这个理由可以吗?”

    “我……我那么讨厌你,那么那么讨厌……为什么你还要不停地做更令我讨厌的事情……”

    明知是徒劳,她却无端挣扎起来,随即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肌肤的相触就像是心间流入一股甘泉,她贴着他,连发丝都交缠在一起,眼中雾气更浓,体内的火好似在一点点退下去,声嘶力竭之后终是伏在他肩头抽泣起来,“可是殷肆……我不想死……”

    她不想死。这无疑是默许。

    他唇角扬起,抚摸着女子长发,在她耳边道,“你不会死的,听话。”

    搂着她的腰,两人双双栽进被褥中,他探着身子去吻她的唇,却被她躲过,姻姒用手挡着他的眼睛,“这不是……你只是……为我解毒,不要……不要做多余的事……”扭头望见手边有蒙眼的布条,想必是那冥山妖王的恶趣味,她一把抓过勉力递到殷肆眼前,“……你……不要看……我也……不想看你的脸……”

    药性来袭,她连说话都开始含糊不清,口中银丝不经意顺着唇角流下,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罂粟,妩媚不可方物。

    熟料殷肆脸色一变,一把抢过布条扔到帐外,斥道,“……你真只当我做解药?那好,我也全当是做了回禽兽事,由不得你来选怎么个玩法……”

    他扼住她的脚踝向两边扯开,毫无温存可言跻身而入。姻姒吃痛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身子就像是被什么生生破成两半,那种疼似乎比毒药更加难耐,除了随着他的节奏动作,根本没有逃离的法子。

    只是依稀间却渴求得到更多,妄图止了那痒,止了那渴。

    口中有了浅浅腥甜,她咬着下唇,已经沁血。她这一日历经太多,起起伏伏间已经不明白该用何种神情去面对那个男人——他没有取悦她,反而像是一头饥饿许久的猛兽,肆意啃咬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猎物,将血肉连同皮毛,一块一块吞食干净。

    作为食物,她没有快乐可言。

    甚至没有因为九转合欢散的药力散尽而感到丝毫舒坦。

    因为她知道,从今往后,一种叫做“殷肆”的剧毒就融进了她的血液,附上了她的骨骼,要伴着她一生一世,疼痛难忍,无药可医。

    “你为什么不出声?为什么不给我任何回应?”他忽然开口,“我……不够好么?”

    她没哭。没有说话。没有再让任何声音从唇齿间溢出。甚至连一声嘤咛都没有。殷肆面上阴晴不定,扬起手来像是要打她,却又猛然止住停在半空,顿了须臾才缓缓放在她的脸侧,上下轻抚,声沉若水,“……你到底是憎恶我的,阿姻。”

    指尖触到被褥上的腥浊,姻姒无声地笑了笑,那阴邪之毒,可算是解了。

    她还能活着,带着今日所受屈辱活下去……真是好呢。

    他深深吸了口气,阖眼一叹,“东商君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无论是杀人,还是爱人——当初我从南坪离开,丢了你送的扇子,就是因为我觉得你不会接受这份感情;如今世事难料,让我对你做出此等亵渎之事,恐怕你就更加不会接受我了罢?”

    “我好想喜欢你。”她抬手摸摸他的脸,淡淡道,“我从小就在憧憬,有朝一日见到东商君,一定要告诉他我有多么仰慕他;自打我懂事以来,每年生日都有许愿,希望东商西参能够相见,许了多少个我已经记不清楚了,苍天果真没有负我……可是现在,你离我这么近,我却说不出‘喜欢’两个字。”

    “从小……仰慕……”

    殷肆微怔着听完她的话,那是他从来不曾想到过的一份感情,俯身吻上她的锁骨,忘情吮吸着,直到出现红痕,就像是印记着仅属于自己的物件,“终有一日,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从今日起开始许愿,苍天既未负西参,也一定不会负东商。”

    他还想说些什么,缓过神来的姻姒却猛然一发力,将他从芙蓉帐中推了下去。殷肆脸色铁青跌坐在地,衣衫不整,抿着唇死死盯着蜷缩在床榻上的女子。

    “可我也会日夜祈求上苍,东商西参再无瓜葛。”姻姒被他看得难受,勉力翻过身去,冷哼一声,“你已经没用了,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殷肆眯起双眸,“阿姻,你认真的?”

    “我所中之毒已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多谢东商君今日舍身解毒,往后待东商君图谋大业之时,定会还你这个人情。”她不回头,声音中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好像至始至终都是如此思量,“冥山妖王已除,勾陈帝君那里也有了交代,以你之前所言,头功归我。”

    禄昊的尸首仍旧散发着血腥气,冲淡了一室的暧/昧,她忽然觉得可笑,自己竟和他对着一具尸体做了此等苟且之事——也要感谢那具尸体,终于让她看清楚东商君殷肆是个怎样的人。

    殷肆不发一言穿戴好衣衫,拾起折扇与玉笛,走到门边停下脚步,转身忽而问道,“西参娘娘可知‘九转合欢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毒吗?”

    还能是怎样?她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九转合欢散,乃是冥山妖王毕生最得意之媚毒,但凡饮下此毒的女子,每至朔月都会毒发一次,症状一如既往,九月一轮回,一次比一次更加痛痒难耐,若不行房,必将焚火攻心而毙。”他轻轻哼了一声,好似想起这点来浑身的阴霾都能被驱散,“顺便好心再提醒西参娘娘一句,解毒之法需得是同一男人精血,否则,还是会死。”

    姻姒听罢眼角欲裂,牙齿咬紧了被褥,指甲几近嵌入掌心皮肉中,生生将泪水压了回去。

    见她依旧倔强不语,殷肆终是忍不下那口气,推开扇子挑衅扬了声音,“即便知道九转合欢散的药性是这样,你还叫我滚吗?”

    然而那声回答几欲是从女子身的最深处迸发出来的:

    “……滚。”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三观猎奇,节操为零,已放弃治疗。

    我知道如果只发一章殷肆就是被骂死的节奏,今儿晚上还有一章,算是“事后”,稍微洗洗白下殷肆的感情观。以后还是攒着不定期更新每次多发几章吧,希望大家理解。表示这文会很纠结,曲曲折折大起大落很多,如果哪一天各位发现此文实在难以下咽,请悄悄离开,跪求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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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后会有期

    巨大的石门开启后又闭合,殷肆站在门外,慢慢整理衣服,一连三次系错了领口的扣子后,终于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心像是被搅乱了的深潭,始终无法平静。

    很多年未尝过这种忐忑滋味,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那个女人能令泰山崩于眼前依旧从容的东商君这般窘迫——他几乎又是逃着出来的。

    他在门外站了许久,静静听着里头的声响,然而这里不比屏星道上的雕花冰墙,无论如何也听不出她是否在哭。又站了片刻,他抬手凝出一道法诀,掌心忽地腾起一道青色的烟,烟散之后,佘青青的身影便出现在他面前。

    碧衣女子见得自家主子,慌忙扔掉了手中在吃的东西,将手在裙摆上来回擦拭了几下,这才发出疑惑,“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强行唤我的术法极耗神息,早与你说过,还是少用为妙……唔,这里难道是碧玺水帘窟?您已经动手了?”

    终是扣上了最后一枚盘扣,殷肆点点头,“人已经杀了,后事处理一下……还有,去看看那个女人。”

    “原来是这事。”佘青青松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刚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哪个女人?”

    殷肆看了她一眼,默了半天才从憋出四个字:西参娘娘。

    青蛇精脚下一个趔趄,“您……您把她也拖下浑水了?为了区区一个冥山妖王,值得吗?这事若是叫玄苍知道,还不得气疯掉,说不定还会惊动到前任西参君那里去……那,那她没事吧?没受欺负吧?”

    “本该我去照顾的,不过发生了点事,她不太想见我……不管怎样,你先带她回住处,好生伺候着,今日之事,谁也不要说,也不要再问。”这等时候,却需的下属来帮忙善后,殷肆自嘲又自嘲,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眼下一般可笑:抱了喜欢的女人,却连留下来照料的资格都没有,被人赶出来的滋味可当真特别。

    心思玲珑如佘青青,顿时就明白过来是谁欺负了谁,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道恭喜还是该上前安慰,踌躇了片刻推了石门,丢下句话,“……爷您这次玩儿大了。”

    殷肆的表情很复杂,立在原地喃喃,“是她把我玩儿了。”

    *

    姻姒不记得那天自己是如何回去那鬼宅的,佘青青与自己说了什么她也全然不记得了。她只是困得要命,由那蛇妖侍候着梳洗,之后睡了很长时间,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有人叫她的名字,不,也许不是,也许是她在呼唤另一个人的名字……

    再睁眼时,已经是隔日的下午。

    她睁着眼在床上发呆了片刻,随即听见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声音,本以为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正欲破口嘲讽时,抬眼却见玄苍端着汤药走进来。他见她转醒,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嗔怪,“早就与娘娘说过凡事不要急功近利,昨儿深更半夜跑出去,天大亮才回来,就算是与东商君一起共事,也应当注意时辰注意分寸,索性是没受伤……我熬了安神的药,趁热喝一点罢。”

    姻姒支支吾吾应了一声,起身洗漱,暗忖着殷肆一定是编了什么理由才将玄苍蒙混过去——也好,如此不堪之事,她也不准备告诉至亲之人。

    玄苍拧干帕子递过去给她,又道,“此事已由东商君向勾陈帝君汇报,帝君有口谕,罪尤冥山妖王被诛,南坪聚集妖物散尽,娘娘功不可没,待回浮台之后,必有嘉奖。”

    “哼,他传消息倒是快得很……”她擦了擦脸,又将帕子浸没在水中,一想起昨夜与殷肆的缠绵,不禁面上微微发烫,漾起红晕,“这么说来,他也回来了?这里?”

    “这里是东商君在尘世走动所下榻的宅院,正事办完,自然要回来的。不过,昨晚他在娘娘与青青姑娘回来之后才到,恐怕还有些私事顺道去办了罢。”玄苍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忽而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娘娘可还好?似乎还有些发热症状,我去打盆凉水来给你敷一敷。”

    姻姒拨开他的手,淡淡回话,“我无碍的。”

    白发侍从心一紧,“我听东商君道,那妖物善用阴毒,你与他一场鏖战,吃了不少苦头。玄苍自知不谙武力,唯恐给你们添乱,然我幻化做天狡真身尚有速度上的优势,娘娘又为何不肯带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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